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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人殉,要封赏,要封地……下一次,怕就是要朕的王位了……不!朕已经不愿意再有任何的妥协!就算是天下人都和朕为敌,朕也不后退一步!”
太子不料,劝说父皇不成,竟然得到这样的刚愎自用的答复!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从父皇的语气里听到了一种杀气——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敌人!其实,京兆王这些,完全是因为一番忠言,绝非是要附逆着谋反。
只是他们希望父皇尊重神殿,让大神的威望,得到提高。如此而已。
“父皇……”
“你不用多说了!”
太子张了张嘴巴,哪里还能说出半句话来?
“父皇,儿臣告退!”
太子正要出门,罗迦又叫住他:“皇儿,冯皇后怀孕了!神殿针对的便是她的身份!现在,她又有了朕的亲骨肉!”
威慑力13
太子心里一震。
尽管他曾听得宫里一些小道消息,但是,父皇从未正式宣布。
现在,父皇这么高调地宣布,是什么意思?
“皇后又怀孕了。这个节骨眼上,朕一定要保护她们母子的安全。任何人要想从她身上做文章,都是朕的敌人!无论谁想动她分毫,都杀无赦!”
杀无赦!
父皇用的是杀无赦。
他无法回答,甚至连恭喜都没法说,默然地,再次跪下,又告退。
父子之间的关系,仿佛慢慢地结了一层冰,薄薄的,却很难融化。
他忿忿地,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认为自己会害了皇后?
罗迦也是忿忿的,对于儿子,已经越来越失望了。他本人,性子执拗,刚烈,别人越是威逼,越是要反击。可是,儿子的性子,却天性带着一股子犹豫,拖泥带水的。他早前还没发现,现在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本是最中意的继承人,现在,为什么老是觉得,不那么满意呢?
一双手按在他的太阳穴。
他长叹一声:“皇后,朕真是觉得心累。”
皇帝无家事,父子之间的问题,其实也是和朝臣之间的问题。
芳菲此时很是担忧,竟不料,陛下和殿下之间,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刚才陛下的话,她也是听到的,尤其提到皇后怀孕的时候,殿下的反应。
陛下这是想说明什么?或者说暗示什么?
她没有提出任何的建议,只说:“陛下,玉屏看来是真的生病了,我想去看看她……”
他本能地反对:“不行!”
“为什么?”
“你现在怀了身孕,行动不便,而且,这正是多事之秋,谁能保证大祭司他们没有安排其他手段?”
“呵呵,陛下,难道他们还会派人暗杀我不成?这是皇宫,到处都是御林军!没事啦。我得去看看玉屏……”
PS:今日到此:)晚安
太子妃陨殁1
“芳菲,这段时间不行!”
罗迦摇头:“就算去,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至少等辩经大会之后。”
“为什么?”
他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本能地摇头,反对。这个时候,芳菲决不能外出,一旦外出,谁能预料将遭到的不测?
芳菲何尝不知道他的担心?柔声道:“可是,玉屏生病了,我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啊。迟了去,人家都病好了。”
最主要的是怕因此而生了猜忌之心。
“病好了就更好!芳菲,你听朕的,这个时候不要外出。朕又何尝不关心她?李大将军在外征战,她的女儿,朕有照顾的义务。但是,这个时候,你不宜外出,等过些日子,一切都平静一点了,朕再陪你一起去,岂不更好?”
芳菲见他慎重其事,倒真的不好反对,点点头:“好,陛下,我听你的。”
心里是不想违逆他的,这个时候,反对他的人太多了,因此,在这些小事情上,便尽可能地要顺从他。自己都不顺着他,谁还能真心真意地依顺他?
