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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如果熬不过去,或许就是老天爷想收了流大人为太后和皇上清明政治铺平道路,您说呢余大人。”
庄客立即急了:“曲典墨你想干什么!如果流年出了事!太后不会放过你!”
流年急切的望着余展,他不想死!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他是文官是臣子!死在这里让他情何以堪!
卫昌隆萎靡的趴在地上,眼神涣散的看着梁启开,他对不起婉儿,对不起梁老爷的栽培。
梁启开心疼的瞥开眼。
曲典墨好笑的看眼庄客:“庄大人何出此言,流年有错当罚与太后何干。”
庄客刚打算开口。
余展猛然拍响惊堂木,镇定庄严的开口:“‘馋口令’封的是谗言!流年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本官下令拔……”
梁婉突然冲进来,她看着面目全非的相公和衣不蔽体的流年,瞬间冲上去想解除相公身上的刑罚!眼泪也不期然的落下:“昌隆!昌隆!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侍卫快速拦下梁婉的举动,把她挡在刑罚之外,审法寺审犯可以观摩,但禁止私入。
庄客此时惊讶的看向梁婉,她……她……
梁启开见状本能的起身想扶女儿。
余展突然按住他,高声道:“堂下闲人休得喧哗!来人!拔舌——”
侍卫刚想上前。
梁婉突然撞开守卫扑向卫昌隆恶狠狠的瞪着余展:“你——”
余展快速道:“拖出去!立即给本官拖出去!”
梁婉挣扎的乱骂:“余展!你不得好死!我梁婉对不住你我愿一死偿还!昌隆不欠你什么!你凭什么要治他与死地!余展!你如果是个男人就放了他!有什么恨冲我来!”
曲典墨的喝茶的手瞬间顿住!当侍卫快把梁婉拖出去的时候,曲典墨突然道:“住手,梁婉?我怎么听着这个名字这么耳熟?梁丞相您有个女儿叫梁婉吧。”
余展顿时看向梁婉,目光郑郑的看着她,威严坚定:“民夫!惊扰审法寺是重罪!你想清楚了!”
梁启开闻言什么都不敢答,冷汗涔涔往下淌,瞬间湿了衣背。
卫昌隆奄奄一息的望着他们,听不清他们在吼什么!他隐约看到梁婉来了,她似乎很生气,她好像哭了,是为了自己吗?卫昌隆露出一丝无力的微笑想向她爬去,却一脚被侍卫踹了回来。
梁婉疯了一般的挣脱侍卫冲过去抱住卫昌隆:“你没事吧?你觉的怎么样?我在这里,你放心只要我在这里他们休想害死你!”说着愤怒的瞪着主位的余展,他就那么见不得她幸福吗!他还要亲手毁了她好不容易等来的人!这就是余展对自己的爱吗!不惜毁了什么都不知道卫昌隆!
余展不再看她,镇定的转向曲典墨,嘴角隐隐挂起哀伤:“原来卫夫人也叫梁婉?想不到竟然与丞相千金重名,不仔细看两人还有几分相像呢?可惜丞相早失爱女,本官也失去了爱妻,以后你不要再用这个名字了,免得犯了忌讳。”
庄客整个人傻了,她明明就是梁婉?余展宠了十年的夫人,为了他的夫人他做的傻事不少?为什么是卫昌隆的妻子?……
曲典墨喝着茶,慢悠悠的接口:“原来是这样,吓死小侄了,小侄还以为余夫人又活了,还好不是,要不然欺君之罪不知够不够抄余梁两家的九族,呵呵,当然了,小侄相信余大人和梁大人定然不会做出欺瞒太后和皇上的事,何况当年还是太后主婚,如果真出了事,两位早死上千次了,您说是吗余大人?”
梁婉垂着头,紧紧的抱着卫昌隆。不敢再说一句话!回过神的她终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卫昌隆想安慰梁婉,让她不要哭,可是手怎也抬不起来,只能尽量对她笑,让她安心、让她不要再哭……
梁启开吓的浑身哆嗦,颓然的坐在副审位上神情复杂。
余展看似不经意的接话:“曲贤侄此话从何说起,我和内子相处十年恩爱有加,她的离世本官万分痛苦,还请曲贤侄嘴下留情别拿先逝的内子论事。”
庄客傻傻靠在一旁的凳子上,他没料到卫昌隆的爱妻竟然是梁婉?怎么会出这种事?
