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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谋不闪也不躲,继续踏着水波挥舞云袖,腰技扭摆间,粉影翩然,云袖舞动间不仅悉数将安偌击来的水柱接下,且将水柱化作小雨洒了回去……
绝美的舞姿伴着笑闹声,绕着那白衣如雪的女子展开,惹人心醉。
花烛泪却是眼角一酸,几乎落下泪来。同样的地方,这两人玩得如此开心,她和小妖却……
花烛泪突然觉得她和小妖可能在相处方式上有一些……不对。如果她和小妖也能如这二人这般开怀——死也值了!越想,花烛泪越难受,干脆翻身跃下树,落到地面,跪坐在小妖的身边,耳际的笑闹声和面前睡得死沉的小妖形成鲜明的成比,再想到之前小妖的模样,花烛泪更纠心地难受!她突然发狠似的低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你好起来。”愤愤的语调,势如宣誓。随即,又沉沉地叹了口气,说,“你不过是一个被曹雪阳惯坏的大小姐,我何必跟你怄气较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花烛泪扬起头,突然失笑,是啊,小妖只不过才十七岁而已。别以为小妖救过她,又功夫了得、性子倔强、处处耍横就有多了不起,说到头,也才是个屁大的孩子。而她,一直把一个屁大的孩子放在与自己相等位置处处计较!她比小妖大了整整五岁,十七岁时的她,也爱耍横,还会躲起来哭鼻子。可小妖呢?小妖的十七岁呢?救过她,被陆影纱用乌啼霜试毒,在生死间徘徊,还被她伤得了无生念……
十七岁的小妖,一双瘦削的肩上扛了多少沉痛与伤害。这骨瘦如柴的身子,承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她握着一柄三十多斤重的长枪,可那握枪的手臂比枪杆还细。
“小妖,”花烛泪俯下身子,一个细碎的吻落在小妖的唇上,“对不起。”向来不屑说的话,今天对着同一个人,说了两遍。
花烛泪坐直身子,吸了口气,然后把小妖抱起来,将披风裹在小妖的身上,收了晾得半干的衣服塞进包袱中,牵来踏影,抱着小妖翻身上马,策马而去。“驾——”一声喝声划破枫林,也惊动了在湖边嬉闹的二人。
“有人!”安偌的身形一翻,跃到岸边的枫树上,循声望去,便见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在林间飞驰,迅若闪电!“踏影!”她惊呼出声,忙喊,“谋谋,小妖在这里!”随即注意到骑马的是一个身穿粉色衣裳的人,怀里抱的那个才是身穿白衣的小妖,忙又喊,“花烛泪也在。追!”说话间,已经施展开踏着枫树朝花烛泪的方向奔去。
“安偌别追呀!”谋谋急声喊道,“你当心花烛泪。”她也顾不得牵马,施展开轻功追着花烛泪而去。
可终究是人足不敌马蹄,追出没多远就不见了花烛泪的踪影。谋谋追上安偌,抓住她的胳膊拉住她,“别追了,咱们只要想办法把药王给的药方送到小妖的手里就算完成任务,不一定非要追上小妖才能给呀。”
安偌怔了下,随即一醒,“是哦。”寻得她们的行踪,托人带过去或者是把药方散发出去,人手一张,她就不信落不到小妖的手里。“有了。”安偌说,“她们从长安过来,过午阳岗,该是往洛阳方向去的,咱们只要赶在她们的前面把药方散发出去,她们一定能收得到。”既然花烛泪肯把小妖交给帮主送到药王那里去救治,就说明花烛泪不想小妖死,花烛泪拿到药方也定会想办法凑齐药保小妖的命。“等策策他们从荻花宫出来,我们再赶去洛阳设伏想办法救出小妖。”
“现在明白了吧?像花烛泪这样杀人不眨眼,就咱们两个这样追上去,那不是送死是什么?”谋谋娇嗔地白一眼安偌,似乎还在埋怨刚才安偌的莽撞行为。
不过,她们万万没有料到花烛泪没按照原路线行走去洛阳,却因她二人言语,折了回去,到获花宫去找沙里亚要她们说的“续命药”去了。
第五十二章·蛇眼人眼今夕往夕
太阳西沉,落在山头的另一边,只露出一张红通通的小脸羞羞怯怯地回望大地,诉说离别。
