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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领土,不如拿银子去把荷地人灭了。
箫清和并不意外,从贴身衣服里掏出来一封秘旨,旨意内容只有一句话,军中大事箫清和全权料理负责。
众人跪下接了旨,谢衡忍不住道:“箫探花果然深得圣心。”能下这样的圣心,这是把这场战事的胜负全然压在箫清和身上,豪赌这一把。
箫清和并不接话,只是从衣袖里又拿出另一个张图来,这是他在琉球病的半个月,他身边的小厮探得的。他身边小厮随从并不他的人,是天熙皇帝派的人,看起来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小厮随从,尤其是跟箫清和上岛的四个,两个年龄大的,还有两个小的,看着都像是娈童。
就是两个看着像娈童的,跟他上八次岛,尤其是最后一回他在岛上养了半个月的病。琉球本是大珠领土,地图是有的,现在查的是军事布防。总算不枉他往海里栽一回,小厮趁机查出了不少东西。
箫清和直接把图纸交给罗慕白,他是文官,实际操作打仗他只怕连个小兵都不如。然后继续讲解他的计划,天熙皇帝从来没有和谈的意思,更不用说还要花那么多银子和谈。只是以此为障眼法,骗得荷地先撤走一半兵力,然后诱其将军与副使过来斩杀与营中。
荷地人为了拉银子肯定是大船,穿荷地人的衣服,乘荷地人的船,把士兵藏在船上,趁机不备攻上船去。若是天佑大珠,此番就能拿下琉球。
“不才谋划至此,一切事务还要劳烦罗将军。”箫清和最后说着,他一个文人只能如此谋划,具体怎么打,肯定还要罗慕白排兵布阵。尤其是二百海里外的荷地兵船,就是前头能占了便宜,这也会是一场硬仗。
“箫探花好计谋。”罗慕白哑声说着,声音却微微有些打颤,瞪向箫清和道:“你置我小舅舅与何地?”早在最初箫清和让他严加练兵时他就料到了,和谈是假,接下来肯定还有战事。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如此谋划,大珠送过去的人质肯定得死。
卫策伸手拦住他,看向箫清和淡然道:“卫家世受皇恩,今上战场早就忘了个人生死,更何况一人之死能换得天下太平,我死的其所。”
箫清和拱手作揖道:“驸马爷大义,请驸马爷放心,皇上早有诺言,若是能收复琉球,必延卫氏一族五世恩泽,让子孙后代得沐天恩。”
卫家是国公府,卫策是第五代国公爷,他尚驸马时皇帝就下旨延了一代,算是可袭六世,再延五代,也就是延续到第十一代。这就是天家的恩泽,绵延孙子的爵位,从来都是祖宗们拿命换的。
“好,好……”卫策连着说了两声,脸上神情像是哭也像是在笑,此时此刻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这是箫探花与皇上献计?”罗素突然问着,皇上连许诺卫家的话说了,那就是早就有打算。
箫清和点头,道:“是我的主意。”但因为耗时过长,再加上中间变故颇多,所以天熙皇帝才在秘旨上只写了一句话。
“探花郎如何计谋,可曾想过身后事?”罗素问,卫策死了,宜轩公主和太后那里,天熙皇帝估计都不好交待,杀了箫清这是极有可能的事。
“我既来到这里,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箫清和坦然说着,他八次上岛,小厮随从暗中调查岛上布防,稍稍错了一步,他就死无葬身之地。至于荷地人以他相胁之类,天熙皇帝为了收复琉球连妹夫都舍得,更何况一个臣子。
谢衡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有几分感慨的道:“你一个文臣都能如此置生死与度外,更何况我们这些武将们。”
大珠人质团出发,与其同时荷地的将军与副使也到大珠地界上,五日之后,趁着早起大雾,罗慕白带足人马登岛。一场恶战随之展开,箫清和是文官,战事开始时他可以去城里回避,他却没有去,齐瞬武也没去。
齐瞬武原本是要跟着文官团一起去当人质的,但就那么天,要走的前一天他吃坏东西拉肚子。大珠送人质过去,卫策和黄大人是主要的,其他人都是些陪衬。他拉的下不了床,也就没跟着去,不曾想竟然因此逃过一劫。