而且,也许玉屏的病不是那么严重,一点小病而已也说不定。
“陛下,那就等辩经会后,我再去,这些日子,多派人送礼物给她,叫御医去看看。”
罗迦点点头:“你爱送什么礼物,都由你。”
再说太子,这一次是带着万分郁闷的心情回去。
此时已经是八月下旬,北国的天气已经是深秋初冬了,一入夜,便是深深的凉意。他进去,发现李玉屏已经强支撑着起来,在门口张望。
陪着她的,还有侧妃米妃。米妃先李玉屏侍奉太子,出身也不低,她的父亲也是北国的一名大臣,因为门第不及李家,所以当时便成了侧妃。按照顺位,除了李玉屏之外,她便是第一侧妃,而且先李玉屏进宫。因为她精明能干,里里外外都打点得十分妥当。
太子妃陨殁2
上一次李玉屏生病,她代理太子府的事务,做得很出色,便受到李玉屏的赏识。所以,这段日子,李玉屏病了,都是她在主持日常的家务。
李玉屏生病后,她亲力亲为,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上上下下,无不称她贤惠,李玉屏也跟她相处十分融洽。
二人正在闲聊一些话茬子,听得通报,太子回来了。
李玉屏一见了太子,十分高兴,“殿下,你回来了?”
米妃也行礼,她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分寸一点也不乱,一派端庄大方的风范。不过,太子虽然也看重她,让她料理太子府的事情,情分上却始终比不上李玉屏。
一妻一妾行了礼后,太子看着李玉屏,但见她虽然身着厚厚的披风,但神色十分憔悴,病容暗沉,皱眉道:“玉屏,你没事出来做什么?你身子还没好,再吹了风,病情又要加重。”
“奴家就是想看看殿下……”李玉屏见他面色不好,有些怯怯的,“奴家这病不碍事,就是拖着罢了……陛下不用操心。”
“快回去休息!米妃,你这是怎么伺候太子妃的?她是病人,这样的天气出来,病情岂不加重?”
米妃见殿下脸色不好,她见机得快,急忙亲自搀扶了李玉屏,亲热道“娘娘,还是回去躺着吧,反正殿下也回来了,你也该放心了。”
李玉屏见了丈夫,放了心,当即任她搀扶着回到床上。
米妃见殿下神色不好,识趣地退下:“殿下和娘娘先聊着,妾身去安排膳食……”
“你把膳食送来,孤和太子妃一起晚膳。”
“是。”
她一走,屋子里安静下来,李玉屏躺在床上,靠着厚厚的软枕,叹道,“奴家这一病就是许久,多日也无法伺候殿下的饮食起居,实在是深感不安。全靠了米妃照顾殿下……”
太子却不以为然:“米妃虽然样样都好,但是,她对你却没法,让你出来吹风,就是她的失职。”
太子妃陨殁3
“殿下可别错怪了她,是奴家盼望你……”
她低下头,神情有些依恋:“殿下,奴家病了,就特别想见到你。”
太子极少看到她这样的神情,一怔,声音放柔了:“玉屏,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所以很少时间陪着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奴家知道,殿下待奴家已经很好了。奴家恨不得早点好起来,能帮着殿下,而不是拖累。”
“宫里有的是人,也不需要你做这些事情。玉屏,你好好休养就行了,那些家务,交给米妃就行了,你不要太过操劳!”
李玉屏一怔,对于那句话,不知怎么那么刺耳——虽然明知殿下是为自己好,要自己休息,可是,还是那么心酸——有了米妃,自己就不那么重要了!
有没有自己这个女主人,太子府也不会缺少什么。
宫里有的是人,殿下当然不是柳下惠,不可能不宠幸其他的妃嫔。其中稍微受宠的,在太子府除了米妃,还有两三人,她想,自己从来都不曾醋妒过,那两三人也是姐妹相称,相处得十分融洽,自认尽到了一个女子该有的美德,不妒忌,不凶悍。可是,这又算什么呢?
太子见她精神不振,他自己情绪也不好,便淡淡道:“玉屏,你好生休养。”
李玉屏见他神色不好,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下,你今天进宫了?”
他点点头。
李玉屏试探着:“自从神殿祭祀之后,又发生天狗吃日……外面,一切可好吧?”
太子的语气忽然就不耐烦起来:“玉屏,我强调多少次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养好身子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李玉屏心里一酸,十分委屈,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殿下的事情,从不让自己插手,自己也恪守本份,从不逾越,可是,问一句就问不得么?自己也是关心他。
太子妃陨殁4
可是,她见丈夫面色焦虑,神色慌张,也不忍心再问他。自己在病中,不但帮不了他,还劳累他天天记挂着,无论多忙多累,每天都会来探望自己。
太子见她神色不安,又微微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