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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安云墨不会的。”展昭一笑,似乎很有底气。
既然展昭这么说,众人倒是也松了口气。
展昭让人送了封书信去给安云墨,让他来一趟。
此时都快半夜了,众人也准备休息。这时,王朝跑了进来,道,“展大人,有人找你。”
展昭微微一愣,“谁啊?”
“好几个人,说是街对面镖局的,还说……”
王朝话还没说完,展昭已经乐呵呵跑出去了,白玉堂疑惑。
王朝说,“他们是来找展大人喝酒的。”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心说——不会又是桃花吧……
赵普和公孙都想起来了下午的事情,跟白玉堂说,下午的确有一只镖队经过老鸦谷,貌似是展昭的朋友,说晚上找他喝酒……还提及,那镖头被鸟屎砸中了脖子。
白玉堂微微皱眉。
这时,外头黑影来了,他是下午去跟踪那镖队的。
“怎样?”赵普问。
黑影摇摇头,“这镖头挺正常的,倒是家里老婆貌似不太正常,镖局也乱吵吵闹闹的,好像和家里老婆吵架还是打架呢。”
白玉堂又挑了挑眉——哦?有老婆了啊……那估计不是桃花了。
公孙好奇,“和老婆吵架?”
黑影一摊手,“他说好男不跟女斗,就带了兄弟出来了,说来找展昭喝酒了。”
说话间,听到外头喧哗声。
没一会儿,就见展昭带着十来个大个子走了进来,为首一个身材高大,一看就是跑江湖的豪客模样,过来先给包大人行礼,说这些年多亏包大人照顾他这位小兄弟。
白玉堂这会儿心情还不错,同样管展昭叫弟弟,这个看着顺眼多了!
包大人也还礼,展昭拽着众人去后头喝酒,叫上白玉堂赵普等人一起,心情很好的样子。
为首那个镖头叫王庆,江湖上也有一号,当然不及白玉堂霖夜火他们那么有名。
几个镖师一听在场都是响当当的江湖人物,自然高兴。
王庆看了看白玉堂,笑道,“哎呀,总听人说白玉堂长得好看,果真是啊……”
展昭一惊,众人都默默看了白玉堂一眼,果然——脸色不好看了。
就在众人紧张之际,王庆还不怕死地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哎呀,和我兄弟站在一起真养眼啊!两个都是帅小伙子都年轻有为,难怪处的好了,绝配啊!”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瞬间脸色好转,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石桌,说了句,“王大哥坐下喝酒。”
展昭眼皮子一抖——王大哥……
王庆笑着点头说好,还说白玉堂好相处有礼貌,和展昭一样一样的。
白玉堂让白福拿陷空岛带来的上好梨花白招呼王庆,王庆手下小兄弟也纳闷,不都说白玉堂不好相处么?没有啊!好相处极了啊!真随和。
而开封府这边的众人则是按着抽搐的嘴角——白玉堂心情好到了极点啊……
展昭也好奇地看着白玉堂,这耗子晚上吃脏东西了?别人说他好看他竟然没发火?
王庆三杯酒下肚,性格就特别豪爽,将展昭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说他哪儿都好,什么都好,最好是人品,又随和又有义气。
展昭有些尴尬,搔搔头看了看白玉堂。
就见白玉堂也是心情很好在喝酒,对着王庆比起对孟青那可是好太多了。
趁着酒兴,展昭就问,“王大哥,你知道金顶山的金顶教么?”
“知道。”王庆一脸的晦气,“那帮都是骗子!”
展昭让王庆详细说说。
王庆就道,“你大嫂就信,有病不看郎中,有官司不找衙门,都去问那个什么金顶教主,让金蝉给救命。”
“那都灵验么?”展昭好奇。
“灵!怎么不灵。”王庆耸了耸肩,“官司立刻能结、治百病不说,还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呢。
众人都一愣。
展昭好奇,“那你还说都是骗子?“
“就是因为准才奇怪啊!”王庆道,“世上哪儿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众人都觉得有理——这倒也是。
“最邪门的还不是这些。”王庆说起这金顶教就一肚子火,“关键是好些人信了,都入他的教,之后就神神叨叨的,跟上瘾了似的。”
“上瘾?”展昭好奇。
“你大嫂啊,信那个教信得家里婆婆不管孩子不带,整天想着山上那只蛤蟆,我出去一趟送个镖,她什么都不管,家里都乱成这么样了。这不,下午又闹着要去,我把她锁屋子里了,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邻居听到她嚎,还以为我打她呢。”
王庆说得展昭一惊,“那现在呢?”
