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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我叫芳菲,你呢?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一名侍卫大声斥责:“大胆奴婢,竟然问陛下名讳,你找死……”
丑东西2
“退下,”罗迦挥退侍卫,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真是有趣极了,这就是大燕国王最小的女儿?传闻中的七公主?竟然是如此一个丑丫头,跟她的姐姐们相比,简直天差地远。
他一伸手,拎着芳菲的脖子,像拎着一只鸡。芳菲双脚离地,骤然间呼吸艰难,她的双手胡乱拍打:“哎哟,哎呦……”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如果罗迦稍一用力,怕不当然拗断小女孩的脖子?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罗迦却说:“叔叔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芳菲的脸涨得紫红,不停踢打。有几拳几乎打在罗迦手上,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丑丫头快闭气了,所以改为拎着她的衣领。
芳菲喘出一口气,“喂,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那里不需要折断你的脚。”
小孩子喜出望外:“真的?是哪里?”
罗迦但笑不语,手一松,将她放在地下,这时,大燕国王和张妃已经气喘吁吁地赶来,张妃一把拉住芳菲:“你又到哪里闯祸去了?”
大燕国王急忙行礼:“北皇陛下恕罪,小女不懂事,不知礼仪……”
罗迦打断他的话:“很好!”
大燕国王一怔。
“马上带公主下去,洗漱干净。”
“北皇陛下,您这是……”
罗迦诡异一笑:“这孩子多大了?”
“10岁了。”
已经10岁了?他还以为才五六岁呢。原来是个矮胖子丑丫头。
“甚好,距离十八岁就不远了,”他不动声色:“洗漱干净,朕要这个小东西做贴身奴婢。”
大燕国王心里一震,全身直哆嗦:“大仁大义的北皇陛下……”
他甚至不耐,阻止了一切的求情:“下去,朕要赏花了。”
芳菲被两名宫女强行拉住,走出几步,她还回过头看一眼罗迦,小小的眉头皱得如一个苦哈哈的核桃。罗迦哈哈大笑,向她挥挥手:“下去吧,丑丫头,以后,没人敢拧断你的脚了。你,是本王的了。”
丑东西3
所有宫女妃嫔都目瞪口呆,宫里美女如云他不要,罗迦,他要这个女孩做什么?就连一众近臣也觉得不可思议。
高淼忍不住出声提醒他:“陛下,这丫头太小了,怕服侍不来。”
他依旧笑得很诡异:“朕不要她服侍。”
啊?不要她服侍,拿来有何用处?但高淼不敢再多问,这些年,随着罗迦的王权的逐步巩固,江山的无限拓展,罗迦,已经不容任何人对他的决议有所质疑。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说话,张妃的脸阴沉得要出水来,芳菲的目光对上她的目光,身子哆嗦一下。
张妃咬牙切齿:“下贱的丫头,你没事跑出去做什么?”
“回娘娘,奴婢,奴婢怕疼……奴婢不想缠足……以后奴婢再也不敢逃跑了……”
她并非称张妃“母妃”,而是叫娘娘,但随侍的宫嫔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似的,都狠狠盯着这个丑丫头,真不知,被罗迦点名索要是她的运气还是她的晦气。
“娘娘……”
她战战兢兢要开口,却被张妃一把抓住,芊芊玉指在她的小胳膊上一掐,她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来,身子弓着,如一只小小的虾米。自从记事以来,她身边的人就没有多少好脸色。但是,她吃了就喝,喝了就睡,整天无忧无虑,也尽力不去招惹她们,倒也没有受到多大虐待,今日忽然被张妃如此狠狠地掐,虽疼入骨髓,却一点也不敢吱声,泪花在眼睛里打转。但是,张妃的脸上却渐渐露出一丝笑容,松开手:“很好,芳菲,这样最好不过了,你要记住,好好做北皇的奴婢,绝对不要惹他生气。”
春夜撩人。
大燕的皇宫已经变成了北皇罗迦的临时行宫。在最豪华的龙德殿,熏香缭绕,莺歌燕舞,北皇君臣正在享受着充满异国风情的一场盛宴。
酒足饭饱,夜已深去。罗迦回到寝殿。
逃脱魔掌
两顶软轿无声无息地靠近。轿中是两名公主洁雅和新雅。她们被传令的小黄门通知是父皇接见,但路越走越奇怪,她们立即便明白了自己将要遭遇的命运,却无力反抗。一进门,早有十几名女侍围上来,将她们拉入一只巨大的浴室,浑身上下被剥得一干二净,女侍们用劲各种高档的熏香,要去除掉她们身上所有的晦气——战败国女奴的晦气,然后,送去给尊贵的罗迦王享用。
两条锦缎,包裹了两具莹润的躯体,到了屋子,将她们从卷成筒子状的尾端放下来——当然是为了防止她们携带任何可以刺杀的东西。
两人瑟瑟发抖,一会儿,听得大步的声音,一个男人走进来。
床上的女人被锦缎裹着,无限放大的屈辱,压抑的悲楚,却毫无抵御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等待受辱的命运。
罗迦在灯下坐定,似没留意到床上有人,只是饶有兴味地打量这座屋子,看里面的精致屏风。那是出自汉朝的精致仕女,符合汉朝的审美风俗,纤弱的瘦腰,不盈一握。是中原特有的习俗,大燕皇帝附庸风雅,夺得这些东西,却还是留不住,一朝天子一朝主人,仕女们颠沛的命运已经被注定。
龙床上嘤嘤的哭泣声,完全压抑不住,闷闷地。他微微咳嗽一声,哭声立刻停止。举国的男儿都投降了,弱女子,除了以身侍人,还能有什么其他出路?
