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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谁也不许跟着本宫!也不许声张!各自回房间!”
宫人们极少见到皇后如此疾言厉色,谁也不敢再吱声了。她披了大氅,便悄然追出去。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偷情?以前,小怜的情形自己没有见过,现在轮到小荷,真要去见识见识,到底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出轨?
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雨夹雪,冷冷的,细细密密的。
芳菲一出门,风就往脖子里钻,跟刀割似的。她看着前面,只见罗迦径直往前面走去,他走得飞快,脚步甚至有些跌跌撞撞,可是,夜色里,只能看到大体的轮廓,芳菲根本不太看得清楚,只能看到他的速度。
陛下太迫不及待了。人家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就算是偷情很刺激,陛下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这么冷的天,从这个被窝爬到那个被窝,在花丛里打滚半辈子了,该享的艳福都享完了,至于如此么?
于是,她也很迫不及待。
巴不得下一步就抓住他,撕开他丑陋而虚伪的嘴脸看看——你偷情就偷情吗!何至于如此东食西宿的?
她跟上去。
心咚咚直跳,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跟去。做什么呢?去捉奸?
又害怕,因为她已经注意到,有御前带刀侍卫跟着陛下而去,甚至还有些宫人。
真相大白2
这些坏东西,就是他们最喜欢怂恿陛下寻欢作乐了。
又有点害怕,心里毛毛的,要是陛下真要去干什么,自己追去了,会不会被他杀了灭口?早知如此,就该带着赵立、乙辛好了。甚至哪怕带着红云等也好啊。
可是,带着宫女去捉奸,又有点太那个了。而且,她本身是不愿意将这事声张出去的。
眼看陛下就要走得不见了,她好不容易躲开了侍卫,又追上去。
在拐角处。她忽然停下脚步,前面是两个方向:再走很远去玉堂!不远处就是御书房。陛下竟然是往御书房而去。陛下去御书房干什么?那个紧急奏折不是处理了么?陛下一天去几次御书房干嘛?真的如此日理万机?
不会吧!陛下昔日并不是这种超级工作狂啊。
她突发奇想,莫非小荷藏在御书房?御书房可是有卧榻的。难道陛下怕自己追到玉堂闹事,就带了小荷时常在御书房OOXX?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瞒住了自己一个人,其他人还敢说什么呢?
心里几乎要跳出来。一股愤怒的火焰要冲出胸腔——好你个陛下!竟然如此无耻,敢和宠妃在御书房偷情?
还有没有天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气都要沸腾了,更大的怒气还在后面,她看到黑暗里,一个人影,也飞快地往御书房走。
那是个黑色大氅的身影。个子显得有点高,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那就是小荷?虽然看不确切,可是,除了小荷还有谁?而且小荷最喜欢穿黑色大氅了。小荷的个子也较一般女子高挑。而且,黑衣人身后还跟着两名宫人。还点着灯笼照明,幽幽的,大摇大摆的。
每人都戴着斗笠,遮挡雨夹雪,她竟然不敢上去——人多势众,敌众我寡啊。
这对狗男女。
他们二人,竟然真的在这里幽会?
真相大白3
他们二人,竟然真的在这里幽会?
她几乎要跳起来,站在雪地里,竟然浑身发抖,无法言辞。
她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冲到御书房,就如当初和张婕妤一般,大吵大闹,将陛下捉奸在床?
可是,一个声音却在心底绝望地喊:算了吧!算了吧!继续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她下意识地,是要回去的,回立政殿,继续当鸵鸟,当一切都不存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古往今来,宫里的女人,不都是这样过的么?
凭什么自己就要特殊呢!
而且,这是皇宫,容得自己特殊么?
容不得!
她迈步,可是,走的却是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是往御书房而去——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去寻一个死心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走了几步,她忽然掉头,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往相反的方向跑!
管他呢!
管他呢!
他想干嘛就干嘛!
他想宠幸谁就宠幸谁!不管了,再也不管了。
她奔跑!
是奔跑,在黑夜里奔跑!
她无头无尾地,漫步地奔跑!
黑夜里,有巡逻的侍卫,急忙出来,厉声地盘查:“是谁?”
