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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眠徒手拆开封条和包装,里面是个精致的木匣子。
魏马克酸不溜丢地问道:“是不是白英爵给你的惊喜啊?这也太做作了,你们不是一天到晚混在一起吗?用得着用包裹送东西吗?”
关眠有不好的预感,问道:“我记得展览中心有危险物品检测仪吧。”白英爵从来都喜欢当面送礼物。
魏马克吓了一跳,声音有些变调,“不不会是炸弹吧?”
关眠绕过他,直接朝放检测仪的安全中心走去。
魏马克在原地踌躇了下,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跟了上去。
关眠告诉安全中心主管解释这份包裹来历不明,主管马上热心地将包裹放到了仪器中心。
嘟。
亮起绿灯。
说明里面放的不是炸弹或化学物品。
关眠道:“能不能透视看看里面的东西?”
主管点点头,用扫描仪扫描了下,随即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画面。
“呕!”魏马克扶墙干呕。
安全中心主管的脸色也变得极为苍白。
画面上分明是一只手。
关眠倒是很冷静。他打开仪器,镇定地拿出木匣子,然后打开。
一只栩栩如生的手就那样出现在他们视线之内。
魏马克缓了缓神,突然惊叫道:“这不是谷诗韵的手?”
安全中心其他人纷纷上来看。安全中心主管铁青着一张脸道:“先报警。”
关眠突然凑上去闻了闻。
其他顿时散了开来,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关眠道:“是橡胶做的。”他顿了顿,问魏马克道,“为什么你觉得这是谷诗韵的手?”
魏马克听到是橡胶,脸色终于好了些,开口道:“谷诗韵右手食指有个茧,手指两头粗,中间略细,不太匀称。还有,我认识那只戒指。这是POPIE…F限量版,我看到她戴过。”
其他人都惊异地看着他。
魏马克脸上一红,“她是常客,我当然会比较关注。”
安全中心总管颤声道:“这是谁的恶作剧啊?要不要报警?”
其他人看向关眠,毕竟他是这件事的当事人。
关眠想了想道:“报警吧。”如果戒指真的是谷诗韵,而橡胶模型是根据谷诗韵的手为模板做出来的话,那就不是简单的恶作剧,而可以上升为……恐吓了。会用谷诗韵来恐吓他的,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那个,章节只是刚好写到这个情节,和国庆节是完全完全完全木有关系的。嘿嘿。
全息网游之苦力 恐怖礼物(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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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礼物(中)
游海波漠然地听完派去盯梢的保镖报告关眠在展览中心的支持下报警的消息,挂了电话。
助理隔着三米宽的书桌谨慎地望着他,问道:“关眠和白英爵关系不一般,这样会不会得罪盛安集团和白家?”
游海波冷笑道:“他调查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得罪我呢?”他的脸一旦卸下和煦的笑容就立刻布满阴冷的寒气,吊起的眼尾隐隐透出尖刻和阴狠,让人光看着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即使助理已经面对面地看了三四年,仍觉得一阵背脊发寒。
游海波道:“查到关眠入狱前的资料了吗?”
助理道:“虽然他的资料被设定为机密档案,但我从市政府、省政府和档案管理局三方面入手,查明他的机密设置并不是政府授权的,可能是一个高明的黑客入侵篡改的。他不止改了他的档案的保密级别,还改了他的档案资料。我查过,他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都在一年多前被重新修改过,修改前的历史记录已经被删除。唯一保留的就是他打人入狱的事。”
游海波道:“一年多前?那一天之前还是之后?”
助理道:“之后第三天。”
游海波眸色一沉,“不用再查了。这个世界上或许有很多巧合,但我绝不容忍有意外。”他面色阴沉,犹如暴风雨的前兆。
助理知道他动了杀机。这种表情他近几个月已经见过两次,一次是谷诗韵决定离开他,和一个金牌律师结婚,一次是他通过主电脑发现账簿记录正在被其他电脑打开,追踪后确认是关眠的。
“去叫谈征来。”游海波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出来。助理慌忙答应,转身离开房间。
过了会儿,一个戴着眼睛斯斯文文的瘦高男子走进来。他的脸色是病态的苍白,眼睛却锐利如鹰,组合在一起就像是沾了墨汁的白纸,刺眼又醒目。
“游总。”谈征拉开椅子坐下来。在游氏,认清了游海波真面目之后还敢这样在游海波还没开口之前就坐下的人不多,谈征是其中一个。
“账簿一向是你管的,现在捅了篓子,你要负责啊。”游海波笑呵呵地说。
扯淡。账簿是他管的,但是从谁手里漏出去的大家心知肚明。谈征扯了扯嘴角,淡然道:“那游总打算怎么办?”
游海波道:“东西丢了,当然是要找回来。”
谈征道:“现代社会,人都能克隆了,什么都东西不能拷贝?找回了原件,也难保没有它的子子孙孙流落在外。”
游海波慢慢地拉开抽屉,从一包烟里抽出一根,点燃。灰白色的烟从红色的烟头中冉冉升起。
谈征道:“这是违禁品。”
游海波拿出一只古董烟灰缸放在桌上,手指轻轻地敲了敲烟灰道:“电子香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模拟烟味?那种东西根本不会让人上瘾,其实香烟最大魅力就在于欲罢不能。”
谈征道:“你不如直接碰毒品。”
游海波道:“毒品伤脑。”
谈征眼中闪过淡淡的嘲弄。
游海波掐着香烟的手指微微一紧,不动声色道:“你说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谈征道:“你不是已经有所行动了吗?”
游海波道:“希望有效果。”
谈征道:“希望不会适得其反。”
“什么意思?”
“白英爵绝对不是一个你亮了刀子,他就吓得缩脑袋的人。”谈征道,“你应该知道他喜欢玩网游,尤其是格斗类的。这个人大概适合活在远古时代,扛着冷兵器打仗。”
游海波道:“你是说他会反击?”
谈征道:“他原本可能只是试探,但你亮了刀子,他怎么都要摆点姿态出来的。”
游海波道:“难道我就任由他握着我的把柄,不闻不问?”
“不是有一条更好的路吗?”他见游海波期待地看着他,施施然道,“白英爵和盛安集团都是改革党这条绳子上的蚱蜢。就算手段上有所出入,但是根本利益是一样的。比起把他推到对立面,拼个你死我活,为什么不试着把他拴得更紧一点呢?”
游海波道:“秘密资金建立之初,我父亲他们就邀请过白英爵他父母,不过被拒绝了。白英爵的性格我很清楚,这么多年来,连税都是一板一眼地交的,让他搞贿赂……哼哼。”
谈征摇头道:“拴紧不一定要拉他下水的。”
“什么意思?”
谈征道:“利益上的拴紧,入股盛安,或是让盛安入股游氏,拉拢白家,提升白家在改革党中的影响力,甚至拉白家其他人下水。”
游海波眯起眼睛,“这样改革党就会成为白家的天下。”
谈征道:“你能活多久?”
游海波愣了愣,“什么意思?”
谈征道:“我想最多一百年。而一百年之内,白家的手绝对不会有这么大。”
游海波明白他的意思,却不甘心道:“我会有儿子,孙子!”
谈征冷淡地问道:“那是什么?”
游海波看着他黑色瞳孔中那近乎于赤|裸的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