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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太太一脸为难,但也只得留下。
等年五太太出了门,虞老太太就直接道:“年五太太是在外头听说什么了,所以才反悔的?”
“也没……听说什么。”周大太太吱唔着,这话真的很不好说。
虞老太太道:“你是我娘家侄媳妇,并不是外人,若是连你都不跟我说实话,我如何能知道外头人是如何说虞家的。”
周大太太一脸为难,虞老太太的话却是在理,便以尽可能简短的方式把年五太太听来的事说了一遍。几个重头却是都有,虞老爷宠妾灭妻,虞四姑娘不敬嫡母,前一条还好,毕竟结果没闹出事来,后面一出却是直接影响四姑娘的议亲。
“针眼大的事也能传成这样,大太太性情好,治下甚宽,也把她们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后,都敢在背后议论起主子了。”虞老太太叹气,又道:“此事并不怪你,是年家不愿意的。”
周大太太仍然低着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又说几句话,周大太太便借故要走。
“你家里也是事多,那我就不留你了,二孙媳妇去送送。”虞老太太扭头对小陶氏说着。
小陶氏上前道:“是。”
小陶氏送周大太太到二门,看着周大太太上了车。回去的脚步却不由的加快了,她心里十分担心虞老太太,虞老太太说的云淡风清,其实只是为了保住虞家最后的颜面而己。人家男方都过来说婚事取消了,女方又能辩解什么。
正往虞老太太正房赶,路过虞大太太房舍边上时,只见虞秋芸正好从院子里走出来。她听说年五太太和周大太太来了,心里担心就想出来打听一下。
“二嫂。”虞秋芸连忙叫住小陶氏,直接问:“听说年五太太和周大太太来了,她们来做什么?”
小陶氏神情复杂的看向虞秋芸,道:“如安姨娘所愿,与年家五房的婚事取消了,年五太太带上周大太太是特意来说此事的。”
虞秋芸呆住了,她虽然对这门亲事她也十分犹豫过,但这个节骨眼上年家突然取消息婚事,对她来说绝对是坏事。难道年家听到了什么风声?怎么会呢,关上门发生在自家的事,而且就这么几天而己。
“年五太太嘴上说是因为年老爷另外给年三爷寻了亲事,后来老太太把周大太太单独留下,周大太太才说了实话,年家是听说了家里的事,年五太太觉得姑娘不敬嫡母,这才反悔的。”小陶氏直接说着,这些都是事实,也没有必要瞒着虞秋芸。
虞秋芸只觉得眼前一花,要不是丫头扶住,只怕真要栽到地上了。小陶氏默然看着,她不是不同情虞秋芸,但同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事到如今,她都不知道要跟虞秋芸说什么。末了只能道:“姑娘保重,我要回去看看老太太。”
“我……我跟你一起去。”虞秋芸挣扎着说着,她也不知道见了虞老太太她要说什么,但事情己经变成这样,她很想抓住点什么。
小陶氏摇摇头道:“我劝姑娘此时不要去,老太太肯定不想见到姑娘。”要是虞秋芸对虞老太太真有心,她该跟虞秋荻一样,病的这几天,天天在虞老太太跟前守着。平常不去,自己的事出了再过去,虞老太太怎么可能会待见她。而且这门亲事会没有,安姨娘母女要负上大半责任。
“我……我该怎么办才好?”虞秋芸呜咽哭了起来,没有一点假装,此时她心中六神无主,看不到前途,没有主意,只剩下一片茫然。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姑娘该怎么办。”小陶氏叹息说着,要是年家的婚事还能正常进行,虞秋芸犯下的错事还好说,现在年家过来取消了婚事,将来会如何那就真的不知道了。
虞秋芸呜咽哭泣着,小陶氏对虞秋芸身边的丫头道:“扶姑娘回屋去,外头人多眼杂,下人们看到了又有话说了。”
丫头扶着虞秋芸走了,小陶氏叹口气脚步却是没有慢下来。走进虞老太太院子,只见程妈妈焦急的在门口着着,看到小陶氏进门,忙道:“二奶奶快进去看看老太太,老太太说不让我们侍侯,让我们先出去了。”
正说着,虞秋荻也带着丫头过来了,小陶氏出门去送周大太太,虞老太太就把下人赶出来了。程妈妈不放心,便叫丫头去叫虞秋荻过来。
姑嫂两个忙进门去,虞老太太己经从正中位子上起来,正想往左梢间走。虞秋荻和小陶氏就要上前去扶,脚刚踩进门里,本来正走着虞老太太突然一头栽到了地上。
虞秋荻和小陶氏顿时花容失色,虞秋荻马上喊着道:“老太太,大夫,马上去请大夫来……”
