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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逐渐西沉的月色,不喝也有了微醺,觉得脚步轻飘飘的,唯有那张脸,那么鲜明,端汤送药,整整两三个月,那种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
谁人又能够了解呢!
月亮已经落下去,如生了一圈绒毛的圆球。风微微地吹,带着一丝深深的寒意,山中的寂寞,秋虫的呢喃,让月色都抚慰上了一层凄楚的柔软。
桌上的残羹冷炙早已被撤走,新摆上的花瓶,在夜色里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罗迦三分酒兴,三分诗性,见芳菲起身要走,一把就拉住了她,笑嘻嘻的:“小东西,再陪我坐一会儿……”
她背对着他,声音有些飘忽:“陛下,我已经陪你演完戏了,你还想要怎样?”
“芳菲……”
“你今晚不是一直在警告李奕么?他只是救了我的命而已……”
他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是在警告,我是妒忌!”
她口里许多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微微诧异。
他笑,无奈地叹息一声:“小芳菲,难道我就不可以吃醋?”
“!!!”
他拉着她的手,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背靠着椅背,看已经暗淡的星光,月光:“芳菲,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甚至几次害得你差点丧命。但是,李奕,他们总是救你的性命……他设计你喜欢的细节,布置你喜欢的风格……我看着,真的很不是滋味……”
她惶然,提高了声音:“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们只是为你尽臣子的礼仪,关李奕什么事情?”
朕吃醋了2
她惶然,提高了声音:“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们只是为你尽臣子的礼仪,关李奕什么事情?”
“我没有猜忌他!”他的眼睛一亮,有一种凌厉而从容的光芒,“因为朕知道他不敢!他绝不敢!”
她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人家救我一命,你尚且如此。你呢?你日日流连在别的妃嫔身边,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他闭着眼睛:“我已经说了,以后,不再找其他的妃嫔了。”
“这可能么?”
“君无戏言!”
二人总是纠结在这里,仿佛进入了一个死角。
“芳菲,朕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
她转身就走,没有再回答。
罗迦追上去。
“芳菲,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停下脚步,淡淡地:“就算你不去找其他妃嫔,我也不想回去。”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和你一起生活,我觉得很痛苦。陛下,请你放了我!当初,你同意让我来北武当,我是很感激你的,以为,自己和你,从此就没有关系了……”
那是致命的一击。他忽然有些慌乱。声音也有些勉强了:“芳菲……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也不喜欢……”
“你觉得会喜欢?我只要一想到立正殿,就会想起那个孩子,想起过去的一切……陛下,天下女人那么多,你要谁有谁,何必一直纠结我这样一个亡国贱种?”
罗迦呼吸顿重!
芳菲不想和他纠结于这个话题,进了自己的房间。
“芳菲,我答应过你,晚上不再去你的房间。可是,我并不反对你来我的房间。”他热切地,“小东西,你要不要来参观一下这间新屋子?你肯定会喜欢的……”
月光下,他新起的小木屋散发出原木的芬芳的味道,里面亮着灯,屋顶装饰着吊顶的吊兰,映衬着星光,仿佛一个充满童话的世界。
朕吃醋了3
她进了屋子,关上门。
谁让人家是皇帝呢!北武当的行宫,几万人在修建,他陛下大人一声令下,区区一间小木屋,当然手到擒来。而且,所用的材料,所设计的角度,还一丝不苟,里面的装饰,早有太监、宫女们布置好,舒适又堂皇。
陛下,他是度假的,不是来赌气的。
一场大战后,他需要休养生息,而他,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龙体。
不是不妒忌的,这家伙,有权了不起啊。
她砰地关门,他在隔壁听得如在耳边。
“哈哈,小芳菲,你关门轻一点,不要吵闹了我,不然,影响了我休息,我可是会发怒的。”
原来,两间屋子共用的一壁木墙,根本就不能隔音。
芳菲顿时提高了警惕,又觉得很郁闷,这样一墙之隔,陛下到底想干什么?他真要不屈不挠?值得么?既不让别人快活,也不让别人快活。舒适的行宫他不去,他想干嘛?
