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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宽厚结实的肩膀不再是杀人的武器,而是温情的家园。
可是等到了镇上之后,信只得哭笑不得的随着琥珀去吃街边竹筒饭,泰国属于热带亚热带国家,多雨多竹,而且胜产香米,于是就催生出了别具特sè的泰式竹筒饭,将选好淘净的糯米用椰汁泡上几个小时之后,装入已经削好的竹节,倒入椰汁将口子堵上,在推车上专用的灶台上,呈立式摆成对靠的两排,然后由经验丰富的小贩不断的随着火候来翻捡,热浪滚滚中,周围都是一股椰汁混合着糯米和竹子的清香,煞是诱人。
待到竹筒饭熟了之后,再用砍刀来将竹筒砍开,此时就可以看到椰汁已经完全被收干,只剩下雪白中夹杂微黄的米饭呈现一股圆筒状,(微黄是烤黄的竹子沾染上的。)信一口咬下,只觉得那糯米竹子混合着椰汁的清香和清甜在唇齿之间无声的蔓延开来,信觉得爽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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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怜惜
也许是因为信本身并不是本国人,所以虽然他吃着清甜爽口,却是吃了一颗之后就不再尝试了,倒是琥珀迅速的将自己的那根竹筒饭一扫而空之后,便可怜巴巴舔起了手指,信忙给她又叫了两根,然后到旁边的水果摊上榨了两杯果汁,递给琥珀一杯,然后静静的看着她狼吞虎咽。
琥珀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信的果汁刚喝掉一半,她已经满足的抱着微微鼓起的小腹朝着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信也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将她脸上沾着的饭粒给擦掉。
他随口问道:“你上次来这里吃东西,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琥珀掰着手指想了想才犹犹豫豫的说道:“好像是我去年生rì的时候吧,那天nǎinǎi到集市上卖掉了一只鸡,然后就带我来这里吃竹筒饭。”
信的笑容不由微微一滞,看着瘦弱的琥珀心中不由一阵怜惜,本来已经下定的决心再次动摇起来,随即他释然的笑起来,对着琥珀道:“今年你生rì的时候哥哥会送你好多好多礼物,好不好?”
琥珀不由高兴的拍着手笑起来:“好啊好啊。”但是她马上就沉默下来:“不好,会花掉哥哥很多钱的,哥,琥珀不要礼物好不好。”
对于懂事的琥珀,信还能再说什么呢,付掉钱之后,他带着琥珀在镇上开始了大采购,吃的穿的用的他买了一大堆,琥珀自然是竭力反对,但是却被信不动声sè的偷换概念:“你既然不想哥哥乱花钱,那就帮我砍砍价吧,这样咱们的损失不就减小了吗?”
十来岁的孩子哪里会多想,自然是为了挽回哥哥的损失乖乖的去砍价了,倒是信乐享其成,只需要掏钱就足矣,就这样买了不少东西,信都拿不了了,最后还是雇了一个三轮车给拉回去的,琥珀为了省钱自然是想自己拿回去,于是信脚上的伤口突然就痛了起来······
到村子里的路并不好走,一路上颇有些颠簸,琥珀让信坐在长垫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膝弯处垫上新买的衣服,最后将他的脚掌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颠到信的伤口,信强力拒绝,可是这小丫头哪里肯放,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信突然问道:“咱们村子里有学校吗?”
小丫头很是奇怪他怎么会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有。”
“琥珀,你老实的回答哥哥一个问题好吗?”信很严肃的问道:“你想读书吗?”
小丫头的脸上流露出几分黯然,默默的低下头不说话了,车厢你的气氛顿时沉重起来,信点点头道:“那哥哥明天就带你去学校上学好吗?”
琥珀咬咬下唇道:“哥,我不想去读书。”她看着信眼睛开始泛起泪花:“我真的不想去读书。我想去打拳。”
信伸手摸摸琥珀脸上被打出的淤青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怕,你专心上学就行了,一切有我呢,要是有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信挥舞着拳头凶狠的道:“我就打死他!”
