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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你个问题。”
朱砂自己屡着发丝尝试给自己擦脸,无精打采的道:“说。”
曲云飞诡异一笑:“你说我有没有孩子送终?”
朱砂反问:“你想不想有。”
曲云飞理所当然道:“当然。”
朱砂移开毛巾:“那为什么会没有。”
曲云飞被问的答不出了,但……“可……”
朱砂迷迷糊糊的拿起胭脂,认真的看着他:“皇上愿意多个弟弟吗?”她是太后,紫儿的面子她总要给:“当然……如果你想跟皇上斗你的儿子女儿厉害还是他的手段厉害?你可以考虑?”反正夏朝也不乏太后乱来皇上发飙的事,绝对比嬴政时精彩。
曲云飞很认真的道:“不怕,只要你敢。”
朱砂突然道:“你把带子系哪里了!这件是里襟!走开走开!春江,春江。”
春江赶紧进来把曲云飞推到一边,为朱砂整装、梳洗。
曲云飞站在一旁干愣愣的看着,突然道:“我就是这么系的?为什么我没绑的这么好看。”
“这件我也是这么穿的?哦!我想到了好像弄反了!”
“但这件我绝对没有弄错,什么?不是这件衣服上的?不是你干嘛放在一起!”
一刻钟后,朱砂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脸上着了清雅的装,一派祥和的走出来,人已经清醒,其永远清雅高贵的气质即便停留在这样的地方一样难掩她的存在。
曲云飞突然想到了以前,人群中她永远最耀眼。
徐君恩见太后出来,已经候在一边,看向曲云飞的目光平静无波。
曲云飞不会在这件事上和徐君恩炫耀什么,也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他醒了。”
徐君恩当知道问谁:“醒了,在屋里跪着,不过情绪不好。”
果然。
朱砂刚推门进去,一个枕头险些砸中朱砂。
徐君恩瞬间拦下,曲云飞已经快速压着他跪好!
夏永耀见朱砂进来立即冷笑:“果然是妖妇!当年把皇帝爷爷玩的团团转,现在养的狗也如此听话,有本事把我杀了!你不就是想杀我吗!我和我父王活着你就不得安宁是吧!把我们贬到城外还不过瘾!现在是想赶尽杀绝吗!”
春江怒目而视:“大胆!秋郡王,如果太后想杀你,你能活到现在!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夏永耀丝毫不畏惧,稚气的脸上带着必死的决心:“杀我啊!有本事杀我啊!你们杀不了我爹就想杀我是不是!”
朱砂看着奋起抗争的夏永耀,单薄的身体比紫儿瘦弱很多,虽然与紫儿同龄,看起来却全是纨绔子弟的习性:“本宫如果想杀你爹不会等到今天,至于你,路是你自己走的,你落到今天的地步与本宫何干,本宫当年杀了大皇子,也没见大皇子的子嗣像你一样自哀自怜,说到底是你想贪婪享受,怪不得本宫当年无情。”
夏永耀愤怒的盯着她,大有想把他咬死的雄心:“是你!就是你这个妖女害死我父王,我父王何错之有,他从未想过夺取帝位!是你这个女人容不下父王,害的我母妃天天以泪洗面,害的我父王不敢见人!是你!都是你!”
朱砂平静的道:“放开他!本宫倒要看看就算是本宫害了他父皇他能把本宫怎么样!”
夏永耀瞬间向朱砂冲去!
朱砂一巴掌甩过去。
夏永耀瞬间跌在地上,瘦弱的身躯根本不堪打击,酒色早已掏空十五岁的他。
朱砂冷冷的盯着他,虽然对永耀的记忆模糊但犹记得先帝非常宠爱,小小年纪就如他父王一样会吟诗作对,可如今:“就凭你现在的能力也敢妄谈本宫的错误!就算本宫把你和你皇叔放在一起,你也动不了你皇叔一根毫毛!”
夏永耀瞬间拿起茶杯向朱砂砸去。
朱砂徒手接住,目光依然冷淡:“永耀,你不是个坏孩子,如果你爹知道你——”
夏永耀瞬间开始大吼:“我爹才不会管我!他要杀了我!……他竟然要杀了我……我错做了什么!”夏永耀突然眼睛通红的看向朱砂:“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妖妇!我杀了你!我杀——”
朱砂反手将他按在桌子上:“要杀我等你有能力再说,春江,上饭!”
夏永耀趴在桌子上奋力挣扎:“你少假惺惺!你想杀我就杀!别想用我威胁我父王!我父王才不稀罕看到我!”
