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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不会?”
“死也不会!”
“确实是好女人呢。”尼禄叹了口气,合上眼帘,睡了过去。
他依旧抓着雪莉的手,非常地用力,因为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在他睡着的时候伤害她了吧。
“你确实比他要好。”雪莉摸着他的头,让他舒舒服服地睡到了她的膝盖上,这就是她唯一能用来表达感激的方法了吧。
Ⅲ。
“吡……啵……吡……”
耳机里一遍又一遍循环播放着从零之冰山里搜集来的奇怪声波,零双手合在耳机上,用心地听着耳机里的声音。
而在他的身边,海砂望着夕阳下,双手合在耳机上,表情沉默的他,几乎醉了。
“你要听吗?”零拿下耳机,实际上他早就注意到了海砂的目光,只不过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才好。
“嗯。”海砂接过耳机,带到头上,海风冲击着她冰冷的面颊,把她的头发拉起来,飘在脑后好像一大堆被吹得很乱的丝带。
他们的船正全速向印度洋和太平洋交接的地方前进,在那片蔚蓝之下五千米的深海处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巨大泡泡。
海琴依靠着栏杆,看着急速向后退去的浪花,不知道船前进的方向是不是就是雪莉的所在的方向。她在那个大泡泡里吗?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不知道,都不知道,每天夜里只有她生气地和他吵架的片段陪着他,真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好奇怪,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听着录音的海砂突然摘下了耳机,对零说。
营救雪莉的途中,他们已经把从那个冰洞里摄到的三维全息照片,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分析了上百遍,却一点收获都没有。而对这个奇怪的声音不管放慢多少倍,加快多少倍还是怎么处理,也找不到任何不同之处。
第七启示的答案究竟是什么?第八启示在哪里?
就跟雪莉现在的状况一样,让所有人迷惑。
“会不会是什么动物的叫声?”透接过耳机听了一会后问零。零垂着头,似乎没有将心思用在这上面。
“我把声波传给妈妈,看她有没有什么线索。”透说完,走进了船舱,其实他也和零一样,没有完全将心思用在这上面。
找到雪莉之前,找到那个在海砂的预言中死亡的雪莉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启示的寻找中去。
毕竟,这么多天来,他们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共同体,比亲人还要亲的亲人。
“雪莉,你在哪里?我想你,拼了命地想你。”海琴对着天空,独自的告白只换来寂寞的海风。
另一边,通过兹罗的空间通道,卡斯蒙从纳瑞娜的泡泡中直接走进了他位于拉斯维加斯腹心帝王大厦的顶端的宽敞豪华的包间里。
当他的脚接触到包间柔软的地毯的刹那,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喂?”卡斯蒙皱紧的眉头在接到电话的刹那软化下来,声音也变得难以想象地温柔,“歌罗娜。”
“他们正在前往纳瑞娜的泡泡。”歌罗娜的声音却一如既往地没有感情。
“是吗?是加百利的小姐预测到的吗?”卡斯蒙不慌不忙地问,随手脱下沾了海水的外套。维斯里用眼神逼退了过来服务的女仆,亲手接过卡斯蒙的外衣,把它珍宝般地挂到了衣架上。
“是的,她预测到的,我刚好从她的梦里经过,因此得知了。”
“嗯。没关系。”卡斯蒙坐下来,安心地笑了笑,“尼禄不会让我失望的。”
“是的,他不会。”
“是的,他从小就……”
“吡……”
电话那头传来冷漠的挂机声,歌罗娜不等他说完,就将电话挂上了。卡斯蒙愣了一下,猛然间瞥见维斯里嘴角有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怕你一直怕的东西,怕我们自己。”
“你知道我为什么信任尼禄吗?”
维斯里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他明白卡斯蒙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会是没有原因的,突然地发问,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惹到他了吗?
“不要怕。”卡斯蒙抚住他的脸,眸子里有父亲般的慈爱,“我只是把你想问的问题重复出来而已,什么时候开始,你们都学会将心思瞒着我了呢?你这样,兹罗也这样,我们不是一起走过来的兄弟吗?”
