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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诚恳和司马夫人落到最后压阵。
“咦?”孙文雄猛然停住脚步。
张放离他最近。眼睛立刻朝他的双手看去。
孙文雄亮出手机屏幕道:“没信号了。”
司马诚恳在后面喊道: “你买的是移动还是联通,不给力啊!”
孙飞扬笑嘻嘻道:“司马哥哥,借你的手机使使呗?”
“……”司马诚恳对着司马夫人委屈道,“你都没叫过我司马哥哥,倒被一个不要脸的人叫去了。”
司马夫人:“……”
孙飞扬细声细气地不停叫:“司马哥哥司马哥哥司马哥哥……”
司马夫妇:“……”
趁楚、张两家:“……”的确不要脸。
孙文雄拍了拍孙飞扬,叫他安分些,然后将手机放回背包里,用手电简照了照前路道:“走吧。”
墓道终于走到岔口。
“刚刚遥控车右拐,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孙文雄一边说,一边按下遥控器上鸣响车喇叭的按键。
预想中的喇叭声没有响起,前方只有浓烈得连电筒光线都无法驱散的黑暗和近乎寂灭的安静 。
张军与孙文雄站得近,看他手指不停地按着遥控器,忙低声询问原因。
孙文雄打了个哈哈道:“遥控器好像坏了。”
遥控器这个时候坏了?
所有人心里都生出一股不样的预感。
张军道:“是不是电池没电了?”
司马诚恳哼哼道:“孙老兄不会这么没大脑,出发前连电池都不检查吧?”
张军不安地看向孙文雄,怕他误会自己。
孙文雄置若罔闻,拿着手电筒径自往前面走。
张军心头忐忑,又不敢与司马诚恳对呛,只能忍气吞声。
司马诚恳没对手,一个人嘀嘀咕咕也觉得没意思,一行人又静默下来。
张建业在张家小辈中并不起眼,靠着张放这个亲大伯在亲族面前据理力争才拿到这个机会,格外珍惜,在墓道里的每一都很留心,所以当他觉得脚底似乎踩中了什么东西时,立马停了下来。
楚焰跟在他后面,他一停,楚焰就停了。
楚晓海时刻关注着楚焰,当即道:“怎么了?”
张建业弯腰摸鞋底捡东西,直起身子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脸微微发红,抓起东西道:“我踩到东西了。”
司马诚恳大笑道:“该不是踩到狗屎了吧?”
张建业把东西放在手电筒下照。
张军“咦”了一声,一把抓过东西递给孙文雄:“孙爷,你看这是不是遥控车上的?”
遥控车是孙家定制的,再熟悉不过,孙文雄一眼就肚认了出来,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楚晓海在张建业脚边又找到两片塑料,递给趁焰。
楚焰道:“你可以带回去孝敬义父。”
楚晓海一愣:“这塑料有什么来头?”
楚晓海一愣:“这塑料有什么来头?”
楚焰似笑非笑通:“有来头的你舍得给吗?”
楚晓海抓着塑料,低头憨笑道:“有来头的也轮不到我。”
沉吟道:“轮到的都被你干掉了。”
楚晓海愁笑成苦笑。
“没用的垃级你孝敬起来才不心疼啊。”楚焰给出致命一拳。
楚晓海:“……”他是不心疼了,但楚天阴一定会让他其他地方疼。
他们这边嘴上掐得欢,孙文雄那边心里闹得慌。遥控车就算撞墙也不可能碎成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墓道中还有其他……会移动的存在。
孙飞扬道:“会不会是那种东西?”
此话一出,墓道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那个工匠既然提过‘不死’,就极可能指墓穴里藏有不死怪物。
张建业小声道:“你是说僵尸?他出道晚,被分派的都是小墓,僵尸是高级守墓怪,他只在长辈闲聊时听过。
孙飞扬斜睨了他一眼:“僵尸只是守墓怪的一种。”
张建业讪笑。
张军解围道:“不一定是守墓怪,兴许是同行。”
孙飞扬嘿嘿笑道:“没什么差别。”
张放闻言不由看了他一眼。见到这个年轻人的第一眼他就不大舒服,不仅仅因为刺猬头,还因为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比头上毛更扎人的暴戾之气。
孙飞扬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绽开笑容。
孙文雄拍拍他的肩膀:“你和阿军道前面去看看,小心点。”
孙飞扬点头,一手掏出一把枪,干净利落地上了膛。
张军掏出一把漆黑的匕首,刀刃两面各一条暗红色蜈蚣状的凹槽,就像血水凝固后的颜色。他拿着匕首在指间倒腾来倒腾去耍帅。
张放皱眉道:“叫你去就去,磨磨蹭蹭地搞什么?”
