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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慌忙跪了下去,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小东西竟然敢告状:“不敢,奴婢不敢。”
“自从父皇不陪我聊天后,我就没吃饱过了,今天什么东西都还没有吃过,她说,只要我哭,就会把我关进黑屋子,活活饿死我……”孩子嘴巴瘪瘪的,声音带着哭腔。
罗迦面色越来越难看,女官急忙分辩:“她撒谎,小孩子撒谎,奴婢并未虐待她,只是教导她该有的礼仪,她就怀恨在心……”
“你是不敢,还是故意的?”罗迦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朕的命令,你们都敢肆意阳奉阴违!何况是对一个孩子。拉下去,责打10棍,罚去三月俸禄。”
妃嫔们面面相觑,都觉得有点微微的不自在。尤其是林贤妃,更是暗自惊讶。罗迦,并非一个善良的男人,他为何忽然变得如此温存?对于一个敌国的小孩子,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么?尤其,这个孩子那么丑,半点也没让人看出有值得怜惜的地方。
撒谎的孩子不许吃鸡大腿
女官已经被拉下去了,罗迦转面,看到孩子的脸,童稚的眼睛里露出微微的、难以掩饰的狡黠和报复的神情,仰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父皇,我好饿,我还要吃鸡大腿……”
忽然想起她拿滚水浇花的那个夜晚,罗迦嘴角的笑容带了一丝淡淡的自己也未察觉的残酷:“撒谎的孩子是不许吃鸡大腿的。”
“我没有撒谎,真的没有。”
“来人,将她带下去……”
妃嫔们都注意到,陛下说的是“她”,而不是“公主”——两者之间,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父皇……”
“你若不听话,也是要打10棍的,你想挨打?”
在鸡腿和棍棒之间权衡,芳菲再也不敢开口,被两名宫女领着就往外走,走得几步,又扭头回来看着那一场盛宴后的残羹冷炙。
罗迦淡淡道:“贤妃,后宫的女官们也太不象话了,以后,你要多多管教。”
“是,是臣妾失职,以后,臣妾一定会加紧训诫她们。”林贤妃虽在认错,却大大地松一口气,原来,陛下并非是怜惜那个小东西,而是不悦有人冒犯了自己的龙威。
两位公主原本见到罗迦护卫芳菲,心里多少有点安慰,还在期待奇迹:陛下,他怜惜燕国的女子,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等人的命运也有转机?可是,这丝希望很快就破灭了,馋嘴的芳菲已经被拉了下去。她们再也无法呆下去,也识趣地退了下去。
林贤妃一点也没有忽略她们哪怕是最微妙的神情,心里泛起一丝喜悦。她的喜悦,当然不会如小孩子一般被罗迦发现,神情非常肃穆,如当家的主母,公正而客观:“陛下,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却心机深沉,竟然敢公然状告负责教导她的女官。纵然女官真的太过严厉,但相信也是为了她好,因为众所周知,宫廷里的女官都是非常严厉的。这孩子,不但不思感恩,反而恶人先告状,有失纯良孩童的天性……”
这孩子何止是不“纯良”,她简直是个小魔鬼。
“依照臣妾的愚见,这孩子不但不能放松管教,反而应该更加严厉。以免她沦为心术不正之流。”
罗迦不以为意:“爱妃不必操心,反正,为这些小东西操心是不值得的。”
不值得?林贤妃玩味着这句话,如果不值得,到底为何要收养她?她揣摩罗迦的心思,不再问下去,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因这个小小的插曲打断的宴饮又开始继续,在罗迦胜利返朝的第一个夜晚,人人尽欢,整夜笙歌不息。
破坏潜规则的后果1
一盏宫灯,缥缈而黯淡。
屋子很大很空旷,冷冷清清。芳菲站在角落里,手脚端端正正地贴身,头低垂着,只能听见自己肚子里“汩汩”的声音。
在她的对面,是几名闻讯赶来的宫女,她们忙着伺候刚刚挨了10棍的女官。那一顿责罚是小惩大诫,打得并不重,但却令女官颜面扫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挨打。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给她上药,揉捏,一边对着芳菲骂骂咧咧。
女官的目光瞟过她的脸,看着这个在阴影里重新变得可怜巴巴的小东西。她冷笑一声,若不是亲眼目睹,真不敢相信,这个小孩子能够变脸这么快。先前呢?在皇上面前告状时的得意洋洋呢?她在宫里负责训练礼仪,那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威严,就算是真正的公主,偶尔遭到了一些小小的斥责,也不敢去告状。可是,这个丑东西,竟然敢破坏宫里多年的潜规则。
在宫里,一言一行都需谨慎,等级的森严,决不允许任何人张扬和外露。现在,这个小东西一来就尖牙利齿,如不收拾她,以后还如何维持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跪下!”
