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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您先答应我,这事只有您能做到,您答应我我就起来。”
不知道他是读书读的愚了,还是拥有着大智慧,我坐到椅子上,无奈的想起那上次做好事付出的惨痛代价,看了眼莫离,莫离眼皮都没瞭,脸上写了几个大字,你做主。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势,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齐彧,为他的一片孝心打动,都云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一个饱读诗书的人恐怕更是一个骄傲的人吧,能给我一直这么跪着,如果不是真的为难,至真至孝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卑微低三下四吧,我叹了口气,用手扶他的时候心里想
‘罢了,大不了帮完我不要人家感谢的东西就是,就让他欠着我吧,免得我又指不定付出什么代价呢。’口里说着
“齐公子你起来吧,我答应就是,你坐下慢慢说。”
齐彧的眼睛瞬间点亮了,他惊喜的一把拽住我的手,又觉得失礼,猛的松开,手尴尬的搓着两侧的衣袍,我眯了眯眼,他这个小动作说明……
齐彧已经坐在我对面,我看着他,他红着脸做了半天思想斗争,终于一咬牙,我想要说了,斗争完毕。果然,
“莫公子,我知道您就是传说中的雪山飞仙,您是幽冥老人的徒弟,实话实说我是来求您给我爹救命的,不瞒您说,我是西景的人,我们是西景的一个大户人家,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而我从小就对管理家没兴趣,我就喜欢舞文弄墨,诗词歌赋,书法丹青,我爹疼爱我也不逼迫我,一直操持整个大家,为这个家呕心沥血,在年前病倒了,请了很多大夫都素手无策,我们甚至请了西景宫里的御医,可御医说我爹是常年伤心伤神,不得休息,伤了体内各脏器,气闷郁积所致,这病可大可小,不犯就跟没事人一样,可一旦犯了就如同山倒,心力衰竭无法支撑,而要想救治世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幽冥老人的金针,把我爹体内的郁积之气导出体外,然后在用天下至灵之兽雪狐的血为药引,雪狐的血养心神,只有用它的血才能控制病人已经衰竭的心力,今后慢慢调养方能见好,但再也不能劳心劳神了,只能静卧休养。”
说到这眼里已经泪光闪闪了,我则愕然了,要我帮忙可以,但是要雪狐的血,我不觉摸摸已经跳出来窝在我怀里的雪狐,而雪狐仿佛也感受到了我的担心,用它的头拱着我的衣服,好像在撒娇一样。
可能感受到我的犹豫,齐彧忙解释
“莫公子,放心,用雪狐的血做药引只是前三天,每次用少量的做引即可,三天后可去掉药引,但喝别的药物即可控制。因为这雪狐是天下至灵之兽,在下深知您和它的感情深厚,所以在下也是不好张口,可是,真的是没办法。我派人寻找幽冥老人很久,但都没有幽冥老人的下落,后来查知莫公子是幽冥老人的得意门徒,我爹能不能得救,现在就在莫公子一句话了。只要莫公子肯救,我齐彧今后愿为莫公子赴汤蹈火粉身碎骨。”
说完那俊俏的双眼诚挚的望着我,我暗中思量他话里的可信度,我倒不要他的粉身碎骨,只是他也深知雪狐是天下至灵之兽,能养人心血,万一他要是不满足与雪狐的少量血,或者干脆把雪狐给炖了,我浑身一个冷战,齐彧真是个聪明人,看出我的疑虑,举起单手对天发誓
“老天在上,我齐彧在此立誓,如果莫公子能救我爹性命,今后我齐彧终其一生无以为报,只要莫公子想要的东西我齐彧拼着一口气也要达成莫公子所愿,至于雪狐同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好好奉养,绝不让手下之人动雪狐一根毛,我在雪狐在。”
说完眼睛定定的看着我,那里是坚决,是恳求,我终是不能拒绝一个至孝之人的请求的,轻叹了口气,说到这份上了,
“齐公子,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我信你。我和你走这一趟,但是丑话说到前面,我毕竟不是我师傅,我的金针不能和师傅比,我尽力而为,如若不行,我……”
没等我说完齐彧打断我的话
“莫公子,齐彧感激不尽,不论结果您都是我齐彧的救命恩人。”
第47章齐彧之伤
坐在齐彧宽阔豪华的马车里向前行进,真是有钱人会享受啊,我不禁暗自赞叹,这还真是舒服,比骑马舒服多了,八匹大马拉着这架豪华的马车我们已经奔西景梁城出发有几日了。一路上齐彧很是照顾我的感受,只要我稍稍感觉不舒服,不用我说他马上休息,其实我不是矫情的人,我知道齐彧心里一定惦记父亲的病,所以我从不提出休息的话,日夜的往西景赶,可齐彧是个体贴的人,总能看出我的需要。为此我只能抱歉的冲他笑笑,然后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疲态。
