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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呆这么久了,不主持正义啊。”我对沈力和吴常不满道。
“有好东西错过了可惜,精彩的还在后头,你别打岔。”沈力嘻皮笑脸的。
“是啊,我们运气太好了,上次那东西让我们得了奖,都快成名记者了,今天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更是机遇,张董真是我们的福星啊。”吴常很兴奋。
“你们记者就是这个德性,上次有记者报道说他看见一辆车子撞了人,生命垂危,就是没人救,原来你们真的是记者,只在边上记记的。”我讽刺道。
“你可别说,这种报道可是我们记者的耻辱,我们只是想看看张董的表现,这东西一播出,张董立马出名。”吴常讨好道。
“玩玩可以,我可不想出名,我爸爸常常对我说,做人要收敛,这句话我可是牢牢记在心里的。”我很谦虚。
“张董。”保安队长安子义拎了两只草鸡来。
“跟我来吧。”我笑着对安子义道。
按了一下小犬一狼房间的门铃。
松下玉树开了门。
“鸡来了,保证是正宗的处女鸡。”我指了指安子义手上的两只鸡。
“你开什么玩笑?”松下玉树脸都白了。
“你们不是说要鸡吗?这不,我找来了。”我大笑。
小犬一狼穿着睡衣过了来,和松下玉树说着什么。
“混蛋!”小犬一狼对我吼道。
“妈的!”我将他们推进了房间,从安子义手上拿过两只鸡,扔了进去,关上了门,大声道:“好好玩。”
“精彩。”沈力拍起手来。
“保护动物协会会不会起诉我。”我不无担心道。
“不会,那帮人他们也是要吃肉的。”吴常笑道。
“走吧,看录像去,看看我的技术如何?”沈力很自信。
刚看了一会儿录像,徐蓉电话打来说那两个尊贵的日本客人退房了,我忙问那两只鸡怎么样了?徐蓉说没有受到伤害,已经回厨房了。我长吁了一口气,他们还算有良心,没有对鸡下毒手,不然我还真是罪孽深重,那些公鸡都要找我算账了。
“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啊?”我问道。
“没什么事,跑跑龙套,采访一下你们这的父母官,很简单的,无非是歌功颂德,老套。”沈力笑道。
我拿出两千美元,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刚才那东西真要上报不要点我的名,我会请客的。”
“知道,我们去睡了,什么时候回省城我们也不知道,不打搅你了。”
沈力和吴常向他们的房间走去,很好的两个年轻人。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刘天说他的计划差不多了,到时我就最多以一千万的价格买下药厂,用来发展我的大计,听于兰说那药也研究得也差不多了,看来做个慈善家已离我不远。
门铃响来,也不知道是谁?起身朝监控上看了一眼,是徐蓉,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莫不是……我不想和她搞上关系,我已经够烦了。
开了门,我没让她进来,对她不悦道:“这么晚了什么事,明天不能说吗?”
“是这样的,”徐蓉拿出张照片来:“服务员在收拾那两个人房间的时候,捡到一张照片,怀疑他们是搞邪教的。”
“是嘛,警惕性还挺高的。”我拿过照片,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这不正是于老的灵堂吗,灵堂前面赫然是我放的那株野人参,后来不见了,我还以为扔垃圾桶了,现在看来定是被有心人拿走了。
我默然无语,被我认为是秘密的事看来不是什么秘密,我还是找于兰商量一下吧。
“给那服务员加一千元奖金,表扬表扬她,你回去早点睡吧。”我关心道。
“哦,今晚我值班。”徐蓉转身走去。
一早叫醒两个大记者,要来带子,把松下玉树和小犬一狼的图象截下打印了出来,就赶到了于兰的实验室。
于兰穿着睡衣,篷松着头发,一副大梦方觉晓的样子。
“干什么?”于兰笑揉了揉眼睛。
我将昨晚的事跟她说了。
于兰很高兴,激动地扑入我怀中:“看来还真有人相信爷爷的话,真是难得。”
“什么难得,我不是早信了吗?”我不服。
“得了吧,你那是投机,而且还很盲目。”于兰推开我,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那你跟他们合作好了。”我很不高兴。
“小气鬼,我看你是为了我的成分多吧。”于兰真的很高兴:“你请我吃大餐。”
