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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圆圆的娃娃脸上也已经是杀气蒸腾,双手插腰:“你他娘的就是欠打,姑娘我好声气地和你说了恁久,你还摆谱,既然那么想死,那就不要怪本姑娘不客气,把你剥光了送到真于王庭的人面前,你猜猜看,被你打得满沙漠逃跑的真于王庭残部,是不是一定会很高兴地呢!”
隼刹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伸出手指着白珍的脸:“你……你……还是个女人么!”
白珍露出个可爱的笑容来:“当然是了,你要证明吗,不过之后会把你眼珠子给扣下来怎么样?”
隼刹只觉得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子那笑容,怎么看都宛如沙漠里头传说吃人心肝的沙鬼母。
“最后一次,你穿不穿?”白珍狞笑。
隼刹咬牙:“……拿来!”
看着那头狼愤愤地开始当着她的面脱衣服,一幅气急了挑衅的模样,白珍摇摇头,转过身去开始倒腾方才让送嫁的侍女们送来的嫁妆盒子,刷拉一下翻出一堆脂粉来。
她是没有郡主那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但是好歹跟了郡主这些年,也跟着学了一些,所以勉强还是要试试的。
她看着面前的脂粉,忍不住叹了一声气。
整理好了手上的东西,她没有听见身后有动静,便捧着脂粉盒子一边转身一边道:“可穿好了,一会我还要给你妆点……。”
她刚转身,就看见面前一片古铜色的光滑肉色,顿时一个踉跄,立刻涨红了脸转过身子去,大怒:“你干嘛光着身子,不要脸,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
隼刹正挣扎在一堆绳子带子之间,见白珍转脸,心中一着急,正想喊她不要转头,却不想她已经转过来了,还这么说话,他顿时大怒,咬牙切齿地道:“你才不要脸,老子从来没有穿过娘们的衣服,而且还是你们中原女人的衣服,我怎么知道要怎么穿,而且这么小!”
白珍一听,忍不住大叹了一声,拍拍自己脑门,索性转身就朝隼刹走去,这才看清楚了隼刹的模样——一个肚兜半挂在脖子上,却遮盖不住结实隆起的肌肉,更别说一堆袋子衣衫东披西挂。
“嗤!”白珍忍不住就笑了出声,隼刹的脸原本就有点红,这回子瞬间变成黑的了。
白珍知道如果是西凉茉在这里,就一定能忍住笑意,然后一本正经地过去帮他重新整理,但是她真的没有主子那么好的定力,忍笑忍得脸都有点扭曲,终于忍无可忍地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
“白珍!”隼刹脸从黑变成通红,恼羞成怒就要把身上的东西全部扔掉。
什么破玩意!
他宁愿去死!
但是下一刻,白珍立刻伸手一把按住他的肩头,忍笑道:“好了,忍耐忍耐,为人君者要能忍人所不能忍。”
隼刹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原本已是布满无法忍耐的神色,但是白珍柔软的小手一搁在他的肩膀上,贴着肌肤传来的那种温软,却仿佛一汪水一下子就将他心中的那些怒气与窘然浇凉。
他顿了顿,看向白珍的眼,她笑得弯弯的眸子,带着一丝奇异的甜美,让隼刹有些怔然。
“你的眼睛,像大漠的月,很好看。”
白珍一愣,随后方才觉得手下肌肤细腻而火热,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贴在了隼刹的赤着的肩头,顿时宛如被烫了一般地收回自己的手。
隼刹的皮肤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蜜一样的细腻色泽,与他看起来深邃而野性的俊美容貌不同,他的肌肤触感非常的滑腻,有一种黏手的感觉。
让白珍心中觉得有些奇异,这样的一个男子,竟然有奇特的细腻的一部分。
但是这种触碰的亲密让她微微颦眉,她垂下眸子,收回了手,笑容淡了些:“我们还是开始吧。”
隼刹将她的神色看在眼底,却没有再拒绝她为自己描妆穿衣,而是难得地沉默着,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每一次抬手为他在脸上施脂粉的时候,指尖触碰在自己的肌肤上,带着小心翼翼又自持的味道。
他微微垂下眸子,微微地一哂:“怎么,那么怕碰我么,但你是我的”阏氏“,以后还要给我生孩子。”
白珍的手一顿,随后收回了手,却没有接他的话题,而是道:“好了,很合适,不过……。”
她迟疑了片刻,隼刹顺着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衣服上。
那些衣服——小了。
他的身材太高大,即使拿出了最大号的女装,他都穿不下。
隼刹皱眉,随后摸摸脸,忽然道:“拿镜子来。”
白珍挑眉,拿了面自己陪嫁的水银镜子递过去:“做什么,不相信我的技术么,放心,如今的你看起来美得不能再美!”