曲典墨悠闲的看着他们,像没事人一样开口:“是吗?既然余大人说不是,小侄也不能让余大人乱认亲戚。但,余大人,那两个人事已至此,您不会只想拔舌就完事吧,以小侄看还是直接杀了稳妥,免得将来有人故意大做文章,弄出什么官家丑闻让太后蒙羞,这抄家灭祖的事还是少沾染一些,余大人你说是吗?”
梁启开的老脸顿时苍白,他听出来了,曲典墨是想余展杀了流年和卫昌隆,换梁婉的事不会被揭发。
余展看眼抱着卫昌隆的梁婉,再看看一旁期盼的庄客和梁启开,他不是神,他只能做他该做的事:“来人!把这两个逆臣贼子拉下去!明日处斩!”
梁婉瞬间呆在原地,她愣愣的看着她昔日的丈夫和疼爱他的爹爹,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昌隆死!昌隆做错了什么!“不行……不行……”他不能死,不能死。除了昌隆她什么都没有了!梁婉抱住卫昌隆不让侍卫拖走!
卫昌隆听到了最后一句死,他朦胧间看着痛苦的妻子,心里温暖的感伤,如果自己走了谁来照顾她,她那么任性又喜欢发小姐脾气,卫昌隆突然看向梁启开,僵硬的撤出一抹笑又看向梁婉,希望大人依然待婉儿如宝。
侍卫一把把梁婉推开,拖上两个昏过去死囚离开!
梁婉想追!侍卫按着她不让她轻举妄动!
曲典墨没事人一样的喝着茶,心里琢磨着流年的死会不会击毁余展和庄客的关系。
庄客浑身颤抖的僵立着,为什么杀流年!为什么!
梁婉见卫昌隆被拖下去,神经瞬间紧绷,她突然站起来向余展冲去:“救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你放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
余展突然怒吼:“闭嘴!”
曲典墨挥手让侍卫们都下去,瞬间大堂里只剩心知肚明的几个人。
梁婉拽着余展的衣角,十年来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他:“他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放过他吧……我对不住你,我还给你,只要你放了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余展,我求求你了,我梁婉没求你做过什么,你放了昌隆吧,你放了他吧……呜呜……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余展皱着眉却没有看梁婉,而是直直的盯着曲典墨。
曲典墨任余展看,这么大的把柄只要拿捏的好余展和梁启开谁也别想活!
余展深深的吸口气,把梁婉推梁启开怀里,突然走向曲典墨,目光冷如曲云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就算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但我告诉你!我还是我!休想动太督院分毫!”
曲典墨突然站起来,看眼想安慰又不敢太明显安慰女儿的梁启开,转而看向余展:“你当然不怕!我叔叔一定会保你,但是太后那里难免要心烦几天,哎,她当然许下一门亲事原来是棒打鸳鸯的好戏!你说太后会不会难过,十年的婚事原来都是假的!可真是荒谬啊!不过,余大人的精神小侄可学不来,竟然出让妻子成全什么兄弟之情!呵呵!告辞!”
庄客见他走后突然冲向余展:“你一定要杀流年!流年是我兄弟是咱们一起把他弄进京城的!你竟然要杀了他!余展你想想当初是踩着谁上去的!”
余展脸色骤然难看的看向庄客:“我的婚事是太后指的,如果世人知道梁婉还活着,别人会怎么议论这件事,所以他们必须死!所有人都得死!”说完拂袖而走!
梁婉突然追出去:“你——”
余展骤然回头,看着她一如既往的笑了:“如果你爱他,就跟他一起死吧,我为你们修一座举世无双的鸳鸯墓成全你们的爱。”说完平静的离开。
他爱梁婉,爱的不假,但是他更爱太后圣旨里的婚姻,一无所有的他想用行动回报太后赏赐他的一切,包括女人,所以他爱梁婉,不管梁婉怎么闹他都容忍,因为梁婉是太后给的,他对梁婉好,世人会说太后指了一桩伉俪姻缘,会觉的太后慈悲为怀!可如果错了呢!如果这桩婚姻根本不是别人想象中值得称赞呢!
所以她必须死,死在她早该死的那一年!纵然不舍,但她已经不再是她赏赐的女人,所以她的死活与自己没关系!
梁婉震惊的望着那人的背影,似乎从不曾认识他一般顺着门框缓缓蹲到地上,一座墓吗?他竟然说要给她一座墓?以前他从不曾对她大声说话,每天变着花样为她下厨,她不跟他同床他就任自己任性,她偶然使性子,他会在窗外一遍一遍的为自己念词……
回忆一点一点充斥她的大脑,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