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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阶水系,放水放得死慢,攻击技能都研究不出一个,有出息才怪!
她心里大笑三声舒爽无比,果然对这种人还是不能压抑自己啊!
陈冠清转头瞪着眼看了她几眼,倒也没说什么,又沉着脸瞪视两人,把他们吓得敢怒不敢言,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王德州狠狠放言:“你们,你们等着!”
边长曦撇撇嘴,果然老天是公正的,为什么别人都好好的,偏这种人就长一脸烂疮?就像张育文一样,绝对是惩罚他们智商低级还硬要弄得满脑子算计啊。
等把人都送走了,这一片安静下来,边长曦站在一边没说话,安然也躲着不敢出声,陈冠清木然地站了一会,又恢复成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不过出乎意料地,他倒是弯腰捡起两个水桶,默默地放回屋里。
边长曦看着他:“你没和楚壕碰上?”
陈冠清一僵:“没。”
他又走出来,往凳子上一坐就不动弹了,目光不知看着哪处发呆。
边长曦耸耸肩,也不再理他,回去继续做晚饭,当然空了的水桶都被她装满了小溪水,她最不缺的就是水了,而且自己的水喝着也舒心。她这水虽然养着鱼虾,有时候还自己洗洗东西,但只要离开小溪本身,只要心里想着不要带出任何杂物,那就是绝对的干净,更别说什么小水藻啊,寄生虫啊,绝对是没有的,还清甜得很。
天完全黑下来前,楚壕到底回来了,身后跟着乔治和古阿婆,三人都没有受伤,就是都累,身累心也累,听说叶小锦走了,楚壕怔愣了一会,摆摆手挑了个没人的屋子就走进去,连饭也干脆不吃了。
又是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未亮,大家是在安然的尖叫中惊醒的,纷纷跑去一看,古阿婆面容安详,尸体冰凉,已经咽气多时。
楚壕踉跄了一下,忽然委顿在地:“我早该想到的,昨天回来我还劝她走,她就是笑,笑着说自己心愿已了,笑着说自己没有牵挂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边长曦叹了口气,古阿婆心已经死去,机能也枯竭了,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再也没有一丁点值得留恋的东西,心念一松,就如同油尽灯枯,走得自然祥和,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她看向满脸麻木,眼神深处却涌动着怆然的陈冠清,心想这位也是这样吧。
大家帮忙把古阿婆烧了,她以前的家居、衣物、和亲人的照片等等,楚壕都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并烧了,最后只留下一张古阿婆照片,他喃喃地独自低语:“我高中辍学,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懂,到处找工作,到处碰壁,什么样的嘴脸都看过了,你知道我那时心里有多恨吗?我多想绑个炸弹跑到人最多的地方炸了……
“是老六顶着家里的压力,每个月给我汇钱,我才没去讨饭,没去自杀。我跑到这里,想最后拼一拼,那时这个小镇才开始改革新建,满地是工作,可就是脏,就是累,我领着新发的工钱倒在路边睡,工头却半夜里带人把我揍了一顿,把钱抢跑了。
“我哭着求旁边的人帮忙,去公安局报案,那些人却只会冷嘲热讽,是古阿婆偷偷告诉我别再嚷嚷了,不然命都保不住。她带我回家,给我吃的穿的,我拿不出钱她也租房子给我,她老伴打她,儿子埋怨,她也不肯赶我走,我发誓,以后一定要对她好,给她养老。”
他茫然地抬头,跟丢了魂一样:“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你说为什么会这样?”他忽然抓住陈冠清,红着眼问,“老六,你是不是也要和阿婆一样?是不是也要死了一了百了?”
陈冠清木然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离开这里,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这里那么脏、那么乱、那么可怕,那个酒店是那么阴暗不见阳光,他的小爱,他那么爱干净那么爱笑那么胆小的小爱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孤单?想起他了会不会难过?
他们明明说好永远不分离的。
楚壕看着好友这副模样也替他心痛,本来是幸福美满的婚宴,谁知道末世来了,灭顶之灾也来了,那个酒店它就成了一个巨大的坟墓。那天晚上的事他永远也不要再回忆,只知道从只有他们两个走出来,新娘却永远留在了里面那个时候起,这个天都塌了。
他痛苦地挠头,为什么出事的不是他,是他这个孤家寡人多好?
