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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
上官飞燕闻听到此言,她心中一窒。
糟糕!她暗叫不好。
上官钦一定见过当今皇上东陵煜的真容,也一定见过传闻中的九王爷东陵昭。
但是她却在少年帝君质问她是何人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的表示,那意味着身后的那位,观察她的九王爷定然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上官飞燕此刻就算低下头,她依旧能够察觉到她被一双犀利的灼灼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样放肆张扬的目光,不用看,她也知道来自何人。
当下她快步上前,赶紧施礼。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九王爷。”朱红色的袍子落入尘土之中,上官飞燕手心捏起一把冷汗来。
“上官爱卿,现在才想到回答朕的问题了,爱卿未免回答得太迟了点吧?”少年帝君东陵煜蹲下身子,他抬起上官飞燕的下颚,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第22章 九王爷竟然就是那个侍卫(二更)
她没错过东陵煜一闪而逝的阴沉,那光芒,太快,也太锋利。
想不到连东陵煜也开始怀疑她了。
这个看似天真的年幼帝王,还真不好骗过啊。
上官飞燕内心打鼓着,官袖下的手心微微捏紧了,那面上却保持镇定。“回皇上,事情来得突然,微臣从马车内跌撞而出,还未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突然一支飞箭飞向微臣,微臣是被吓住了。这不,微臣刚琢磨着突发而来的事件,会不会跟上次刺客是同一回的人,却没想到皇上拔剑相向,就要朝微臣刺来。微臣一时惊呆,所以未曾当即回复皇上,还望皇上体谅微臣被连连惊吓的心情。”她说得是事实,丝毫不差。
东陵煜没有任何可以抓错的地方。
有时候说实话比八面玲珑的话语要来得直接,来得有效果,尤其是在权谋算计一流的大人物面前,她就算想要玩玩聪明的小把戏,也定然能够被他们看穿。
所以,与其被他们抓漏洞,不如她一五一十地坦白,这样还有机会安然脱身,避免被怀疑。
果然——
落在上官飞燕身上那道无形的压力在她解释清楚之后瞬间消散了。
“皇上,上官大人跪了很久了。”低沉柔悦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的愉悦。
东陵煜恢复了甜美可爱的笑容,他嘻嘻两声,拍了拍上官飞燕的肩膀。“吓到朕的爱卿了,胆子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小,说话还是那样直来直去。唉——让朕怎么说你才好呢?”他像个小大人一样摇头晃脑着。
“起来吧,怎么说爱卿大病初愈,不宜长跪在地。”
“谢皇上,万岁万万岁。”上官飞燕手心忍不住捏紧了三分。她双手抓住袍子两侧,准备起身。
一双修长干净的手,却轻轻地托着她的两臂,搀扶着她起身。
“上官大人受惊了。”
上官飞燕被两道强大的气流托着起身,她迫于压力,不由地抬首仰视对方。
视线中,近距离的美丽,令她浑身一震。
其人五官俊美绝伦,他的美丽似乎模糊了男女的界限,魅惑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却掩饰不了他整个人有意无意间散发出的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身后那扬风而起的飞花,不经意地点缀了他,成了他的背景,不时地印闪在他碧绿清透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世间的任何语言去形容。
此时,他沉静地看着她,沉若墨玉的单凤眼,微挑眼角,桃红色的薄唇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够沉静的两潭湖水,平滑若绸,不曾泛起细波微浪。如剑光一样快的目光,掠过他的眼角,沉于眼底。
好熟悉的微笑,似曾相识,迷人又心惊,骇人三分。
上官飞燕凝眉而思的瞬间,脑海中一道电流穿过。那个侍卫!!!没错,柳贵妃身侧的那个侍卫!
她终于想起来了。
东陵昭玩味地看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那么丰富而有趣,不由地,他邪邪一笑。
“不知道上官大人如此行装,急匆匆的,这是上哪儿呢?”
