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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刚想向前走。
茶焉突然拽住她,吓的往后拖:“夫人,夫人,您快回去若是让皇上知道,皇上定不会放过您,夫人,赶紧回去,求你了夫人。”
朱砂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这是她出去的最好契机,朱砂突然挣开茶焉向门口跑去。
突然凭空出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轻描淡写的伸出手,转瞬见朱砂已经出现在帝寝殿的大殿内。
朱砂顿时看向胡须虚白的老人,无比震惊的看向他:“你,你,难怪他能支开小七,果然是宫中首屈一指的高手团体,虚老,您是看着本宫长大的,夏之紫如此胡闹你也要帮!”
虚老垂下头,恭敬的拱手,苍老的声音略带叹息:“老朽不才,让太后受了委屈,老朽代表夏家王朝感谢宏德太后十年来的守护,但……”
朱砂讽刺的扬手:“不用说了,但他是皇上你不能违逆他,本宫活该为夏朝卖命是不是!虚老,我一直敬重你们守护夏朝王都从始至今,可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助纣为虐,我是谁,这里的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你让夏之紫怎么面对天下苍生!”
虚老抿紧皱纹横生的嘴角,愧疚的没有回话。
朱砂怎会不知他们想什么,他们是夏朝隐藏在暗处的最大筹码,肩负着皇宫最后一道防线,如今这道防线用来防自己果然物有所值!:“如果你们还有最后一点良知,放本宫出去!”
虚老却道:“太后,据属下所知,您不会在意全天下的看法,而您又很看重这个国家,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
“够了!”朱砂顿怒:“你也知道本宫看中夏国!本宫用在夏国的心思不比任何一代帝王少,对皇上更是竭尽心力的教导,本宫要的是这个国家从人文、经济、文化、军事的全面昌明发达,可夏之紫到好,好好政务不忙,成天想这西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实话本宫很失望。”
“太后本身值得皇上倾心,曲太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哈哈,你的意思是本宫该去死,别污染了你们伟大勤劳的帝王。”
“老夫,不敢,太后……”
“滚!”朱砂不想跟他们再多说一句,如果他们认为自己十多年的劳心劳力为了是这一刻,她宁愿把夏之紫赶下皇位,圈禁他到死了为止!
茶焉汗流浃背的跑进皇宫,见夫人坐在踏上脸色难看,默默的站一旁不敢出声,现在的她非常怕,因为她的不小心,夫人竟然跟圣母太后对话,万一皇上……
帝寝殿外,郑太贵人越闹越凶,她一定看到了朱砂,朱砂绝对在里面!“让我进去,你们没看到里面有人,她怎么会在里面!朱砂怎么会在里面!她不是走了吗!她不是跟臣子私通没脸见人吗!放我进去!让我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揪出来!”
小太监吓的脸色苍白,他当然知道里面有人,今天早上他还见了,皇上对她宠的不得了,可,可,可圣母太后为什么说里面的人是朱砂……小太监想到那两个字立即不敢再想,宏德太后怎么可能,不是,绝对是圣母太后看错了。
郑太贵人就是要进去,她甚至调来了她的近身侍卫,一定要闯进去,她不能容恩朱砂在里面,儿子是她的,她绝对不会让给朱砂!
帝寝殿的侍卫见太后硬闯,直接拔刀相向,两方人马竟然在帝寝殿门口打了起来。
五年来,这是皇上和圣母太后,发生的第二次大冲突,最后以圣母太后的失败结束。
郑太贵人不甘心,她一定要把朱砂揪出来,别以为煽动儿子、躲在里面她就不能碰到她!
郑太贵人还想再闹,徐天晴缓缓走来,温和的‘劝’走了盛怒中的圣母太后。
郑太贵人不死心的跟徐天晴说她看到了朱砂,义正言辞的说朱砂就在帝寝殿内。
徐天晴看着圣母太后,认着的看着她提醒道:“太后,您眼花了,宏德太后怎么会在宫里,即便宏德太后在,太后也该出现在静心殿,太后,您看错了。”
郑太贵人想说没有,朱砂化成灰她都认识,可看着徐天晴看她的目光,郑太贵人到了嘴边的话不自觉的咽了回去,却气恼的挣开徐天晴搀扶她的手,恼怒的带着自己人向郑翠宫走去!