乔治站在一边愣愣看着,忽然抱着头哭起来,嘴里叽里咕噜一串不知在说什么,边长曦听了两句,依稀是在叫爸妈,在说要回家。
她看着这崩溃的三个大男人,望向远处空旷高远得一丝云彩也没有的天空,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眸,她忽然很想、很想、很想念白恒。
手忽然被拉了一下,她低头看到了小安然那张脸。
那张人中裂开、牙齿歪斜、半边脸乌青的脸,是那么难看,可是眼里满满的惶恐和担心却告诉着人们,撇开这个不大理想的外壳,她只是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本质上和一般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为脆弱敏感,更需要呵护。
边长曦破天荒地、第一次摸了摸她脏乱干枯的头发:“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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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淘气,牛奶的变化(二更)
古阿婆的尸身烧化要花费不少时间,众人在火堆前各自揣着心思,等被饿得胃痛时,才发现一天又快要过去了,楚壕揉揉酸涩的眼睛,准备去弄吃的,这才看到蹲坐在门口的安然。
他顿时想起安然也该一天没吃了,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熬得住?不由心中愧疚:“安然饿坏了吧,楚哥哥给你拿吃的。”
他赶紧从空间里拿出饮料和一大袋软面包,昨天收了不少东西,未来一段时间都不用在吃食上太过拮据了。
安然摇摇头小声说:“边姐姐已经给过了。”她手一指,屋里桌上放着好几盒牛奶,还有饼干巧克力卤蛋和一小把软糖,安然幸福又有些忐忑地说,“边姐姐拿了好多,我都吃不完,可她出去了好久都没回来,楚叔叔她是不是也不回来了?”
她不是很明白强者弱者的道理,但也知道人多力量大,大人们走了一个又一个,她心里真的很害怕。
楚壕看看那些吃的,心里感叹边长曦真的是挺大方的人,心肠好又细腻,像他们几个没心没肺的粗人,只顾着自己难过哪里想到照顾这个孩子?但听到最后一句又大惊失色:“她走了?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走的?”
边长曦表现出来的实力令人侧目,身手好不说,治愈能力更是定心丸一样,好像有她在那些要人命的大伤口都不再是问题了,更别说还有个大空间。能打能医能收东西,一个人就把所有事情包圆了。可以说生存必备的几样本钱在她身上都能瞧见,尤其性格还不错,真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伙伴。楚壕经过这些人走的走死的死,狠狠受了一番打击。眼看就剩下三两个人了,对边长曦这个新伙伴就更看重了,说得严重点,没有她他现在很可能都没勇气跋山涉水地投奔去苏城。
所以听到人出去就没回来。加上现在天色也晚了,他能不着急上火吗?
乔治也走过来:“怎么,边也走了?”
他一下子觉得更没希望了,难道只能在这个地方混到死?
忽然,低沉的引擎声从马路远处传来,接着过了没多久,一辆机车从斜坡上冲下来,稳稳停在荒田间,车上一身纯黑的可不就是他们以为已经走了的人?
“你们怎么了。又发生事了?”
边长曦熄了火。抬头就看到小猫两三只仍旧是要死不活的。似乎脸色比她离开的时候更难看了,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又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她第一反应是先找陈冠清。见他好好地在地里拔草呢,暗自松了口气。
她就说呢。前世陈冠清最终有跟楚壕去苏城,怎么可能在这里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悲剧?
那这些大男人是在干什么?伤感到现在还不能自拔?这承受力也太差了吧?小悲怡情大悲要命啊,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要是人人都像这样,这日子也别过了。
她暗暗腹诽着,从机车上垮下来,把系在车后座的一个麻袋解下来。
楚壕和乔治欣喜非常地迎上去:“边小姐你去哪儿了,我们还以为你先走了呢?”
他们话没说完,边长曦身后猛地闪出一个雪白的影子,带着低啸快如闪电地袭向他们。情况变得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依稀中只看清两排雪亮尖锐的兽牙一呲,漆黑冰冷的两只眼睛里迸射无限杀意,温热凶悍的气息拂过面颊,然后脸上被狠狠扫了一道,两人皆屁股朝后平沙落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