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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菜!苦着脸我评价:“诸位啊,这朝阳公主,还真是个人物咧!”
钱嬷嬷抿了一口茶水:“所以,公主做出后来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奇怪。
我还记得,那天夜里,公主反常的把我叫进屋里,反手把门关的铁死。我张望之下,发现公主之前在房里,一直在画画。
桌上摆的,正是已经成功的《昭君出塞》。
公主轻轻跟我说,月秀,我把你转到童姑姑那里去了。明天一早,你就去童姑姑的房里候差吧!
我心头一紧,童姑姑是我们下人议论里,最善良最会做人,在宫里暗中一直有点小势力的“大”姑姑。她人虽年轻,在宫中年数却不少,地位之所以明着现在屈于几位“大姑姑”里最低,甚至比不上和她一道进宫的人,但那是她自保的结果——童姑姑其实蛮漂亮的,后来给武才人要了去照顾陪侍。
朝阳公主不会无缘无故为我安排新的好去处,她凡事都是有计划的。我眼观鼻口,心中诧异,想问,但急急出不了口。
公主似笑非笑:“月秀,我明儿就要走了,你是我这么多年来,身边少有的体己。你会帮我的,对吗?”
我忽然觉得身上的燥热感越来越重,不由自主的点头。
公主拉着我的手:“月秀,我不想去和亲。
一来,我太了解我自己,我承认,和亲的苦,我吃不了。如果单是身体,我愿意;可是,麴朝也把我当成政治上的“大唐的公主”,那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了——我怕我也是早死的下场。
二来,我很清楚,我身为李唐的女儿,我不能违抗父皇——是他把我养大,在万人中央,给我一切荣光;那到了时候,为了他的江山,他的家国,他的天下,皇家的女儿,是必须去的。
三来,以我对时事的了解,以及对军方的态度的揣测,对国库的探底,再过一年,父皇恐怕就会对西胡,漠北,有所动作,所以,去,明摆着就是不得善终的牺牲品。也许到了明年,国力充足了,父皇更是需要一个牺牲品的由头。
因此,月秀,我不和这趟亲。这趟亲,在我看来,和的毫无意义。
因此,月秀,我也会付出我的代价。我会舍弃公主的名号,舍弃千岁之尊,舍弃我所拥有的一切的一切——我,朝阳,要离开了。”
你们知道么?月秀我听到公主口出此言,当时就忐忑不安起来。
“公主,你决定逃婚么?”我问的小心翼翼。
公主认真的告诉我,她决定不做皇家的人了,她要从这吃人的内院奔出去。
我焦急万分:“公主,这里有无数高手,侍卫,差役,还有下女,你孤身一人,怎么能够逃离?”
公主轻飘飘的说:“我有把握。我以前备下的一颗棋子,终于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我不解,公主指指北边儿:“那里,梓一阁,那里,我有助力!”
我吓的差点昏倒:“公主,那是内宫禁地,皇上和长孙皇后有明令,靠近者,立斩不饶啊!这些年,没人敢提起的!”
公主的脸上,又浮现出神秘的微笑。
正文 武后嫉恨的原因
更新时间:2010…9…7 15:45:03 本章字数:3455
梓一阁,三宫六院,不,是整个太极宫城,都没有人敢靠近。
那里被下昭为禁地,外面有专人把守,行者止步。
下人们有时私下嚼舌根,借着家长里短,打发闲暇而寂寞的宫中时光时,也讨论过那里。可是就连把守的大哥们都说不上来什么,任何人都淡心了。日子一久,习惯成自然,毕竟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要紧——在宫里当差,本来就已经是把脑袋系于裤腰带上的活计了,谁还冒那险啊,又不是猫,能弄出九条命。
钱月秀自己也是侍侯婢女做了很多年,才略微得知一点:皇上和长孙皇后以一年半载的频率,去过几次;她万万没有料到,朝阳公主的胆子那么大,居然冒天下之大不讳,潜入梓一阁。
我们听的也是云里雾里。我心悬朝阳公主逃婚一事,赶忙追问:“那公主在梓一阁里,究竟遇到了什么呢?”
