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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情仇 = =
沐飞玄看看她的手,还是自己喂她。她咽两口又抬头看看他。烛光落在漆黑的眸子里,泛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沐飞玄怜爱地吻她的额头,却又触到她身上的伤口,他的指腹轻轻舒展她紧皱的眉,声音却带着玄字境一宗之主的威严:“要乖乖听话。”
当他解开她的上衣,将手探入她的胸口时她才呆呆地抬头看他,沐飞玄强迫自己忽略那种目光,继续吻下去,她拉住他解她腰带的手,声音还带着哭后的嘶哑:“今晚不要了好不好?我很难受,我真的很难受。”
沐飞玄几乎没费力便拨开了那只手,看着雪白的肌肤上紫红色的血痕,他皱着眉,第一次作足了前戏缓缓地进入,虽然这丝毫不能减低她的痛苦。
她紧紧皱着眉,左手紧紧抓着他腰间的衣料,汗水从毛扎渗出来,渗进紫红色的伤口,神智已经不是很清醒了,侧了头望着窗外的月色,血珠从唇边滚落下来,在枕边开出刺目的花朵。
她的身体发烫,对于草木之妖来说这可不是件好事,沐飞玄重新帮她清理伤口,她微闭着眼睛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这般温柔的触碰。
以后她很少再背书,沐飞玄也不再迫她,灵力大量的流失,她很容易疲倦,有时候她也变回原形在后园的花草中晒晒太阳,依然是非常听话,自己说什么她做什么,只是不再调皮,不再捣乱,
血魔复生的日子很快来了,沐飞玄调集了玄字境大批人马,和青阳子约好在雾灵山会合。临走前和苏嫣缠绵了一整夜,然后去坎水阁看了七叶,她难得地在窗前看书,是那些一直没能记住的道法口诀。沐飞玄笑着摇头,习惯性地吻她的额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去找仇月姐姐。嗯?”
她终于抬头看他,一直跟在他身边,这玄字境她认识的人不多。
“要去很久吗?”她的声音还是很低,沐飞玄将她揽进怀里,想到苏嫣的伤已经快好了,突然地有些茫然,苏嫣的伤快好了,那她呢?还留下来么?
“三个月左右吧。”他估摸着答,以前也差不多这么段时间,只是带出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回不来。就算是只换得这一时的和平,道境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你……不会有事的吧?”七叶当然也听蛇君提起过血魔的,她知道那是非常危险的。沐飞玄心中一暖,和苏嫣一夜纠缠的疲倦也稍微去了些:“你是在担心我么?”
七叶微恻了头,虽然在床上的时候那种痛真的很难忍受,可是平时沐飞玄对她一直不错。她并不是个要求太高的人,如今他去作这么危险的事,她当然也会担心。
“我不会有事的。”沐飞玄顺着她如丝一般的长发:“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好好照顾自己,嗯?”七叶顺从地点头,沐飞玄看着时间也不早,不能再留连下去了,转身出了坎水阁。
经过百鸟林的时候却遇到苏嫣带了侍从在林中赏鸟,见到他也是惊讶:“你不是老早就出发了么?”
