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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琉璃殿找人……马上去琉璃殿,有什么事情,老身担着。”
一尸两命啊,就算众人刚刚都听见了陛下和冯昭仪的争吵,可是,陛下以前的那么多关心,宠爱,岂会就一笔勾消了?孩子要出了什么差错,谁负担得起?
众人此刻,又忘了顾忌小怜姑娘,两名宫人得令,立刻就往琉璃殿冲去。
脚步声,呼喊声,响成一团。
模模糊糊的意识里,仿佛是即将来到的睡眠,一场长长的噩梦。
“娘娘……你要坚持住……”
“娘娘,你睁开眼睛,咬紧牙关……这是你的孩子啊,你得替自己的孩子想想……”
“快掐着她的手臂……掐人中……”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掐人中,扒拉眼皮,甚至对手指放血——芳菲都感觉不到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浑身如散架一般,意识也在慢慢的消散,就如自己这一生,从来不知该为自己的命运,还是为孩子的命运而努力。
一辈子的囚奴生涯,青春的年华,其实,换来的不过是禁脔——亡国贱种而已。
意识飘忽里,自己甚至不像“两个姐姐”——自己连父母的真相都抱着怀疑,是不是公主身份,都值得商榷。
自己算什么呢?
在罗迦眼里如此,其实,本来也就如此——一个卑贱的,来历不明的女人而已。
“朕不缺这个孩子,冯昭仪,你不要侍宠生娇……”他的冰冷的声音,仿佛最后的一击响在耳边。是啊,罗迦早已儿女成群——甚至太子,太子殿下都是他的儿子啊,他岂会再稀罕这个孩子?
他要想再要孩子,小怜也会给他生的。
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醇酒美人1
琉璃殿里,每一小会儿就会有宫女进来报道。
“冯昭仪还没生……”
“立正殿没什么动静……”
……
张婕妤和小怜对坐,嗑着瓜子,听着这些垃圾情报,兴趣缺缺。
小怜懒洋洋的:“娘娘,我们去睡觉吧,今天估计没什么消息了。”
张婕妤也百无聊赖,正要点头,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满面喜色:“娘娘,小怜姑娘,大喜,陛下和冯昭仪吵架了……”
二人狂喜:“真的么?怎么回事?”
“听立正殿的宫女说,冯昭仪知道了小怜姑娘的事情,就大吵大闹,陛下对冯昭仪大发雷霆,骂她侍宠生娇,说今后不会宠幸她了……”
果然,这个河东狮,竟然敢在陛下面前发威,她真的是活腻了。
“小怜,快快准备……”
正在这时,已经听得宫女的通报:“皇上驾到……”
二人对视一眼,小怜娇媚地点点头,当然领会了张婕妤的意思,今晚,就是彻夜留住陛下的最好时机了。
二人跪下接驾,罗迦怒气未消,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气死朕了,气死朕了……”
“天啦,陛下,您的手……”
陛下的手正在流血,惨不忍睹。
谁?是谁敢如此狗胆包天伤害陛下?
“快,拿药来……陛下,奴婢给您包扎……”
宫女急忙拿出一些药品和白色的布条。小怜嫌弃她们粗手粗脚,急忙喝退她们,拿了药,急忙给罗迦包扎受伤的手。一边包扎一边问:“陛下,到底怎么了?”
张婕妤也问:“陛下,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她二人明知故问,但又很意外,难不成冯昭仪还敢打陛下?否则,陛下的手能伤成这样?可是,冯昭仪再厉害,也不敢如此放肆吧?细看,这伤口又不像是打的,冯昭仪身怀六甲,岂能有这样的功力?
醇酒美人2
小怜娇声问:“谁敢惹陛下生气啊?”
“泼妇!除了那个泼妇还会有谁?朕真想不到,她竟然是这样的泼妇……朕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以后,她会骑在朕头上了……”
两人相顾骇然。
“陛下,冯昭仪竟敢打您?”
罗迦心乱如麻:“她岂敢打朕?!”
“那,您的手?”
“没事,不要问了!”
“陛下,别生气了,来,先喝一杯……”
美人,醇酒。
小怜仿佛对此无师自通,张婕妤还没暗示,她已经一杯接一杯地递过去:“陛下,喝嘛,喝嘛,今晚,奴婢陪您一醉方休……”唯有喝醉了,陛下才可能今晚彻夜不归!