看着信的样子,琥珀不由得破涕一笑,但是她还是犹豫的道:“可是我和查猜师父签了契约的,我必须得在拳馆打到三十岁才能离开。”
信肯定的道:“这个不是问题,我可以搞定。”看着琥珀开心的样子,信的心中却有一股怒意逐渐升腾,一个泰拳手的运动生涯很短,在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可以到达巅峰,三十岁已经衰退得很厉害,一旦退役,各种各样的后遗症都会爆发出来,因为他们不仅训练很残忍,比赛也更残酷。所以很多拳手都在贫穷和病痛中早逝。
这是他马的卖身契!
查猜给了琥珀一口饭吃,让这个小女孩可以勉力的支撑住一个家,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善人,他会残忍的压榨出琥珀的每一分价值,这也是信为什么会jǐng惕和厌恶他的原因,天上永远不可能掉馅饼,即使掉下来了,那也只会是一个个的陷阱,信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查猜对他的欣赏和支持,绝对不止这一个原因!
到家了之后,还是下午,玛娜nǎinǎi并不在家中,想是卖菜回家之后又下了地,信让琥珀去将nǎinǎi叫回来,自己将东西全部搬进家,这些东西可不少,琥珀和nǎinǎi的衣物,风扇,食物,甚至还有一台二手冰箱和二手电视,这里气候炎热,可让信
给好好的除了一身臭汗。
玛娜回来看到信买了这么多东西,尤其知道那钱的来源之后,自然责怪无比,她的儿子就是死在擂台上的,如何不知,这运动队身体的伤害xìng,哪怕琥珀去打拳也是背着她悄悄的签了契约,好比饮鸩止渴一般,她现在牙齿都快掉光了还拼命的存钱,就是想要在有生之赎回琥珀的契约。
信老老实实的站着听着玛娜训斥,但玛娜一旦说要将东西退掉,他的脑袋便摇得和拨浪鼓一般,玛娜如此训斥,他并不会多想,只会愈加为这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的关心而感动。
“要是我的家人也可以这样在我耳边训斥我······”信不由有些黯然神伤“可是我却已经记不起他们了,我的妈妈现在会不会在为我流泪?”信的眼圈忽然红了。
玛娜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到了信的心,赶忙呐呐的住口不语,看着信咬着下唇的倔强样子,她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带着琥珀做饭去了。
······
夜sè已深了,信却在席子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许是因为天气太热,也许是因为今天打斗被伤到的地方在隐隐作痛,也许······
信忽然烦躁的低喝一声,他焦躁的站起来,浑身净是细密的汗水,他走到风扇前将风开到最大,但依然不能将胸中的焦躁之意稍稍减缓分毫,黑暗中他的双瞳中闪现着若鲜血一般的红意!
最终,他小心的走出竹屋,缓缓的朝着琥珀捡到他的河边走去,今晚上没有月亮,黑暗笼罩着大地,偶然厚厚的云层中还穿出隐隐的沉闷雷声,就若信此时的内心一般并不平静。
大自然在大部分时候都是宽容而淡然的,就若这条河一般,无论信的心情是好是坏,它都静静的流淌着,黑暗根本就阻挡不了信的视力,他看似在静静的看着河面上的波涛,实则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
我当时的衣着只剩下一条丛林迷彩裤和一只靴子。
我身上受着枪伤。
我会说汉语。
我是谁?
我的家人是谁?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一个个的问题就若一张无形的大网一般将他笼罩,答案好似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的手却总也伸不出网!
随着他的思考,他瞳孔中的红意也好似电脑处理器上的灯一般闪烁不定,但是无论他如何去想,都没有答案,他的脑子越来越乱,一股疼痛的暴风在脑海中渐渐翻卷而起!
信不由痛苦的哼了半声,背上的汗珠随着脊椎欢快的滚下,原来一直以来,他的内心都渴望着找回过去,都想着可以找到真实的自己!
他猛然咆哮起来,那痛苦的嘶嚎在安静的夜空下传出很远很远,“给我记起来啊!快给我记起来啊!”
信一拳就砸在了自己脑袋上,此时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老高,眼看着就好似要生生撑裂肌肤一般!但是他依旧不管不顾的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他失忆了,他忘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那也许是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爱人,他的责任!
他怎么可以忘?他怎么可能忘!
信忽然怒嘶着重重的一头撞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那树受到如此重重的一击,树叶潸潸而落,就好似蝴蝶在无力的缅怀秋天一般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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