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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圣贤侧过头望向兰欣走入厨房的身影,久违的温馨带着点点暖意渗上心头,依稀中竟有一丝属于家的气息在弥漫。这么多年,兰欣的外表变得她都快认不出来,骨子里的那份亲近却丝毫未变。“兰欣”她喃喃地喊了声兰欣的名字,靠在沙发上,又困倦地闭上了眼。
半梦半醒间,她看到她们在屋后的山上的玉米地里,玉米收割后,留下光秃秃的土地和一座座玉米杆堆成的柴草垛。她们在柴草垛边用玉米杆搭成简易的小棚子过家家,双双跪在一棵长了很多年的老柏树下,对着树公公磕头,每磕一下,她就喊一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最后送入洞房,牵着手,回到她们的小棚子里,躺在玉米杆铺成的大床上,手拉着手,紧紧地靠着……
兰欣说:“小贤,成亲后要亲一下的……”
“亲?那我亲你。”她在兰欣的额头和脸上亲了下,心里胀满甜蜜,“碰碰”的跳得好快,莫名的开心和激动,还有忐忑以及新奇。
亲完了,兰欣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笑,越笑越夸张,笑得前俯后仰……她不明白兰欣为什么笑,但兰欣笑,她也笑,笑得她都觉得自己不知所云。兰欣说,“小贤,你笨笨的。”然后不知怎么的,兰欣的嘴唇贴在了她的唇上……兰欣的气息很近,罩在她身边,她回抱兰欣,与兰欣贴得近近的,她们的唇合在一起,明明已经与兰欣抱得很紧了,她还想再近一些,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更近,只隐约觉得还有法子可以更近些,只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小贤,小贤,吃饭了。”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世界,是兰欣的声音……
“小贤,醒醒。”席圣贤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一个身影晃在跟前,细看之下发现是兰欣,模样有些变化,小美人长成大美人,五官完全长开,更加精致,褪去少女的稚嫩率真,多了女人的成熟与妩媚……短暂的失神过后,席圣贤想起现在的处境,回过神来。她抬起手,覆在又痛又重的的脑袋上,手掌用力地压在太阳穴上,努力想让自己的头不再那么沉。
“很难受?”兰欣问道,抬起手覆在席圣贤的额头上,说道:“有点烫,好像发烧了。”
“嗯。”席圣贤轻应一声,她也这样觉得。出门的时候都没这么严重,她估计可能是商场的冷气太低,又着了点凉,虽说现在入秋,现在室外的温度仍有三十八九度,乍然冷热间,感冒又加重了。
“喝点粥,然后去床上躺会儿,我下午给你叫个医生过来。”兰欣说完,起身去了餐厅,没一会儿,端了碗粥过来,放在席圣贤面前的茶几上。
席圣贤勉强喝了两口粥就吃不下,但受梦境干扰的情绪已经压了下去,她抬起头说道:“不用麻烦,我自己去趟医院打两瓶点滴就行了。”
兰欣瞪她一眼,说道:“得了,少逞能,也不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她弯腰,架起席圣贤强行扶进卧室安顿在床上,再拿起电话给席圣贤叫医生。她拿着电话,一边答复医生的询问,一边向席圣贤了解她的症状和病情情况。席圣贤看到兰欣这小心慎重的样子不好意思也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兰欣的提问。
兰欣挂断电话后,原本和煦如暖日的脸色瞬间变色,一记粉拳砸在席圣贤的肩膀上,怒道:“席圣贤,你作死是不是?生病拖着不去看医生,你以为你是超人?”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医生来了,一个女人,三十多岁,修了头齐耳短发,穿着小西装,中性打扮中透着股雅痞味道。席圣贤半眯起眼打量面前这个正给自己量血压和体温的女人,从这人的穿着气质她都觉得不像医生,像个混迹职场的职业女性,而且是女强人那种。
“一点流感,打两支针药,再吃点药就好了。”那女人一边说一边配针药,然后举着针,问道:“扎哪?屁股还是胳膊?自己选。”
席圣贤看着她拿着针一副要对谁注射毒药的样子就很反感,冷着脸说道:“打点滴,扎手背。”
那女人弯下腰,笑眯眯地说道:“只有针药,打不了点滴。小朋友,乖,侧过身,把屁股露出来。”
“……”小朋友?还露屁股!席圣贤的眼眸里迸射出一丝冷光,冷厉的眸子直逼那女人,嘴角却泛着浅浅和笑,唇间轻轻逸出一句问话:“谁是小朋友?”道上赫赫有名的“鬼手”,居然被人叫成“小朋友”!!!她要真是个小朋友,吕博伟只怕做梦都会笑醒,叶老头的牙都会笑掉。
阿咪被席圣贤的神情惊悚到了,不到二十岁模样的娃娃脸衬上一双犀利阴冷的眼眸再配上那笑容和轻问,真有种见鬼的诡异。怎么说?就是这张脸和这张脸皮下的灵魂极不相衬,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坐在床沿边的兰欣开口喊了声:“阿咪。”又对席圣贤说道:“扎胳膊吧,好吗?”