老嬷嬷神思恍惚,微微一怔:“我也问公主了,不过她没肯仔细说。她只讲,她在那里面,遇到了两个人——不,不是两个人,是一个半人。
根据她的说法,那一个半人,均是想离开梓一阁的,但是全没有办法。这一次,是瞅准了机会,公主和他们里应外合,又经过多次劝说和商量,经过极其复杂的商议,经过极其艰难的选择,其中那半个人作出了自我牺牲,才能有办法帮他们出逃于禁宫大内。”
“那是什么办法呢?”某离看样子已经身临其境,也在为古人担忧。
钱嬷嬷回想起什么,浑身一颤:“我也不知道。只是公主拉着我的手,解释完就吩咐我,给她的潜逃做最后的帮助。
我没有话说,她这样的主子的吩咐,我是难以推辞的。当夜,我给她准备了一套我平时所穿的宫服,又混来了一套小太监的下服,帮她支开了咱们殿里的夜伺姐妹,把她送到了后院的门口。
在那里,半夜,我们等来了一个浑身上下套着斗篷的人。那人没有提灯,在晦暗无月的深夜,走动居然毫无难度。瞧见他快靠近,公主就嘱咐我,把准备好的衣服给她。我料得公主不会带我,于是,我拔下头上的簪子,交给公主。
那个簪子是我进宫时,家里唯一攒聚银两打造的。父亲留我作为纪念和凭据。货真价实的纯金。公主待我如亲人,虽然贵为千岁之尊,难免有她娇纵的脾气,但我知道,她坦诚,光明磊落,她给我安排好后路,我也心怀希望,公主此次出逃能够成功。
我当然知道她矛盾的很久,但是,只要她下了决心,选好了自己要走的路,我毕竟只是一个下人,我还能说什么呢?唯有祝福而已。所以,瞧见公主只备衣裳,我把金簪交给公主,告诉她,外面的世界不比宫内,处处都离不开这阿堵物,携一个随身,也好救急。
公主感动的哭了,她伏在我肩头,依依不舍的说:“月秀,我已经在书房留了信笺给长孙皇后。你莫彷徨,莫哀惑,莫怕父皇为难我宫中其他姐妹。”
我苦笑,只当公主在造梦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公主手下,哪个逃的过一死?我试探的问:“公主写什么,能让长孙皇后保住安阳宫?”
公主尴尬的在我耳边低声道:“父皇有次带我在太极殿嬉戏时,笑闹着喊过长孙皇后的闺名。我就是抓住了这个,跟长孙皇后提起了过往的很多人,很多事,请她发慈悲之心,莫要辜负她的名姓。”
我大愕。长孙皇后皇后的闺名?遍及宫中,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小苹果迟疑而好奇的忍不住询问:“长孙皇后的闺名是啥啊?”
某离撇撇嘴,爽快的接口:“观音婢。”
我戳着他肩膀:“喂,你怎么知道的?”
某离顿时言辞闪烁,看着钱嬷嬷也投来和我一样疑虑的眼神,心虚的扭头,东瞅瞅西瞅瞅,故作张望状。
我一掌拍在这小子背心,揪起他的发稍:“快!从实招来!”
某离闷哼着从我手里抢过发稍:“老戴,老戴啦!我原误以为这幅是长孙皇后画的,跑去找老戴,老戴纠正我,解释了不少,告诉说,长孙皇后在宫内一辈子很少作画,但凡作了,留下的暗款,都是一个“婢”字!”
我嗤笑:“钱嬷嬷,这幸好,长孙皇后的小名,是观音婢啊!朝阳公主,还有机会和借口游说一番。”
某离捂嘴:“非也非也,就是前朝的皇后,朝阳公主,也还是有机会和借口游说一番
滴………”
我怒,此子欠揍,最近老和我抬杠:“离,你怎么说?”
小飞飞把头塞过来:“李唐夺的是大隋的江山么!我听闻,隋文帝的皇后,名为:独孤伽罗。黑市上说,观世音菩萨,东至中原的时候,画像都是男儿身的。
近百年来,就是这两位皇后的关系,全做女子态啦!”
我嚼着这番话:“独孤伽罗,观音婢,两朝最传奇的女子,起的都是佛名啊!”
离笑我少见多怪:“论说这文帝的皇后独孤伽罗,他老爹独孤信,才是史上最牛的岳父咧!”
小苹果惭愧道:“你们说的,我都不知道!再给讲讲吧!”
离摇头晃脑:“独孤信,西魏一代名将,战功卓著,官居宰辅。其声名远播大河上下,长城内外。这个咱并不多说,毕竟这青史长河中,名将大相,多如牛毛了。
可他的与众不同,在于他能生出人家名将大相生不出的——好女儿。”
“啊?”大家一起张大嘴巴。
离摸摸鼻子:“他的一个女儿,嫁于西魏皇帝宇文泰的长子宇文毓,也就是后来的“周明敬皇后”,生周宣帝宇文赟;
他另外一个女儿,嫁给普六如坚,也就是大隋朝开国帝杨坚,是封“文献皇后”,生隋炀帝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