芳菲抬起头,咬着嘴唇,尖尖的小牙齿露在外面,如一只兔子。
“跪下!”
一名宫女一伸手按住她的头,她小腿一弯,哆嗦一下,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
“小贱人,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公主就为非作歹。你是什么公主?你不过是个亡国奴,连你的两个姐姐都不如,想做妾奴都不成,你还敢惹是生非诬陷我?我一路上精心照顾你伺候你,让你好吃好喝,你不领情,反而诬陷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你配享受这些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真是个贱种,没心没肺的贱种……”
芳菲抬起头,眼睛里射出愤怒的火焰,最烦人家骂“贱种”了。而且,自己是诬告她么?她就从没让自己吃饱过。难道不该说么?
破坏潜规则的后果2
她抬起头,眼睛里射出愤怒的火焰,最烦人家骂“贱种”了。
“小贱人,你还敢瞪我?你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叫你瞪……”女官尖尖的指甲伸出来,捏在她的臂膀上,小肥胳膊立刻起了一道青色血印子,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哭起来。
女官似是意识到了不妥,手伸到她的背上,狠狠掐一把:“小贱人,这里偏远得很,你鬼哭狼嚎地,想找谁撑腰?这是我的地盘,就算你哭死了也没人知道。你再哭,再哭掐死你……”
哭泣声在大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回响,唯有女官狰狞的斥骂,她果然不敢再哭,抽泣着,一动也不动。负责护送芳菲回来的两名宫女,一名叫瑶瑶,一名叫珍珠。见女官不停掐孩子的背脊,这些青紫都在背上,不比胳臂,根本不会有人掀起看,不无担心地小声说:“女官大人,小心点吧,公主她会禀报皇上,到时……”
“公主?她就是个贱种,亡国奴,以后,私底下谁再叫她公主,谁就会挨三十棍……”
珍珠赶紧闭口。
“你们莫非还真以为她是来做公主享福的?你们没看到皇上、娘娘们的表情?都叫‘她’,而非公主,她算什么东西?她也配‘公主’的称号?”
珍珠鼓起勇气:“可是,皇上叫我们好好照看她,万一皇上知道了责罚我们……”
“啪”的一声,一耳光落在珍珠的脸上,女官唾沫四溅,“好没眼色的贱人。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女官混迹宫廷,人老成精,皇帝是心血来潮时才会想起她,他回宫后,事务繁忙,哪里会记得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更何况,她早已看出林贤妃的态度和眼神,宫里,怎么会允许这种当众告状的小妖孽?就算是算计,你也要偷偷地,阴着啊;如果大家都如此明目张胆,宫里岂不乱了套?她当然不会忽视自己离开时,林贤妃暗示的眼色。自己是得罪娘娘还是得罪这个小贱人?
更何况,宫女们不知,她自己却是知道的,这个小贱人,不过是一个祭品而已,若皇帝真的对她怜惜,就不会如此对她了。
“把这个小贱人单独关起来,看好她,不许她乱说乱动。”
“是。”
赛马盛会
虽然早已是盛夏,但平城依旧不过是春天的气温。连续几个晴日,御花园里有了些春暖花开的意味。众人忙忙碌碌,大规模地将那些运回来的花树栽种下去。虽然根部做了特殊的包裹处理,但这么长途跋涉,又加上水土不服,花树的成活率极低,在烈日下,恹不溜秋的,叶子都快掉光了,而昔日美丽的小花,一点也看不见了。
但宫里的人都觉得好奇,纷纷去观看。新鲜感一过去,又觉得不过尔尔,兴趣很快集中到了新来的一件盛事上。因为,在御花园的白鹿苑里,王子公主们为迎接父皇的凯旋而归,会举行一场盛大的骑马比赛。
北国民风彪悍,男女老幼都能骑马,尤其是对于男孩子,从小有极其严格的要求,他们英明的祖先,为了让他们永远保持健旺的体力,不要在皇宫里消磨了斗志,所以立下规矩,一年一度的马赛,和长途拉练。
拉练要秋天才开始,马赛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