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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李绯绫一着急就扑了过去,还没扑到,突然脚下一沉,一只脚似踩在泥泞上似的,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郡主当心!”花烛泪眼疾手快,一把将李绯绫拽了回来。她把自己的蛟绫练带抽出来,一头交到李绯绫的手上,一手自己缠在腰上,说道:“你站在这里别动,拉绳子!”
她略微估计了一下与小妖的距离,飞身跃过去,落在小妖的旁边,脚落在砂子上,瞬间小腿肚以下就被埋在砂子里,并且开始往下沉。她这一过去,下妖又往下沉了点,只露出头顶在上面。
李绯绫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她急声叫道:“赶紧把她捞出来啊!”
花烛泪弯下腰,她这一动,又沉下去一大截。她一咬牙,将手□流砂里,一把抓住小妖,叫道:“拉我!”
李绯绫一提气,拉住鞭子一提,便将花烛泪连带小妖一起从流沙里拉出来,甩在地上。
“咳咳……噗!”小妖摔在花烛泪的身上,一边咳嗽一边往外吐着嘴里的砂子,泪湿的脸上也粘满了砂子,头发上衣服里更是灌满了砂子。真真是刚从砂子里刨出来的。
李绯绫蹲下身子,一边替上妖顺气,一边用手绢替小妖擦脸。
就算小妖不重,好歹也是好几十斤重接近百斤的大活人,摔在花烛泪的身上差点把她压死。然后还不记得起身,花烛泪一直回不过气,脸都憋红了。
回到马车上,取来水替小妖漱口,又再给她把头服换了,身上和头上的砂子都清理了,等小妖压下惊,定下心神,李绯绫才好声好气地问她,怎么陷流沙里去了。她要是再晚一点派人出去找小妖,这娃就算是没了。埋砂里,谁找得到啊!想到这里,李绯绫吓得手都在抖,打定心思一定要把人看牢了,再不让小妖骑马单独出去蹦达。
小妖喝着压惊茶,才把经过说了遍。
也是小妖那好动的性子惹的祸,看到这沙漠沙丘林立、视野开阔,就当成草原去跑马。追风逐尘,跑得好不畅快,看到山丘“哧”地一下子冲上去,接着纵马又从山丘下俯冲而下!然后乐极生悲,马一冲下去,半截马身子就埋沙子里拔不出来了。小妖虽然第一次到沙漠,可刚进沙漠地带就有人跟她说过流沙的事,当下身子一跃从马背上翻身而起朝前冲出丈余远。可她没想这砂坑太大,冲出去后还是落在流沙上,一落下去就快埋到小腿肚,吓得她当即不敢再动。后来发现下沉的速度慢,一时半会儿也埋不了她,就放下心来,想着反正她小姨要是发现她不见了会派人来找的,她安心等人来救就好了。砂子埋过膝盖她不着急,没到大腿的时候想着小姨估计就快派人来了,也不急;埋到腰的时候想到应该就快找到她了,压下不安,继续等;等埋到胸,感到胸腔受到挤压的时候她才开始急了。赶紧将手臂抱在胸前护住胸腔留一点喘气的余气,然后不顾形象地大喊救命。喊到都快没气了,砂子也淹至肩头,终于看到有人影在远处的沙丘上飞奔跑过,唯恐错过这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小妖拼了小命地吼出声“救命”,这吼声又把砂子震动,又往下沉了点,脖子也被埋了……
后面的事,不用小妖说大家也知道了。小妖也不好意思说,她看到那护卫奔过来,看她一眼,转身就跑了,吓得她以为护卫不救她要害主,当场就要哭了。可又存了点子希望,想着护卫是回去叫人来救。等看到李绯绫和花烛泪飞奔而来,她才确信自己得救了,眼泪就再不受控制地滚出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石头剪刀布定江山
花烛泪和李绯绫见小妖一脸劫后余生犹带心悸的小模样儿,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又是好笑,同时也后怕。两人互视一眼,李绯绫低叹口气,伸手端来茶杯,她也喝需要喝点压惊茶。本来她的身子骨就不好,要是多让小妖这样吓几次,不用她想怎么着就得去地下陪她姐姐了。李绯绫见花烛泪吓得俏脸泛白,突然有些同情起花烛泪来。
入夜,一行人找了处背风的山丘停顿下来,升了火堆。
李绯绫处占一辆马车,花烛泪与小妖回到另一辆为她们准备的马车上,护卫和侍女则在露天地里打地铺。
特制的马车车厢很长,把桌椅小塌挪开,又可以铺成一张床。
花烛泪将小妖揽在怀里,侧身卧在车厢内的“软床”上,又想起白天的事。她问小妖:“你看到于睿跑那么快做什么?她又不是毒蛇猛兽,就算是,有我和你小姨在这里,她还能欺负得到你?”
