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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罗迦的面色变得十分严肃,语气也微微不悦。
太子却没有觉得什么惶恐,依旧不慌不忙的:“高太子曾来找我,希望我向父皇求情,让父皇将小怜赏赐给他……”
罗迦的脸色更是难看。
“父皇,现在我们的邻国中,齐国是最大的国家,势力也最强大。虽然暂时和我们没有发生战争,可是,如果他日开战,必将是我们的大敌。高太子是齐国的继位者,可是,他如此痴迷女色,沉溺其中……”
罗迦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说了!”
“父皇……”
心里满是愤怒,这个儿子,他是在教训自己?拐弯抹角地在讽刺自己沉溺于女色?就如当初的安特烈,大言不惭!是自己是皇帝,还是他们是皇帝?
难道皇帝的私生活,儿子,外甥也敢说三道四?
“父皇……”
“皇儿,我想有一点你不清楚!冯昭仪流产,并非是因为小怜,而是她醋妒争吵,朕情绪一时失控……严格地说来,朕和她,各有一半责任,跟其他人没什么关系。你范不着拉上小怜……”
太子失望地看着他,父皇,这是在维护他自己的面子?
宫里上下都在传闻他宠幸小怜,难道不是?
“父皇,儿臣斗胆再说一句。你和冯昭仪之间,就是隔着一个小怜,只要送走了小怜,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冯昭仪脾气不改的话,走了小怜也会有其他小花、小猫!她身在皇宫,而不是贩夫走卒的凶悍河东狮!是她要适应皇宫,而不是整个皇宫去迁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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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对话2
“父皇,儿臣深受妃嫔争斗的祸害,所以能明白冯昭仪的心情,就算她有些不理智的地方,可是,她终究年纪轻,而且在那样的地方长大,太过单纯……”
“在那样的地方长大”——仿佛一耳光狠狠掴在罗迦的面上,又羞愧又恼怒。这是胸口的一个污点,他很清楚,就算儿子并无意,也令他不可忍受。
“你想得太远了!小怜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不是老谋深算的林贤妃!”
太子低着头,没有再说话,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些,是冯昭仪要你说的?”
他淡淡道:“冯昭仪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去见她,她一直都在沉默!”
罗迦十分失望,料想中,芳菲也是这样,她谁都不愿意理睬。
“今天所说的话,完全出自我本人,是儿臣僭越了!如果冲撞了父王,还请父皇恕罪。”
这样的语气,是罗迦从未听过的,他打量着儿子,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儿子的态度,竟然如此的强硬,言谈举止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
“皇儿,朕是要你劝说冯昭仪……至于小怜的事情,以后再说……”
“请恕儿臣无能为力。父皇,儿臣告退。”
屋子里,再次冷清下来。
罗迦一个人坐在龙椅上,上面堆着厚厚的奏折,积压了许久,却无心批阅。芳菲,小怜!他心里愤愤不平,所有这些人,都把自己往无道昏君上在联想,在暗示。
难道他们就没发现,自己已经一二十天没去过琉璃殿了么?
哪个无道昏君能做到这一点?
一个安特烈,一个太子,都拿小怜大做文章。好歹也是自己的红霞帔,他们动辄就要送出去联姻,口口声声为了北国的利益,否则就是要亡国败家。
置自己的面子于何故?难道北国衰弱到了需要女人去和亲的地步了?
两个黄口小儿,懂得什么?
谁能笑到最后1
两个黄口小儿,懂得什么?
小怜,小怜,什么都借口小怜。难道皇宫里的女人,他们想做主送走就送走?
送走了小怜,反倒成全他们的“高瞻远瞩”?
而自己,就是一个无道昏君?
仿佛不是小怜,而是自己被孤立的感觉。这皇宫里,最亲近的人,除了芳菲,便是儿子,可是,一个已经不再理睬自己,一个,又是这样的态度。
这算什么?
他越想越怒,重重地一拍案几,怒不可遏。
一名宫人躬身进来:“陛下,张婕妤和小怜姑娘准备了酒席和歌舞……”
“出去出去,不要进来烦我。出去,朕哪里也不想去。”
……
琉璃殿。
歌舞的声音一天天小下去。随着冯昭仪的流产,皇宫里气氛变得非常诡异,张婕妤当然是懂得颜色的,一看不对劲,赶紧让小怜收敛了一些,就连排练歌舞也选择在了最里面的房间,尽量不让声音传出去。
这一日,小怜连歌舞也不想练了,神情恹恹的,十分沮丧:“娘娘,陛下都这么久不来琉璃殿了,我们再练歌舞有什么用?”
