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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烛泪抬起头扫一眼小妖,笑眯眯地歪着头问,“不是让你回避么?怎么?想学这整人的手法?”
“给她一个痛快吧。”小妖冷声说。长枪斜握于身后,握枪的手悄悄地加重了些力道。纵然是十恶不赦的人,也不该被如此对待。有时候杀人也是救人,她准备趁花烛泪不注意,一杀戳死沙里亚,让沙里亚少受点活罪。
“她痛快了我就不痛快,我要是不痛快了,你说怎么办?”花烛泪挑眉瞅向小妖,语带不善地说,“你的那点劳什子仁慈善意别给我用这里来!”眼睛突然眯成一条线,威胁似的瞅着小妖,“难不成你想帮她受分筋挫骨之痛?”
小妖闻言以为本能地往后退一步,眼眸顿时也沉了下来,握于身后的长枪也戒备地推到了胸前护住自己。她冷冷地盯着花烛泪,说,“做事留一线,它日好见面。”
花烛泪“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我可没打算再和她见面。”她留得沙里亚,绝色天下的人也不会留,想要和沙里亚再见面,阎王殿去吧。她还想长命百岁呢!“哎,我跟你说,我最烦别人咒我早死,小妖,边上去呆着。”不想跟小妖扯皮,可小妖手里的那把长枪相当碍眼,保不准她回头去收拾沙里亚,这匹养不家白眼狼就在她身后朝她戳一枪。她站起来,伸出爪子去捧小妖的脸,吓唬她,“再拦我,当心把分筋挫骨手用在你身上,用完了再对你师傅用一遍。”
小妖向后退去两步,咬紧嘴皮子瞪着花烛泪,眼里开始窜起火苗子。
花烛泪一看小妖那眼神就知道这白眼狼又要犯浑发横,却是笑盈盈地把手一摊,“那你劝沙里亚把续命草给我,续命草一到手,我立马调头走人,绝不再为难她。”话音一转,“她要是不给,那就是为难我!”
“别的东西,别人有权不给你。你这样子,和强抢有什么区别?”小妖质问花烛泪。
花烛泪闻言开始有点火大,她要不强抢,你这白眼狼还能站在这里叽叽歪歪说些废话摆那些臭道义装好人?也没看她费这么些功夫弄续命草是为了谁?她的眼眸一沉,问,“你存心跟我对着干是不是?”这小妖就没顺过她一回意,衬过她一回心。再一次,花烛泪很想干脆把小妖弄死算了。
“哎呀,闹内讧了,楚秀,你们别追流影和小天了,这里要打架了。”绝色天下那名叫“慕鱼”的万花谷弟子在边上扯开嗓子叫了起来。
“策策”叫道,“内讧个毛啊,自己人吵架才算是内讧,花烛泪算是自己人吗?”手里的大笔潇洒地一转,不紧不慢地说,“打就打呗,打死一个少一个,打死两个少一双。花烛泪要是把小妖弄死了,那跟我们没关系,帮主要怪罪也是找花烛泪不找我们。弄不到续命草,你甭想从帮主和老大那个死抠门那里拿那五千两银子。”
楚秀回来了,“小妖要是死了,我们还要续命草做什么?五千两银子照样打水漂。”飞奔到小妖的身后,舞袖一挥,站在小妖的身侧,“五千两银子不怕啊,楚秀姐姐保护你。”
大和尚煊萱在一边笑开了,“楚秀,小妖值五千两银子,可名字不叫五千两银子啊。”
楚秀笑嘻嘻地说,“在大爷的眼里,她就是五千两银子。”脑袋凑到小妖的面前,一副恨不得抱在怀里“啵”地亲一口的模样。
“财迷!”和尚“流影”趴在栏杆上一边喘气一边说楚秀。他和小天累得像头犁了一天的老黄头,就只差没学狗伸长舌头喘气了。
“什么财迷?大爷没银子没安全感。”楚秀冲“流影”翻一个白眼,挥着舞袖,说,“死流影,老娘要飞鸽传书回门派,发动七秀坊所有弟子追杀你们。”
“喂喂喂,都是一个帮派里的,别这么狠吧?”小天和流影同时站直身子,一脸怕怕地看着楚秀。
策策不屑地轻哧一声,“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莫招惹女人,就算得罪全天下的女也不要惹绝色天下的女人,你们说说你们两个……”她的手一摊,“你们两个去死吧。”
旁边纯阳宫的小丫头点头,一本正经地附和,“嗯,你们两个死了,还能少两个人分赃,我们还可以多买几个烧饼、多置办几件新衣服。”
小天和流影黑着脸盯着他们几个,脸臭得脸踩到大便。
楚秀的下巴一挑,“要我不飞鸽传书回七秀也可以——”灵动十足的眼珠子一转,话锋一转,中气十足地吼出两个字,“赔钱!”