张军停下手,缩着脑袋去了。
楚晓海用手肘撞了撞楚焰,低声道:“那把匕首……”
楚焰一瞄:“仿品,不值钱。”
“我不是问这个……”他见张建业看过来,立刻收口不言。
张军和孙飞扬两人一左一右贴着墓道石壁慢慢向前。孙文雄和张放就跟在他们后面,两人走路姿态十分放松,但口目耳鼻无一不在戒备状态中。
楚晓海对楚焰低声道:“张放不愧是张家一号人物,都这把年纪了,下盘还是这么稳当。”
楚焰道:“你也可以的。”
楚晓海大为意外。他觉得自己有找虐的倾向,难得楚焰说一句好话,自己心里不但不觉得高兴,反而心惊胆战。
“以你的人品,迟早活成他那样,步步为营。”
“……”
墓道尽头突然亮起一团拳头大小的光芒。
孙飞扬抬手就是一枪。
光一闪而逝。
“什么东西?”司马诚恳嚷嚷着问。
孙飞扬皱眉道:“好像是……灯笼。”和两个古怪的身影。
的确是灯笼。
二毛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着提灯笼的手,一张毛脸扭曲的像挤扁的羊毛抱枕:“这是什么暗器?”
绿僵接过灯笼照着他的胳膊上被“暗器”射进去的小洞,用手指戳了戳道:“好像是个弹丸。”
二毛咬牙道:“他们太阴险了,知道弓箭目标大,容易被发现,所以改用弹弓。”
绿僵道:“要不要我帮你取出来?”
“放在外面不安全,还是藏在胳膊里吧,藏在几百年等值钱了再说。”二毛喜滋滋的摊开没受伤的手,露出一堆五颜六色的塑料碎片,“这东西似玉非玉,还会吱吱地走,一定很值钱。”
绿僵拿出抢来的另一半,心痛地说:“可惜被一个笨蛋踩碎了。”
“笨蛋”:“……”
他们刚收好东西,就听到脚步声慢慢靠近。
二毛卷袖子:“我们上吧。”
绿僵冷眼旁观:“要去你去。”
二毛愣住:“我们不是共进退吗?”
“嗯,共进退,你进我退。”
“……”
绿僵盯着他胳膊上的小洞,喃喃道:“身上有这么一个孔,真难看。”
二毛用手抠了枢:“还好。就是小了点,不如鼻孔抠得爽。”
绿僵:“……”他应该试试和白僵结盟,不然清风也行,再和二毛待下去,他一定会变成二绿。
脚声越来越近。
绿僵一把拉过跃跃欲试的二毛,推开旁边的石壁躲了进去。
二毛挣开绿僵的手:“你干吗放他们进来?万一他们偷我们的东西怎么办?”
绿僵道:“第一,我们的墓室在楼下,不会这么快遭殃,现在要担心的是清风。”
二毛点头。
绿僵又道:“第二,就算他们成功,飞僵也不会让他们活着出去。”
想到飞僵,二毛不吱声了。
墓室外,孙飞扬和张军的身影已出现在二毛和准二绿原本待过的位置。
孙飞场屈膝匍匐,耳朵贴着地面倾听了一会儿。
张军问道:“怎么样?”
孙飞场起身整理刺猬头:“听不到。”
张军皱眉道:“刚才你成的射中了吗?”
手电筒的光射到边上石壁宰反射道孙飞扬的脸上,让英俊的小白脸有点晦暗不明。 他咧嘴笑道:“谁知道呢?我就是瞎打一枪。”
张军握着匕首慢慢吞吞的转身,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要真中了才好,说明这东西怕枪子儿。”
孙飞扬目光定定的望着他的后脑勺,握抢的手突然有点控制不住的兴奋,杀戮的欲望像山洪爆发,猝不及防地冲垮他的理智。
他的手刚一动,就被一只突然伸出来的手按住!
孙飞扬身体霎时绷紧!
“没事吧?”按着他胳膊的手很快缩了回去,是孙文雄。
孙飞扬咬了下舌头,握着枪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转头笑道:“可能是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
张放跟在孙文雄身后,眸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孙飞扬那只握枪的手,淡然道:“没事就好”
“这里有个墓室!”张军在前面喊起来。
张放等人快步赶过去。
孙文雄和孙飞扬落在后面。
孙文雄的脸色有点难看:“你想杀他?”
孙飞扬若无其事地应道:“他怀疑我的枪法。”
要是张军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大叫冤枉。他问那句话的时候绝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顺口一问,谁知道差点招来杀身之祸。
孙文雄一阵后怕,不敢想象刚刚自己晚来一步,现下会是个什么局面。怪不得出来的时候,孙飞扬的父亲支支吾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