她根本就不理睬!众人以为是刺客,吆喝着就追上来,“站住!”
她气喘吁吁地站住:“我!皇后!该死的东西,你们敢阻拦我?”
众人跪下:“参见娘娘。”
“下去,都给我下去!”
一名侍卫大着胆子问:“娘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歇斯底里:“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退下!”
皇后为何在黑夜里奔跑?发了狂么?大家心里满腹的疑惑,而且,见她又这么歇斯底里,更是觉得事情不可思议!!
可是,侍卫哪里敢多说半句?而且在宫里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皇后娘娘,要不要小人跟着?”
真相大白4
“皇后娘娘,要不要小人跟着?”
“不用,你们都退下。”见侍卫们犹豫着,她更是恼怒,“你们也敢不听话?谁再敢跟上一步,本宫就杀了谁……”
她抬手——抽出大氅里的霜花剑。
皇后竟然带着宝剑。
“滚,滚开……”
侍卫们赶紧退下!
她说话,却并不留步,依旧在黑夜里狂奔。
侍卫更是害怕,皇后怎么跟疯魔了似的半夜三更在外面奔跑?连宫女也不带一名。
芳菲根本不理他们惊讶的目光,只是奔跑,奔跑……前面,就是赛马场!
她停下脚步,心里满腔的怒火根本无法发泄。她冲到围栏,拉着那匹马,解开,慌乱之中,手不停地颤抖,根本就没法解开。她怒了,举剑就割断了缰绳,她一翻身就上马。
马夫冲出来:“谁敢偷御马?这是陛下的马……”
“是我!是本宫!”
马夫惊得不能自已:“娘娘,您这是?”
她根本就不回答,马夫紧张地追上去,一看不对劲,立即拉了值班的马,想追上去。可是,皇后已经跑远了,她只是策马狂奔。一圈一圈,一圈一圈!
这不是当日和李玉屏在这赛马场里嬉戏,不过短短两三日,便是完全绝望的心境。一直都是绝望的,对于陛下的毛病重犯——他是有前科的。他当初对小怜也是这样。自己根本就不该相信他,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该从北武当回来的。
男人就是这样,假惺惺的甜言蜜语说尽,一旦得到了,玩腻了,很快,便抛到了脑后。美女,他多的是,层出不穷,又何须把自己放在心上?
今日自己要是再去捉奸,等着自己的,一定又是冷宫!又大又肥的老鼠,张婕妤还没去领教,自己将会再次跟它们为伍!
她忽然笑起来,疯狂的大笑!
侍卫们,马夫们,紧张地看着她,远远地在后面,不知道她为何发笑!
真相大白5
她忽然笑起来,疯狂的大笑!
侍卫们,马夫们,紧张地看着她,远远地在后面,不知道她为何发笑!
忽然起了可怕的念头,不如趁着这夜晚跑出去——策马逃出皇宫!永远离开这个无情无义的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永远也不跟陛下见面了!
从此恩断义绝,真的海角天涯。
甚至不必去北武当。
逃走!
马上逃走!
逃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自己的地方,此生此世,永不再见!
她策马,侍卫们围上来,几十名,带着明晃晃的大刀,仿佛围着一个刺客。
“是谁如此大胆?”
“滚开,是本宫!”
众人跪下:“娘娘……”
赵立和乙辛跑上来,也跪下,惊讶得不能自已:“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
“滚开,都给我滚开……”她挥鞭狂怒,乱挥宝剑,“你们都滚下去……滚下去……你们是不是不滚?是不是本宫的话,你们都敢当耳旁风?”
众人都大骇,一个个只好退下去。一个个又面面相觑,心想,皇后忽然发狂,该不该马上去报告陛下呢?
而且,皇后这样子,是很危险的!就算她伤不了别人,可是,伤了自己怎么办?那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万金之体,要是伤到了,陛下追究起来,可如何是好?
赵立和乙辛却看出不对劲,立即道:“大家不要声张!”
侍卫当然明白,这宫里,许多话不能乱说,许多事情不能乱动。
他们悄然地往后退!
再也没有了阻碍!
芳菲再次勒马,调转马头。那是北门的方向——冲出去,出了城门,便是无边无际的自由——自由!
不如趁此机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