“好啊,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我也很高兴,今天的于兰终于恢复了点,我又有点喜欢她了。
我将于兰带到了未央山梅雨婷处。
梅雨婷有些神经了,她把这的男工全换成了女工,看来她对男人还真的深恶痛绝,不过不管怎样,只要她能为我干活就行了,对她的行为我没必要追究。
看着长势大好的野人参,于兰不悦道:“你都瞒着我?”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我为自己辩解。
“算了,我原谅你,谁让你是我的男人呢。”于兰柔声道。
听得我心中一荡,但想起和于兰的最后一次欢好却又心有余悸,这个女人,我永远摸不透她的性格。
我轻轻搂着她:“走吧,请你吃大餐。”
梅雨婷淡淡在看了我一眼,翻转着在火上烤着的鸡,很专心,好象她的厨艺很不错的样子,不过那传来的鸡的特有的香味确实很诱人。
于兰很兴奋,小女孩般地走过去翻转着另一只鸡。
我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看来我这辈子定是犯了桃花煞,我已经逃不了了,如果真叫我逃,我是不会逃的,为了她们,我不能逃。
“小气鬼,给你只鸡腿。”于兰将鸡腿递到了我嘴边。
闻着鸡腿的香味,将于兰递过的鸡腿一口咬了下去,真是幸福,却觉得不对,吐出一看,哪是鸡腿,分明是鸡屁股,我火起,把鸡屁股朝于兰扔了去,于兰轻笑着躲了开,不知道今天于兰会不会与我欢好,总不会和上次一样吧,我痴痴地想着,于兰的味道定比这鸡的味道好。
吃饱了,我将松下玉树和小犬一狼的图片给了梅雨婷:“这两个是搞邪教的,如果来的话不要让他们进来。”
“我这儿不让男人进来。”梅雨婷变态道:“除了你。”
和她上床还差不多,想起和她的一夕之欢,而此时人在眼前却不让动,更是让我食指大动,我虽怜她,但她的心病却不是一时可以愈合的。
告别梅雨婷,驱车回去路上。
“喂,你跟她有没有一腿?”于兰睁大眼睛望着我。
将车在路边停下,搂住于兰:“跟你才有一腿,我晚上陪你好不好?”
“不好,还是我陪你吧。”于兰尽复小儿女之态。
“到哪,山上还是你研究室?”
“到我研究室好了,我还要观察那些老鼠的变化。”于兰对我真是好,工作不忘和我娱乐。
早上我睡眼惺惺地从于兰研究室出来,我等了她一夜,她也没给我机会,真是压抑,再跟她一起,我一定会疯的,我驾车狂奔,还是少跟她接触好。
一到办公室,接到沈力的电话,让我上网看他贴出的新闻。
新闻标题很平淡——鸡可以卖到多少钱一只?
沈力文笔很好,把整个事件写得很完整,文字很正经,没有一丝的暧昧成分,鸡就是鸡,却偏偏又能让人联想到那方面。
看了一下点击,挺高的,看来酒香还真不怕巷子深。
刘天过了来,说事情很顺利,估计下个月药厂就要整体拍卖,我们开心地举杯庆祝,我仿佛看到了梦想成真的那一刻,这个破厂,看来非我莫属,那是我的舞台。
朝霞真的很忙,看来队长不是好当的,我有些恨姑父,为什么要朝霞当队长,公安局又不是没人。
关于药厂的拍卖公告出来了,我想八百万就能搞定。
正如我所料,拍卖现场没什么人,只有五家竞标,到后来只剩下我跟另一家,当对方举出三千万的牌子时,我放弃了,我心头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望向刘天,刘天却避开了我的目光,是他出卖我?我心头在流血,我们是朋友啊?
“为什么?”我阴沉着脸,手颤抖地撕着香烟。
“对不起,张董。”刘天一直叫我老张的。
“你有你的天空,我不怪你,但不管怎样,你总应该跟我通个气啊。”我责怪道。
刘天无语。
“对方是什么人?”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苏洋。”
“啊!”我一声狂吼,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会是他,看来他是等不及我到省城的,还是在我这对我下手,破灭我的希望。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办公室的,反正我的脑袋一团糟,这是什么世道,只有我算计人的,想不到我也会被人算计,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流了下来。
“张漠。”是于兰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我看着她。
“你门没关。”于兰搂住了我:“想哭就哭吧。”
我埋首在于兰胸前,被好朋友出卖的委屈,希望的破灭全哭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