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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客汗颜的垂下头:“是……可余大人他没有恶意,流年那人您还不清楚吗,他心直口快不敢对太后不敬……”
余展急忙往太督院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话,他是说了,你想让我保人我尽力,但是曲典墨是好对付的吗!你最好做好万全准备,现在太后不在宫里肯定是皇上说了算!别抱太大希望!”
庄客明白,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来找余展,他就是怕曲典墨先斩后奏。
余展和庄客来到太督院时,曲典墨正坐在次位上喝茶,见余展过来丝毫不觉得意外:“余大人来的很早啊,今天还是年宁日余大人还惦记国事,实乃百姓之福。”
余展见他如此,心里反而没底,曲典墨必是掌握了证据才敢如此有恃无恐,何况这件事是流年错在先曲典墨要想办了流年轻而易举,他为什么现在还不动手!?他在打什么主意?
余展谨慎的想着各种可能性,力求不要在太后会返京的空挡出什么差池。
庄客见余展不说话,急的刚想开口。
余展急忙拦住他:“你一边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动。”曲典墨是想拔出萝卜带点泥吧,流年已经是他们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全凭他们高兴,曲典墨现在应该是在等庄客失态:“曲大人辛苦,听说最近又抓了一个,本官亲自过来看看!此等逆臣一定要严加处置!死不足惜,您说呢曲修正?”
庄客焦急的看眼余大人!
余展认真的看着曲典墨。
曲典墨端着茶,茶盖轻轻的擦着杯沿,心想来的到快,庄客不傻吗知道叫上余展:“余大人说笑,小侄只是秉公办理。”
余展皱着眉重重的叹口气,惋惜道:“流年与本官同届,本以为他和老夫一样一心忠于皇上,想不到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本官建议曲修正立即开审!定让流年后悔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庄客忍不住急道:“余大人——”
曲典墨瞬间看过去:“怎么?庄大人有意见。”
余展转着桌子上的茶杯漫不经心的道:“他能有什么意见?庄大人对太后和皇上的忠心还用本官说吗!既然事情都这样了,那么曲修正请吧,此种你臣早审早结案,还是曲贤侄觉的该本官亲审?”
庄客急得满头大汗,这事如果审了流年的前途就交代了。庄客焦虑的向余展使眼色希望他能给点暗示,为什么这么做?
曲典墨看着余展不信他能接受把同僚弄死的骂名,谁人不知余展和流年那点事,如果流年死了,余展岂不是少了个心头刺,余展真的要背这个骂名,不考虑让庄客牺牲牺牲?
曲典墨态度如初的道:“好,竟然余大人要审,那就一起审。来人!把——”
曲典墨还没说完,梁启开急忙赶到,他看眼庄客和余展,为难的对余展使眼色。
余展急忙站起来迎上去,脑海里顿时想起卫昌隆,他刚才正想着杀一个微不足道的保住流年的乌纱,他怎么忽略了流年的文书官员是卫昌隆,也就是说另一个被抓的是卫昌隆?
余展给岳父让座,恭敬的态度依如当初,梁丞相一直对他很好,他心里知道。
庄客见梁大人到了,心里又添了块会赢的筹码,
曲典墨觉的有意思的看着他们,太后党真够团结的,不就是审核一个小小的流年吗至于来这么多人,是求情呢还是想替余审法把大牢里的人杀了?
------题外话------
今天有点事,已经尽力了
097
梁启开为难的看眼余展,女儿从未求过他什么,回来后怕自己没面子一直没敢见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来求他,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会不想帮女儿!他知道不好跟余展开这个口,现在又是非常时期,可哪个当爹的不是为子女掏心挖肺啊!
余展坐在侧位,眉头紧紧的皱起,话是流年说的,保他已经很难,现在再加个卫昌隆,以为曲典墨是摆设吗!
余展为难的垂下头想事情,他现在也忙的焦头烂额,曲太督不在大小事物都让他想办法,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啊!难道也让他学曲太督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放人,他得有那实力啊!
