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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恩表情也立即严肃,曲云飞不会问没有苗头的事:“只要皇上一声令下,我大夏朝百万铁骑,定将——”
曲云飞赶紧拦住他,不是真的打不用义愤填膺:“天初此次去肯定和边境发生规模性冲突,你要不要考虑把他召回。”毕竟是姓徐,没必要的牺牲能省就省。
徐君恩表情不见妥协,关于战争徐家永不妥协:“能在战场杀敌是他的荣幸、能殉国是他的——”
曲云飞扭头走了,他果然不适合跟较真且想法古怪的人相处。
徐君恩也不跟曲云飞较真,他站在原地呆了一会,立即返回将军处,核算兵器储备和兵源力量,他始终相信,曲云飞既然如此问定有他问的目的,他虽然不聪明,但只要大夏国用兵他当仁不让。
……
大夏国有两大武将世家,最突出且让人忌惮的是徐家,徐家的铁骑和远攻箭队一定程度上打击了最常用的快攻和埋伏战,何况大夏朝,矫勇善战的将军无数,哪怕是新帝登基之初也没人轻易对大夏朝兴兵。
但不见得就没人想。
金国之内,负压千里的皇宫雄壮威严,浮天而起的十二条耸天圆柱庄严肃穆,雄壮的号角奏响了金国的黎明。
身为知名的战争大国,金国时刻都在战斗,却不影响他兴盛的国力。
皇宫中最庞大的建筑群内,一名高大的男人肃杀的站在金龙之前,眉宇间的煞气摄人心魄,手掌宽厚有力,长发束起,威严庄重。
他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案前的地形图,贪婪的停在大夏国的命脉上辗转揉捏,眼里的掠夺欲望从不掩饰却也多了份嗜血的光彩。
众人胆战心惊的跪着,猜到皇上野心的人额头全是汗水,进攻大夏国可不是玩笑,大夏千年基业,如果开战必不会有好结果。
身着龙袍的金朔何尝不懂,因为懂所以他只是贪婪的抚摸再抚摸却不曾动兵,但那种诱惑就像羊埋在狼的眼前,让他越加贪婪的想咬死、想将那浩淼的国土归于他的耗下、想试试他和那个女人谁更胜一筹!
金朔冷冷的收回手指,面容严俊、肃穆,即便好战也不影响他一代伟帝的评价,金朔的手指停在距离大夏朝边境的地方,心想暂且打这里解馋:“飞虎!”
一位身披铠甲的男人站出来,浑厚的声音充满威力:“臣在。”
金朔满目激动的按住他想攻打的地方,扭曲的五官依然肃穆威严,常年征战的气魄让他时刻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谈起战争更是让他全身都融汇着不可思议的激动,像从地底钻出的撒旦——诱惑、冷血、坚毅:“这里!打这里!”
“是!”飞虎是金国第二顺位大将军,跟着帝王南征北战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这类小战役不用他出马,他手下的人会为他们打开通向大夏国的门扉!
……
雪城,注定要是一个不平静的地方,可惜此次镇守雪城的是徐天初,是大夏朝太后一手扶持的武将,谁胜谁输谁说的清呢。
……
大夏朝内,朱砂坐在静心殿的大堂里,看着下面歌舞升平的乐曲,悠闲的喝口茶,既不过问春试闲事也不打听选秀的细节。
她只是素指轻抬,拨弄完自己的发丝,目光落在不断旋转的舞妓身上,心里却在压抑升腾的刺激。
朱砂心知肚明徐天初走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金国的军队向石国踏进时,她就猜到金朔要动,哈哈,可怜的小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吗!正好现在没国事忙,陪他玩玩也算刺激,毕竟他也算难得的对手。
赵诚跪在软榻下,小心的为太后揉腿,一分一毫的力道依然拿捏的那么到位,纤弱的手指似乎有神奇的魅力,让朱砂忍不住放松,忍不住心潮澎湃、忍不住想试试金朔磨了这么久的利剑,但她知道轻易不陷民与战争,所以一忍再忍。
可她真的很闲,当她听说金国选中石国和大夏朝边境处埋伏时,久违的气息瞬间弥漫,令人怀念的悸动,忍不住想跑去看看,阔别了十年的战场是不是依然风生水起,依然血光依旧,难怪多年来他一直热衷此道。
赵诚不知为何,浑身打颤,太后明明一句话也没说,下面又是歌舞美景,为何他会觉的周围很冷很冷。
朱砂的目光落在赵诚的手上,他的手指不负往日漂亮,小指已经被人隔断可没有影响他的手艺,可见他暗地里怎样努力过。
朱砂突然按住他按摩的手。
赵诚吓的急忙跪好,不敢看天颜中的怜悯。
“为何没有放弃。”被抛弃了何须再练习。
赵诚突然哭了,泪水顺真天蓝色的面具滑下,竟有几分醉人的味道:“奴才……奴才担心太后哪天想起奴才传召,奴才一直在练……”
朱砂闻言目光重新落在舞池之中,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擦着他的指头,是吗?
