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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里,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四栋四十四号房间。
欧阳雨被男人的眼神看得六神无主,她手忙脚乱的按照关琳的提醒,将十四栋的门禁卡拿了出来,「这是您要的十四号房,请您将身份证拿出来交给我影印。」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很厉害,给顾客需求完全不同的房间,真的可以吗?没想到男子居然没有反对,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身份证。
欧阳雨急忙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然后影印起来。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份证破旧得厉害,而且有股说不出的不协调感。
「请问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欧阳雨弄完手续,抬头问。男子太高了,高得她仰起的头很痛。
男人一声不吭的又从包里掏出厚厚一叠现金,放在了柜台上。
欧阳雨一愣后,麻利的将需要的钱数出,将门禁卡递给了他,「祝您入住愉快。」
男子咧嘴笑了笑,露出满口黑漆漆的牙齿。
欧阳雨又被吓了一跳。等这个古怪的男人离开大厅,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后,她这才松了口气,狂跳不已的心脏总算是舒缓了一些。
那男人太恐怖了,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就仿佛非人类似的。他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欧阳雨转头正想跟关琳说些什么,可是视线移动到自己同事刚才的位置时,才惊然发现,关琳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第二章
梦这种东西,很多人都认为是一种对未来的语言,虽然专家的关灯总是持否定态度。可是大部分人,仍然会因为当天的梦境而受到影响。
欧阳雨早晨七点交班,财务部派人来清点了钱币。眼尖的她恐怖的发现一大堆红色钞票中居然夹杂着十多种不太和谐的纸笔。
定睛一看,女孩脸色煞白。
那竟然是冥钞!
她浑身都在发抖,实在想不明白冥钞是什么时候放进收银机中的。在昨天接手柜台时她明明还特意检查过,如果冥钞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混入的,问题就大条了。轻则罚款,重则开除,酒店说不定还会报警。
欧阳雨越想越怕,可财务部人员对那些冥钞视若无睹。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核对了记录,然后将冥钞挑出来,示意欧阳雨可以下班了。
不经意间看到她愕然发呆的模样,这女人笑得很无奈,语气也很有些深意:「听说你是刚来的?」
「昨天才来。」欧阳雨行尸走肉般下意识回答。
财务部拍了拍她的肩膀,「习惯了就好。」
这女人看冥钞的表现完全是躲躲避避,仿佛已经极为习惯了。难道周围经常有人将冥钞混在钱币里付账?可真是如此的话,酒店方面早就应该警觉才对,财务为什么会不温不火,甚至给人一种唯恐不及的感觉。
早晨八点半,欧阳雨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迅速睡着了。
值夜班会让人的生物时钟凌乱不堪,一向不太爱做梦的她一整天都噩梦不断。她不断梦到昨晚的黑衣人,他用那双冰冷的眸子看她,恐惧不断的在内心深处积累,冻徹心扉。
在第十三次梦到黑衣人时,欧阳雨终于挣扎着醒来,坐直身体,心脏狂跳不止。她不停的喘着粗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四面八方挤压她,令她无法呼吸。欧阳雨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脚步甚至还趴伏着一束金色日耀。
江阳市的春天不会太冷,可欧阳雨却惊讶的发现,宿舍里的温度惊人的冰,冷到就连呼出来的热气也肉眼能见,一大片白濛濛的,犹如云雾。她用手搂了搂裸露的胳膊,用冷到发抖的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下午三点一刻。
起床,脚踩到地板时,身上的冷意莫名其妙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温暖的感觉猛地洋溢在皮肤的每一寸上。哦也被突如其来的温差弄得手足无措,她在原地带了半晌,这才挠挠脑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宿舍的其余三个室友至今还没有见过,床上的被子折叠得整整齐齐,跟昨天她刚到酒店时一模一样,应该没人睡过,可经理确实又说自己跟其他三个女孩同住。难道她们放假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欧阳雨推门走出宿舍。她在酒店里到处逛了逛,熟悉环境。
