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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典心无奈的走出来,她欣赏岁艺的性情不假,但以后在宫里这种事尽量不要有。
苗帆、秋凯归顺着女侠的目光看过去,走出来的身影,顿时让两个少年心底一颤,此种美丽和闲适让眼高于顶的他们,不自觉的面红耳赤。
朱砂突然很有心情的开口:“幸福不,他们求而不得的东西,只要你喜欢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夏之紫怎么听都觉得母后讽刺的成分多一些:“娘的意思是她们都是待选秀女?”但也没必要说的那么夸张,他能挥上天去不成:“不过看样子苗帆和凯归很中意最后走出的女子?”
中意也不会是他们的:“你呢,你看哪个不错。”
夏之紫随意一看,口没遮拦道:“打人的不错。”
朱砂叹息一声:“行,你就封她为后,看看你还有好日子过不。”
夏之紫没有再应答,即便是玩笑也没有继续。
地上的男人突然痛苦的站起来:“你们等着,敢跟本大爷动手你们决不会有好下场!呸!”男人擦擦嘴角的血抱着扭曲的手指跑了。
白鹭有些怕,毕竟京师她不熟悉,很可能因此得罪了什么人。
宋侠女立即吼回去:“怕你呀!有本事跟姑奶奶回去,姑奶奶告诉你错在哪里!”
曲典心赶紧按住她:“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看他那样像能饶的吗!”
秋凯归不自在的撇开脸。
苗帆永远是行动派,何况他可以让父亲请旨将此位姑娘让给自己:“三位姑娘去哪里,我们送你,尤其是这位姑娘……”
“对对。”
人群见没戏看已经渐渐的散开,朱砂和夏之紫停在原地,突兀的看着自家的爱将,光天化日,不参与科考也就罢了,竟然为了女色不务正业。
白鹭没有说话,她是个外人,何况她隐约觉的没有能力在她们中间说什么。
曲典心温和一笑,无论这些人此刻怎么看她,当得知她身份后也会远离,她早已习惯所以从不在意:“岁儿,咱们走吧。”
苗帆刚想说话。
秋凯归突然拽住苗帆的胳膊震惊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如果说见到皇上让他觉得不可思议,那么站在皇上身边的太后让他忍不住双腿打颤,那——竟然是太后!竟然是——秋凯归睁着眼睛嘴里吐不出一个字来。
苗帆被捏的非常疼,刚想骂好友两句,瞥见远处的两抹身影时,突然觉得通体凉意袭向他的额头,冰冷慎人,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向让他们看到了神女降临,没有欲念只想折服。
惊吓的冲击力让两人站在原地甚至忘了过去行礼。
曲典心、宋岁艺、白鹭顺目望去,远处的两个人像一幅挂在佛堂的圣像,只有敬仰不敢亵渎。
白鹭对自己的容貌有七分自信,如果说典心让她降到了五分,刚才的人则让她的优越感荡然无存,那种感觉似乎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的无奈。
朱砂笑了一下,没有去打扰孩子的兴致,带着紫儿走了。
过了很久,宋岁艺第一个回过神来,惊吓的拍拍自己的脑袋:“吓死了。”那个男人看人的目光真恐怖。
白鹭和典心也已经恢复,敏感的曲典心甚至觉得那位男人想至她们与死地,何况令她们介意的是那是女子,何种女子能有那样的气质和容貌?
两人的心里不禁打了个结,均怕她是待选秀女,那心底那渺茫的希望变的更加渺茫。
不过典心总觉的那个女子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了,也许是她记错了,如果见过怎么会忘。
秋凯归和苗帆依然站在原地,浑身虚脱,只因他们知道皇上身边的女子是谁,谁曾料想当朝太后如此年轻、那份气质那份容貌似乎多看一眼都像窥到了天机,从心底发凉且甘之如始。
苗帆扶着秋凯归,手指冰冷。
秋凯归也好不到哪里去,曾高高在上威严无色的太后,在他们心中恐怖的天家,那一笑把这些孩子惊的手足无措:“快,快追上去行礼。”见太后皇上不见礼他们不想混了!
