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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烛泪闻言,一股热血直冲大脑,眼皮一翻,几欲吐血。两步上前,揪住小妖的衣襟将小妖拧起来,恨恨地叫道:“等我学成红尘武学,我就把你小姨剁碎了,切成片,沾上酱,生吃。”
凑近了,小妖看清楚花烛泪面纱下的那张脸,肿得真好,整片淤紫,终于心疼了。“你别气了,赶紧找药敷上呀。疼吧?”小姨真是的,怎么跟花烛泪动手呢!之前不还好好的送武林秘笈给花烛泪吗?一转眼把人打成这样,太过分了!“你开点消肿化淤的药,我去替你熬。哎,你等等呀,我记得药库里有药!”小妖说罢,将花烛泪紧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掰开,再拍拍胸襟将衣服理平,然后调头就往外奔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小妖又回来了,手上拎着一个大布包,在桌子上摊开,摆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喏,朱雀谷的外伤药都在这里。”又翻出一个玉盒子装的东西,“药材监的王大夫说这个断骨再续、白骨白肌的功效,全天下都只这么点,我给你抢来了。”
“抢?”花烛泪留意到小妖话里的这个词。
“是呀,他说要用这药得经过小姨的同意,有小姨的手谕才行。小姨把你打伤跑了,谁知道她现在哪呀?那王大夫不给,我只好抢了就跑,反正他也奈我不何!我就不信他敢追来从我手上抢回去!”小妖说这话时,霸道得像个小霸王,偏是用那娇憨的语气说出来,又可爱得不行。她把盒子打开,见里面是大半盒雪白的凝膏,淡淡的药草香弥漫开来,闻起来十分好闻。小妖把药递给花烛泪,道:“你先用这个,要是不行,我……再去把小姨培植的那几株天山雪莲和幽昙花给你弄来。”她小姨和花烛泪在药园捣鼓那些药的时候,她躲在墙角也听到一些关于这些草药的功效。天山雪莲具有美容活肤的功效,长在天山上的冰天雪地中,采起来比较费事,但也不算稀罕物。而这幽昙花虽然也长在天山,可却是人间难觅的极品灵药。小妖也不知这幽昙花的具体来历,只知其极为名贵难觅,功效无穷,要不然小妖也不会那么宝贝地种在园子里成在精心打理。
花烛泪心想,小妖要是把李绯绫的那朵幽昙花弄来,她就不是一边脸肿那么简单了。“优钵罗花不能治脸,你可别瞎闹,当心你小姨和你拼命。这花是佛花,极难寻觅,用来看的,不是用来治病。”花烛泪忙说。见小妖对自己如此上心,心底的恼怒也消去大半,她凑近小妖,问:“要是我这张脸就此毁了,怎么办?”
小妖想也没想,冲口而出,“我又不会不要你……”说完了,才想到自己还在气恨花烛泪,可看到花烛泪此刻的模样觉得可怜又心疼,觉得自己再责难下去就该罪大恶极了,于是说道:“只要你不干坏事,不管你变什么样,我……”突然想到花烛泪是问:“怎么办?”又不是问“没人要怎么办?”,自己会错意在这里乱表情,顿时窘得脸都红了,缩着脖子不敢再吱声。
“后悔了?你不要丑八怪,对吧?”花烛泪悻悻地道,心里酸溜溜的难受。
第九十九章
小妖想跟花烛泪说,人的善恶美丑不是根据人的长相来分辩的。但她又想,要是花烛泪长成阿琉那模样,在洛道抢了她的马又让她在浩气盟遇到,那铁定是抓住就暴打一顿,哪里还会出手相救?那花烛泪要是以后都这么丑了呢?小妖又乐了,丑了好呀,花烛泪要是变丑了,看陆影纱还来掂记不?花烛泪要是变丑了,肯定没以前那么招人喜,恶人谷也不会再有那么多的人天天追在她后面为她卖命洒热血,那势力自然就弱了,看她以后还敢嚣张不!不过又再一想,花烛泪这么爱漂亮的人,要是真成了丑女,铁定会伤心。将心比心,要是她的脸毁了,那还不天天戴个铁面罩再不要见人。不过打死小妖也不会相信花烛泪会为此毁容,哪能摔肿脸就毁容的呀?等花烛泪脸上的淤肿消了,自然就好了。当下,觉得之前自己急吼吼地跑去弄一大堆药过来,恨不得马上治好花烛泪的脸,太那个啥了!
