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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边外整套的金朔瞬间斩下敌将的人头,飞溅的血模糊了他的眼睛,周边的嘶吼声震耳欲聋:“你说什么!”
来人颤抖的道:“司马将军败了!”
“大点声!要不然朕先砍了你!”说真一刀下去顺便解决一个。
来人大声吼道:“司马将军败了,尸体被雪城挂在城门三天!”
金朔瞬间停下,快速策马回奔,杀气腾腾的他掀开阵前大营,周身的寒气瞬间让人不敢直视:“怎么会这样!”
众人不敢吭声,他们明白皇上重视那场战役,如今输了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金朔一掌拍碎面前的桌子:“说!”
飞虎见状出列道:“回皇上,司马将军还没上战场就死军营了,但司马将军虽死犹荣,他是摆在大夏朝徐君恩的手里。”似乎被徐君恩杀是祖上积德!
金朔气的险些没把飞虎也杀了:“朕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去送死!徐君恩在那你们长的腿是摆设吗!当时就该撤退!”
飞虎纳闷就纳闷在这里:“皇上!没人知道徐君恩是什么时候到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金朔紧紧的扣着扳指,眼睛通红如血:“剩余多少人回来。”
飞虎沉下脸,愧疚的直接跪下:“一个不留!”
金朔闻言突然仰天大笑!
飞虎继续道:“石国……石国也是一个不留,不单如此,夏朝还昭告天下,‘凡是夏朝领土以外三百公里内开战的军队,一概不留。’所以此次我国和石国一人都没回来,夏朝甚至让石国对其战争赔偿,开价一亿俩白银,理由是石国无能才让金国想打它,所以——该陪银子。”
金朔的大笑瞬即抽筋,险些没让他表情错位!但也突然让他冷静下来,大夏朝唯有她才办的出如此冷血无情的事!好一个夏朝三百公里以外不得开战的先例,她岂不是等于昭告天下,凡是她周围的国家最好老老实实坐他们的附属,否则必死无疑!阴险的女人!
飞虎谨慎的观察着皇帝的反应:“皇上——”
金朔的目光瞬间看向一直没表情的人:“你怎么看。”
此人倒杯茶,轻饮轻酌:“夏朝能在她手里兴盛十年,可见并不是偶然。”几年不见,她出手更利落了,也距离他的期待越走越远。
“陆先生,你认为朕会输给她?”
“何须与一个女人比?”陆司错喝口茶,终觉的不如她泡的清醇:“皇上,只问了结果为什么不问过程,雪城之战长达三月有余,不觉的太长了吗?”
飞虎闻言更加心虚。
金朔瞬间看向飞虎。
飞虎硬着头皮道:“守卫雪城的是徐君恩的儿子徐天初。”他的回答等于肯定了徐天初的能力!
陆司错的手停了一下又镇定的为自己斟茶,那她答应他的事呢?
金朔看眼陆司错:“好!朕就听你一次!”
“多谢皇上。”陆司错心知肚明,骗金朔一次容易但决不会有第二次,金朔三岁踏足战场,十几岁与先帝其名,是唯一一个从先帝刀下过没被斩于马下的将领,陆司错从不低估金朔的能力,相反在所有的帝王中他也最看好金朔,只是此人太好战,容易‘钟情’她想保护的土地。
……
朱砂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思索着金国的动向,如果他在,他一定会劝说金国放弃进攻,而他一定能办到,朱砂无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致,突然想起他离开那天的情景……
“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为他守这片江山!”
朱砂看眼哭泣的夏之紫,依然不动的站着!
陆司错看着她,久到朱砂以为他会扔下她走时,他却决然道:“好!你陪你!只要你愿意!再等你百年又何妨,但对不起,我受不了看见你,但凡你的一点消息我也没有驾驭的能力,求你了,放我走吧我好累,五年的等待,先帝几乎耗完了我对你所有的爱……朱砂……对不起……我没有你爱的淡然……等你哪天累了倦了,能想起我,就是我的福分……”他的爱不求了。
朱砂紧紧的抓着他不放,他是她当时所有的力量,她怎么会放。
陆司错瞬间哭了,大夏朝唯一一个赢过曲家的状元爷,先帝时期比之如今的曲云飞更加耀眼的人,哭着问她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朱砂也不知道,可能是自私,可能是所谓的爱情,就算他哭着求她,她也任性的没让他走,反而还能冷静的给他个‘远派’的名义让他周旋于因为先帝而烦乱的对外关系。十年了,十年来大夏朝从未因为新帝年幼受到各国的骚扰,亦没有外族趁机介入,就算是先帝时闹得不得开交的边境问题也没被提及。
她眼光很好不是吗?就如她第一眼就喜欢亲近他一样。
朱砂苦笑的收回思绪,深深的吐口气,如果时光重来一次,她一样会那么做,那样玲珑剔透的一个人,不身在朝局是多么可惜,
——啪!——
朱砂惊慌的回头!
