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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两个人在屋里坐下来,燕南天看着对面一派端庄的女子:“我记得你弹得一手好琴。”
衣衣轻轻打着手势:可惜没有带。
燕南天轻轻拍手,槿出现得无声无息,一把琴递到衣衣面前,纤长如玉的手缓缓接过,仔细地调了音,弹一首古曲,燕南天乐律造旨也不低,知道曲子名《流水》。
他拿了桌上的茶轻品,琥珀色的茶入口唇齿留香,窗前轻缭琴弦的人如一片剪影。
他并没有在衣衣那里呆很晚,出去时那只一直躺在围墙上的猫跳下来,轻轻地蹭蹭他的脚。
他走得很快,更衣沐浴,匆匆地赶去颜兮那里。槿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却在水榭阁门口停了下来。颜兮身体一直不好,燕府高价聘请了妙神医长期照料,水榭阁除特定侍女,任何人不得惊忧。
“爷……”颜兮惊惶地扑到他怀里,他爱怜地抚着她的发,声音轻柔:“作恶梦了,嗯?”
颜兮在他怀里点点头,于是燕南天俯身脱了靴子,滑入锦被里面,怀里的人立刻将双臂揽上他的腰,两人相拥而卧。
侍女放下纱幔,熄了烛,躬身出去了,怀里的人也慢慢安睡。燕南天没有睡。
那个女人……很难对付的样子呢。他想。
不见兔子不撒鹰(— —)
:不见兔子不撒鹰(— —)
燕南天起得比平时早,颜兮还没有醒,宁和的睡颜甜美可人。
出得水榭阁,槿已经衣装整齐地等在门口。
“爷,沈让公子来了,现在正在前厅奉茶。”老管官陈黼恭敬地道。燕南天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这沈让也是一块宝,早年一直留恋江湖,不肯子承父业,也是在前两年突然转了性,弃了刀剑,乖乖回到沈记。仗着交游广阔,倒也把沈记做得风生水起。
燕南天入得和轩厅,客座上的少年一身月白的长衫,折扇轻摇,确不失风流。
“燕兄。”还未得开口,座上的人已经站起来:“听闻燕兄昨日迎回一女子?”
燕南天微皱了眉,这事传这么快?沈让还不识趣:“不知是如何佳丽绝色,令我们赫赫有名的南财神都动了心啊。”
“一个舞姬,若贤弟有兴趣,哪天为兄不要了,赠你便是。”明知道沈让最头痛的就是目前沈夫人缕缕安排的相亲,燕南天不动声色地堵住了这沈公子的嘴。
“那……那倒不敢当……”沈让低下头,讷讷地道。
“今天一大早过来,是想去看那批丝绸?”
“……正是。”
“那废话什么,走吧。”
两个人并肩出去,槿紧随其后。
燕南天并不是一个极度骄奢的人,但素有南财神一称的燕府经常接待各方商客,景致自是不差的。
陈管家正忙着让奴仆清理着宅中的落叶,便见得那名叫衣衣的女子四处游玩,怀里那只猫如她一般的安静。
“……姑娘,”没名没份,纵然圆滑周到如他也思索了一下才定下称呼:“燕府之中还请不要随意走动。”
那女子依旧含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管家觉得自己不敢对视那双眼睛。秋水一般的眸子,怎会那般的冷。
她的目光竟然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玉手优雅地打着手势:你家主人吩咐的?
毫无原由地,陈管家觉得自己很卑微,自己也未察觉地躬身答:“爷并未吩咐,但是……”
而眼前的人也只是浅浅打了个手势,然后款款离开。那手势陈管家想了很久才明白:那你就管不着!
衣衣逛了大半个燕府,天色已近午时了,刚入得自己的小院,便看见一身利落黑衣的槿,本是打算直接进去,槿突然抓住她的头发,声音一如平时的冷漠:“交出解药,立刻离开这里!”
衣衣便知道折花公子必是派他出去调查自己情况了。头皮吃痛,唇角却带着笑意,有什么好调查的呢。
槿的心里却不如她这般平静,尹秋水被交给吕相之后一直养在吕相的别院,初时反抗,自尽失败,却损伤了声带,从此不能说话。后来却慢慢顺从起来,吕相厌了,便送入自己旗下的青楼。
三年来她艳名远播,尹家庄当然有派人寻过,得知消息,尹夫人直接吐血,缠绵床榻半月,尹家庄请得名医无数,终是无力回天。而尹庄主痛心则痛心矣,但为了顾全尹家庄天下第一庄的名号,选择隐忍。
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声音也越发冰冷:“放弃!”
