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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赵佶身边,要为他依靠,为他打气,甚或为他出谋划策!
思虑停当之后,懿肃赞妃便拉上两个女儿来见避居皇城,不入禁中的赵楷。女人家一多,眼泪胡搅蛮缠一起上,再加上还有赵佶嫔妃和女儿的身份,又对皇位没有威胁,男人再怎么样也不好用强。
只拉上自家女儿,也有个孤儿寡母寻夫的名义。要是拉上皇后还有其他嫔妃,赵楷一个后宫干政的男名稳稳就套上来了,说不得就要幽闭禁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懿肃贵妃可惜不是男人,精明强干之处,要是和赵佶换位相处,只怕萧言也没有行废立事的机会来着…………
不管赵楷如何解劝,懿肃贵妃只咬定一句。赵佶就算为太上,身边也要有人伺候。我们三个女流之辈,是去寻夫和见爹爹。又干碍新君什么事情了?除非将我们三个女流之辈打死在这里,不然就别想善罢甘休!
懿肃贵妃口风如此之硬,加上茂德帝姬在那里哀哀欲绝,柔福帝姬哭得好似在恶意卖萌。三个女人家弄得赵楷手忙脚乱,就连貂帽都亲卫看着赵楷的目光都像是在看着人渣一样。
欺凌女流之辈,这个新君,好大出息!
一时之间,赵楷只觉得自己脑袋有平常三个那么大。
就在此时,皇仪殿外又响起了疾疾的脚步声。转瞬间就看见那去蔡京处传诏的内使大声通名,在外候召。
赵楷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大声道:“进来!”
入皇仪殿来,事事不顺,总该有些好消息带给朕罢!
那内使擦着满头大汗入内,恭谨行礼之后,就看着在旁边的懿肃贵妃和茂德柔福讷讷的不肯开口。
赵楷本来就不是什么细密周至,万事不动声色之辈。更加为懿肃贵妃弄得头大如斗,当下拖袖怒道:“乔这般模样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便回禀就是!”
内使又擦一括冷汗,一横心。三大王你要舍得死,俺就舍得埋。
当下头也不敢抬的回禀:“老公相不肯奉诏,声言不见太上当面,不闻太上亲口言及内禅事,否则,绝不入皇城面君。”
皇仪殿中,顿时变得安安静静,只听见赵楷粗重的喘息声。就连柔福帝姬,这个时侯都强忍住了抽噎声。
赵楷额角青筋突突跳动。
为何朕就不能为这大宋帝君?现在你等还要指望谁去?难道还指望赵佶复位,指望朕拿哥子坐在此间么?就这么想看着朕死?
谁可为朕之依靠?谁可为朕之舐柱!
赵楷猛然反应过来,死死盯着在一旁默然侍立的张显:“萧显谟呢…。…………,……萧言呢?为何他也不入皇城面君?为何他不出为朕主持一切?”
才少顷前,赵楷还打着拉拢蔡京以抗萧言的主意,现在全部期望,却又都着落在这自从擒下太子后就不见了踪影的南来子身上!
张显默然不语,也丝毫没有畏惧赵楷之态。只是在那里站得笔直。
皇仪殿中,就听见懿肃贵妃嗤的冷笑一声。
赵楷眼睛越来越红,似乎在下一刻,就要不管不顾的爆发出来!
就在此刻,皇仪殿外又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众人一惊转头,就看见几名貂帽都甲士按剑入内,却不是随赵楷入皇城的那一拨人。人人兜篓之下,都是满脸大汗,尘灰密布,一看就是飞也似赶过来的。
几名甲士看到皇仪殿中如此,也是一怔。先朝赵楷马马虎虎行了个礼,就转向张显而去。
此刻赵楷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礼节,这几名甲士明显都是萧言遣来。不知道带来什么样的要紧消息!
看几名甲士似乎是想低低向张显禀报什么,赵楷这个时侯也豁出去了,大声道:“但有何事,如何不能与朕言说?”
张显看了赵楷一眼,嘴角似笑非笑:“显谟奉太上移驾于南门外行在暂居,请今上前去面见太上,群臣也得见召,都将赴太上行在而去…。。…。……………昭示百官天下内禅事!”
