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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地而论,你在衙门不也连杀二人吗?别人想害你,你为自保自然得先发致人,有何过错?”
小妖没话反驳,她沉默半晌,干脆躺回去,拉了被子把头盖住。
屋子里一片寂静,花烛泪仍站在窗前,似乎没有离去的打算。
过了半晌,花烛泪走到床前,拉开小妖的被子,软声询问,“随我去恶人谷好吗?”
“不去!”小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就算没地方去,也不会跟那帮为非作歹的恶人为伍。
花烛泪在小妖的脸上看到孩子气的倔强,笑意从鼻腔里哼出来,抬起手就点了小妖的睡穴,再用被子裹了小妖,一手拿了小妖的龙魂枪,将小妖扛在肩头上出了门,施展轻功踏着月光下花海里的花朵,绝尘而去。
她跟了小妖一路,一直没动小妖那是因为之前小妖一直在昏迷中,生命垂危,不宜妄动。现在既然醒了,暂时没生命危险,她自然得把人带走,争取早日找肖到药儿,让他看看小妖是否还有救。
花烛泪也是强人,半夜三更扛着一个大活人攀爬万花谷的百丈悬崖。她连夜出了万花谷,把小妖丢上早备在万花谷外隐蔽处的马车上,驱赶马车扬长而去。末了,还忍不住坏心眼儿的想她半夜三更把人掳手,明天绝色天下的人发现不知会是何反应。
马车行至郊野的一间客栈外。昏暗的大红灯笼挂在客栈外高高竖起的招牌杆上,夜风吹来,灯笼和招牌都在夜雾下晃动,衬上那朦胧的暗红色灯光,显得有些诡异和渗人。“荒野小店”不大,这个店名倒与这座四合院小店相符。客栈十分安静,马蹄声及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刺耳。
小店的门虚掩,隐隐灯光从门缝里透出。听到马车的动静,有一个掌柜模样的老汉掌着油灯拉开门探头张望。他见到花烛泪从马车上跃下,忙迎了过去,冲花烛泪欠身行了一个礼,恭敬地唤声,“烛泪姑娘”,低声禀道,“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妥了。人已经派出去,不出七天就能有肖药儿的消息;密室也已经收拾妥当。”
花烛泪点了下头,道一声,“麻烦你了。”她一手将小妖扛在肩头上,一手拿了小妖的银魂枪,便朝店中走去。
进入后堂,打开藏于神龛后的密道,进入密室中。
密室建在小店的地下,颇为宽敞,入门进去是议事大厅,墙壁上挂有火把,但只点燃了两盏,因此光线有些昏暗。勉强可以看见大厅的布局,正上方是一张虎皮大椅,中间铺了张大红波斯地毯,两侧摆着红木大椅。简单、明了,一眼看完。
掌柜的走在前面,拧开一个暗格开关,便有一扇石门应声打开。他朝花烛泪作了个请的手势,站在门外,说,“干粮、药材和水都备好了,可用半月。厨房有暗格通往里面房间的偏厅,每日小老儿会准时派人送从暗格送食物和水下来。”
“嗯,多谢。”花烛泪又低头称了声谢,踏进去,石门便“轰”地一声缓缓关上。
进去后,便是寻常的一偏厅,与大厅的布置一样十分简单,仅有几张桌椅而已。每面墙上各镶嵌四盏油灯墙上,但此刻每面墙只点燃一盏照明。风从墙角的通风口往上灌,使得油灯里的火有些晃动。花烛泪走到角落处,抬腿在墙角最底下的一块墙砖上重重地踹一脚,那墙砖便凹了进去,跟着面前的一垛石墙缓缓的敞开,露出内室。
内室里灯火通明,但这光线却不是一般的油灯火把,倒似夜明珠的光芒。迎面是一面雕花屏风,宽十尺,高八尺,刻的是百鸟朝凤图。花烛泪绕过屏风,便见地上铺了层厚实柔软的地毯,地毯上绣着富丽堂皇的牡丹。首先入眼的是置于正中的床榻,暗沉色的大床上挂着轻薄透明的细纱蚊帐,帐内的寝具若隐若现。四根雕龙大柱撑起床顶,木棱上刻着复杂的镂空图案。
花烛泪迅速扫视一圈屋子,侧面是一张铺了白虎皮的软榻,边上搁有茶几,后方是墙壁,壁上刻有一些装饰的壁画。花烛泪几步到床边,轻轻地将小妖放在床上,把被子打开。小妖被点了睡穴,睡得很沉,可能是在被子里捂久了,原本透明若白瓷般的脸上浮起一层薄氤,煞是好看。花烛泪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地在小妖的脸颊上捏两下。