哦——
上官飞燕倏然清醒,她立起身来,退开三步,自然地脱离了东陵昭的双手。
“回九王爷的话,微臣这是要去完成皇上派遣给微臣的重要使命。”她特意在重要二字上加高了音量。
她此话,既表示她很谨慎,但也给了九王爷面子,没有支支吾吾,给了答案,至于她办理什么差事,皇上秘密安排的,就算是九王爷,也不能多加干涉。
果然,东陵昭不再过问,东陵煜稚嫩的脸庞上,笑容越发地灿烂了。
“既然上官爱卿有差事在身,朕就不多留爱卿了。”他转头摇着九王爷东陵昭的手。“九皇叔,今日不如指导煜儿箭法吧?”
“微臣恭送皇上。”上官飞燕低头,再次跪在尘土之中。
东陵昭深邃的眼眸,一道光色闪过,他唇角微扬,飘过上官飞燕那身朱红色的袍子,笑应着东陵煜。
“好,只要煜儿想学,什么时候都可以。”
也许是他多想了,上官钦还是上官钦。
东陵昭携手东陵煜,二人跃然飞身上马,驾驭快马而去,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两道美丽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密林深处。
上官飞燕从尘土中起身,她袍袖中的手轻轻地摊开在阳光下,有水光的凝露,在阳光下闪闪熠熠着。
好悬!终于过关了,她暗吐一口长气。
第23章 她要他自断右臂
上官飞燕恭送少年帝君东陵煜跟九王爷东陵昭离开之后,她转身便离开了。
由于驾驭马车的车夫因惊吓跳车而不知所踪,上官飞燕只得亲自挥动马鞭,驾驭马车进入西南境内。
经过她明察暗访,连日来的奔波,很快,她便查到了此次贪污赈灾银两的幕后主谋。
“大人,我看证据确凿,可以定柳延豹的罪刑了。”寒烈面上微露喜色,这一次,总算可以收拾柳延豹了。
上官飞燕从官衙调动的案卷之中微微抬首,她嘴角浅浅勾起,起身定定地凝视着寒烈。
“寒烈,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是在相对的立场上。若是牵涉甚广,那么就会不了了之。”
寒烈冰冷的眼眸一沉。“大人的意思是——”这次还是定不了柳延豹的罪刑吗?
“还有一句话你明白不,寒烈?”上官飞燕淡笑着反问,而后沉吟回道:“那就是王法对于权贵而言,并非是绝对有用的。”身为帝王,要平衡多方势力,身为九王爷,他要善用棋子,他们叔侄二人都不会让柳延豹有事的。
就算她手中握有他贪污的真凭实据,柳家到最后还是有办法逃离王法的制裁。
砰——
寒烈愤怒相对,他一拳头砸在墙壁上,血色印染拳面。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柳延豹无法无天,逍遥法外吗?属下办不到!”
上官飞燕神色倏然一沉,她冷道:“寒烈,现在杀了一个柳延豹,根本达不到我要的目的。你可知道,西南境内的百姓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人的人头来祭拜死去的那些亡灵,而是需要吃饭穿衣,需要生活最基本的保障,你明白吗?就算我派你悄悄行事,去暗杀了柳延豹,为上官钦报仇雪恨了,为西南百姓出了一口怨气了。那么活着的那些人呢,要生存下来的那些百姓靠着出气就可以生活了?”
寒烈听罢,沉默不语。
上官飞燕笑了笑,她上前拍了拍寒烈的肩膀。
“寒烈,恶人自有恶人磨,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你要稍安勿躁,切忌冲动鲁莽。我们现在身后没有坚固的靠山,只能靠我们自己慢慢来。”她淡然从容,清亮的眼眸中是坚定的目光。她拿起案台上的狼毫玉笔,在白雪一样的宣纸上书写下几个大字。
而后,她用红色的朱砂笔,在墨迹未干的大字上画上了鲜红的大叉。
“寒烈,这次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对付柳延豹,我要对付的是这个人。”
寒烈回眸,他盯着上官飞燕手中朱砂笔叉过的名字,冰冷的眼眸中裂开明亮的一丝光线。
“大人——”
上官飞燕看着手中的名字,她清眸之中蓦然掠起一道狠猛之气。
“这一次,我要让柳延豹自断右臂,还要他心甘情愿地将吃进去的一百万两赈灾银两全部吐出来。”她将宣纸狠狠地拍在了案台上,回身眸光清寒无比。
“寒烈,将我书写的这份文书亲自送到柳家大宅,由柳延豹亲启。”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