小妖将被子拉得高高的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经花烛泪一提,又想起于睿,小脸又闷闷地苦了下来。“她要真是毒蛇猛兽倒好,一棍子打死了干净,可按辈份算,我该喊她一声师伯……唉!”
“你唉什么呀?”花烛泪支起身子盯着小妖,就算你的亲师伯我都敢动,何况这还不是亲的,隔了一个门派,真要算起来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边。一棍子打死了干净?花烛泪的眼睛一亮,忙问:“你和于睿有仇怨?”按理说没有呀,这于睿办起事来那是滴水不露,怎么可能得罪这个昔日养在天策府里的大小姐?
小妖一巴掌拍到花烛泪的额头上,“别乱说!”
“难不成你对她做了什么亏心事?”花烛泪越想越觉得可能,一脸笃定。“那你也不用怕呀,你都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和我这个恶人谷的妖女在一起,你还怕她干什么呀?莫非你有糗事和把柄在她手上?”
小妖听花烛泪越扯越离谱,越扯越远,“蹭”地一下子坐起来,气呼呼地吼,“哪有!”
“哦哦哦!”花烛泪连“哦”三声,听着像是信了小妖的话,可瞎子都看得出花烛泪那模样分明就是在说:你就是有!
小妖的脸上挂不住,扬手戳了花烛泪的肩头两下。她也知道花烛泪的鬼心眼儿多,好奇心胜,想想也不是啥见不能让人知道的事,真让花烛泪乱想下去,还以为她小妖真有什么不光彩落到于睿的手上。她躺回去,拉过被子盖住,说:“于睿师伯跟我师傅的关系要好,每次和师傅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事,估计她嫌我缠着师傅碍她事,总变着法儿地把我支开。”小妖翻过身,趴在床上,双掌托着下巴,又闷又恼地说:“所以,只要每次有她在,人家要么找不着师傅,要么师傅就没空理人家。最恨的就是有一次……”话到这里又嘎然而止。
“什么?”
“没!”
“话说一半,没趣!”花烛泪躺回去,闭上眼睛,说:“你又被她整了?”连“最恨”两个字都出来了!
小妖坐起来,扒拉两下将被子全裹到身上,包成一个肉粽子样。
花烛泪的身子一凉,眼看着被夺走的被子,自己仅着一身单衣躺在那里,沙漠的晚上比别的地方要凉,冷啊。她哀怨地扁扁嘴,没作声。结果那小没良心的居然没发现她冻着,还一脸幽怨地回忆着往事。算了,为了听八卦,她忍着。
“那时候我还小,人家人小胆子也就小嘛,晚上做噩梦了,哭着跑去找师傅。结果于睿不睡自己的客房,跑去师傅的房里挤床睡。我看她不爽自然没理她,跑到师傅的跟前扒师傅怀里哭着说人家做噩梦了,做什么噩梦,然后按照惯例师傅就会哄人家,然后抱着人家哄着睡的嘛。我要是说晚上还怕做噩梦,师傅会连续带着人家睡好几天,最后再去洛阳城里买一大堆糖哄人家自己回房去睡。结果,那次人家还没有说完,于睿就趴在床上笑话人家胆小还爱撒妖,还笑话我边哭鼻子边冒泡……”
“噗——哈哈哈哈!”小妖还没有说完,花烛泪就忍不住爆笑出声。边哭鼻子还边冒泡!哈哈!“你小时候是不是总爱流鼻涕啊?”
“你——”小妖怒了,眼眸里“噌噌”地冒着火,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你小时候不流鼻涕啊!哪个小孩子哭不是鼻涕眼泪一起出……”
“我流……我流……”花烛泪笑得在床上直打滚,眼泪都出来了。她小时候家里虽然穷,可娘亲总把他们姐弟几个收拾得干干净净,她也没流鼻涕的时候啊!
“我掐死你!”小妖被花烛泪惹怒了,翻身坐到花烛泪的腰上,就去捏花烛泪的脸,结果花烛泪一把将自己的脸捂住,小妖就去挠花烛泪的痒痒,然后花烛泪笑得更厉害,小妖更火大,直接在花烛泪的腋下肉肉最嫩的地方狠狠地揪下去,顿时一痛得花烛泪“唔!”地一声,嚎着“饶命啊!”
李绯绫的马车就靠在两人马车的边上,两人的动静她全听在耳里。一边为小妖的糗事感到好笑,一边又觉心酸。再由两人的打打闹闹想到自己和姐姐,笑着笑着就流出泪来。如果姐姐没有死,而是带着刚出生的小妖回到朱雀谷该多好?小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