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政辛的神色也有些焦急,一杯杯茶好似牛饮一样的下肚,秋翠就在一旁忍不住的看着,一杯一杯的续水,而越是续水,她心里的那点儿小情愫就越被引出来,望向林政辛的眼睛里都快滴出了水儿了。
“十三叔来了。”
林夕落率先开口,林政辛则立即转身,惊慌之余连茶杯都给碰倒,茶汁洒了一身却也不顾,客套话一句没有,即刻把林竖贤的信递到林夕落的手中:
“竖贤先生送去我那里,让我转交给你,你看看吧。”
林夕落见他这副模样便皱了眉,手快速的将信拆开,林竖贤一封潦草的笔迹,写的却是林芳懿的事。
林芳懿这段时日可没有停歇。
自那一日与她相见之后便回了宫,太子的四子养在她的身边,而太子妃所生的儿子如今是养在另外一个和嫔的院子里,连带着和嫔自己的孩子,那一方的势头很强,林芳懿没有上位的把握。
可如今林芳懿身边的四子重病,连带着太子妃所生之子也是重病,而林芳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嫁祸在和嫔的身上,和嫔被污,一气之下便闹到了皇后的身边,皇后大怒接连查问了东宫中的人。
原本势头对林芳懿不好,可林芳懿喊出了“忠郡王”的名号,称她若死的冤,她的妹妹会为其讨个公道。
如今皇后顾忌林芳懿与林夕落的姐妹关系,怕皇上对此事不悦便摁下了。
这件事林竖贤如此焦急的告诉林夕落也是让林夕落心中有个底,也莫因此事被太子等人利用,反而对魏青岩不利。
林夕落反反复复的将这封信看了好几遍,心里则想着林芳懿上一次的话,她这个胆子还真是大,居然能做出这等事来,想罢她上一次前来与自己叙谈那么久也是早有筹划。
与当朝风头正劲的忠郡王一家有姐妹亲情,皇后这时候对她下手传了出来,想必这事情就会被人添油加醋,或许被德贵妃与齐献王利用,无论从风纪还是从态势,对太子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林夕落不免揉额,林芳懿会把她搅和进来这件事她并不意外,因为上一次她虽说如若不成就是个死,可林夕落才不信她做出的那副委屈之状,可林夕落当时并没有开口斥责,是因为她即便把林芳懿骂出了花,她回到宫中该如何做还会如何做。
不过这件事不单单牵扯到周青扬,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人,那便是皇后。
想起上一次进宫被皇后召见,林夕落始终对此位母仪天下的女人抱有戒备之心,看来这件事她也要提早做好打算,以免惹出什么是非了……
将此事暂且撂下,林夕落则与林政辛详谈起来,而林政辛担心的乃是这件事被闹开的话,他欲年后带全家离去的计划会否被破坏掉。
“……如若我们不被允离开可怎么办?”林政辛看着林夕落,口中道:
“总要再想出个法子来,我今日前来找你之时,三哥便将我堵在林府门口,让我为此事来寻你拿主意,更是说了我是林家家主等一堆屁话,无非还是希望我能将林芳懿给保住,我怕他不依不饶。”
林夕落心中的冷意更深,“这时候想起你是家主了?早干什么了,这件事你放心便罢,如若他问起,你便说这件事我也知道了,而我对于这位康嫔将忠郡王三个字给搅和进来格外不满,让他先想办法来安抚安抚我这位忠郡王妃,否则我就进宫去觐见皇后娘娘,主动提议将康嫔严惩,莫污我忠郡王妃之名!”
林政辛听后目瞪口呆,半晌才猛一拍手,“好!这么办是真好!看他还有什么说辞,我陪着媳妇儿一家子回去修祖坟,他若敢拦着我,我就把纸钱儿都洒了他的院子里去!”
一提这等事林政辛超能举一反三,脑子动的格外的快,林夕落见他是这副模样,则格外嘱咐道:
“年后你离开之后安稳下来,我自会派人将物件一一送了你那里去,还有额外送你那里一百个民丁,都是曾跟随过我们爷的,你也要格外小心,知道吗?”
林政辛郑重的点头,拍着胸脯子道:“放心,一定万无一失,待联系上姑爷,我便会派人来告诉你。”
林夕落点头应下,林政辛也没再多停留,急急离去。
看着手中林竖贤的这封信,林夕落豁然想到他,他该怎么办?他会答应跟着魏青岩走吗?
皇宫,祈仁宫。
林芳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周青扬站于一旁不知所措,他心中对此事格外疑惑,不知谁真谁假,更不知谁对谁错,那个和嫔被他斥责两句,居然还忍不住苦,一条白绫子把自己给吊死了。
之前指认林芳懿有错的,如今还有改了口的,和嫔都死了,谁还做这等恶人?
