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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紫被打傻了,愣愣的抬起头看着朱砂。
曲云飞莫名其妙的看着皇帝,心想这小子做了什么事让朱砂这么生气,但不管是什么,他都要退后一步,免得朱砂下次砸过来的是香炉。
朱砂看着夏之紫,目光威仪尊贵,似乎天下间所有的事都抵不上她的身份带来的荣耀,她爱过这片土地,所以尊重这片土地给她的身份,更看重这片领土上的帝王,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也要让他的儿子不可撼动:“本宫什么时候教你擅离职守了!”
夏之紫突然捡起地上的书,恭敬的下跪,他的母后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他能看到她最坚韧的一面,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儿臣辜负母后教导,请母后责罚!儿臣定将改过,不辜负母后的期望!”
曲云飞点点头,如此可教也,不要说夏之紫受不住朱砂发脾气,就是自己,有时候面对朱砂也有吓的想跪的时候,还真是诡异。
朱砂满意的点点头,目光稍微柔和:“既然如此,皇上处理完正事后,抄袭金刚金五十遍,抄不完不用就寝。”
夏之紫俯身一拜:“是!母后!儿臣告退!”夏之紫说完大步转身离开,心镜上的打击让他根本不敢回头,他的母后的(di)确永远都先是太后!夏之紫心里突然有些敬重,这种敬重像在他心里耸立起一座高墙,想跨过去要付出太多的代价。
夏之紫从静心殿出来,威严的殿门重新关上,汉白玉的台阶在阳光下嘲弄着世间所有的王孙贵族,夏之紫深深的吸口气,举步向上书房走去,今时今日的他,此刻根本没有能力质问曲云飞,曲云飞和母后,是他该敬仰着去战胜的对手,这和身份、地位没有关系。
夏之紫走过一片片宫殿,穿过一条条走廊,经过一座座桥梁,首次面对现实的想,他是一个孩子,有很多不足,也首次感激,他的面前还有一个曲云飞……
静心殿内:
曲云飞见夏之紫走了,走进凉亭陪着朱砂坐在一张桌子上:“怎么了,把你气成这样,是不是那小子趁我不在给你气受了,他是越来越本事了!你的话也敢不听!”
朱砂看到他坐下,心里一阵烦躁,不能对夏之紫发的脾气全怪在他的身上:“他再本事也是个孩子!本宫真是小看你了!吃完了屁股不擦就敢走人!曲云飞谁给你的胆子!”
曲云飞本想含糊两句懵过去,可是看着她脖子上的丝巾和她怒气未平的样子,老实的垂下脑袋解释:“那天没控制住,我一个月才见你几次,有这种过激的行为也可以理解……”曲云飞小声的辩驳,他是个男人正常的需求都不行吗!
朱砂猛然一拍桌子!
曲云飞急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没有动,他觉的朱砂今天情绪异常不好,平时他如果稍微逾越,她纵然不愿意但是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曲云飞突然想到了陆司错,心底的火气蹭的冒起!
朱砂心烦的靠在椅子上,如果不是曲云飞乱来,昨晚的事就能避免,说白了还是她的问题,朱砂揉揉额头道:“皇上想启用卓文解,你平时多注意点。”
曲云飞闻言看着朱砂:“为了这件事担心吗?放心,一群兔子怎么跳也成不了气候。”
朱砂无奈的叹口气,孩子们怎么都会长大,等再过几年就是她们有心也无力了。
曲云飞突然抬起头要摸她的脖子。
朱砂急忙避开,脸色不善的盯着他:“你做什么!”
曲云飞诧异的看着朱砂,不解的继续伸手取下她头上的金丝,好笑道:“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说着执起她的手搭上她的脉搏,随即失笑,莫非每个有身孕的女人都这样:“平时多注意身体。”
朱砂汗颜,她最近神经过敏了:“无碍。”然后故作不经意的问:“陆司错怎么样,他以前怎么说也是老臣,现在还习惯吗,你以后有事可以问问他,如果觉的他不好用,下调下去也可。”
曲云飞突然多心的看朱砂一眼,朱砂这句话看似对他无害,但是对陆司错未尝不好:“我知道。”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注意的朱砂的反应。
朱砂察觉到他审视的眼神,突然笑了:“想问什么?憋着也不怕憋出病来。”
曲云飞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一袭蓝色的宫装衬托出她雍容的高贵,浅笑的眉宇间带着让人怜爱的温柔,她今年二十八了,如果再推十七年,她那时候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她十岁的时候什么样子,可爱吗?是不是依然倔强。
朱砂被他盯的有些无解,本能的看了自己一眼,觉的并无不妥,脖子上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缝隙。
曲云飞突然问:“朱砂,你和陆司错什么关系?”