侍寝的两名公主虽然刻意逢迎,也掩饰不住国破家亡的悲辛和屈辱,罗迦迎着她们眼里的泪光,兴致全无,长腿一伸便将二人踢下床,懒洋洋地,仿佛是一场恩赐:“滚下去,以后再也不许出现在朕面前。”
二人如获大赦,侥幸躲过了这场屈辱,哪怕是跌得鼻青脸肿也不在意。
四周安静下来,昔日大燕国王最豪华的寝宫里,夜明珠满室温润。罗迦在这掠夺来的豪奢里忽然心乱如麻,再无睡意。他披衣下床,往那片花树林而去。
小魔鬼1
洁的月光,皎洁的花树。连空气都是皎洁的。
沿途,摆着一排排已经挖掘出来的花树,连着根放在马车上,花匠包裹得很好,才会移植成活。不久,这些花树便会出现在北国的皇家林苑里,形成一道别致而胜利的景致。前面,还有一些开得十分茂盛的花树,花匠还来不及完工,所以,它们还有怒放的命运,在故国的土地上,绽放着最后的美丽。
罗迦呼吸着黑夜里的花香,一阵心旷神怡,不由得暗叹,战争的魅力,就在于厮。他忽然停下脚步,提高警惕,前面一阵悉悉索索。在这座彻底被征服的皇宫里,他还是不得不存一分戒心,尽管至今为止,尚未遭到任何像样的反抗,但会不会出现刺客就难说了。
他习惯性地握着身上的宝刀,抽出来,迎着声音的方向大喝一声:“谁人?”
跟在后面的两名侍卫也发现了异样,立刻持刀上前,只听得一声尖叫,一个人已被捉到罗迦面前。月光下,小人儿穿一件淡红色的旧宫衣。宫衣很长,也许是为了便于行动,她下身穿着小厮的裙裤,将衣摆胡乱栓在腰间,看起来不伦不类。她手里提着一把水壶。水壶太大,她人又太矮,佝偻着腰,嘴里直喘气。
罗迦奇道:“丑丫头,你在干什么?”
她大挣着眼睛,月光下,那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冒出一丝幽幽的光,仿佛一头小小的兽。
罗迦一怔,他眉头一皱,水壶的热气传来,他一伸手,竟是滚烫。
“丑丫头,你究竟想干什么?”
孩子气咻咻的:“这是我的花树,可是他们却要挖走,那些强盗要挖走我的花树……”
“所以你?”
“我要拿滚水浇死,这样花树就不会开花了……”她的小脸在月光下抬起,露出小虎牙,尖尖的,充满一种野性的憎恶和狂野:“我最喜欢这里了,有五棵花树都是我亲自栽种的。我给它们浇水,看着它们开花。可是,这些花树却要被他们挖去,他们凭什么挖我的花树?我恨他们,他们为什么要霸占我的花树?我不会让他们得到,我要把花树全部浇死,这样,就谁也得不到了……”
小魔鬼2
边说,边去抢被侍卫放在一边的大水壶,显然是还要继续她的“灭花”行动。侍卫们赶紧狠狠拉住她,她动弹不得,张牙舞爪地不停踢打:“坏人,你们这些坏人……总有一天,我要杀光你们……我要杀光你们……”
自己保不住的,就宁肯毁掉,谁也得不到。
天使,谁说孩子是天使?
许多孩子,其实都是恶魔。
大燕国城破后,从国王到臣民,全部臣服在北国的强大武力下,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