衣衣冷笑,槿从来不知道,那双如此清丽的眼睛里会流露这样的倔强。红唇在眼前,发香丝丝入鼻,竟然心跳踉跄。
用力地推开他,槿侧头掩饰刚才的失态:“这么多年来,想杀他的何止你一个。连冷骏都失败了何况是你一介女子!!!”
衣衣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怀中的猫竖着耳朵,瞪圆眼睛,仇视地打量着他。她低头安抚了下那只猫,然后昂起头骄傲地走过他面前。
今晚跟她做吧?
:不见兔子不撒鹰(— —)
“天魔咒,是无招可破的。”槿看着离去的身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事,以她的能力,纵然长期浸淫毒药,但要对折花公子产生威胁,是不可能的。
上次的毒,若非折花公子长期呆在施毒范围也绝不可能伤到他。而他深厚的内力竟然将那毒性化解了十之八九,将毒发时间硬生生地拖延了三年。
如果不是毒性过于顽固,也勿需再去寻她了。
而行去的身影却听若未闻,她轻轻地推门入了里间,槿发现自己不敢跟进去。
燕南天一直到很晚才回来,那批丝绸数量庞大,沈让心不在焉,他也无心细看,真可笑,两个人都不得不假装认真。
燕南天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是经商的,也不是采花的,而是演戏的。
槿把白天所得的消息如实汇报给了他,密室里的他只是低头看着这一卷长长的资料,里面很多地方都一笔带过,但是他看得很认真。
“槿,你说她有可能交出解药吗?”燕南天看似随意地问身边忠实的助手。
“爷,槿觉得……无此可能。”说这话的时候,槿眼前突然浮现那双清丽绝尘却倔强的眸子。
“如果……”燕南天说着话,突然一手握紧了桌角,十指紧扣间,玉石的桌角竟然出现裂痕。
槿默默退出密室,暗中守护。
黑夜来了,那天魔咒本是邪功,于人的内力体力臂力都是非人类的提升,但是一到夜里,修习之人便面若妖鬼,可怖非常。
很多人都以为折花公子戴着青铜面具是怕被人认出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怕把人吓死。
而这时候的折花公子,便是一头暴怒的野兽。他会在密室一直呆到心情平复,遇到有生意的夜晚,便戴着青铜面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府,没有生意便戴上人皮面具,或者在府中某处假山上独坐,或者去陪陪颜兮。
燕南天是打算去找颜兮的,那是这么多年他唯一另眼相看的女子。又想起那年官道上的情景,确实,能够那样为他牺牲的女子也许是世间仅有了。
其他人……恐怕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吧,他微勾唇,一个冷笑。
出了密室,外面树上的风灯将整个燕府照得朦朦胧胧。他沿着碎石小道前往水榭阁,在经过绮香园的时候听到琴声,若有若无,飘渺难以捉摸。
是那首熟悉的曲子,于是折花公子突然想起来……对了,燕府还有这个女人。
小院里没有风灯,外院便显得有些暗了。
折花公子自信自己的轻功便是那个号称一苇渡江的空明禅师也发现不了的。可是门边的猫发现了他,便很亲热地跑过去,蹭着他的足踝。
于是窗前的人便置了琴,缓缓站起身。天气有些闷,她穿得不多,仅在内裙外披了轻纱,在昏暗的烛火下身体若隐若现。
有淡淡的香味在屋里纠结,折花公子只是看着烛火中飘摇不定的人,脑海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今晚跟她做吧?
她缓缓走过来,莲步轻移,美艳不可方物。
折花公子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开始抬头。心中却在冷笑:这样就想对付我么?
他反手拉住她,用力按倒在地上。扯开那轻纱,双手在她双肩处用力一撕,内裙变成两半,她上半身□。
也许是面目的扭曲,让心理也扭曲了,他不断加重动作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痛苦或者羞辱。可是身下的身体明显已经被调教得非常好,她柳腰款摆配合着他的动作,玉指轻轻挑逗,寻找着他的敏感地带。
折花公子本不好色,自认识颜兮后再没有碰过其他女人,突然而至的强烈刺激让他开始受不了,最后堕入自己导演的戏中。
身不由己地轻咬她的咽间,那样晶莹的肌肤中有一道淡淡的痕迹,需要很用心才能看出来。身下的人往后微仰,轻眯了勾魂的眼,他舌尖轻转,那道伤确实足以损坏她的声带,他可以想象那时候身下的身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