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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军队派发的军饷。请问刘鸥勇将,您什么时候给您的部下发过军饷了?您的部下是为了什么无偿的跟随您?您难道是企国让您的部下跟着你舍生忘死,然后让他们的父母妻儿在家中饿死冻死吗”,
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死寂,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外面的风像野兽一样肆虐的吹过。
燕询声音冷淡,缓缓说道:“言归正传,刚刚是谁在发言?
“是我。”第三军团的军团长卢杰沉声说道,他年纪不大,三十多岁左右,胡子很重,地道的高原长相,脸很红,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东躲西藏,为什么要像鸟龟一样缩在北朔城里,我们有上百万的军队,大夏先头部队才有三十万,四个打一个难道还会输吗?”
北朔城第二骑兵团团长陈曦也附和道:这是谁做的计划,简直是对我们光荣的燕北战士的荫辱,我们需要战争,我们需要和敌人堂堂正正的决战!”
“对!”那些部落族长也一个个激动的叫道“燕北都是好汉子,没有东躲西藏的孬种!”
楚乔突然感到一阵厌恶,想起刚刚在城外看到的惨状,她只觉得这些人像是苍鹰一样烦人,她抬起头来,目光像是鹰一般的尖锐,沉声说道“作战计划是我做的,谁有意见?”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十天过去了,再也没有人敢像当初那样蔑视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不过几天的时间,她不但整顿了军队的组成机构,统筹了大本营的管理体系,极大的提高了办事效率,而且还神奇的练造出一种红色的石头,名叫砖,这种东西虽然没有石头坚固,但是建造城池的效率却极快,而且为了增加城墙的坚因度,她还从不远的赤水诃中起出了大量的冰块,在城墙之外迅速垒起了足足有三十多尺高的二重城墙,这样,不但城墙更加坚固,还能有效的防止敌人攀爬攻城。她利用自己超强的军事手段,在城外设置了大量的陷马坑和陷阱,如今的北朔,已经成了一座铁血的坚固城池,再无当初那般好似风一吹就倒了的模样了。
是以,就算对她不满,但是一时间却没有人敢说出来。尤其在她刚刚又立大功,完成了难民的安置同题,她此时在军中的声望,已不比当初了。
“我有意见。”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众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去,竟然是第二军的前铎代表。
薛致远冷冷的看着楚乔,语调低沉的说道:“为了这场战争,我们准备了八年,这八年,我们积极奔走,笼络人力物力,秘密练兵,整合军队实力,我们不会忘记火雷源的耻辱,先辈们血肉上生长的火云花还在开着,他们在等待着我们为他们一雪前耻。然而我们默默等待了八年,换来的是什么,竟是躲藏和畏缩吗?”他的眼神阴郁且冰冷,眼梢竟然淡淡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燕询,语调冷冷的说道:燕氏不畏死的精神,究竟到哪里去了?皇都的繁华已经灼伤了殿下的骨头吗?”
话音州落,会议室顿时沦入一片可怕的死寂之中,燕询一身黑色衣袍,长眉淡目,他一直靠坐在椅背上,此刻闻言微微挑眉,眼梢轻扫薛致远,嘴角一牵,竟然淡漠的轻笑一声,只是那声音却好似腊月的冰雪一般凉沁骨髓,令人脊背发寒。
和他同坐一桌的第二军军团副将余新顿时起身,连忙说道:致远性格鲁莽,但请殿下原谅他忧心燕北,一心为公,不要怪罪。”
北朔城城主夏安也起身说道:薛将军所言虽有不妥,但是一切都是为了燕北的战局和胜利,请殿下念在他多年出生入死,战功赫赫,为燕北独立立下了汗马功劳,饶他一次。”
其他将领闻言也纷纷起身,为薛致远求情,只有第一军团的军方代表没有动,面上的表情有些阴郁,似乎也拿不定主意。
‘薛将军。直心快,我很喜欢。”燕询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淡淡说道:诸位请起,大家都是燕北的功臣,我燕询能得诸位相辅,是我的福佑,怎会无端怪罪有功之人?况且薛将军只是阐述自己的想法,并没有对我的不敬之意,何罪之有呢,薛将军,你说是不是?”