耳际的淙浣水响声引起她的注意,她顺着水声传来的方向扭头望去,映入眼底的是一面由珍珠串织的帘幔,穿视而过隐隐可见一道台阶往下,似是个水池子。瑶池里冒着腾腾热气,沿壁而上有一道热腾腾的水幕流下,源源不断地灌入池子中。花烛泪见到这景像,忍不住笑了笑,这浴池倒设计得精妙,不用让人担水来,直接从上面某处灌注下来。她走过去,掀开帘子,在池边蹲下试了下水温,冷热刚好。池子里也照她的吩咐浸泡了药材及各类花瓣香料。
花烛泪站起身,心下感慨:她姑姑什么时候都不忘享受,连藏身的地方也弄得这般舒适。
当年她姑姑米丽古丽练功走火入魔,被明教所弃,遭正道追杀,在此处养伤,藏身半载。只是,把这地方弄成这般模样,到大大跌出了花烛泪的想象。
她回到床边,把裹在小妖身上的被子扯开,丢到一边,露出小妖身着里裳的单薄身子。这小丫头遭剧毒折磨,身子骨弱得可怜,像禁不起她一捏似的。花烛泪去解小妖的衣服,想将她剥干净丢到药水池子里泡一泡。她一颗颗解开小妖的扣子,露出小丫头雪白的颈窝和锁骨。光滑的雪颈犹似羊脂凝玉雕刻成的一般,那蝴蝶形锁骨更是好看得勾人。花烛泪看得有些失神,连手上的动作停下来都还不自觉。怔了好一会儿,才又想起,继续脱下小妖的衣服。衣裳褪去,露出里面一件的那件雪白的绣有牡丹图案的肚兜,肚兜贴在小丫头雪白细腻的肌肤上,让花烛泪想起那两三岁的小孩子穿着肚兜走路时摇晃的模样,煞是可爱。可不知为何,花烛泪的心跳有些紊乱,手微微擅抖,连呼吸也有些急促,凝玉般的脸颊微微发烫。她抿着嘴,犹豫着要不要再解下去。迟疑片刻,花烛泪还是把小妖的肚兜褪了下去。当她把肚兜从小妖的身上脱离的时候,一具白得晶莹剔透的胴体映入她的眼帘,那平躺于床上的小人儿胸前挺着一对傲人的双峰,似乎在向她喧嚷,“我人小可某些地方不小——”“唔!”突然一股热流从花烛泪挺翘的鼻翼里涌出,她忙用手一捂,触手即是粘滑的液体。花烛泪定睛一看,顿时惊见掌上一片黏稠的殷红,“啊!”她低呼一声,大窘,调头就朝浴池冲去。
第二十三章·玩笑过度怒火烧身
花烛泪蹲在池边,一边用水洗去鼻间流出的血,一边觉得奇怪:最近天气并不燥热,她怎么会流鼻血?脑子里又浮现起小妖衣衫褪去的模样,雪样的肌肤,傲立的娇挺,“呃……”这一下不仅鼻子又热了,连脸上都燥热起来。花烛泪捂住鼻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在弃谷与陆影纱相处的那段时间,她常常为了救命悬一线的小妖冲进陆影纱的房间,见过陆影纱的裸体不知道多少次,也没见怎么滴啊,没想到今天见到这个小鬼的身体居然流鼻血了,丢人啊!要是让陆影纱知道,非得冲上来和她拼命吧?花烛泪甩甩头,俯下身子将鼻血清洗干净,稍微冷静了一下,转身朝床边走去。
密室的温度比地面上要低上几分,小妖裸着上身睡在那里,身上冻起一身鸡皮疙瘩。花烛泪扯过小妖的衣裳,替小妖盖住身子,再去解小妖的裤子。褪去丝绸长裤,小妖便只剩下一条棉质短裤叉,裤叉的颜色和肚兜颜色一样,不过上面绣的不是牡丹而是几条用金线绣成的鱼。这鱼儿很欢畅地游于小妖的底裤上,仿佛随时会一甩鱼尾钻进去——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花烛泪惊觉到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急忙三下五除二,扒了小妖的底裤,抱起小妖就朝水池子里走去。
小妖很轻,落在她的怀里几乎没什么重量,但她腻滑的肌肤传来的触感,却比任何东西都撩人,直惹得花烛泪心摇簇荡,像一块大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水里,掀起好大一朵浪花,还一波一波地浪着波澜。脑子里突然浮现起醉红院里的一幕:她那风情万种的姑姑兼师傅卧于床榻之上,身下拥着妖娆似蛇精般的美艳女子,轻纱帐,琉璃灯,一室暖春暧昧……
花烛泪的脸越来越红,脸红心跳,双手哆嗦,都不敢再想下去。她蹲下身子把小妖放入水池子里,才惊觉自己的额头布了一层细汗。“呼!”花烛泪坐在池边,长长地舒一口气,手上一松,小妖就朝水池子里滑去,惊得花烛泪赶紧把小妖拉住,同时伸手替小妖把睡穴解了。
小妖趴在池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