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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又在做什么?
通灵道人说李大将军大败,按照罗迦那样的行为,别说大败,就是亡国也是完全可能的。难道罗迦还在继续昏庸不理朝政?北国,真的亡了怎么办?
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到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娘娘,娘娘……”
她一惊,疑心听错了。
“娘娘……娘娘……”
她急忙转身看着前面,那是一个幅度很小的斜坡,开满花树的山道上,两个紧身窄袖的女孩子提着包袱飞奔上来,气喘吁吁,大声地喊:“娘娘……”在她们身后,还跟着两名佩刀侍卫,每人扛着老大一个袋子。
“娘娘……”
乍见故人,天大的烦恼也暂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又惊又喜,大步跑过去,还没说话,已经被两个女孩子抱住:“娘娘……”
两个女孩子竟然哭起来。
她微微一笑,反而拍着她们的背:“傻丫头,哭什么呢。”
“娘娘,你好不好?”
“娘娘,你瘦了……”
“娘娘,这里生活怎么样?很艰苦吧?”
……
两个丫头七嘴八舌,她根本没有插口的余地。
好一会儿,两人才住口,异口同声地:“娘娘,你要说什么?”
她笑起来,却是看向那两名还跪着的侍卫。
“你们都起来吧,这里不是皇宫,以后不要行任何跪拜礼仪了。”
“谢娘娘!”
陛下的眼线2
“你们都起来吧,这里不是皇宫,以后不要行任何跪拜礼仪了。”
“谢娘娘!”
这几个人口口声声“娘娘”,芳菲越听越不是滋味,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作罢。
“你们先进去喝口水再说。”
两个宫女跟在她身边,好奇地看着这灵秀的山水,走在前面的冯昭仪,一身陈旧的袍子,倒和这里的风景相得益彰。
她们并非不曾见过冯昭仪穿旧衣裳,在冷宫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但是,此时此地,便觉得很是奇怪,完全无法跟皇宫,跟“昭仪”联系起来。
赵立、乙辛闻声而来,见了众人,也大吃一惊。
芳菲说:“赵立,你先带他们二人去安顿歇息。”
“是,娘娘。”
两个宫女则跟着芳菲来到她的木屋。
小木屋里,那么简洁。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方方正正的粗糙木凳子。
桌上一把水壶,芳菲去倒水,红云大吃一惊:“娘娘,怎能劳驾你倒水?奴婢们是来服侍你的……”
她一怔,红云已经抢过了水壶,倒了三大杯水。
两个人渴极,一饮而尽才缓过劲来。
芳菲这才问:“你们怎么来了?”
“恭喜娘娘了,是陛下叫我们来的……”
恭喜?喜从何来?
她声音一冷,叫她们来做什么?监督自己?还是追加什么处罚?陛下派这些眼线来做什么呢?其实根本用不着!
“陛下叫我们给娘娘送来花貂,你看,多漂亮的花貂……”
红霞赶紧打开包袱,里面,富丽漂亮的花貂摊开在木床上。
那太过精美的贵重品放在这样简陋的小床上,寒怆与富贵,那么不协调,那么刺眼。
她淡淡道:“带这东西做什么?我又用不着。”
红云急急道:“娘娘,陛下怕你受寒……”
绝非虚情假意1
红云急急道:“娘娘,陛下怕你受寒……”
受寒?她淡淡道:“现在已经快到夏天了!”
“娘娘,陛下天天都惦记着你……”
天天惦记着自己?那纸醉金迷的时间是哪里来的?
两个宫女还要说话,她一挥手阻止了她们:“红云,红霞,你们也难得出来一次,这次就当旅行吧。好好休息几天,我带你们看看北武当的山水,你们就回去。”
二人立即跪下:“娘娘,这可不行,是陛下令我们来的。陛下并未要我们回去。”
“但是,我不需要花貂,也不需要你们服侍。”
更不需要他假惺惺的怜悯。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以为这样,就能显示出他的仁慈了?
“不行,陛下说了,如果我们不好好服侍娘娘,就会治我们的罪。娘娘,陛下是真的惦记你,绝非虚情假意……”
她冷笑一声,陛下可好真是“有情有意”,“他惦记我,那小怜呢?那北国怎么会战败?”