燕询的声音极其淡漠,眼梢冷峭,带着内敛的锋芒。薛致远不得不站起身来,低声说道“殿下圣明,末将鲁钝,不会表达,并没有冲撞殿下的意思,还请殿下见谅。”众人闻言连呼殿下圣明,战战兢兢的起身,坐回座位里。
这时,却见那薛致远并没有坐下身子,而是转过头面对楚乔,沉声说道:在下刚才的疑问,还请楚大人稍作解答。
此言一出,就连第二军的余新都皱起眉来,刚刚他出言顶撞燕询,燕询已经不计较,他却不依不饶。燕询现在毕竟是燕北名义上的领导者,在这样下去,对第二军会大大不利。
还没等他站起来圆场,就见楚乔面色阴冷的缓缓站起身来,冷眼看着薛致远,淡淡的说道,薛将军,没想到竟然是你提出这个幼稚的问题,我真的很遗憾。”
薛致远目光一寒,正要说话,只见楚乔面色登时一冷,沉声说道“战争不是箕术题,在正规的作战过程当中,双方的力量对比也并不是简单的人数对比!取决胜利的因素有很多,人数只是一方面的优势,双方的士气,士兵的战斗力,整体的实力水平,武器的对比,情报的准确性,信息传递的速度,统帅将领的个人能力,士兵经历大战的实战经验,战地的地形,后勤的补给,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对战略全局形戍重要的影响,单纯的以人数来论输赢,……声声执着于几个打几个这样肤浅的同题,完全是对战争毫无了解的门外汉会杞的低级错误!”
少女不屑的呵斥,顿时好似一盆冷水浇在众人的头顶,她这一番话几乎将所有人都囊括其中,陈曦副将冷哼一声,起身说道:我们大家都是战争的门外汉,就只有楚大人你是战略高手对吗?我转战燕北十多年,还从未遇见类似你这样的狂人。
“历史早就告诉我们,心心念念……声声总是过去那点功劳战绩的人,是绝无未来前程的发展的,更何况,有些人过去的那点东西还未必就那么植得记着。”
楚乔毫不容情的说道:“我请各位认识到我们面前所面对的局势,我们不是单单面对一场战争,一场战争的胜败对全局无济于事。对于大夏而言,我们不过是边境上的一个地方叛乱,他们坐拥红!”随时可以派出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大军来围剿我们,真煌的征召令一发,不出两天就可以召集十万的军队。而我们呢,我们是拿着整个身家性命去和大夏决战,摇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什么路?战胜,就是继续生存,失败,就要全部死去,我们不怕死,但是我们不能死的没有价值,局部的胜利,对全局毫无影响,北朔城一战,我们要取得的不是战术上的胜利,我们要的,是一个能打开战局的时机!
楚乔握着拳头,用力的在身前挥了一下,目光坚韧的说道:我们要的,不是在一两场战争里击溃夏军,我们要的,是拖死他们,拖垮他们,然后一击而中,将他们全部消灭口,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低呼,燕询站起身来,俯视著在座的众人,他穿了一身黑色长袍,墨发束带,双眼好似高空上的鹰,他的语气低沉,里面好像郁结着什么压抑的气氛,男人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
“诸位,自古以来,燕北就一直经受着炼狱般的苦难,雪灾,饥荒,战乱,瘟疫,北有野蛮的犬戎人叩关扰边,东有大夏的苛捐杂税重役压迫,我们是苦难的血泪之邦,百年来,我们一直在谋求出路,直到我的父亲,他引进了大同思想的神圣光辉,在燕北大地上点燃了希望的火种,想要带领大家走出这个灾难困苦的境地,但是他失败了。燕北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我们承受了巨大的代价,我们的战士英勇奋战,但最终仍逃不脱战死的命运。但是,我们不会妥协,一个民族想要走向自由,就必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们等待了八年,不在乎这最后的几天,整个燕北的命运都压在我们的肩上,整个西蒙大地都在睁大了眼睛翘首以待,燕北的希望,就在我们身上,我们任重道远。如今,正如燕北子民们期待的那样,我回来了,我将继承我父亲的遗志,带领你们继续战斗下去,请你们像当年支持我父亲一样支持我,跟随我,相信我!战争即将开始,大夏已经将屠刀举在我们的头上,是内讧争吵,还是积极备战,是忙于夺权,还是准备迎敌,相信诸位一定会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燕询面色平静,他望着在座的诸人,眼神好似深沉的大海,有激烈的浪头在里面翻涌,却看不到明显的波涛,他声音平和,可是那平和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