赵诚任太后握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似乎有数不尽的委屈,早已不知从何说起。
春江死死的握着手里的茶杯,狠狠的瞪着跪着的男人!谁不曾委屈,为何只有他的委屈放大给太后看!
……
徐天初疾驰的路上,突然一匹快马追上他们行进的队伍齐头并进。
徐天初不解的扭头。
飞奔中的巫崖直接把圣旨扔他怀里,面容严肃的开口:“皇上有令,从旁协助。”说完超过徐天初向前方奔去,不懈与徐天初同行。
可笑的可以,如果换成曲典墨,巫崖虽然同样不想靠近,恐怕会改成畏惧的后退!
……
京师越来越热闹,朗朗的读书声充斥在各大学堂的上空,春试把读书又推向了新的高度。
各大书院的暗争悄然开始,众多秀女的比较也有了初步的毛头,外表的优势和掠势成了衡量她们的标准。
其中薛绒不怎么受影响,反而因为她的绣品得到冬江的赏识住进了难得的单人房间。
陆陆续续第二批、第二批待选秀女入宫,储秀宫瞬间热闹起来,女人间的小心思,小势力悄然形成。
父亲的官职成了她们彼此聚集的指标,令人垂怜的位置成了她们共同的目的。
最后一批抵达的秀女是二品以上官员的子女,这一批的到来,引起了众多人的围观和众女人的猜忌,只因那代表权势、代表可以荣登妃嫔的骄傲。
“不就是比咱们出身好点,也没见多漂亮。”
“可不是,不知道皇上封了她们,会不会半夜做噩梦。”
“做噩梦怎么了,总比对的某些没脑子的人气死好。”
“你说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讨好薛绒想做什么!想留下来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
突然人群中让开一条路,薛绒诧异的看眼她们:“怎么还不走?姑姑们要训课了?”
一群人骤然围上去讨好,只因她们的品级如果没被选中只能出宫,讨好比她们受宠的人,成了她们搏出位的铁律:“薛姐姐,你看那些眼高于顶的官家小姐们来了,可没一个比姐姐你好看。”
“就是,就是。”
薛绒淡淡的往正在下轿的位置看了一眼又快速收回,心里有些松口气,即便没有比自己漂亮又如何,她们父亲的官职在那里,想要超过,恐怕她还要努力:“走吧,迟到了挨训。”
“是姐姐。”
待她们的身影走远,曲典心也在侍女的搀扶下小轿。
另一个轿子里也走出一位火红衣服的女孩,长的娇小可人可爱极了:“心姐姐,这里热死了,有没有水喝。”
曲典心赶紧拉下她乱忽闪的手:“注意点,这里是皇宫,你以为还是待选阁。”
“行行,都听姐姐的!但我真的很渴!给我水!给我水!都聋了吗姑奶奶要水!”
突然一个苍老的人影把她推开:“让开,我家小姐要过!”
宋岁艺立即急了:“敢推我!你当你——”
曲典心急忙按住她,谨慎的摇摇头:“不要。”这里的女子每个都不好惹,三江总督的女儿和守边大将军的女儿都在,弄不好就会种下祸端。
“本姑奶奶怕她们不成!”她的出身还没惧怕过谁:“姐姐,你别一直这么小心,出了事有本姑娘罩着你!”
曲典心摇头失笑,就怕有权势都罩不住的时候,曲典心看着越来越多的女子,突然之间握紧了岁儿的手,她突然怕,当各自的身份昭告天下时,她会失去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朋友。
曲典心突然怀念起在宫外的日子……
曲典心曾经依照正常的程序被送到宫外,跟许多二品官员的女儿住在一起,那个时候彼此可以不报身份,何况有些一品家的人不去,她不说没人知道她姓曲,何况一品家的只有卓心玉在。
曲典心一眼就能肯定对方的身份,也刻意回避与她的接触,她们两家本就不合,何必多生事端。
那个时候宋岁竹走入了她淡薄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