曲云飞歉意的移开目光:“抱歉,春江说你心情不好,所以我就自己进来了。”曲云飞不知为什么突然不敢问她怎么了?似乎那些事他一定不愿意听见,可却悲哀的幻想,或许她是因为自己,但不管事谁,就算结局能换取她的一滴相思泪也觉的今生足矣吧:“鱼还活着。”
朱砂瞬间收起表情,轻笑:“哦,还没死。”
曲云飞立即过去磨叽:“你送我的怎么舍得死。”
朱砂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感慨很多,十年,他想要的和他想要的没什么不同,只是曲云飞更加幸运,没有与先帝同朝,当年她不舞先帝把她推下荷塘,跳下去救她的是陆司错,当着皇上的面把心抛开,他的仕途可见多么‘滋润’,先帝有次做梦甚至喊出要让司错断子绝孙。她至今都没敢问,他的苦是不是包括‘处以宫刑’。
曲云飞立即吻上她的唇,不想看她四散的目光,一个刚刚解决了劲敌的太后不是该得意高、趾高气昂!亦如他初见她时一样:“不专心。”
朱砂笑了:“我很专心。”就如先帝对她,人人多说先帝对她不好,其实她心里有数,先帝对她从不亏欠,所以她愿意为她敬重的男人守这片江山,但她的使命达成了。
朱砂突然凑近曲云飞耳边低声道:“今晚留下——”
曲云飞闻言僵了一下,转而更加激烈的回应,呼吸微微不稳:“你说的不准反悔……”
059
朱砂坦然接受:“对……我说的……”且不反悔……
曲云飞瞬间抱起她向床铺走去,却在把朱砂放入锦被中的那一刻认真的看着她:“朱砂……”
朱砂反手勾住曲云飞的脖子:“后悔了。”十年了她怎么可能无情无心。
曲云飞看着她摇摇头,无比严肃的轻吻下她的手背:“如果以后我要求回应的感情更多,你别生我的气。”
朱砂嘴角温和的扬起,翻身把曲云飞压在身下,嘴唇轻轻覆了上去:“放心……我会自动当你是傻瓜……”
床幔瞬间降下,隔绝了身份的差异、摒弃了一切俗物,月色照进窗台时,微风轻扶着纱幔温和的漂浮。
春江站在门外眉头紧紧的皱起,她屏退了换班的秋江,脸色越发凝重,太后和曲太督的关系她无权干涉,可是留宿……这里可是静心殿,皇上的地方!春江心里不自觉的捏把冷汗,心想曲云飞的胆子不是普通的肥!
赵诚本要进去,见春江候在外面,他又悄然退下,他亦是个有心的人且不单纯,十年的底层生涯早已让他心思慎密察言观色,曲太督每次来太后身边都没人伺候,不是他多想而是正常的人都会想,只是有的人不敢去想,可这么晚了曲大人没走还是第一次,赵诚心里不禁颤了几分,但他知道有些话可以告诉皇上,有些话永远不能。
……
太阳早早的照进静心殿,朱砂翻个身继续睡。
春江已经整理了床铺收拾好东西,屋内屋外候着十来个侍奉,只是太后不起没人敢吵。
秋江走进来小声的道:“姐姐,你忙一天了休息一会,这里有我。”
春江想了一下也不推辞:“你盯着点,如果太后喊我,就说我睡了。”春江直接出了宫,抓了些她有记忆的药又匆匆回来,然后亲自盯着厨房当补药熬了出来,春江焦虑的想,希望不会出什么乱子。
……
曲云飞早朝的时候完全脱线,众人都在对当朝太后雷厉风行的手段歌功颂德时。
曲云飞一个人一会傻笑一下,一会再傻笑一下,嘴角忍不住上扬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或许是她的训斥或许是她的温柔或许是永远猜不到的下一步。
以至于平时不注意他的夏之紫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夏之紫故意咳嗽一声道:“曲爱卿。”
曲忠告急忙想站出来,可就在曲忠告要站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