嘴里喊着,虞秋获和小陶氏跑到虞老太太身边,她们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外头程妈妈听到叫声也己经冲了进来,尖声叫着道:“老太太,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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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老太太栽倒的同一时间里,田姨妈正在虞大太太屋里说话,此时得意的道:“年五太太跟周大太太此时来肯定是要来取消婚事的,四姑娘的的婚事这回是彻底完了。”
虞大太太听得有点不太明白,道:“姐姐不是说过,四姑娘嫁入年家才好,若是跟年家退了亲,弄不好还会找到更好的。”
田姨妈笑了,虞大太太的脑子真是不知道转圈,道:“现在的四姑娘哪里还能找到好的,连年家都看不上她了,只怕只能学她娘那样,给人当侍妾的。”
“噢……”虞大太太应了一声,神情也说不上欣喜,至少没有田姨妈这样高兴。就像虞秋元给她说的,四姑娘好歹都不关她的事,倒霉也好,发达也好,跟她都没啥关系。
田姨妈看虞大太太这个反应,心中也有几分奇怪,看到庶女倒霉了,嫡母应该高兴才是,虞大太太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丫头匆匆进门道:“老太太昏倒了,大太太快去看看吧。”
虞大太太和田姨妈听到这话都是一愣,虞大太太虽然被虞老太太骂了这些年,但做为儿媳妇她还不敢有咒婆婆早死的念头。田姨妈心中倒是十分高兴,虞家若是没了虞老太太,自然虞大太太最大,那时候日子就能过的更舒服。
“怎么回事,老太太怎么突然昏倒了。”虞大太太一边往外走,一边问着传话的丫头。
“周大太太走后,老太太就把丫头婆子都赶了出来,等二奶奶送完周大太太回来,和三姑娘一起进去时,老太太就晕倒了。”丫头说着,又道:“管事的己经请大夫,现在三姑娘和二奶奶在跟前。”
就是笨如虞大太太此时也想到了,虞老太太肯定是气的,年家主动来求的亲,现在又要退亲,理由不言而喻。饶是虞秋元给虞大太太洗过脑,此时心中多少有点兴灾乐祸,年家己经来取消婚事,若是虞老太太再气出个好歹来,四姑娘的婚事就更没着落了。
两人进到屋里,虞老太太屋里己经堆了一圈人,常年给虞老太太看病的王大夫己经过来。此时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之类,再者王大夫己经六十几岁了,虞秋荻和小陶氏在最里头,虞老爷,虞秋芸和大陶氏也己经到了,却是外头站着,一副干着急的模样。
年家的退婚就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虞老太太精神所受打击己经到了能承受的极限。虞秋荻和小陶氏在床边站着,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虞老太太若是这样倒地不起,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只要虞老太太还在,不管虞老爷还是虞大太太都必须有所收敛,有虞秋元撑着,虞家怎么也乱不了。若是她不在了,虞大太太还好说,虞老爷可要怎么办。指望着儿子去管老子,那是笑话。
“唉。”王大夫叹了口气,本想想叮嘱虞家人几句,抬头就看到虞秋荻和小陶氏,不见虞老爷和虞大太太话不由的咽了下去。在外围看到虞老爷了,这才走上前去道:“老太太这是急火攻心,我早先就说过,老太太的身体己经惊不起事非。”
他己经跟虞家人说过许多次,虞老太太需要的是静养,这也与虞老太太的性格有关系。思虑过多,操心太多,性格又太要强。要是换个想的开的,凡事都不往心里去。该吃吃,该玩玩,身体肯定比现在好的多。
虞老爷听得也是满心着急,做为儿子他也不想亲娘有事,但要做什么他却不知道。倒是虞秋荻走过来问:“那祖母这回?”
王大夫一脸不安的道:“从脉相上看只是急火攻心昏过去了,不过老太太这个年龄了,我先开副方子吃吃看。有些东西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上,还有件事一定要记得,此时的老太太不宜过问任何事,家里再有大事,还是先别说的好。若是再有什么……就请别再叫我来了。”再有这么一回,只怕虞家就要办丧事了。
虞老爷听得连连点头,旁边管事引着王大夫去开方子,虞老爷此时手足无措,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