“卡斯蒙陛下。”维斯里的眸子里有热光闪动。
“不要叫我陛下,我永远是你的卡斯蒙哥哥。”卡斯蒙说着话,将他拉过来,放到怀抱里,声音沉了下去,似乎陷入了漫长的回忆。
“我永远是保护着你,不让人伤害你的那个人,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也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歌罗娜不可以,尼禄也不可以。但是我信任尼禄,比信任你还要信任他,因为他不喜欢我。”
维斯里不解地抬头,盯着卡斯蒙的眼睛。
卡斯蒙笑了笑,继续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他说:“在你们中间,只有他从来都不相信我,从来都没喜欢过我。但他却可以为我做一切我要做的事情,为我毫无顾忌地走下去,哪怕是死。所以我信任他,完全地信任他,比任何人都要信任地信任他。”
“那么我呢?”维斯里转过身抱住他的头,靠过来,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含着泪认真地盯着他,问他,“我呢?我也可以为卡斯蒙哥哥去死,做一切事情,而且我喜欢你,我崇拜你,我爱你!”
“呵呵。”卡斯蒙动了下脖子,巧妙地避开他逼迫的势态,“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你,所以不要再向我隐瞒你脑袋里的一切,也请你爱我爱的所有人,尼禄、兹罗、还有歌罗娜。”
“姐姐!”说道这两个字,维斯里眼里突然闪现出极度恐惧的战栗。
卡斯蒙抱住他,在他耳边继续道:“不要怕,去爱她,遵从我的命令,我需要你们团结,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已经不能再原谅背叛了,一点都不能再原谅。”
维斯里感到疼痛,卡斯蒙温暖的怀抱,在不知不觉间用力太猛,将他的肋骨勒得生痛了,不过他没有呻吟,没有让卡斯蒙知道他的怀抱伤害到他了。
很幸福,哪怕是痛苦,只要是卡斯蒙给予的就是绝对的幸福。
Ⅳ。
拉赫曼尼洛夫第二钢琴协奏曲低沉挣扎的节奏在古旧的木家具间来回碰撞,歌罗娜微闭的眼帘,忽然间打开了。
城堡里偌大的尖顶里除了她没有别人,但她却似乎看到了熟悉的朋友,迎着那个看不见的朋友微笑了一下,又合上了眼帘。
黑色的古堡前,海砂等了许久,却没有再看到那个黑衣的小姑娘。
她循着已经走过了很多遍的道路,走进古堡,攀过旋转的木梯,木梯的尽头是幽长的走廊和一扇扇紧闭的大门。
前方,一扇棕红色明显显小的门微微张开了一点,有光从门缝里射出来,映到灰尘密布的走廊上。
那扇门似乎是为海砂而特意打开的,海砂向那扇门走了过去。
门之后是粉蓝色的一片,手工绣制的蓝色真丝窗帘,印着可爱卡通图像的蓝色羊毛地毯上堆放着各种限量版的维尼熊,维尼熊旁边的蓝色小床上,一个孩子有着金色的卷发和几乎透明的雪白肌肤。
但这个天使般的孩子,却在做着恶魔的梦,梦的恐怖让他的身体都不自然地扭曲了,额头上满是闪着寒光的汗珠。
“你怎么了?”海砂走到孩子的身边,将手探到他的额头上,骇人的高温差点烫伤了海砂的手。
“你怎么了?醒醒!”
“没事,他没事。”歌罗娜的声音忽然从海砂背后传了过来,海砂转过身,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观察者一样面无表情。
“他是谁?”
“一个恶魔,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歌罗娜盯着海砂,继续道,“也就是你曾见过的那两个人的孩子。”
“我曾见过的……啊!”海砂想起来,是干尸,那两具死亡的干尸。
“是你,你让他这么痛苦的吗?”海砂惊恐地问,歌罗娜点了点头,走到维斯里身边,用手按住了他的眉心。
“是我,跟你进入我的梦一样,我进入了他的梦。你进入我的梦,为了探寻我的秘密。而我进入了他的梦,是为了在他的梦里杀死他。”
维斯里平静下来,但他颜色娇艳的面孔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你进入他的梦?在梦里杀死他,他不是你的弟弟吗?”
“他是我的弟弟。”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
歌罗娜抬起手,淡淡地望着海砂:“那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做?进入我的梦,探寻我的秘密?或许你也是到我的梦里来杀死我的?”
“怎么会?我怎么会?”海砂失声道:“我怎么能进入你的梦杀你?”
“你当然可以。”歌罗娜伸手抚过她的面颊,“同为镜面的你和我,拥有同样的能力和生命,我可以的,你也可以。所以,你不用隐瞒,你来到这里,一次又一次,你要知道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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