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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自己颜色看呢。
“高淼!你放了她们,此事跟她们无关。”
“娘娘,你好好休养,其他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她几乎是在嘶吼:“高淼,你今日竟敢如此藐视于我?好,你要责打她们,就先来责打我!”
高淼终究还是不敢,迟疑一下:“老奴不敢,老奴马上就去放了那两个奴婢。”
她重新躺在床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肚子里的孩子似是感到了她的愤怒,也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不停地拳打脚踢。
她的手按在腹部,想起那个可怕的被强迫的夜晚,若非如此,自己岂能困在这里?就算是吃燕窝,就算是吃山珍海味,又算得了什么?可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又能去哪里?甚至不能像在神殿时候那样不管不顾地逃亡。她满怀凄然:“唉,你来到这个世界干什么呢?我不欢迎你,我一点也不欢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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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交加1
两个宫女低声说:“娘娘,您……”
“出去,你们都出去!”
“娘娘……”
“出去啊,谁也不许再进来。”
众人只好全部退下。
芳菲一个人躺在床上,此时,肚子开始一阵一阵的阵疼。仿佛是里面的小家伙真的生气了,开始不停地折腾。她强忍住痛楚,也不呼叫任何人。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来就没有欢迎过肚子里的孩子。此时,更是不想为此声张。生下来又能做什么呢?像三皇子那样?或者像其他冷宫妃子的孩子一样被远远地打发去封地?
罗迦那么多的儿女,他岂会在意这一个?
其实,自己更不在意。自从留在宫里的那一刻起,就什么都不在意了。受那么多苦楚,又何必为他生下一个不受欢迎的孩子?甚至自己的荣耀也要系在一个孩子身上!
不,自己不需要,一点也不需要。既不需要孩子,也不需要荣耀。
她甚至起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唯有失去这个孩子,自己才能真正离开这个可怕的囚牢。
也许是感觉到了妈妈明显的恶念,孩子更是拳打脚踢,仿佛在忧心着自己的可怕命运。
她眼前一花,几乎要立刻晕过去。
却依旧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强行忍住即将崩溃的痛楚。
御书房,罗迦伫立在门口,脸青面黑,余怒未消。
明明是那个小东西的错,可是,她这样一阵风一般地冲回来,反而吓得他不轻。这一下,堵在门口,进去吧,又咽不下这一口气;不进去吧,又担心她的身子。
高淼的杀鸡骇猴还没到一半,急忙跑出来悄悄说:“娘娘不许老奴责打那两个奴婢……”
“反了,反了,真是无法无天了……”
“娘娘说,要责打那两个奴婢,就先打她,老奴不敢哪!”
“罢了,罢了,将那两个奴婢放了,责打也没什么意思。”
悔恨交加2
“罢了,罢了,将那两个奴婢放了,责打也没什么意思。”
“!!!”
还是忍不住问:“高淼,娘娘情况如何?”
“不知道。屋里没有声息了,她不许老奴再进去,也不许任何人再进去。”
罗迦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
高淼虽然不满冯昭仪的过分醋妒,可是,毕竟情况特殊,还是忍不住劝解:“陛下,您是不是去看看?”
罗迦恨恨的一跺脚,不行,自己再担心都不能这么跑进去。一进去,就表示自己服软了,今后,在她面前岂能再有半点威严?至少,得她先认错。君王是没有错的!任何人,都必须先向君王认错,芳菲当然也不能例外。宠爱是宠爱,如果变成了骄横,以后怎么得了?
“不行!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永远都不会长大!”
冯昭仪的确该受到适当的惩罚,高淼在宫里这么多年,妃嫔们的什么手段都见识过,可是,几曾见过如此嚣张的人?连陛下,她都敢去“捉奸”,若轻易就放过了她,以后,岂能正宫规?
“陛下,冯昭仪虽然有错,可是,她毕竟是有孕在身,您看?”
“正是因为她有孕在身,才将对她的惩罚留到以后。”罗迦心烦意乱:“你们都退下,朕今晚就在御书房过夜。”
“陛下,这可怎生使得?”