这一晚,陛下去而复返,再让他离开,自己就枉称天生尤物了。那是女人天性的一种妒忌和比较——岂能让其他女人在他心中比自己更重要?
冯昭仪,她大着个肚子,她凭什么?
龙种又如何?现在,陛下还不是倒在了自己的石榴裙里?
她内心高兴,声音就更加柔美,纤纤玉手,仿佛美酒是茶水一般,源源不绝地递过来。张婕妤在一边看她这样,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提心吊胆,此时,小怜已经如此,以后,哪里还有自己的地位?
而且,陛下这些日子在琉璃殿,她可是清楚地很,完全是为了小怜,绝非为了自己。和小怜OOXX几十次,才会和她OOXX一次。甚至就连陛下给出的赏赐,小怜也隐隐有超越自己的势头了。她的别院,已经被谄媚的宫女们装饰得美轮美奂。
她心里复杂,偷眼看去,但见小怜依旧小猫一般腻在陛下怀里,而陛下抱着美人儿,只是一杯一杯地闷声喝酒,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仿佛要喝死算了。
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张婕妤使了个眼色,她悄然进来,贴在她耳边:“冯昭仪要生了……立政殿乱成一团……”
醇酒美人3
她心里一惊,生怕惊动了罗迦。所幸,歌舞声里,陛下没有丝毫的发现,依旧在尽情的喝酒,面色也沉得如水。她不露声色地令宫女退下。冯昭仪要生了,更是要让陛下留下,这才是彻底打垮那个死肥球的机会,为此,就不管陛下到底宠幸谁了。
她也端着酒杯,一口饮尽:“陛下,臣妾也陪你醉一回……”
……
一杯杯美酒下肚,美人儿们的娇声细语,魅惑姿态。罗迦整个人都很混乱,从未有过的混乱,也不知为何,耳朵里此时怎么也装不了丝竹声,美酒入喉,完全如泔水。就连身边的小怜,也失去了昔日的美色……没有一样能够顺眼,全部都是心烦。
脑海里偏偏却出现那张恐惧的面孔,哆嗦的嘴唇,她就像一个走迷路的孩子,连哭喊都不敢了……那是自己的小东西,曾经那么多恩爱甜蜜的日子,怎会变成这样?
芳菲,芳菲!她马上就要生孩子了,若有个三长两短,可怎生是好?而且,他时刻挂念着那个孩子,付出了这么长时间的心血和感情,急切地等待着它的诞生。不行,这个时候,她再撒泼也不能跟她赌气。
甚至,还有自己强迫她的那个夜晚,她长久的昏迷,差点送了性命。
自己怎能再伤害她?
怎能?
他遽然站起身。慌慌张张,心里忽然有很不祥的预感,一失手,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陛下,怎么啦?”
“陛下,喝酒吧……陛下……”
二人顿觉不妙,罗迦的眼神那么可怕。
他伸手就推开了二人,也不做任何的招呼,转身就大步往外走。
“陛下……陛下……”
小怜追出去,气急败坏。张婕妤跟在她身边,二人的脸都扭曲起来。
小怜重重地跺脚:“陛下真是的……”
“他竟然还是惦念着那个死肥球……”
……
目睹孩子死亡1
宫人们都要小跑步才能跟上去,从未见过陛下走得这么快。可是,谁人敢多说一句?
穿过琉璃殿的花园,马上就要进入立正殿的花园了。
两名宫人急急忙忙地跑来,差点撞在罗迦身上。
“该死的东西,乱窜什么?”
二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回事?”
“冯昭仪……冯昭仪她难产……她晕过去了……”
罗迦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完全顾不得听他二人说的是什么,大步就往立正殿跑。并不长的一段距离,奔跑起来,仿佛却永远都没有尽头。他心急如焚,痛恨起这条长长的走廊,怎么会这样长?怎么会?这个时候,仿佛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是自己的妃嫔,甚至不是自己的女人,而是一个至亲的人——是自己的小女儿,她要死了!
芳菲,她果真出事了!
他的奔跑的脚步声和走廊上的静默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听的脚步声,所有的宫人都跪了下去。
没有任何人做声。
“冯昭仪呢……芳菲呢……”他语不成声,声音颤抖得厉害。
门口,站着七八名御医,垂着头,躬着身,一见他,扑通就跪下去:“陛下恕罪……”
“臣等罪该万死……”
……
还是高淼拦住他:“陛下,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