“钱”字刚落地,小天和流影立马转身拔腿就跑,“噌噌”几个起落就翻过广场的栏栅,跑得没影了。
楚秀鄙视地“哼”一声,调过头去,把胳膊搭在小妖的肩膀上,却是对花烛泪说话,“花烛泪,你要续命草做什么?”视线扫过花烛泪笑得有些莫测的俏丽容颜,又再扭头看一眼小妖,然后,“哇哇”地叫出声,像发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似的。
“楚秀,你哇什么啊?”纯阳宫弟子“独独”在一边跺脚问道,同时伸手去捣被楚秀叫声震得发疼的耳膜。
“笨啊!你没发现小妖是和花烛泪一起来的么?小妖要续命草救命,花烛泪在这里逼沙里亚交出续命草,你们就没发现点什么吗?还有之前哦,花烛泪居然易容成村姑骗我们把小妖送到药王那里去医治,难道你们就没看出点什么吗?”
绝色天下的众人一怔,随即异口同声地暴出句,“有奸情!”
楚秀得意地扫众人一眼,“明白了吧?哦呵呵呵呵……”特别奸诈地大笑出声,同时还不忘装淑女掩袖捂嘴。
“楚秀楚秀,别笑得那么恐怖!”边上的人忙提醒她,鸡皮疙瘩都让她笑出来了。
花烛泪的嘴角依然挂着柔情蜜意似的笑容,只是那双眼眸却是冷得吓人。她和小妖之间的事是一回事,让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小妖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不知道在绝色天下这帮损人的嘴里,“奸情”和“感情”是一回事,只知道在传统的定义上,“奸情”属于难听、肮脏的词。这两个字落在她的耳里只觉得特别刺耳,可——却是事实!铁一样的事实!密室里与花烛泪订下的协议,红叶湖里发生过的事情,都是铁证!她冷冷地看向花烛泪,再扫视一圈像发现稀世珍宝般兴奋的众人,冷声说,“如果是救我,不必了!”说罢,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小妖的手腕一抖,手臂一抬,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跟着枪头蓦地一转,直直朝下扎去!
“呃!”一声闷哼,躺在地上的沙里亚猛地扬起头,一柄长枪从她的后颈穿进去再从咽喉里穿出来,跟着汩汩鲜血从她的嘴里涌出,她却是解脱似的开心一笑,用一种“我赢了”的眼神望向花烛泪,跟着眼皮一翻,头便无力地垂落在地上。
“你——”聚变让花烛泪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措施,一个“你”字已让她没了下文。
而绝色天下的众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个个像被点了穴似的僵在那里,脸上还保持着之前的表情,五花八门的表情个个堪称经典,简直就像是某位著名的雕塑大师刻意塑造出的人物面谱图。
第五十八章·陆姐出场非同凡响
静,死一般的寂静!唯一还动的就只有从死去的沙里亚身体里涌出的鲜血!殷红的血在沙里亚的身下扩散,涌到小妖的脚下,包裹住小妖的两脚。
小妖提气,拔枪!枪从沙里亚的脖子里抽出来,带动沙里亚的尸体。枪抽出,拉出一道喷泉似的血注,溅到小妖雪白的衣袍上。沙里亚的身体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砸在血滩中,一朵血花溅起,再次为小妖被染上鲜血的衣袍增添了几朵红花。
楚秀首先回过神来,开口便是,“五千两银子你——”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该说他们的五千两银子飞了么?五千两银子本来就是帮会资金,揣谁兜里还不是一样揣啊!还是该说这小妖不要命了?小妖不要命了,那他们不是白忙活啦?哦,辛辛苦苦忙活好几天打上荻花宫,死去活来的没少流血挂彩,到最后续命草没捞到手,顺便放了被荻花宫虏来的无辜,得一个不能吃不能啃的“为民除害”的虚名?她怒,冲小妖吼,“大爷想一巴掌拍死你!”
花烛泪什么也没说,板着脸调头就朝荻花宫的主宫里走去。沙里亚死了,就只能凭运气找翻找,能不能找到,听天由命!踏上台阶,花烛泪又回过头,冷眼盯着小妖,有些心灰意冷。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枪头打磨得很光滑,根本挂不住半点血珠子。小妖站在血泊中,仰起头看被瘴气染得有些绿的天。空气里瘴气的腥膻味被血腥味淹没,仅留下杀戮与血的味道!
小妖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极其复杂,脑子里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