久不见小妖回答,花烛泪冷冷地瞥过头去,“不要就不要吧,我也没稀罕过你。”说罢,去捣弄面前的那堆膏药,不想再理小妖。可没想到小妖居然连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气得花烛泪一爪子将手里的膏药瓶子一把捏碎,几欲飙出泪来。小妖若真是只为了她的容貌,她绝对会一刀子捅了小妖。但转念又想到,小妖从来就没有贪图过她什么,甚至连她的容貌,小妖也只是单纯的欣赏和喜欢,从来没有表示出会想要把她据为己有的念头。想到此处,花烛泪顿觉自己可悲,难道她在小妖这里就真是一文不值?
花烛泪把肩上的伤口处理好,又将脸上涂上药膏,再以轻纱覆面,和衣上床,仰面躺在床上独自气闷。她觉得小妖就像是面前的这轻纱帐,看得见,摸得着,可抓不住。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帘帐子,一眼就能看穿,却总是雾濛濛的让你无法看得清楚明白。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花烛泪突然闻到听到珠帘被拨动的声音,一股草药味蹿入鼻中。她扭头看去,见到小妖端着一碗药走来,惊得一下子睁大眼睛。
小妖端着药在床边坐下,侧着身子看向花烛泪,偏头略一迟疑,将手臂横入花烛泪的颈下略微抬高花烛泪的头,把药碗花烛泪的嘴边。
花烛泪着实被小妖的举动惊到了,认识小妖这么久,此番待遇还是头一遭。她张嘴喝下药一口药,发现药里居然还放了糖,再次意外。眼里浮起蒙蒙雾气,心里酸酸麻麻即辛酸又感动。
“小姨说你的伤不重,休养几天就能好,她下手有轻重,就是想给你点教训,让你别在太岁头上动土。小舅舅说在朱雀谷里招惹谁都别招惹小姨,那是个千年女魔头。”小妖低声说,说完又问:“你怎么招惹到小姨了?”不知道花烛泪干什么事能使得小姨下这么重的手,居然往花烛泪的脸上揍。
花烛泪把药喝完,躺回床上,说:“还不是上次龙魂香的事!恼她教坏你,就下药到她和陆影纱的房里,原本是想把她和陆影纱送作一堆,没想到……”砸到她自己头上去了。没害到李绯绫不说,还给自己招惹了一大堆麻烦。如今这事情小妖问起来,她还是实话实说为好,让小妖误会她是为了和陆影纱上床跑去李绯绫的房间下药才真冤。
“哼哼!”小妖接连两声冷笑,气道:“她怎么没把你另一边脸也打肿?”这是人干的事吗?花烛泪就这么无聊,到哪里都要挑点儿事起来才甘心?恶劣之至!真想把手里的药碗也扣到花烛泪的脑门子上去!
花烛泪听得小妖的语气不善,哪敢反驳或是再说什么,当即摆出可怜巴巴的妥协状,一副任尔宰割责骂的姿态。
小妖认识花烛泪也不是一天两天,不说对花烛泪了解个透彻,那也是熟知其脾气禀性。所以不管这时候花烛泪是真自觉可怜还是装可怜,她都一点也不心软。花烛泪自找的,活该!小妖扯过被子把花烛泪盖住,端起碗起身就走,没再多逗留半刻。
接下来的几天,花烛泪一步都没有迈出过房门,甚至不让婢女进来。伤筋动骨无碍大雅,脸肿得没法见人才是要命的关键。每日一到花烛泪吃饭喝药时间,小妖就准时出现,小妖在花烛泪的吃用上一样不落地照顾得很周全,唯独就是不和花烛泪说一句话,不管花烛泪说什么,她都不应。该听的听,该不该答的都一句不回。花烛泪一边享受着小妖的体贴照顾,一边承受小妖的冷漠,其中的甜蜜和煎熬比脸上的伤更让她难受。
半个月后,小妖通过朱雀谷的势力收到从恶人谷那边递来的消息:花烛泪曾传信回恶人谷让肖药儿不管用什么法子也要保住曹雪阳,否则她就砸了肖药儿的毒皇院,让肖药儿在恶人谷没法容身。要是花烛泪真豁出去不容肖药儿在恶人谷,凭花烛泪现在的威望声势,再加上背后还有米丽古丽撑腰,完全有能力办到。而肖药儿之所以逃到恶人谷就是因为在江湖上被追杀到无处容身,要是真被逼到离开恶人谷,其性命堪虞。拿了花烛泪的好处,又再被花烛泪以性命威胁,肖药儿自不敢怠慢,因此不到半年的时间,曹雪阳的伤势已经复原,只是因丹田和筋脉受损,功力尚未恢复。
小妖得到这个消息也就放了心,在她看来,只要保住花烛泪,就等于是保住了在恶人谷里的师傅,只要花烛泪没事,恶人谷的人除了王遗风之流的人物外,别人都不敢动她师傅。花烛泪替她救下师傅,这恩情比任何仇恨都大,对花烛泪的感觉也就又开始好转。
小妖还收到一个消息,就是陆影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