可皇后对此事并不肯依,死死的盯着林芳懿,“你还不肯认罪?”
第四百四十章恕·悲
林芳懿尽管在发抖,可她却依旧不肯认。
那个贱人已经死了,皇后又有何证据不肯饶她?何况她有林夕落这位忠郡王妃在背后撑着,她不信皇后敢置她于死地。
林芳懿很了解林夕落,纵使她恨自己、讨厌自己,但是涉及到忠郡王三个字,林夕落是绝不会坐视不管!
周青扬见林芳懿不肯开口,心中也有一些犹豫,转身看向气恼不休的皇后,婉言道:
“母后,此时或许康嫔也不知详情,不妨……不妨就这么算了吧。”
“混账!”皇后猛拍凤案,“那是你的儿子!”
“可他们无事,和嫔又已经身故,她也是,事情都未弄明,何必……”周青扬有些烦躁,而且看向皇后的目光有些话中有话,意欲私谈。
皇后不肯答应,看向林芳懿道:
“凭借你那点儿心思还想瞒过本宫?踏踏实实说了,或许看在忠郡王妃的颜面上,本宫就饶你不死。”
“臣妾没有做过那等恶事,是和嫔嫁祸于臣妾,望皇后娘娘明察。”林芳懿柔弱一句却让皇后大怒:“打她二十板子,看她到底肯不肯说,就在这里打!”
“皇后饶命……”
“打!”
“母后。”周青扬没有顾忌林芳懿被拖走,上前与皇后道:“饶过她,这件事或许可以卖魏青岩一个人情,他不收都不行。”
“本宫绝对不会放过这等邪毒之心的女人!”皇后看向太子,冷冷的道:
“你还想护着她?”
周青扬叹了口气,“儿臣只想借此与魏青岩……”
“不要说了,本宫不会答应你抬这等女人的位份!”皇后严令而止,眉头皱紧的盯着正在挨板子的林芳懿,却见她咬紧了嘴,硬是一声都不肯叫嚷出来。
这股子韧劲儿让皇后更是心烦,待二十板子打完,则厌恶的摆手道:“下去下去,本宫不要再看到她。让她往后不允踏出东宫一步。若让本宫看到她,就地杖毙!”
林芳懿被抬走,周青扬跟随而去,他的心中也有点儿厌烦,他没有想到一个和嫔的死会让皇后如此动怒,而借着林芳懿的事牵扯住魏青岩也是幕僚为他所出的主意。毕竟齐献王已有子嗣降生,他的太子之位格外明显。
如今再殴打林芳懿,显然是在他的身上雪上加霜,而他若能借此拉拢魏青岩。不正是一件好事?
尽管他的心中格外痛恨魏青岩,恨不得他马上就死,但联想到他还需要时间来完成他的筹谋之策,他所需要的就是稳固住自己的太子位,可……可周青扬没想到皇后会不答应,反而变本加厉的禁了林芳懿的足。
周青扬稀里糊涂的回了东宫,更是稀里糊涂的走到林芳懿的房间。看见宫嬷为其涂了药,那血肉一片不如她的脸色苍白,更不如她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一道道裂纹渗出的鲜血刺目。
“你好好静养,此事想必忠郡王妃已经知道,如若她进宫来探你……”
周青扬口中之意还未等说出,便听到林芳懿微弱的声起:
“太子殿下放心,臣妾不会有半句怪罪的……”
“那就好,本宫也是无奈。”周青扬说完,正欲转身离去。却听林芳懿的声音在其背后响起:
“太子殿下,您凡事都听皇后娘娘的,这倒是应该的,臣妾……臣妾认命了。”
林芳懿这一句话让周青扬浑身一震!好似一根锋锐无比的刺狠狠的穿透了周青扬的心!
他自幼到大凡事都要听从皇后的话,可如今……如今他还要听,而且还是从林芳懿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这不是同情,这是讽刺,这是嘲笑。这是让周青扬从未有过的耻辱涌上心头!
周青扬猛然回头。那股子冷意盯着林芳懿的脸,可看到她嘴角露出的苦涩同情之笑更是发了疯的豁然嚷道:“本宫会有自力的一天!也会让你看到。本宫绝对会让你看到!”
说罢,周青扬愤然离去,林芳懿闭上了眼,临昏过去之前,她的心中只有一句话:我活下来了……
大年三十,林夕落一早就让院子中的丫鬟婆子们全都换上了新装,而她也自己寻了一身湘色软缎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