走运的白鹭对两位女子一拜,跟着认识的人回宫人。
秋凯归和苗帆翻遍了整个庙会也没找到皇上和太后,从中午到日落,似乎天家的出现只存在与幻想,那么不真实。
苗帆和秋凯归谁也没有说放弃,午间的庙会散了他们等晚上,直到月亮挂上树梢,晚会的人员散尽,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才悄然消失。
……
朱砂的生活在很多人看来非常单调,早些年国事和家事占据了她所有的时间,这些年你养花弄草和朝中闲事充斥她的生活,早起晚睡,行程繁杂的重复着一个频率。
可对朱砂而言却是莫大的肯定,她从跟随先帝那一刻就知道这片广阔的领土将是她的私有属地,她将为了它的繁荣昌盛奉献她所有的智慧和精力,从不后悔从不矫情。
朱砂换上了朝服,厚重的粉状和太后服饰沉默的颜色压在她的身上,塑造出一位庄重沉稳的太后,十年来,或许真如夏之紫和曲云飞所言,她从未变过,只因这张用涂料推挤的面具才是大夏朝垂帘听政的太后。
静心殿内:
朱良财拜完女儿,着急的看向高位上的人:“太后,微臣跟您说的事您到是想办法呀,您可就朱儿一个侄女。”
朱砂吃着葡萄,对父亲这个问题早已听腻,说是一个,无非是嫡女一个她可不记得自己的哥哥弟弟们没娶妾室,生孩子:“朱大人,儿孙自有儿孙的造化,不可操之过急。”
朱良财能不急吗:“你是不知道,听说下面的人想捧徐家的小姐当皇后,您说咱朱儿岂不是委屈,太后,朱儿是您的侄女,她如果有个好出路您不是也——”
朱砂看眼下面的舞乐:“爹,好看吗?”
朱良财本能的道:“好看,好看。”随后才惊觉女儿竟然叫自己爹了:“别总看这些,莺莺燕燕有什么好!没事多想点实权,那才是太后——”
朱砂看眼春江。
春江立即给老人家看座。
朱良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再吭声,现在皇上大了有些话不该他说他确实该闭嘴,但是——朱良财看了眼女儿,无奈的叹口气,他虽然和女儿不亲近,但还是默认的压低了自己的品级,在没有能力时朱家从不轻易涉及朝廷,虽然有时候也做些危害乡里的时,但都不是大事,何况人的劣根性再加上朱砂的身份,让朱家不犯罪都难:“总之本官提的事,你想想,对你没坏处。”
朱砂当然知道没坏处,这不她也想办法说服紫儿:“朱儿现在进宫了?”
朱良财挺着大肚子颇有怨念的道:“能不进宫,本官只是四品官员还能让孙女翻了天吗。”
朱砂但笑不语,只是觉得没有词的歌舞看的不习惯:“传宫廷乐师进来。”
朱良财心想他话还没说完:“朱儿的事您倒是——”
朱砂温和的看父亲一眼。
瞬间平复了朱良财的心。
“朱大人,你急什么,甄选还没开始,谁就说朱儿不能凭自己的能力得到她想要的位置。”
到个屁,朱儿如果有花花肠子他用的着求女儿。
朱砂挥挥衣袖:“朱大人回去吧,小心明日的折子弹劾你绕走捷径,春江,顺便传四品官员朱大人之孙女朱儿觐见。”
朱良财闻言乐了,他没本事怎么了,他朱家照样出两代皇后:“微臣告退。”朱砂看父亲退下,无奈的摇头目送,却也羡慕父亲活的自在,父亲虽然扶不上台面,但所幸也不强求,性格更是温和、小心思也不过分,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乐师到了。”
两位白衣翻飞的男子和两位怀抱玉琴的女子翩然而入,那气度那风采瞬间像是进了瑶池天歌,高雅中不失奢靡、柔和中不失刚阳,但这四人应该不是宫廷乐的正主。
果然,片刻的功夫一男一女双双而入,正式的拜见才开始,众人齐跪,琴和筝也随着他们的动作似乎在跪:“参加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音率先抬起头,金银镶欠的外袍让他如一把上好的古筝望而停步,周身散发着特有有的乐晕,对得起大夏朝的俸禄,三十岁的他能坐到宫廷乐师之首,一半是能力另一半是家世:“太后传召微臣,所为何事。”
朱砂捏起一张稿子。
春江接过拿下去给千音。
朱砂道:“为这字,谱个曲,本宫听不来糊在一起的声音。”不是说他们演的不好,而是听多了都一个调调。
春月道:“太后,朱儿小姐到了。”
053
千音闻言不敢多看太后的告退,六个人如来时一样又悄然消失。
对夏朝的太后谁人敢说不敬重三分。
朱儿一袭绿色秀女长裙,恭敬的进来行礼,美而不俗的气质无法被衣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