徐天晴看着圣母太后离开后,不自觉的看向帝寝殿的方向,宏德太后?怎么可能,但郑翠宫的太后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徐天晴忍不住想回去看看,最后还是守住脚向贵妃殿走去。
……
忙了一天的众人还在寻找,连续不断的搜查让本就渺茫的希望变的微乎其微,如果子时还没有消息,三军会认定所找之人不在皇城将撤销皇城的封锁。
曲云飞已经找了一天,各方回来的消息都说没有异常,可如果没有异常他的娘子和孩子去了哪里!“继续搜!我就不信他们能飞出大夏国!无论什么代价,活要见人!”死要尸首!他定让敢对朱砂的不敬的人付出该承担的代价!
夏之紫累了一天返回皇宫,从昨晚对她不敬到现在,他一直避开回到这里,他不吭声并不代表他不心虚,不管是什么借口都不能弥补他爱上父皇女人的事实,他想以男人的姿态拥有她而不是儿子。
他不后悔他做的,只是后悔方式错了,可如果他不如此,他一辈子也别想接近她,他承认他忘恩负义,他更知道他不是人满脑子都是对朱砂的想法,但尽管知道不能如此,他还是没管住他的私心,所以他甘愿承受所有的将来。
夏之紫深吸一口气,迈进帝寝殿的大门。
荣安听完小太监的汇报突然惊慌的睁大眼睛,赶紧跑到夏之紫身边:“皇上,不好了,圣母太后今早来过帝寝殿见到了太……太……见到了夫人。”
夏之紫闻言颜色顿变,多年的敬畏让他直觉恐慌事情暴露的后果,但五年的大权在握又让他快平静,他猛然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她,现在的她不用恐慌更不用看谁的脸面:“她怎么进的帝寝殿!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荣安吓的后退一步:“回皇上……不……不是守卫的错,圣母太后并没有进来,是宏……是夫人她远远的说了一句话,激怒了圣母太后,侍卫们想拦也没拦住。”
夏之紫抬起的脚停住,狠狠的瞪了一眼里面,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走:“荣安,你去把曲寒带来,让他陪着朱砂!”看她敢不敢堵上孩子的性命!
夏之紫不悦的转身:“摆驾郑翠宫!”
郑翠宫内,郑太贵人越想越不对,如果里面是朱砂,为什么她会在帝寝殿,皇儿把她接进宫想做什么?郑太贵人一想,头皮顿时发麻,莫非朱砂想回来抢回她的位置?不行!
四蕊奇怪的看着郑太贵人,不明白她为什么焦虑的走来走去,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听说在帝寝殿看到了什么,可她去打听却说太后什么都没看到,只是神经过敏?四蕊疑惑的打量着喃喃自语的圣母太后,刚想打听什么。
门外的太监来报:“太后,皇上来了。”
郑太后刚回头,夏之紫已经跨步而入,阴沉的脸色能降下基层霜。
郑太贵人看到儿子的脸色,到口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到底不是她从小养大的孩子,总觉的有些疏离,平日里已经很怕他更何况现在他看起来更不好。
郑太贵人立即赔笑:“怎么过来了,用膳了吗?四蕊传膳。”
夏之紫严厉的看眼郑太贵人,礼也不行了直接对四蕊吩咐:“带这些人下去,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郑翠宫!”
四蕊低着头不敢表露脸色的疑惑:“是,皇上。”
郑太贵人脸色发白的看着众人离开,心里越来越不安,皇儿支开这些人做什么,她并没有得罪他才是,郑太贵人猛然想到朱砂,护甲紧紧的卧在手心。
夏之紫看眼郑太贵人连母后也不叫了,直接叫她以前的封号:“太贵人,您今天在帝寝殿看到了什么,朕说过任何人不得擅闯帝寝殿,太贵人难道认为你能例外。”
郑太贵人闻言脸色非常难看,任谁被儿子训斥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皇儿多虑,本宫只是去帝寝殿走走何来闯宫之说,更何况本宫关心皇儿难道还不能去帝寝殿看看皇儿!”
夏之紫讽刺一笑,坦然自若的在郑太贵人眼前做下,目光阴冷高傲:“太贵人最好弄清楚你的头衔是谁给的,就如太贵人所说如果朕是你皇儿,是不是该事事为朕着想呢?可太贵人似乎并没有那样,反而在帝寝殿外大喊宏德太后的名字,敢问太贵人,您……居心何在!”
郑太贵人被夏之紫表情刺激的异常难受:“夏之紫!我是你母亲,你不用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
夏之紫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的酒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