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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那咱们直奔主题,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精神抖擞道:“其实是想和您做个交易。您现下即将大祸临头,我救您一命,换您带我离开裴府,到您家里去。”
上官婉儿疑惑的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早料到你会这么问,咱有准备而来的!我一字一句的说:“麟德元年,梦得金秤,凭此手中物,称量天下士!”
上官婉儿身形巨震:“你怎么知道我出生时候,母亲的梦事?”
废话,你后来那么有名,人称一代“巾帼首相”,你的生平事迹,新旧唐书都一条条写着呢,俺能不知道么!
我故作神秘的说:“冠绝天下的袁天罡大师之徒,曾经是小的家中旧识,奴婢年幼时,就习得袖里乾坤之术,能卜过去未来不少事情。后来天灾年年,家道中落,沦落相府,因平时素闻您的才名,知道您的贤德,故提出此一交易。”
上官婉儿将信将疑道:“你说我即将大祸临头,你指什么?”
我说:“张昌宗。”
婉儿抬手扶住发髻,显然脑袋有点晕。
我又道:“您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那是,您两位大人偷情都偷到武后的龙床去,名垂千古了嘛!
婉儿颤抖着问我:“若当真事发,如何解救?”
我接着道:“此事半旬内必然东窗事发,天威震怒,我说出解救之法,您可事前应对。但如若应验,您必须答应我的条件,立刻向裴相要下我,到您府上伺候。
您想想,不行您就作罢,左右您不吃亏,何不一试?”
婉儿不愧是女中豪杰,此时此刻突现出做大事的能耐,她微微思索了一小下,很快一口答应道:“可以,只要应验。”
我说:“到时只有一人可以救您,您必须死缠烂打,求他维护,方能躲过此劫。”
婉儿问:“谁?”
我定了定神:“还是,张昌宗。”
当晚,后院茅厕旁,顺利谈成了一笔交易,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三日后,我偷偷在裴相和夫人的私房话中,听到宫中传出秘闻:上官秘书与武后的最宠面首张昌宗私相调谑,不幸被武则天撞见。武后当即拔取金刀,插入上官婉儿前髻,伤及左额,且并怒目道:“汝敢近我禁脔,罪当处死。”
张昌宗跪地求情,说尽好话,不知道最后用了什么法儿,反正使尽浑身解数,婉儿才得赦免。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得以安慰的是,第二天一早,裴相就叫我收拾包袱——裴府来了一款轻衣小轿,一溜烟,把我接去上官府了。
正文 梅花
更新时间:2010…9…7 15:11:17 本章字数:2760
这上官府;一进去就蒙了我半个月。
我自从被轻衣小轿接到府中后,就给一个老嬷嬷安排住在了侧院的一间房里。没有人指使我做什么,所以看来我改变了下人的命;但是,我想从侧院走出去瞧瞧时,却总有两位门卫大哥,死死拦住我禁止出行——那看样子,我也没捞到当门客的命。
那总让我在这小院子里呆着,干啥呀?我暗自嘀咕——一日三餐,除了睡,就是吃,这年头,没听说时兴养猪啊?
从不解,到焦急,到疑惑,到淡定,一转眼,十五日就这么过来了。
就在我快要闷的发霉——念完《金刚经》,转念《圣经》;念完《圣经》,转念《道德经》;念完《道德经》,转念《古兰经》的这个夜晚,蒲牢四哥从天而降,我看见他的时候,激动的觉得他浑身都在冒金光。
蒲牢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女孩,长长的黑发披散着,遮住了脸,我看不清,但是,那一袭红衣,我却分外熟悉。
我结结巴巴的指着她问:“嫣……嫣红小姐?”
蒲牢点点头。
“不是吃了《龙宫奇方三十首》的方子?治疗速老症的药丸应该很有作用啊?我们离开的时候,药效还发挥挺好的呢!”
蒲牢无奈的长叹一声:“药方是发挥了作用,一个疗程结束,完全达到了《千金方》记载的效果。可是我们当时都忽略了,书上记载的效果是什么啊!”
我马上回想起来:“……炼蜜为丸,每丸重10克。每服3丸,日服三次,三十日即愈。且每日均可见药效,直至回复原样……”
“对,你想想,嫣红小姐喝了玉红草酒,后来又得了速老症,她最初的原样是什么?”蒲牢无可奈何。
“对啊,还是那个当年五岁在后花园捉迷藏的小女孩!”我惊叫。“怎么会这样啊?那,你岂非又要等她慢慢长大?”