她十分沮丧,罗迦,到底要折腾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她才发现,自己的屋子也增加了一些东西,都是些书籍字画,新换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芳香,甚至还有一些艾草,这个季节擦洗了,据说对女人的身子非常有利。
那是朝廷的御医开的。她看了一眼,连书也无心看,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连续的折腾,罗迦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山里夜寒,尽管被褥温暖,但是,一个人总是形单影只,加上几分酒意,累积在心底的欲望得不到舒缓,更是难受。
他坐在床上,耳朵贴在墙壁上,低声地喊:“小东西,小东西……”
没有人回答。
山里的夜晚那么安静,静得他能听到隔壁轻微的呼吸声。她已经睡着了。
终究是小孩子,再怎么闹,也能很快睡着。而自己,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精神和心态了。他忽然起了一种苍老的情怀。
欲火中烧1
他只能苦笑,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快天明,才好歹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芳菲便起床,悄然出去。这一次,精明了些,装了一些糕点在怀里。等罗迦起床时,她已经没了踪影。就在北武当的山上,却到处也找不到人。
他看着初升的朝阳,觉得很恍惚,从未见过这么倔强的女人,心里不是不生气的,可是,又能拿她怎么办?
如此,连续半个月,她皆是如此。
每次一回来,便关了门,插着门闩,态度是彻底的淡漠。仿佛是一块永远也无法融化的冰。
罗迦有苦难言,想抓住一个聊天的人都没有。他本不是一个太有耐心的人,对待女人,更是从未如此。等了半个多月,再也忍不住,脾气和头上的痘痘一样,在与日俱增,很快就要爆发了。
桌上的奏折堆得老高,他翘着二郎腿,根本无心多看一眼。
高公公进来,弓着身子,不时偷眼看陛下的神色,陛下的双眼红得如兔子一般,脸上也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显然是内火郁积,无法缓解之故。
罗迦百无聊赖地将奏折放在一边,大声问:“皇后呢?”
“皇后出去了。”
总是这样,每天早出晚归,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自己多看了她一眼。就连饭也不回来吃,宁愿一个人漫山遍野地闲逛,也不愿意和自己多相处片刻。
他撑着额头,沮丧得要命:“高淼,你说,有些女人怎么就那么倔?”
高淼再也忍不住了:“其他女人也没那么倔。陛下恕老奴多嘴,娘娘这性子,陛下再怎么将就她看来也是没有用的,就是陛下把她宠坏了,换了其他娘娘,谁敢耍性子耍这么久?简直是……”
他将“不知好歹”几个字掐在喉咙里,“陛下,您不能继续这么宠着她了,否则,更是无法无天……”
欲火中烧2
“那你说该怎么办?”
“直接下圣旨要她侍寝!”
又是用强?他苦笑。自己倒巴不得用强,用强简直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高淼,再换一个办法。”
还能换什么办法?难道这不是最好最有效的?有时真不明白陛下到底想的什么,难道她还敢抗旨不尊?!就算贵为皇后,也没有抗旨的道理!
“既然如此,陛下,不如早早回宫,带她回去。回了宫廷,皇后总会守点规矩。”
绑着,拖着回去?
〃不行,再换!〃
高淼苦着脸,实在没有其他良策了。他抱怨道:“道长他们也不知道劝劝娘娘,娘娘最听他的话……”
“道长肯定已经劝过了。”
“陛下,何以见得?”
“依照皇后那个臭脾气,如果不是道长她们劝说她,估计早已偷偷设法溜走了。现在她还肯每天都回来,只是躲着朕而已,就知道,多少还是听了一点道长的话。”
“啊?陛下,那何不叫道长再多劝劝?”
罗迦简直沮丧到了极点,自己的妻子,还要人家一劝再劝,都不肯回头。
高淼退下,走出去,见两名宫女在路上摘花嬉笑。
他正在发怒,就喝住二人:“你两个奴婢,在干什么?”
二人赶紧行礼:“奴婢为娘娘采花布置房间。”
“你们整天弄这些没用的,也不知道劝劝娘娘。”
红云非常为难:“您也知道娘娘那个性子,奴婢们根本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