“还锁着呢!”王庆觉得说起来都扫兴,“别理她,关几天就好了,来兄弟,我们喝酒。”
“等一下。”展昭拦住王庆,道,“我能不能去看看嫂子?”
“她这会儿正发疯呢。”王庆道。
身后几个兄弟也点头,还感慨呢,“嫂子以前知书达理的,就是入了那个什么金顶教之后,越来越怪。”
“是有些可疑。”白玉堂道。
公孙提着个小药箱,道,“我们先去看看吧。”
王庆有些不解。
展昭告诉他公孙是神医,嫂子如果真是得病,公孙什么病都能治好。
王庆一看,那就去吧。
于是,众人去了镖局。
刚踏入镖局大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和哭闹声。
王庆那个气啊,摇头,“我要不休了她得了!”
众人到了他卧房门口,就见院子里锅碗瓢盆都砸烂了。
展昭抱着胳膊看着王庆,“大哥,你家都打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找我喝酒呐?你心也忒宽了。”
王庆望天,“那娘们发疯就让她发么,我在这儿也没用啊。”
展昭摇了摇头,就想去开门。
王庆拦住他,“唉,等等,她挠人的,小心伤了你。”
展昭望天。
管家跑来打开门锁……众人刚一开门,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出来,十只长长的指甲见人就挠。
王庆一把抓住她手腕子,“你别闹了,兄弟来看你了……哎呀!”
话没说完,王庆被他媳妇儿一口咬住了胳膊。
展昭伸手点了那女子穴位,她就动不了了。
王庆疼得抽出手直蹦跶,“哎呀,要死了这女人是不是被疯狗咬了?”
公孙查看他的手,皱眉,都咬出血来了,再看看那位夫人,虽然人是疯癫了些,但身材也是瘦小形的,可见没疯之前只是个柔弱女子。
公孙给王夫人把了把脉之后,又掰开她的眼皮,看她的眼睛。
过了片刻,公孙从药箱里拿出针来,在她的头顶和脖子插了几根银针。
最后,公孙将一根针,对着王夫人的人中插了进去,再拔出看颜色,公孙皱眉……银针呈现灰紫色。
“哟。”赵普见公孙用针扎人见得多了,通常没事的银针不会变色,变色的基本就是中毒的,只是赵普见过黑的、紫的、蓝的、绿的,就是没见过这种灰紫色的,表示是新货么?
公孙叹了口气,道,“你夫人没疯,是中毒了。”
王庆一愣。
几个手下也过来问,“有人给嫂子下毒?”
王庆端详了一下自家媳妇儿的脸,皱眉,“我说突然疯了呢,原来有人害她!”
“这毒不是口服的,应该是通过吸入中的毒。”公孙道,“好比说点的檀香或者蜡烛里头混进了毒药,然后日积月累,慢慢中的毒。”
王庆一惊,命令家人将所有的香辣烛火,能烧的包括柴禾都搬出来了。公孙一一试了试,摇头,“都没毒。”
王庆松了口气的同时,火也上来了,“不用问啊,这是在金顶山中的毒!”
几个手下也点头,“那边山上应该有点香。”
“我说跟撞邪了似的,去了一次又一次,那庙里头敢情用毒药在害人。”说完,王庆就要抄家伙拉人马去灭了那金顶山。
展昭赶紧拦住,意思是——先解毒,金顶山的事情,留给衙门解决。
之后,王庆坐在一旁生闷气,公孙带着人,给他夫人解毒。
白玉堂站在院子里,和展昭一起等着公孙救人。
王庆别看嘴上很粗鲁,但看得出跟妻子感情还是不错的,他坐在院子里,先是双眼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看着,随后,就开始盯着地面发呆。
几个镖局的伙计都在院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