二人上路匆忙,连日赶路,走时,小怜并未被送走,也不知道立后的消息,听芳菲反问,根本无法回答。
他一边惦记自己,一边惦记美人,哪有那么多的心思?
“你们把这花貂带回去给陛下,就说我用不着。”
“不行啊,娘娘……”
她大怒:“为什么不行?难道我还不能不要?”
二人从未见她这样疾言厉色,只跪在地上,不停地流泪:“娘娘,奴婢们是来服侍你的……陛下……”
她一把抓起花貂就丢在地上,最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自己还要这个鬼东西做什么?难道大夏天捂着生痱子?亏那个虚情假意的陛下想得出来。
二人见她发怒,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悄然环顾四周,才发现这屋子是如此简陋,娘娘一身陈旧的灰色袍子,面容清瘦,不知这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绝非虚情假意2
这花貂,的确和屋子的一切,太不协调了。
芳菲虽然满面怒容,但见两个小宫女战战兢兢跪着,也不是滋味,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等这两个小丫头玩几天便想法令她们回去,所以,不忍在她们千里迢迢来后再加苛责。
她和颜悦色地说:“你们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跪着,这里又不是皇宫。”
二人才破涕为笑,站起来。
红云唧唧喳喳地,也不怕她发怒:“娘娘,陛下是真心惦记您,那个小怜狐媚子根本不如您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有一次她想去立政殿过夜,陛下喝醉了,就把她赶走了。听伺候的宫人们说,陛下一直叫你的名字,把那个狐媚子气死了,哭哭啼啼的,别提多狼狈了……”
她心里一寒。小怜都在立政殿过夜了?
她熟读史书,比任何人都清楚立政殿的特殊意义,那是皇帝称孤道寡的顽固堡垒,就算是皇后也不能和皇帝长年累月共同住在一个地方——形如民间夫妻,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的。
小怜竟然能去立政殿!
也罢,她本就是贵妃身份,去了也不稀罕。
“娘娘,你可不能误会陛下,小怜就去了那么一次,就被陛下赶走了……那次之后,陛下就很少去找她了,我们都知道的。陛下生病的时候,她来探望,陛下也不怎么见她。陛下是真心喜欢你,小怜根本没法和你比。再说,你走后,陛下一直保存着你的封号,没有废黜哦。娘娘……”
红云见她面色奇怪,以为她已经微微心动了,继续道:“娘娘,陛下有一次发病了,真是可怜,他惦记着你,不停地叫你的名字,被御医的灸条烤伤了,老大一块伤痕……”
芳菲微微一笑,忽然明白过来。
她伸手摸摸床上的花貂,罗迦,他做这么多手脚,下这么多功夫,原来,是想请“神医”回去!
绝非虚情假意3
为了他自己的性命!
若非如此,自己对他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小怜再美丽,再符合他的心意,可是,她没有医术,她治不好他。
这便是自己的存在对他的意义。
越是贵为皇帝,越是保重自己的龙体,即便当年枭雄如曹操,之于华佗,也要礼敬三分。
当一个人的生命,自以为掌握在别人手里时,当然会敬畏。这无关男人还是女人。
罗迦的厚礼,原来如此!
只是,华佗最后因为不肯专门替曹操独家看病,就被曹操杀掉了!
她握着花貂,细腻的毛色,比最上等的丝绸更加柔滑。这是北皇陛下给自己的诊金!
其他,并无什么特殊意义。两个小宫女不明白,她其实是明白的。要自己回去,不过是替他治病而已。
心里早就灰了。此时,也并不显得太难过。
“娘娘,奴婢猜测,陛下很快就会派人来接你回去……”
也对,二人是前锋,罗迦一定会接自己回去的!回去帮他看病。如此而已。只是,下一次,他又会派谁来?
她淡淡道:“北国战况如何?”
“奴婢们是被陛下派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走的时候,还没得到消息。这一路上忙着赶路,无暇停留,也不知道前方战况如何。”
八百里加急?亏罗迦想得出来。
“陛下说,春天也很寒冷,怕娘娘冻着,这花貂要尽快送来……”
芳菲看看头顶的太阳,笑起来。
红霞嗫嚅道:“谁知今年夏天来得这样早,这么快就热起来了……”
不是夏天来得早,是陛下太不应景了。
二人见她面色不好,不敢再问。红云又想起私房钱的典故,想起陛下的吩咐,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