“大人……”齐瞬武此时看着箫清和,有种说不出的敬畏之感。不管是箫清和谋略,还是他的胆识气魄,有种把驸马送去死的主,让人不害怕都难。
箫清和拉拉身上的披风,己经十一月半了,沿边的天气不能说冷,但晚风吹起时身上总有有阵阵冷意。现在争战时期,海上吹来的风全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晚上太阳落下去之后,更有股说不出的阴冷。
“刚才兵士传来消息,黄大人己经为国捐躯,随行官员全部阵亡。”齐瞬武低头说着,手心却有几分汗迹,他只是一个文官而己,这趟过来本以为就是打个酱油,哪里想到会命交待在这里。兵士会知道黄大人以及众人死了,那是因为他们人头一排排挂出来了。
“噢……”箫清和淡淡然应了一声,月光下神情好像没什么变化。
齐瞬武又道:“并没有见到驸马的尸身。”至少人头没有挂出来。
“嗯。”箫清和仍然是淡淡应一声,道:“风大了,回营吧。”
225
正值新春之际,家家户户正忙碌着过年事宜时,一波又一波的捷报传来。捷报是直接写在邸报上的,女眷们看着不由的一头雾水,不是说和谈吗,怎么又打起来了。然后腊月二十八时,最后一张捷报传来,琉球收复,大军不日班师回朝。
不管文官还是武官,这样一张捷报传过来地都懵了,收复了??这怎么收复的?就是一直认为打仗就是招招手的文官们也觉得这回大捷太奇怪了,都很想怀疑这邸报的真实性。
邸报传来的第二天,顾惜颜顾不得年关正忙碌之时,坐车来了罗家。罗慕白是三军主帅,郑王府老王爷夫妻还有谢潜都在边关,突然间琉球收复了,不管是罗家还是郑王府功劳都该是大大的,但如此的突然,顾惜颜实在坐不住了。
罗老太太一直病着,这种事情肯定会瞒着她,顾惜颜先过去瞧了罗老太太,就转身去了罗大太太屋里,罗大太太也晓得她的来意,把虞秋荻,贺氏,箫云灵都叫过来了,三人也是一头雾水。
要还是以前贺氏肯定会回娘家问贺子章,但贺子章才递了折子辞掉兵部的职务,理由是病了,许多官员都去看他,贺子章也确实一副重病的样子。不过贺氏心里明白,父亲这是装的,只是为了辞职。
“我在家里实在没主意,便来府上问问,还望舅母见谅。”顾惜颜说着,郑王府能主事的男人们都去了边关,只剩下她和幼子们,她实在无人可问,也只能来这里。
只是罗家也是一无所知,罗大老爷和罗慕远他们也去打听了,只是沿边离京城那么远,消息哪里来的这么容易。罗大太太只是宽慰顾惜颜道:“这些年你一个在府里也实在辛苦,前线的事虽然不晓得,但能收复失地总是好事,眼看着大军就要班师,我们安心在家里等他们就是了。”
顾惜颜听得叹口气,道:“舅母说的是,也是我太心急了。”
何偿不知道要等,谢潜出征这么多年,她最懂得的一个字就是等。回想起当年未出阁之时,那等的意气风发,结果成婚这些年来,担心沿边的丈夫,好好教养孩子,管家理事,打理王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早就把她周身的棱角磨平。
又说了几句,顾惜颜也就要回去,过年事务太多,她也不便久坐。罗大太太本欲送她出门,顾惜颜哪里肯,罗大太太便让虞秋荻送她。两人坐车到二门上,虞秋荻一直拉着顾惜颜的手,她这个世子夫人就是再辛苦,丈夫总是在身边,夫妻一处时总是能说些贴心话。哪里像顾惜颜这样,郑王府大小事务都是她自己撑着,夫妻十来年不得相见。
“这些年我都撑下来了,眼看着班师回朝了,我哪里就等不得了呢。”顾惜颜有几分自嘲的说着。
做为女人她最好的青春年华都在等待中度过,这些年来谢潜在边关也不是没人陪着,能到沿边吃苦受累陪伴丈夫的妾室自然要表扬,侧妃之位是肯定要给的。她倒不是在意位份,嫁了王爷就要能容人,只是想到谢潜离京十来年,此时平安回来,顾不上夫妻续话,先要帮他打点这些小老婆庶子庶女们,总是有几分气苦。
虞秋荻听得心中感触,却不知道拿什么劝她。罗慕远没有通房妾室,夫妻恩爱让人羡慕。其实不止他没有,罗家几个爷们都没有,这源与罗大太太,娘家出过那样的事便极力约束儿子们。
想想小陶氏,跟着虞秋元熬了这些年,生下那么多孩子,最后虞秋元中了传胪,她却给虞秋元寻来一房妾室。现在一妻一妾在房中,儿女满堂,正室贤淑,妾室美貌安静,许多人便羡慕虞秋元的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