“妹妹可别说孩子气的话……”张婕妤叹道,“陛下最喜欢的便是你的歌舞,若是失去了这个,就失去了吸引陛下的法宝,你万万不可放松。”
“唉,真没想到,陛下竟然真的会不来……”
依照陛下昔日对小怜的迷恋和恩宠,能二十几天不露面,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而且,他也能忍住二十几天都不OOXX,这就更不可思议了。就连张婕妤也不得不恨恨道:“我真没想到,陛下宠爱那个小肥球到了这个地步,她自己撒泼流产,陛下不但不责备她,还对她千依百顺,唉……真是没想到……那个死肥球,到底有什么狐媚手段?”
小怜更是慌乱:“姐姐,这可如何是好?陛下会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
谁能笑到最后2
小怜更是慌乱:“姐姐,这可如何是好?陛下会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
“关我们何事?是她自己撒泼难产。跟我们毫无关系。”
“姐姐,你说陛下会不会再也不来了?”
“不来?怎会!你放心,陛下很快就会来的。”
“为什么?姐姐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知道陛下的脾气。”
“陛下怎么啦?”
“你没听宫女们的小道消息?那个死肥球整天昏睡不醒,从不跟陛下说一句话。她这是做什么?在赌气呢!在利用孩子的死,侍宠生娇,利用陛下的愧疚心理,想要独占陛下的宠爱……”
小怜忧心忡忡:“既然如此,陛下就更不会来了。”
“不,这一点你就不知道了!男人最没有耐心了,更何况,陛下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天子。宫里有的是女人,耐心一旦用光,又何苦一再在一个冰山女人面前吃瘪?这个死肥球,从来都不知道好歹,总有一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姐姐,陛下对她真的不一样啊……”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妹妹,这宫里的女人,得过陛下恩宠的也不在少数。就像左淑妃,刚来时,也是荣耀一时。深宫里,比的不是一时的恩宠荣耀,而是忍耐的功夫……”
“怎讲?”
“要能忍耐。一时的恩宠算不得恩宠,只有长久的忍耐,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恩宠。这宫里,我真正佩服的人是林贤妃。若不是三王子连累了她,只怕,她这一辈子是最能笑到最后的人。”
“那冯昭仪?”
张婕妤不屑一顾:“冯昭仪?她不过是仗着年轻,陛下图个新鲜。妹妹,你千万要沉着,而且,决不能在陛下面前表现如任何的醋妒。这样,陛下才会真正喜欢你。陛下雄才大略,是不会为一个女人束缚手脚的……”
“那,我们要不要去探望冯昭仪?”
谁能笑到最后3
“那,我们要不要去探望冯昭仪?”
“先别去,看其他妃嫔的动向再说。去早了,有谄媚的倾向,搞不好,那个死肥球说我们幸灾乐祸,正好拿我们出气;去晚了,又怕人家怀疑我跟那个死肥球的过节,故意不去看她。所以,我们不妨再观望观望。反正目前谁都不许去立政殿,我们也先不用献什么殷勤……也许,过一些日子,就根本不用向她献殷勤了……”
“为什么?”
“依照她那个脾气,估计陛下的忍耐也快到头了,冷宫,就距离她不远了。现在,她还抬着架子不让人去探望,以后,她跪着哭求也不会有人去看她一眼。宫里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小怜又惊又喜,“还是姐姐神机妙算。”
“小怜,所以你就更不能放松练习。这是我们对付那个女人的法宝。”
“好好好,只要陛下再来,我一定给他一个最惊艳的舞蹈,让他再也不愿意离开。”
“这才是聪明女人啊。小怜,你今后前途无量。”
“都是姐姐提携。多谢姐姐。”
月色,早早地从东山上升起来,洒满了整个皇宫,无限清辉。
罗迦站在月色里,脚步十分沉重。
立正殿的门槛并不高,却如这夜色,充满了厚厚的阴霾。他想,这乌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他咳嗽一声,还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