马车上齐彧背靠着马车边,本来他要求在外面骑马的,可是我知道他一个文弱的人,还不如我体质呢,这样赶路一定受不了,所以软硬兼施的把他拉了进来,我说我自己闷的慌,让他来跟我说话解闷,他不好意思回绝只好上车。
这几日我们通过接触我感觉到齐彧这个人很好,很温柔,很体贴,总是替别人想的多,温婉腼腆,动不动就脸红,是一个新好男人的形象啊。这要是放到现代,这样的好男人早就被哄抢光了,此时齐彧背靠着马车,眼观鼻,鼻观口,仿佛老僧坐定一样,目不斜视。我不禁暗笑,这更证实了我的猜测,饭馆里他激动的拉住我的手,而后急忙避开,我就猜他知道我是女的,现在这样更证明了。
我咳嗽一声
“齐公子,说说你父亲的病吧,我了解一下做到心里有数。”
齐彧抬起头瞄了我一眼,没有低头而是把眼睛的焦距放到马车顶,仿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他缓缓的说
“说起我爹的病都是我不孝啊,我知道爹就是累的,我无心我家的产业,只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我自己喜欢的事上,每天呼朋唤友吟诗作对,绘画斗酒,却从不问自家的事,我爹心疼我娘早逝,一直不肯要求我做事,而我爹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姨娘生的都是女儿,这样我爹一直瞒着自己的病情,勉力的支撑这个家,为了不让我担心,还严令家里人不准告诉他的病情,直到……直到年前在我家主业遭受严重问题的时候,爹一口气没上来,口吐鲜血,这一下子就病倒了,而我,,这个不孝子才知道爹原来已经病的那么重了。”
说到这齐彧呜咽着难以说下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云只是未到伤心时,齐彧痛苦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把头狠狠的撞击在旁边的马车辕上,发出崩的一声巨响,外面停了下来,书童问
“公子要休息吗?”
我冲着外面喊
“不用,没事,继续赶路。要快。”
把手帕递过去,齐彧感激的点了下头,接了过去。看着眼前这个满心自责的男人,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往后靠在车边缘,闭上眼睛不想泄露了自己内心的伤痛。
我何尝是个好女儿呢?回想在我竞争主编的时候,我妈妈生病了牙龈里长了一个瘤,怕我担心都没有告诉我,只说要出门玩一阵和我爸爸一起去医院拍片,还好是良性的,然后住院割掉治疗。等好了出院也没有通知我,直到我竞争完主编,喜讯传来时,我才在爸爸喜极而泣的低语中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这些为人子女的,真该反省反省自己了,父母给我们的爱是汪洋大海,怕我们冷了怕我们热了,宁可自己受苦也绝不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一力承担了所有的痛与罪,只为给孩子一个安宁的港湾。而我们呢?回馈给父母的爱何其少啊。齐彧还有机会可以弥补,起码他还能为他父亲做些什么,可我呢?我还有机会吗?心纠痛起来,眼泪静静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爸爸,妈妈,心里一遍一遍的狂喊着,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还做你们的女儿,那时候女儿一定好好的回报你们的爱,那时候女儿一定永远不离开你们,那时候女儿一定一定一定……
雪狐此时跳到我肩上,这个小家伙总是能敏锐的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在抱它入怀的同时用袖子擦掉了已经满脸的泪水,把头埋在它温暖的毛绒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看齐彧也歪在一边睡着了,我掀开帘子看外面,莫离打马过来,以为我有事,笑笑放下帘子,莫离总是不离不弃的守护我,我开心的时候她跟着开心,我不开心的时候她默默的陪在我身边,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桃儿,总是不自觉的就想到桃儿,紧紧的抱着雪狐,把脸贴在它狭长的眼睛旁,心里已经慢慢的变暖,这里也同样有我要守护的,桃儿为了我甚至丢掉了性命,我没有理由在这里自怨自艾,我的伤感我的悲痛都于事无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