“所以你就去跟杜石儒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夏永耀哈哈大笑,笑容里却有说不出的苦涩,眼泪顺着眼眶不断侵湿粗陋的桌面:“是我!是我逼良为娼!你要杀就杀我!跟杜石儒没什么关系!”
“凭你!”朱砂鄙视的冷哼:“你有什么!门路你有吗!人手你有吗!和朝廷的关系你有吗!谈什么强抢民女!本宫就算把你扔到大街上也没人认识你!给你面子的叫你一声秋郡王,不知道的以为你就是个骗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犯罪!还是你认为本宫的监卫军都是笨蛋!”朱砂瞬间推下夏永耀!
夏永耀趴在地上,额头瞬间青紫,哭的更加难受:“爹不信我,爹说我是畜生,我一直那么努力他却想杀我……爹是疯子……爹他才是疯子……”
春江叹口气,对这位曾经粉雕玉琢的小世子还有些记忆,想不到如今却……
夏永耀愤怒的看着朱砂:“都是你不好!呜呜……你想折磨死我们……可爹真的没想争位!……他没有……”
朱砂冰冷的开口:“本宫不能赌!”
“所以你就把我们变成这样!让四叔成了疯子!五叔六叔终身软禁,你想过我们的日子没有,连下人都可以欺负我们,三哥前年甚至娶了个丫鬟当正房,皇奶奶……你还不如让我们死了!我们也是皇族,皇爷爷在时我们也享受跪拜……可现在呢!如果不是杜石儒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郡王,我知道他想利用我帮他定罪,我愿意,因为他叫我郡王……哈哈,小爷是郡王……”
春江不忍再看下去。
朱砂目光无波:“你本来就是郡王。”
夏永耀突然爬向朱砂。
曲云飞本来想动,后又退了回去。
夏永耀抓住朱砂的一脚,突然哀求的哭道:“皇奶奶……看在皇爷爷的面子上,你行行好赐死我们吧,赐死我们吧……我永远感激你,你杀了我们吧……杀了我们……皇奶奶……”
朱砂缓缓的蹲下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哭:“本宫对不起你,但本宫不能赌,本宫以后补偿你好不好,不哭了,他们会笑话你。”
夏永耀看朱砂一眼,抱着她哭的更加伤心,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靠本能活到这么大的孩子,因为父亲的关系他比其他哥哥过的还糟糕。
朱砂拍着他的背让他哭,印象当中紫儿从未如此伤心过,紫儿就算不高兴也只是躲起来伤心,当年的紫儿没有永耀受宠,每次都是紫儿躲得远远看他们承欢膝下,可现在的紫儿比永耀尊贵,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们终是换了位置。
春江端着早饭进来。
曲云飞和徐君恩出去,皇室的事曲云飞生来厌恶。
“她们会哭一会,咱们下去吃饭。”
徐君恩看他一眼,两人向楼下走去。
曲云飞突然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徐君恩道:“秋郡王这关肯定没事,夫人想保他谁敢把他怎么样。”
曲云飞坐下,要了两隆包子:“所以,你就管好你的环节,别被挖出什么乱子。”
徐君恩不乐意了:“你凭什么总提那件事,你就没一点恻隐之心,她是女流之辈,还有母亲和家庭,如果是你,你就那么想自己的孩子去死!”
曲云飞就事论事,并不是说不对:“你想想,太后昨晚的行为摆明了保秋郡王,可秋郡王与皇上同年,也就是与当年引德殿的那帮孩子差不了几岁,可秋郡王毕竟是世子,他有他的骄傲,以后他如果入仕,以秋郡王的身份和曾经的经历,你以为那些孩子会尊重他?如果秋郡王什么时候冲撞了那些孩子的利益,那些人一定会整死秋郡王达到他们的目的,到时候你说皇上会向着谁!太后会向着谁!”
曲云飞把包子推徐君恩面前,无奈的摇摇头:“恻隐之心是好的,但这里是皇家!皇家你明白吗!皇家不是没有善良之辈,但不该是你更不该是我,尤其你不能要求朱砂善良,在看着别人死和她死之间,我永远选择前者。”
徐君恩顿时没了胃口,甚至有些恼怒:“我也选择前者!”
“那好,下次记得,你的良心下次不喂狗她的良心就会被认为喂狗!”
徐君恩说不过曲云飞,但他相信他也是为了朱砂好:“吃你的包子。”
曲云飞也懒得废话,徐君恩什么不知道,大概是年纪大了,以为什么场面都能控制住就开始倚老卖老!
突然门口一阵骚动,有条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