荻花宫的背面是红叶湖,但若想从红叶湖进入荻花宫,必须造船淌过暗流横生的红叶湖暗涌区,再翻山爬上荻花宫。造船,再拼了沉船的危险淌暗流横生的湖泊,再拖着个要死不活的小妖翻万丈悬崖,花烛泪就算是吃撑了没事干也不会选这条费事耗神的路走。花烛泪骑着踏影宝马抱着小妖翻山避开主道,打算抄捷径在天黑前赶到荻花宫。可随着天色的转暗,花烛泪发现一件很悲剧的事情,她迷路了,生平第一次迷路。也不算是迷路,她知道荻花宫在哪个方向,翻过面前的这座大山就能到荻花宫,可关键是这座山又陡又高,虽比不上万花谷的高险,可她攀万花谷悬崖时,提前放了绳索供她攀爬啊。面前的这座大山,光溜溜的没草没树,尽是一些青石苔藓,就算她轻功够厉害能够一段一段地跳上去,背上扛一个人,再脚下一打滑,保不准就是一摔两命,她和小妖都得交待在这里。
于是,花烛泪不得不选择绕过这座大山走荻花宫的正门。
太阳的最后一丝光亮都被黑暗吞没,浓密的树林照不进半寸月光。花烛泪是习武之人,眼力好,黑暗之中也能把附近的情况看个大概,马属夜视动物,她也就无视黑暗,骑马继续赶路。夜深雾重露寒,花烛泪怕小妖着凉,用披风把怀里的小妖裹得紧紧的。再一次,花烛泪怀疑小妖是那种一旦睡觉不戳针就不醒的那种。她一路奔波,坐在马背上颠簸来去,抱着小妖上马、下马,小妖都没点子反应,均匀悠长但极轻细的呼吸无时无刻不在告知她这个人没醒过。
睡得沉是好事,可睡得如小妖这般沉就未必是好事了。
花烛泪停马,把小妖从马背上抱下来,再取下挂在马背上的包袱,放马吃草。她到附近寻了点枯枝,架起堆篝火,再施针把小妖弄醒。
从小妖呼吸声的转变,花烛泪知道小妖醒了。小妖没动,仍靠在树根上躺着。
“饿了没有?”花烛泪问她,不等小妖答,又说,“我去弄点野味来,今天晚上可能要在这山林子里过夜了。”
小妖的眼睫毛颤了颤,仍没理花烛泪。
花烛泪把小妖的枪放到小妖的身边,“野兽多,你自己当心点,有事情就喊。”说罢,看小妖没反应,也就起身,跃上树枝,像只不睡觉的野猴子般蹦跳而去。
小妖挣开眼,捞过斜靠在树上的枪,抱在怀里。冰绿色的眼眸在火光下耀出冷光,衬上那带着冷漠的面宠,别说野兽,只怕有野鬼来都得让她吓跑了。
夜很静,周围连虫鸣声都听不到,偶尔传来几声野狼的嚎叫声和动物踏着枯草落叶快束这奔跑的声音。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又浮上脑海,三分真实七分缥缈,记忆中的事,却有身在梦境的错觉。她低叹一声,把枪抱得更紧,身子缩成一团,篝火的温度似乎照不到身上,冷意穿透全身。其实她想问花烛泪一句,“何必呢?”何必缠着她不放,又何必为她生出这么多的事端,害了那么多的人。小妖有点疑惑,她是不是有花烛泪有深仇大恨,才让花烛泪如此待她?让她痛过一次不够,今天在湖中还想再让她痛一次。痛就痛吧,反正痛了这么久,再痛她也无所谓了。小妖困倦地闭上眼睛,又想入睡,似乎只有躲入睡梦中,才能寻求到丝丝安稳。
正在迷迷糊糊间,花烛泪回来了,蹲在小妖的身边,“来,张嘴!”轻柔的声音,瞬间让小妖误以为是曹雪阳回来了,立马把眼睛睁得像牛眼那般大,待看清是花烛泪,失望地半瞌上眼睛,把嘴张开。反正她不担心花烛泪喂她毒药,就算真喂了,她能不吃么?花烛泪以前没少喂她有毒的药,她也不是照喝了么?
只不过这次灌进嘴里的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股子腥味。小妖皱眉,抬眼一看,花烛泪的手里还拿着蛋壳。喂她生蛋?小妖侧过身子,作势就要呕出来。
花烛泪伸手就把小妖的嘴给捂住,“吞下去。这荒郊野外的煮不了粥,你先吃点蛋垫肚子。”依旧轻柔的语气,让小妖周身上下的汗乱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掉落一地,这花烛泪该不是撞邪了吧?花烛泪不撒手,小妖也吐不出来,想吐到花烛泪的掌心里,一想要是花烛泪还不把手挪开,最后再灌回她嘴里,恶心的也只有她自己,于是压住那股子腥味,把蛋吞了下去。
花烛泪见到小妖的咽喉鼓动,知道小妖把蛋吞下去了,满意地“呵呵”一笑,说,“刚巧碰到一只野母鸡在下蛋,我看着它把蛋生下来给你拿回来了。”
小妖瞟见旁边的地上还放了只被拧断脖子的野鸡,心想,顺便将鸡脖子拧断把鸡也拿回来了。她闭上眼睛,继续她的装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