庄客欣喜的站在一旁,感激的望着梁启开,想不到梁丞相如此看重流年。如果流年没事,他一定跪谢梁丞相。
梁丞相被庄客看的不好意思,瞥开头不敢看他热切的眼睛,心里重重的喘口气,这件事如此麻烦不知余展要怎么处理。
曲典墨饶有兴味的望着他们,除了余展,他还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丞相是个老好人,在朝中撮合皇党和后党的结果是越来越没人记得夏国还有丞相,庄客虽然是尚书之首,但他做事有章法可循只要抓准了他做事的规律干掉他不成问题,余展则不同,他跟了叔叔这么多年,办事虽然诚恳依法,但是能让叔叔满意的绝对不是书呆子。
曲典墨看着眼前的长辈笑了:“诸位大人还审不审了?”
余展恢复如初,律法面前错误平等何况是骂过太后的人:“来人!押犯人!”说着越过众人一身便服的余展做到大堂正殿,在刚硬的‘公平律法’牌匾下庄严的坐下。
曲典墨脸色一暗,余展主审!?不妙?但在审法寺没有人能抗衡余展,曲典墨看了眼身后的侍卫。
侍卫暗自点头示意主子放心。
余展审案向来公正,但公正不见得公平,他的优秀在于能摆平曲云飞制造的任何麻烦,曲云飞想审死人时,他必能给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是钻法制漏洞的高手。
流年、卫昌隆被拖进来,一排威武的侍卫快速排列两侧,各种xing具被摆上来挂在一旁的木具案上,八张副审的黑木桌目前放了两张给余展和丞相,其他的旁听全是椅子,大幕降下,太督院的审法寺已不知是几千次升堂。
——威武——
流年趴在地上,一会的功夫已经浑身是伤,鞭痕撕裂肉层在空气外血腥翻开,原本干净的衣服脏的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他不管身上的伤势,迫切向前爬:“余大人,属下是冤枉的,属下并无恶意,属下是一时鬼迷心窍被人陷害啊大人!大人,您要替我伸冤啊!——大人!”
庄客心里咯噔一下,是他把兄弟弄进京城想不到让兄弟落得如此下场,庄客脱下自己的衣服想盖在流年身上。
——啪!——刺耳的惊堂木破空而响,震的庄客停止了动作忍耐的坐在一旁。
曲典墨喝口茶,失望的摇摇头,要是盖上去多好玩,还可以多一条同情逆臣之罪,如果把庄客拉下户部尚书的位置换上皇上的人是多风光的事,可惜,可惜……
梁启开没管流年,他心疼的看眼卫昌隆,昌隆从小在梁府长大,他知道他和女儿青梅竹马,但一直没有考取功名,当年他不否认看中了余展和曲家的渊源才让女人下嫁,但他不后悔,尽管婚事不如意他也不后悔,余展对女儿如何他心里清楚。
卫昌隆比流年伤的还重,头发散乱、皮开肉绽,脚上的鞋都不知道掉在哪里,眼睛乌青显然被打的不轻。
余展无话可说,他们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抓进去的,这点小刑已经是法外开恩。
卫昌隆看到梁启开时急忙垂下头,表情充满了愧疚和歉意,十年不见想不到刚遇到却是这种境遇,让他怎么和岳父谈人家女儿的事,他都觉的没脸。于是头垂的更低。
曲典墨觉的很有意思,至少‘逆臣’认罪态度良好,余展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吗:“余大——”
余展不等曲典墨说话,惊堂木一拍直接怒道:“来人!大刑伺候!杖责五十、夹舌不言为止!”
威武的侍卫瞬间冲上去,长凳、板子、夹舌具一起向流年和卫昌隆冲去毫不拖泥带水的把两人抬到长凳上用刑,刺耳的嚎叫声立即向响起,但瞬间变为低哑的哭泣,两人的舌头被夹板固定住为主人犯的错承担罪责。
双重疼痛让两人瞬间昏了过去,侍卫利落的把人浇醒再一次用刑!
梁启开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女儿的话心疼的想让余展住手,但是看着余展威严的望着下面,到口的话又缩了回去。
庄客心里也难受,迫切的望着余展希望他住手。
曲典墨静静的看着,等着余展出招,人肯定要办,事出在他们身上,他们还想不认吗?
流年痛苦的缩卷着身体,水顺着头发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疼的手指不断卷曲。
流年再一次昏了过去,一桶冰水瞬间浇下,大刑继续。
曲典墨放下茶杯突然道:“既然已经用刑,干脆再加一百大板,如果流大人能熬过去小侄二话不说此事看在庄大人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如果熬不过去,或许就是老天爷想收了流大人为太后和皇上清明政治铺平道路,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