蒲牢笑了笑,道:“等就等吧,我还等的起。”
我遗憾的转念说道:“难怪密陀僧临死的时候,会问你,如果爱情是重复,那么他们那样的命运,看见了前路,你还有耐心等待吗?你还有信心承担吗?你还有痴心继续走下去么?——原来他根本已经料到,你们会重复他们的前世,他一直在提醒你!”
蒲牢正色对我说:“这是一个自然的进程,没有妖法可言!”
我想起狸曾经跟我评价过,龙的爱。
他说,龙的爱,象星辰,有一半是冰冷,有一半,是牺牲。
永远会把最柔软的地方,隐藏在谁也看不见的最深处,是最深层的抽离——是对世俗的种种界定的道德观,最深层的抽离——不管人间的想法如何,只坚持自己认同的,自己认定的,最真的东西,最本原的自然规律。
现在想起,恍然如梦。
我问:“为什么现在带嫣红小姐离开?”
蒲牢告诉我,上官婉儿把我接走的当天,后来裴相就在早朝的时候,出事了。
武后当着文武百官,问他:“卿家以为徐继业扬州起兵一案如何?
裴相老老实实的谈了自己的想法,认为睿宗皇帝虽然年长,但从未亲政,说话办事,都不靠谱。
于是他奏请武后亲自处理,那么徐贼的讨伐问题,就不攻自破了。
(PS:所谓高薪就是高风险,你看人家朱元璋的大臣们,每天去宫里上朝前,都要和夫人子女交代好遗言,都是有先见之明的:伴君如伴虎嘛!)
结果,御史崔察乘机上言说:“裴炎伏事先朝二十余载,受遗顾托,大权在己,若无异图,何故请太后归政?”
谋反,这是大罪,当天,裴相就下狱了,根本没能再回家。
武后命御史大夫骞味道、御史鱼承晔做主审。尽管很多大臣纷纷上奏营救裴炎,武则天都置之不理——敢情正要除掉眼中钉,好容易才逮到这抄家灭九族的机会,把前朝的残余势力,连根拔起呢!
于是,速战速绝,就在我浑浑然被软禁在这偏僻的小院子的时候,裴大宰相,一代人杰,已经被“喀嚓”掉了。
今晚,蒲牢趁着军兵们抄家抓人的混乱机会,把已经和夫人一起上吊的嫣红小姐,救了出来。
我问:“为什么不救其他人?你要是早点来,我一定拜托你救小梅姐姐,钟老管家……”
蒲牢解释给我听:“但凡是人,生有时候,死也有时候,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事万物都有定时,无论是神,或者妖,都不可以逆转。
嫣红小姐要不是吃了铅黄大妖的本体,已经不算是人,谁都救不了……”
我一阵唏嘘:“裴相好歹是太子和上官婉儿的老师,太子不行了,婉儿在宫中的势力却正如日中天,为什么她不救裴相?”
蒲牢道:“上次张昌宗在武后面前,虽然求赦了上官婉儿,武后自己也回心转意,但是,她毕竟当时激动,金刀刺在婉儿左额上,伤的很重。
这么多天,婉儿不要说早朝,简直就象是得到特批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偷偷召集了长安所有顶尖一流的名医,治疗她的脸。但是,伤虽然养好了,却留下很难看的疤痕,算是大破相了。”
原来是这样,我心中暗自有了计算。
蒲牢问我,和他们一起会东海不?
我摇摇头,回答说:“上官府也不是我长留之处,我的梦想还是在西市开个小店,做个逍遥自在的小散人。
如今,离开裴府已经迈出了第一步,现在,婉儿给我我一个天赐良机,就在眼前了。”
蒲牢信任的拍拍我的脑袋,语心重长的说:“如遇紧要关头,只要拊掌相击,重响三下,和孙思邈一样,对着天空大喊一声:我要到无何有之乡去! 就可瞬间到达我东海龙宫。”
我感激的对他挥挥手,目送他抱着那一袭红衣,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绝食,以此要挟老嬷嬷,到我去见上官秘书。
老嬷嬷没同意,但是看样子婉儿给她的命令是不能亏待我,所以看见我要求的这么强烈,她很是为难。
我明人不做暗事,挑开天窗,把亮话直接说了:“咱知道婉儿小姐脸上得了病,咱有治疗的特殊方子,保管药到病除。你不去回禀,将来出了事,可别后悔。”
老嬷嬷吓的一溜烟跑走了。还没一小会儿,又一骨碌跑了回来,领着我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