沐飞玄犹豫了一下,最后淡淡地道:“有点事耽搁了,这下子真的走了。”
苏嫣手里还捧着一只黄鹂,甚至没有走过来,拨弄着手里的鸟儿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他这一走,玄字境彻底地安静下来。苏嫣百无聊赖地行走在林间,看着漫天飞鸟。她的修为已经恢复了八成,很快可以痊愈了。
这该死的沐春风心法,怎么这么容易走火入魔的!想到这个,又是心中愤怒,手攥了旁边的树枝,用力一折,发出咯吱的声音。
正郁气难消之时,看见沐飞玄的大弟子无尘从这边走过来,当时林间鸟鸣清脆,雾色将散未散,晨曦从林间洒进来,那个着蓝色道袍的玄字境大弟子手持抚尘,举止间竟然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师娘。”无尘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沐飞玄了,但是人前,苏嫣很少和沐飞玄一起出现,所以他对这位师母了解得并不多。
“嗯。”苏嫣点头微笑,无尘只觉得那一笑灿若朝阳,慌忙低了头不敢再看:“无尘先行退下了。”
苏嫣看着那个近乎慌张的背影,嘴角一丝轻笑,这个小道士,那般青涩,很像当年的沐飞玄呢。
炼妖成丹
百兽林的清晨,落叶在林中铺了厚厚一层,露珠从叶尖滴落下来,湿润着整个山林。
无尘在练功,作为玄字境的大弟子,不仅是道法要高强,体能也是必须的,他现在正绑着几个沙袋晨跑。估计是出汗太多的缘故,便只穿了一身短装。
苏嫣侧身隐入草木间,这些天沐飞玄不在,她也是百无聊赖。突然地出手让正在晨跑的无尘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挡住袭来的攻击,两个人在林间飞快地交手,无奈苏嫣的修为实在比他高太多,何况他脚上还绑着几个大沙袋。
“师……师娘。”身形一定,他才看清楚面前人。苏嫣看着眼前满身大汗的人,微微地点头:“无尘,下午到我繁音阁来一下,我有点事让你帮忙。”
苏嫣的声音是一贯的娇柔刻骨,调戏晚辈可是毫不含糊。无尘听得脸红心跳,忙不迭讷讷地应了。
沐飞玄不在,坎水阁便只有七叶一个草,有时候在外面晒晒月光,有时候在窗前发发呆,有时候也会翻翻那几本道家典籍。
虽然不管怎么努力也补不回身体的损伤,但这并不影响她吸收日月精华,七叶灵芝本身就是灵力的载体。只是某夜它半夜惊醒,锁魂袋从头罩下来,眼前一片黑暗,耳边似乎还有人声:“师兄,就是这东西吗?”
“嘘,快走。”
七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袋子的四周非常柔软,再加上她道法根本就约等于无,下了几次手,完全没有一丝反应。一路的颠簸,不知道是谁,要把她带去哪里。
两个人却是正宗的道家弟子,早就听说了这七叶灵芝的妙用,在玄字境已经埋伏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趁着沐飞玄不在才钻了这个空子。
七叶醒来时被捆妖绳绑在一间很是简陋的床上,旁边还坐着一个很是轻浮的道士,一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乱摸:“啧,师兄,这妖孽长得真是不错啊,这身材,多热辣啊……难怪那沐飞玄天天守着不放,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坐在窗前桌边的道士明显比较沉稳,但声音听在耳中总有一种说不出阴鹭:“别乱来,要吃的东西,你摸来摸去,恶不恶心啊。再怎么热辣也不过是个妖孽而已。”
“那有什么,说不定沐飞玄早都玩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闭嘴。”
七叶说不出话,她的身体好像被什么法术给定住了,不能言,不能动。
自然知道事不宜迟的道理,那个被称作师兄的道士默默研究着手里的一本经书,列了一大单东西交给小道士去准备,小道士临走前还留恋地在七叶身上摸了一把:“啧啧,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
七叶瞪大眼睛,拼命地想说话,那时候的她非常天真,她想告诉他们她不是妖孽,她没有做过哪怕任何一件伤害别人的事。
可是还没等她说出来,一个巨大的炼炉横架在屋子里,师兄弟两人忙活了半天,终于找齐了书上所说的药材,两个人把床上的七叶灵芝抬下来剥了,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齐施力泡进了已经放好药材的炉子里。
“师兄,这样就行啦?”小道士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被称作师兄的道人阴冷地打量他:“师弟还没有过女人吧?”
“啊?”小道士笑得一脸猥琐:“还没有过呢。”
七叶的眼睛睁得很大,如果她能叫的话早就叫了出来,一把剑从后而来,不偏不移一剑断了那小道士的头,然后人头落水,腔子里的血喷进来,她只觉得全身如若火烤。那人头就漂浮在她的前方,眼睛大睁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在一堆药材中时沉沉浮浮,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那么、就是你了。”那个道士眼中的阴鹭越发重了,在倒地的尸身上擦了擦自己的剑,一脚踹开它,搬了炉盖过来,七叶看着那盖子缓缓地扣下来,光亮越来越小,最后归于黑暗。不能动,不能喊,只有身上似油煎火灼一般。
炉下的火越来越旺,蓝衣道士已经处理好了那具无头尸体,热切地看着炉盖里缓缓飘起的轻烟,修成人身的七叶灵芝啊,无上的灵力,千年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至宝,可抵上自己多少年的苦心修炼?
炉里的水开始沸腾,浓烈的烟雾烧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