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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芸整个人呆住了,管事的过来就让安姨娘回庄子上,因为安姨娘吵得太厉害,她根本就没听清是因为什么,本以为是虞大太太的意思或者虞秋元的意思,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被参了?罢官,还要做牢?那安姨娘会怎么样,她又会怎么样?
安姨娘却是死死抱住虞秋芸哭泣着,道:“儿啊,你不能看着亲娘被带走。”不管因为什么,四姑娘是她的最后一点依靠,她不能到庄子上去,这回去了也许她就回不来了。
管事的无可奈何,哭闹之后安姨娘就死抱着四姑娘,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总不能去拉扯姑娘。虞秋元只得上前去拉开,安姨娘抱的再紧,力气上哪里比的过虞秋元。把母女两个硬是分开,安姨娘还要再扑上来,虞秋元却是直接把她推向管事的,淡淡然的吩咐道:“不听话就捆起来,你们这些人还按不住一个女人,养你们有什么用!”
虞秋元一声令下,管事的也不再客气,没几下就把安姨娘捆好,安姨娘还想再喊,直接连嘴都一起堵上。
管事的把安姨娘捆好放到车上,等车驾走了,虞秋元也要转身走。虞秋芸本来正在发怔中,看到虞秋元也要走,下意识的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紧跟着也跪了下来:“大哥……”
一句大哥出口,虞秋芸心中似乎有满心的话,到了此时此刻她好像一句都说不出来。该说什么,为安姨娘求情?还是为自己?
“我不是你大哥,你从来不以嫡母为母,也不以兄长为兄,就是老太太也不是你祖母。在你眼里心中唯二的亲人就是老爷和安姨娘。”虞秋元淡漠的说着,抽出自己被拉住的手。爹都不是爹了,哪来的庶妹。
“不是的,大哥……我……”虞秋芸还想开口再说。
虞秋元就转头吩咐人道:“送四姑娘回家,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家里住着,却跑到外头住,被人知道了成什么样子。”
虞秋芸泣不成声,喊着道:“请放过姨娘,给她一条活路……”
虞秋元本欲走的,听到这话回过头来看虞秋芸一眼,神情冷漠中带着一丝傲慢道:“我还不至于跟一个猫狗计较。”
安姨娘送回了庄子上,四姑娘回了家里,虞秋元更没有闲着。每天写贴送礼,忙碌不休,十几天之后虞老爷的处罚下来了,革职罢官,这个处罚真的说不上轻。虞老爷得知的时候松了口气,接着也是无限失望。革职就是自身了,虽然这个官他当的没什么滋味,但有功名他就不是自身。
“罢官?花了这么多钱,得来的结果就是罢官,你倒是真有本事!!”虞老爷骂着虞秋元。
虞秋元默然站着,好一会才道:“事情又不是因我而起,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若是连朝廷处罚我都能一手操控……老爷真觉得我有这么大的出息?”
“你……”虞老爷被堵的说不出话来,随即吩咐管事的道:“去接安姨娘回来。”他连官职都没有了,还怕什么。
虞秋元在旁边道:“我劝老爷最好不要,花了这么多银子才换来罢官,老爷若是现在就把安姨娘接过来,只怕接下来的就是大狱了。”
“是啊,老爷,总要等风头过了再说。”管事的也在旁边劝着。
虞老爷这才不吭声。
“若是老爷没什么事,我就去庄子上了,老太太说了不想回来,还要继续在庄子上休养,我去侍候尽孝。”虞秋元说着。
虞老爷挥手不耐烦地道:“别在我面前碍眼。”
虞秋元退出书房,倒是没有马上骑马走,而是先去了大陶氏屋里。这段时间他虽然在家里,但忙碌着奔波,大陶氏又老是吵闹,他干脆就来个避而不见,现在事情忙完,他可能还要去庄子上住一阵子,那怎么也得跟大陶氏说一声。
到了大陶氏屋里叮嘱安慰几句,不管怎么说大陶氏都是长房长媳,现在二房的嫡子都要出世了,他也很希望大陶氏能怀孕生子,娶两房媳妇就是希望两边都兴旺。他就是私心更爱小陶氏一点,但也希望大房能子嗣兴旺。
“天气冷了,老太太身体越发不好,你妹妹的月份也大了,只有三妹妹在,我实放心不下。”虞秋元说着,而且他还得避避虞老爷的风头。
大陶氏听得只是哭泣,刚想开口说什么,虞秋元却是抬脚走了。他有时候实在不想听大陶氏说话,不说话还好,开口了他就会心烦。
虞秋元快步出了大陶氏院门,本想直接去门口骑马走人,身后却是传来虞秋芸弱弱的声音:“大哥,我要跟你一起去侍奉老太太。”
“老太太并不需要你侍候。”虞秋元说着,看向她道:“虽然我吩咐了要瞒着老太太,只怕此事也瞒不住,你以为老太太很喜欢看到你吗?”