朱砂闻言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不要说她和陆司错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也是过去的事了,何况就算有,在曲云飞面前也要压下去!
朱砂道:“云飞,过去的事,你不该用这种口气盘问,我即便做过什么,也是过去了,那时候我的生命里没有你,你的世界也没有我,我承认我对陆司错有过好感。”
朱砂突然一笑:“你阴脸做什么!陆司错和徐君恩等于是看着我长大的,先帝对我有不满的时候一直是他们护着,我也是个正常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不过陆司错做事向来分明,后来先帝过逝后,我们的政策屡屡发生冲突,所以他就离开了,后来的事你就参与了,没什么可说的。”
曲云飞突然紧张道:“现在呢,现在对他还有当年的感觉吗?”如果有立即杀了他!
“没有。”朱砂毫不犹豫的回答。
曲云飞骤然握住她的手,纤细的触感满足了他心里空荡荡的失落,心里瞬间琢磨着把陆司错赶走的可能性,虽然无奈的一笑,他曲云飞何时落到这般田地了。
……
上书房内,夏之紫处理完上午的折子,遣走了大部分官员只剩下曲典墨,夏之紫把经书推开,郑重的看着曲典墨:“有什么话现在说?”
曲典墨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皇上颈口处的龙纹:他没话要说?
夏之紫靠在龙椅上,摊上金刚金:“说吧,曲云飞回去后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一天魂不守舍。”
曲典墨闻言心里猛然颤动,为皇上的体恤感激不已,可这种话让他怎么能开口。
夏之紫没有听到声音,忍不住皱了眉:“他说了什么让你如此为难……”夏之紫随即皱眉:“曲云飞不是让人玩弄鼓掌的人……”夏之紫没有明说,但眉头已经皱起,好个曲云飞,手里捏着曲典墨所有的把柄:“算了,先把科缄言调来京城但不入朝,以后也避免你和曲云飞的直接冲突。”
曲典墨感激的下跪:“多谢皇上厚爱。”
夏之紫送走曲典墨后,一直在抄袭金刚经,金刚经的字数并不多,大多是修身养性的道理,夏之紫一字一句的抄着,可每个子都似乎是缠绕在脑子里的记忆,诱惑却不属于他。
夏之紫急忙沉稳心神,抛开杂念,执起笔继续,今天上午,母后每一句话都寄托着对他所有的期望,母后希望他是个男人,是大夏国的皇帝。
夏之紫苦笑,夏国不缺能人异士,在人才辈出的夏国,他想脱颖而出付出的又何其容易?
夏之紫的心情渐渐平静,执起衣袖,墨迹飞快的在宣纸上写着刚硬的毛笔字。
……
朱砂最近的身体好了一些,每天好药好补品的吃着,一点小毛病早好了差不多。
春江见太后并没有什么异常,心里不禁对太后的处事风格敬重了几分,虽然有了那天的意外,但最近几天皇上来请安和走动时从来不曾逾越,似乎那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朱砂叫来冬江谈起安公主归省的事:“前段时间金国出使,皇上比较忙,现在总算闲下来,看看公主那边什么时候有时间,安排她回来看看,太妃和本宫都很想她。”
夏之顺跑过来,刚好听到母后说这句话,急忙道:“儿臣也想皇姐,冬江姑姑,你一定要安排皇姐多在皇宫住几天。”
冬江看着顺公主红扑扑的小脸笑道:“顺公主,安公主住多久可不是老奴说了算,驸马会不好高兴的。”
夏之顺闻言,插着腰盯着冬江:“那个书呆子有什么可怕的,他敢不让我皇姐姐回来,本公主让她好看!”
朱砂看眼她野蛮的举动不赞同的摇摇头:“看看你的样子,哪有一点公主的尊贵,小心嫁不出去!”
夏之顺得意的扬起下巴,璀璨的眼睛闪烁着不服气的光芒:“怕什么!本公主是母后最宠爱的公主,想娶本公主的人多的是,那个徐将军家的小子不就求着本公主嫁给他吗!”
朱砂闻言哭笑不得,人家已经张罗娶小妾了,得意什么:“胡闹!”
夏之顺赶紧扑母后怀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