席圣贤皱眉,扎手臂?她现在除了脸和双手,哪里没瘀伤?能露出来给人看?席圣贤缓口气,说道:“一点小感冒,用不着扎针,吃点药就好。”
兰欣摇头,然后紧盯着席圣贤。
席圣贤迎着兰欣的眸子,寸步不让。
25
25、第二十四章 上药 。。。
僵持片刻,兰欣首先移开眼,幽幽说了句:“如果你觉得这是多余,那随你。”说罢,站起身,双手抱臂,面向墙,背对席圣贤。
席圣贤说道:“针给我,你们都出去。”毋庸置疑的口吻,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阿咪说道:“那请你告诉我,你知道怎样给自己打针吗?”
兰欣转过身,语气略带激动地问道:“小贤,难道现在我让你打一支针把感冒早点治好都这么难吗?”
席圣贤缓缓摇头,靠在床头,倦怠地闭上眼,说道:“手腕,静脉。不然就送我去医院。”她轻轻撩起袖子,露出手腕那方寸之地。
阿咪上前,为方便扎针,她把席圣贤的袖子往上撩高点,露出一片青瘀,吃惊之下的阿咪下意识地把席圣贤的袖子一把撩高,顿时,一条遍布瘀青的胳膊曝露在她们的视线下,那条布满青紫色瘀痕的胳膊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钝击落下的痕迹,触目惊心令见者色变。
袖子被瞬间撩起,席圣贤倏地睁开眼,冷峻的脸色犹如严寒隆冬,阴沉的眸子布满阴云。短暂的愤怒过后,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扎吧。”
阿咪由震惊转成为难,这样的胳膊,哪里能找得出血管?无奈之下,她只有把针药推进席圣贤的手腕静脉里。
扎好针,阿咪把席圣贤的袖子放下。兰欣说道:“你好好休息。”转身,出了卧室。
阿咪收拾好东西,跟出卧室,且顺手把房门带上。
兰欣站在客厅里,对阿咪说道:“阿咪,你帮我给她开点伤药回来吧。”
席圣贤靠在床头,心里充满矛盾。她真不想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兰欣面前,不想让现实把记忆中的美好冲击殆尽。她沉沉地叹口气,躺下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她想现在离开,又怕兰欣生气,且贪恋这里的气息。睡一觉,恢复点精神就离开吧。席圣贤这样想着,便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门锁扭动的声响,立即惊醒,然后坐起,一扭头,见是兰欣提着袋药品进来。
兰欣把药放在床头,见席圣贤的身上还穿着外套,于是说道:“你把外套脱了,我给你弄点药。”
席圣贤笑了笑,把袖子拉高,说道:“这样就行了。”
兰欣瞥她一眼,“哼哼”两声,说:“谁还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伤吧?你以为穿着外套睡就能遮掩?快点把外套脱了。”
席圣贤掩饰地干笑两声,抬起手,揪住自己的衣领。意思很明显:她不脱,也不让兰欣脱。
兰欣脱掉脱鞋,上床,跪坐在席圣贤的膝盖上方,双手交叠于胸前,定定地看着席圣贤,然后开始数:“一,二……”停住,盯着席圣贤,嘴角往上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席圣贤的眉头惊悚地往上一扬,咬牙叫道:“你……当心我踹你下床。”
“三!”兰欣抬手就朝席圣贤的腋下挠去。
席圣贤赶紧向后仰躲,但兰欣压住她的双腿,自身活动空间有限,她又不能两拳过去把兰欣打趴吧,于是很悲惨地被兰欣挠痒痒了。“哈哈,别,唔,我脱……”被兰欣挠痒,再加上身上有伤,又痒又痛,那滋味相当难受。
兰欣住手,然后伸手去解席圣贤的衣服扣子。
席圣贤又一手揪住自己的衣领制止了兰欣的举动,说:“我自己来。”
兰欣又坐回去,看着席圣贤。
席圣贤干咳一声,说:“我的意思是指我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