“我……”
“你自小跟着安姨娘,很少与老太太亲近,大姐姐与三妹妹是则老太太身边长大,有她们尽孝就够了,你安心在家里吧。”虞秋元淡然说着,语毕也不再理会四姑娘,只是径自出了二门骑马走了。
虞秋元带着小厮骑马出城,刚出城门虞秋元就吩咐道:“你先回庄子报信,跟二奶奶说家里的事情已经解决,让她不用担心。至于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过几天就会回去。”
“是。”小厮答应着,骑马径自往东庄子的方向走。
虞秋元停了一下却是策马向西走,向往是出京的路,向西却是贵族们的别院。一般京城的勋贵们除了在黄金地段有房舍做为主宅之外,但有时候会嫌京城事多,就在西郊圈地建别院,虽然说是别院,因为是临山而建,郊区地方大,别院的面积也就更大了。
向西行了二十几里,虞秋元在“天时园”门前停了下来,这里是安远侯府的别院。下马敲门,门开的很快,小厮看到是虞秋元便恭敬的道:“侯爷正在武厅练功,吩咐过若是大爷来了,可以直接去找他。”
“嗯。”虞秋元笑着点头,随即一锭银子抛过去,笑道:“舀着打酒去吃。”
“谢虞大爷赏。”小厮高兴的说着。
虞秋元笑着进门往里走,天时园是依山而建,园子面积极大,进门的厅房之后就是上陡山路,武厅以及安侯府的平常起居处都在半山腰上。后花园更是依山环水,还有一处小瀑布,这么大一处院落,路上仆人却不多。这是安远侯自己的别院,主子辈的只有他会来这里,夫人姬妾孩子都不过来。
这也与安远侯的性格有关系,他喜静不喜动,人多看着都烦。就因为不喜欢京城的烦乱,几乎以天时园为家,极少在京城露面。
上陡山路走到头就是武厅,虽然虞秋元也是常骑马,体力也不错,但先是一路骑马到这里,然后又一路爬到这里还是有点喘。快到武厅门口时,虞秋元稍稍停了一下,总得喘口气。结果他刚站住,里头就传来安远侯贺子章稍带阴冷的声音:“你来了……”
59
安远侯府贺家,同为世袭罔替的四家侯府之一,要说贵那肯定够贵。不过相对其他三家来说,安远侯府就显得低调了许多,首先贺家的子嗣不够旺盛,这跟齐家那种嫡系死光,只得过继旁支还不相同。安远侯府是一直以来子嗣不旺盛,不夸张地说若是贺家的嫡系死光了,想过继只怕都不容易。
传到这一代时,又出了一点小意外,先代安远侯爷和夫人突然过世,当时贺子章才十四岁,作为独子只能他袭爵。贺家子嗣本来就不少,突然间又冒出一个这么年幼的侯爷来。当时就有人说,这一代的安远侯府只怕要没落了。
会有如此预言除了年龄小外,贺子章还是个跛子,六岁那年外出骑马时,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虽然不影响走路,行动却甚是不雅。也因为这个,他几乎没在人前露过面。很多人都说会如此,也是因为身上残疾的缘故。
十四岁的跛子成了安远侯,再加上自卑不露面,家中只有一个病重的老祖母,只怕亲事都不好找。老祖母硬撑着给贺子章寻了门亲事,也就是京城一般人家的姑娘。订下婚事后,老祖母撑一年也去了,等到贺子章三年孝满,自己张罗成亲,然后安远侯府的门关的更紧。
虞秋元听到贺子章的声音瞬时打了起来精神,心脏也跟的狂跳起来,即使跟贺子章认识这些年,但每每与他相见时,总不自觉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拉了拉衣棠,虞秋元大步走过去,武厅的门是开着的,只见里头贺子章一身白衣,手舞长枪,一套枪法耍的是密不透风。
现今二十六岁的贺子章腿仍然是跛的,除了这个缺点之外,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任何缺点。脸庞俊秀,身量颇高,常年习武让贺子章的身体得到了充份的锻炼,若是穿着衣服还好,因为身材好,只会显得高挑。现在身上只是薄薄的单衣,肌肉也就显露出来。
虞秋元对于武功之类虽然完全不懂,但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