本草国际温泉酒店不愧为四星级,占地宽敞,虽然缺少人气,但园林景观和建筑都修建得很精致。蜿蜒在古树下的人行小道、人工的湿地和四处都绽放的花朵,给人一种美轮美奂的感觉。
但不知为何,欧阳雨老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窥视她。好几次转头回望,除了风吹动树叶外,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她摇了摇脑袋,没有太在意。
员工宿舍和酒店区被厚厚的绿化带隔开,只有一条小路能够通行。一到晚上,那条路就显得阴森森的,而且路灯也很暗淡,就算白天走走这条路上,也有毛骨悚然的不舒服感。
欧阳雨顺着小路回到宿舍,换了员工制服后,去餐厅吃了晚饭。
她心知肚明,今天人事部一整天都没有打来电话,估计自己还是值夜班的命。
果然,晚上九点经理又将她叫到了大厅值班。这次柜台后边空荡荡的,谁也没在。
「关琳呢?她怎么没来?」欧阳雨奇怪的问。
「关琳?」年轻的经理脸上划过一丝慌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昨天她还跟我值班呢。」女孩眨巴着眼睛。
「怎么可能!」经理脸色大变,「你在耍我吗?昨晚你值班的,明明也只有你一个!」
「可昨晚那个关琳真的比我先一步在柜台后边,当时你也在。」欧阳雨心里有些发颤,她不明白经理在搞什么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经理的脸惨白的吓人,「我昨天给你交代工作的时候,大厅根本就美欧人,不然也不会急急忙忙找你来柜台工作了!」
说完,他也没有再多做解释,一副见鬼的心惊胆寒模样,急匆匆的离开。
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欧阳雨一个人傻站着,她看着被灯光照耀的金碧辉煌、明亮如镜的地面,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看经理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而且他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如果关琳昨晚真的没有值班,而整晚在大厅的人只有她自己的话,那么关琳究竟是谁?她到底存不存在?
又是谁陪了她大半夜?
欧阳雨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臆想症,小时候也没有幻想过「看不到的朋友」这类古怪行为,甚至,她至今都对关琳这女孩的音容相貌记忆犹新。
只是那个黑衣人,她反而记不得样子,就连他那张身份证也记不清了。虽然还残留着隐约的印象,似乎很老旧,不过再回忆身份证上的名字和照片,却无论怎样都想不起来。
欧阳雨一向对自己的记忆很自豪,看过的东西虽然不能说是过目不忘,可记住个八九不离十还是能做到。
可,那个黑衣男子,他的人和他的身份证,在欧阳雨的记忆里犹如是隔着无数玻璃的模糊阴影,不但看不清,而且还在不断消散。到现在,似乎也只是隐约有个很高很瘦的概念罢了。
这简直就是极为不正常的现象。
欧阳雨有些害怕,她缩头缩脑的走到柜台后边,一边值班一边后悔,或许自己,真的不该到这家酒店应聘。虽然不是本地人,可来的时候就对这里有过调查,当地人对酒店讳莫如深,不肯多说,但是每每提及时,多数人都会劝说自己不要来这儿工作。
但欧阳雨却又不得不来的理由。
她对昨晚的事越想越不通,无论是从道理常理生理还是定理的角度上来讲,都很难解释!
跟自己一起值班的关琳,经理矢口否认了她的存在;那个古怪黑衣人,居然要444号房,现在回头以思忖,寻常旅客一般都很少提具体要求,更不论明确的要求要某个房间。
可黑衣人却颠覆了常识。
在柜台后边的欧阳雨突然惊醒过来,她飞快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这是酒店顾客办理入住的手续,平常这些手续都会在柜台保留半个月,然后才会被行政处拿走处理掉。
很快欧阳雨就找到了昨晚的部分。她还清楚地记得,作业一共只有三位旅客来住宿,黑衣人是第一位。
她将资料翻到黑衣人登记的位置,只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呆若木鸡的傻眼了。
只见身份证影本位置,什么都没有,根本是一张白纸,而资料栏中,填写顾客名字和身份证号码等等资讯,虽然确实是她的笔记,可就连她也无法分辨出来自己究竟写的是些什么东西,歪歪扭扭的,像是鬼画符。
欧阳雨完全没有写这些东西的印象,况且这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