美的让人嫉妒。
她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隼刹闻言脸色一僵,劈手就夺过镜子去看。
他一看镜子里的自己,瞬间呆住,脸色一白——果然很美。
镜子里的美人五官分明,胭脂水粉柔和了过于凌厉的线条,让那些线条看起来异常的精致妩媚,五官深邃而媚惑,恰到好处的描妆,还有红唇妩媚边上的那一点刻意点上的朱砂顿时让整个镜子里的美人显得活色生香,媚态天成,妖娆无比。
怎么看都是一个充满野性诱惑的西域尤物!
白珍想,这是她看到过的最美丽的西域美人了,比那时候在律方大火的西域舞娘魅姬还要妖娆,还要野性。
而且,这是不是证明她的手艺果然也还能上的台面。
当然要忽略掉他那健硕的身材。
“怎么样,美不美?”她忍不住得意地抬起下巴。
但是很显然,有人不那么欣赏她的手艺,隼刹握住镜子的手背瞬间爆出青筋,他唰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四处张望,在白珍莫名的目光下,杀气腾腾地就往那放水盆的地方走去。
“你要干什么!”白珍终于发现他要去洗脸。
隼刹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白珍:“你他妈的给我放开,老子绝对不会用这种脸出现在别人的面前,只有阿克兰的主人,你们的千岁爷那种不正常的人才会涂脂抹粉到处跑!”
说着,他一转脸就去够脸盆。
白珍死死地拉住他,大怒:“你给我闭嘴,千岁爷就算再涂脂抹粉,也能让所有人都跪在他面前,你呢,你却在自己的大婚之上被人追杀,躲在你看不起的中原人的帐子里死要面子!”
隼刹原本强行拖着白珍也要去洗脸的,但是下一刻却顿住了脚步。
他转过脸,看向白珍,金色的眸子里有一种让白珍毛骨悚然的狰狞感,几乎让白珍以为下一刻,面前的男子瞬间就会幻化成金色的狼王,一口咬断触犯狼王威严的人的脖子。
白珍咬着唇,倔强地抬起脸瞪大了眼和隼刹对望。
但是片刻之后,隼刹却忽然一转身,转回了榻上坐下,闭上了眼,只唇角的微微抽动,让他看起来异常的压抑,或者说明显就是在压抑着怒火。
白珍送了一口气,随后看着手上的衣服发起愁来,正在此时,帘子忽然一掀,陈爽全副武装地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珍姑娘,真于的人看样子找不到隼刹可汗的踪迹,如今已经往我们这里来了。”
白珍一顿,随后点点头,看向隼刹,又看向陈爽,随后立刻拿定了主意,她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陈爽,随后附耳在他耳边嘀咕起来,。
陈爽越听,眼珠子瞪得越大,随后错愕地看向隼刹,有点口吃地道:“你是说……但是……。”
白珍摇摇头,一把拽住陈爽,咬牙道:“没有但是了,就这样!”
隼刹忽然睁开眸子,警惕地看向白珍,他忽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
——老子是分界线——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这是我们送嫁的营地,已经答应让你们进去搜了,如今没有搜到人,你们还想怎么地!”
“这里就算是送嫁的营地,但是这里却是我们赫赫的国土!”
“你们别欺人太甚。”
天朝送嫁队伍的营地外,如今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赫赫人,他们脸上都带着浓浓的暴虐的气息,手上的刀子都沾染了血,血腥之味和烧焦的味道弥散在空气里,和着浓黑的夜色一样让人窒息。
一直冷眼看着的副将齐飞忽然站了出来,对着那为首的赫赫人冷声道:“都拉尔,你们舍于部和真于可汗原本都是姻亲,我能理解你们为了真于可汗复仇的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