第二卷 汴梁误第二百零一章 内禅(三)
昨夜萧言别业起火,烧得只是一些应奉天家库房而已。
总体而言,萧言还是一个只要有条件,对生活品质还是比较讲求的人。当然要是没条件必须顶硬上的时侯,他几个月带领麾下儿郎嚼冰卧雪天天粘在马背上也能笑眯眯的。
南门外别业自从来到汴梁入居以来,经营了这么长时间。上下水铺了,地板换了,采光改善了,格局调整了。再加上各种运动场所可以疏散筋骨,还有可容纳数百亲卫,数百匹马的各种设施,甚而还有用来瞒过小哑巴眼睛去偷婢女的密门小道。实在已然让萧言住得颇为舒服,能保留下来自然就尽量保留下来。
昨夜一场大火,烧得烟焰腾天。不过是将离别业还有点距离的库房全都烧个干净。为了火势大一点还加了干柴石脂,火光映亮半个夜空之余,自家别业却未曾受到什么波及,无非就是铺满了飞飞扬扬而下的劫灰而已。
烧了迎奉天家的外库,不仅顺利卷起了乱事,还打定了主意一文钱也再不迎奉给新君了。要查账找乱军去。
此时此刻,不知道多少神武常胜军的新军汉正在貂帽都亲卫带领下忙碌,重新打扫布置,收拾火场,临时搭建一些席棚,布置为人暂时休息的所在。
这些军汉,从事什么行业的都有,一声号召,让其自报拿手的行当。顿时就召集出这么多专才,转眼之间就将多少是一片狼藉景象的南门别业收拾得干净济楚。再把丢失的一些家当置备齐,萧言马上就可以再搬回去住。
这么多军汉忙忙碌碌来去,还自发的有班头领工在调配人手,排定秩序。貂帽都亲卫那些壮健汉子只看得张目结舌,插不进手去。
说实在的,这些前拱卫禁军军汉,多是三十左右的人了。而且汴梁沉浮日久,从事百般生计,市井气或多或少都有。除了不多一部分之外。并不是编练之后,就能耐苦听号令,悍不畏死。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可以编练成专业的辅助部队,做些战勤工作。一部留守汴梁。也称得上是人地相宜。
军汉在这里忙碌。还有数十名貂帽都亲卫簇拥在这别业的内院之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万分。就是在那里忙碌的神武常胜军军汉们不时都偷眼望去。
萧显谟从马前街奉赵佶就在这内院当中!
这位萧显谟。不仅是扶持了新君上位,还挟了太上。似乎就是要将这堂堂天家,全部都握在掌中!
在太上为萧显谟所奉,入了内院之后,就有传骑四下而出。将消息传递出去。到了后来,忙碌的军汉们都口耳相传。
太上就要在此间,昭示群臣,内禅于三大王!经此一番,三大王和萧显谟的地位,就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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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一间书房当中,赵佶已然换了一身绛红纱袍,内衬狐裘。戴着一顶散脚黑纱罩璞头。梳洗过后,胡须都理得整整齐齐。恍然还是那个颇有出尘气度的大宋帝君。
不过又青又白的面色,手里捧着的冒着袅娜热气的饮子半晌也不沾唇。出卖了他神不守舍的内心。
萧言也终于去了甲胄,穿着一身紫袍官服,昨夜的英挺锐气,摇身一变就为温文儒雅之态。看似循谨的微微躬身侍立在赵佶下首。可赵佶偶尔扫视萧言一眼。就飞也似的转开目光,就表明了在这书房当中,赵佶和萧言两人到底是谁主谁从。
外间奔忙之声隐隐传来,书房当中却是寂然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佶才啊了一声,苦笑道:“这便是朕………朕将来的囚所了?”
开口称朕。赵佶便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他临朝二十年,现在还能改口自称为什么?
萧言淡笑:“太上何必做如此想,这里只是太上养静潜修之所。臣迎奉天家差遣还在身上,将来只怕也去不掉了。正该奉太上在此享悠游之福…………臣颇能营运,太上当无忧窘困。就是将来想去哪里走走看看大宋河山,臣也当遣人随驾,扈卫太上消散一下…………囚所二字,未免太过。”
赵佶仍然苦笑不减:“不是囚所,胜似囚所…………现在大位上是朕三子,朕岂不是显谟手中烫手的火团…………朕自有失德处,可总不至于为汉质帝,为魏高贵乡公吧?”
说到此处,赵佶语声忍不住有些颤抖。他现在唯一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