可就算是高淼,也再也不敢劝说他去其他妃嫔处过夜了。再去别处,只怕要闹出人命了。
“你们都退下,不要再来烦朕了。”
“是。”
高淼走到门口,罗迦忽又叫住他:“你们要随时注意她的身子,值守的御医可不能疏忽了。而且她老是做恶梦,一定得有人陪着她,片刻都不能离开。不能她说不要人,就不去陪护……”
“老奴理会得,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就会请御医,陛下请放心。”
悔恨交加3
“老奴理会得,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就会请御医,陛下请放心。”
他迟疑一下,又道:“还是让红云、红霞两个奴婢去服侍她,她习惯了她们两个,换了其他人,她又不乐意。”
高淼简直无语,也只能点头:“是,老奴一切遵照陛下的旨意。”
罗迦这才合身躺在御书房的御塌上,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可是,他哪里睡得着?完全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宫灯早已亮起,但芳菲早早睡下了,连晚饭也不吃。
红云和红霞二人侥幸逃过一劫,再也不敢多说半句,只立在门口。
高淼低声说:“你们若发现娘娘有什么不对劲,就要马上禀报,马上唤御医,再有半点差错,就再也饶不了你们……”
二人慌忙说:“奴婢知道。”
高淼一走,二人仍旧不敢大意,还是红云机灵,悄悄走到芳菲身边,细声问:“娘娘,你饿不饿?”
芳菲神思微微恍惚:“你们出去吧,我不饿。我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们。”
红云只好退下。
两个人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口,逐渐地,夜就深去了。
罗迦一个人躺在御书房的御塌上辗转反侧。这么大半年来,他还从未跟芳菲这样闹过大矛盾。每夜都习惯了抱着一个火热的身子入睡,现在身边空荡荡的,冷冷清清,心里也冷冷清清,根本就无法入睡。
半晌,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外面的月亮。
已经是春末了,平城的春天虽然来得晚,可是,毕竟还是感到春天的气息了,风已经不那么刺骨,窗外的树木,也能在夜色里感受到新鲜的翠绿了。
春天来了,为什么自己却觉得心里跟冬天似的?
她憋闷了这么久,自己曾答应她,春天来了,就带她出去到处走走看看,呼吸新鲜空气。曾几何时,甜蜜竟然变成了冷战?
悔恨交加4
他在窗口站了良久,再也忍不住,大踏步就走出去。
红云和红霞见陛下到来,喜出望外,正要行礼,罗迦挥手阻止了她们,低声问:“娘娘如何了?”
“娘娘睡着了。”
“陛下,您进去看看她吧,娘娘一直在伤心。”
“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们多嘴了……”
依照罗迦往日的性子,真恨不得打得这两人皮开肉绽,可是,因为芳菲这样的维护她们,又岂能下得去手?只严厉地看她们一眼,“你们先下去。”
“是。”
门口,只剩下罗迦一人。
他徘徊良久,始终不愿踏进去。自己,总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也不知过了多久,双腿都微微麻木了。他想了想,还是硬着心肠,准备回御书房度过这个夜晚,待明日看她的表现再说。就算是怀孕,也不能轻易原谅她。
他走了几步,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不知不觉地,又走回去,轻轻地推门。
门本来就是虚掩着的。他无声无息地走进去。蹑手蹑脚地靠近床头。
床帏垂下,遮住了全部,也不知道她是否睡着了。
可是,他很快发现不对劲,黑暗里,只听得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是一种死命压抑着的痛楚。
他一惊,再也顾不得矜持,两步就冲了上去掀开床帏。
这下,就听得分明了,是芳菲,她的声音仿佛是从紧紧咬着的唇里发出来的。
他立即低下头扶她,急道:“小东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紧紧咬着牙齿,浑身颤抖,就是不发一言。
罗迦大惊失色:“来人,快来人……”
宫灯点燃,宫女,御医等围了一屋子。芳菲受此惊扰,再也支撑不下去,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罗迦急忙去扶她,手往下,摸着一把的湿润。
“天啦,娘娘见红了……”
“危险,娘娘危险……”
“快,快救她啊,你们愣着干嘛?快……”
御医们赶紧开始抢救。
罗迦只觉得心都提了起来。这个小东西,她竟然咬紧牙关,强忍痛楚,不呼叫任何人。他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