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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皇党方面是没有异议的。俄国的杜马选举和宪政改革本来就是沙皇当局自己提出和组织的嘛!
到了1877年12月的时候。原本清冷的彼得堡街头突然挤满了刚刚从西部前线回来的复员军人。一个个都胡子拉碴,穿着肮脏破旧的军服。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白天就在俄罗斯帝国的首都街头茫然的游荡,还有就是喝酒、打架、闹事,成了这个城市中最不受欢迎的人。
而到了晚上。他们则会回到全俄革命委员会安排的临时营地去吃饭睡觉——由于经费紧张,全俄革命委员会一天只能提供他们两餐,除非他们愿意加入所谓的劳动大军,否则就只能这样半饥半饱的过日子。至于送这些人返回家乡去的火车,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无法抵达彼得堡,倒是从前线送人过来的火车一列列从没有间断的时候。
刚刚从芬兰返回彼得堡的大明帝国的大使张佩纶有些疲倦的从马车上面走下,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公事包。大部的就朝这栋建于1870年,完全是中式官衙风格的使馆里面走进去。园丁和仆役都恭敬的向他行礼,这些人都是从国内带来的。跟着张大使在俄国呆了有一段时间,一眼就看出他们的大使先生正心事重重呢。
张佩纶只是一直向客厅走去,在客厅里面已经有一个穿着考究西服的中国人在等着他了。这位先生不用说。当然是中国社会党的领袖蒋肇聪了。他这些日子还居住在这座占地颇为广阔的大使馆中,有自己单独的院子,是和秘书以及波兰带来的情妇一块儿居住的。而且所有的花销全都是大明外交部的,俨然就是大明帝国驻彼得堡的特使了。
看着张佩纶铁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蒋肇聪起身拱了拱手,微笑道“幼樵兄。什么事情惹老兄不快了?该不会在大街上让俄国退伍兵给抢了吧?”
俄国退伍兵在大街上抢劫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不少使馆工作人员和在彼得堡的外国商人都遇到过。蒋肇聪也不例外。不过他这个人“运气”好,总有“见义勇为”的俄国好公民出来救驾。
张佩纶听到蒋肇聪的笑话,苦苦一笑,疲倦的在一张太师椅上面坐了下来,仆役给他送上了清茶,他端着茶盏喝了一大口,才道“肃庵,你出门都有俄国义士暗中保护,何况我这个正牌大使?这些民意党再胡作非为,也不至于让大明大使当街被抢被殴吧?只是咱们在这里的商侨都倒了霉,我这个大使还得一家家上门慰问……然后再去冬宫找人抗议,可就是没有人理睬,看来我大中华的国威还不够强盛!”
看着年轻气盛的大使在那里发牢骚,蒋肇聪只是微笑着摇头,“不是早和你说了,给商侨下撤退令吗?俄国马上就要打内战了,哪里还有什么赚钱的机会?就是有买卖,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做的了。”
张佩纶皱了皱眉,“肃庵,你这消息可靠?是从他们内部打听到的?”
蒋肇聪听到张佩纶的问题,也只能笑叹一声,“幼樵你个书呆子,这种事情是打听到的?就是能打听到,小弟也不能跟你说啊。”
“肃庵,那你是怎么知道要打内战的?”张佩纶小心的问着蒋肇聪。
“这不是明摆着的?”蒋肇聪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彼得堡都快被前线下来的退伍兵挤爆了……涅恰耶夫干嘛把他们留在彼得堡?还不是想引为己用?这些人可是在前线和德国人打了两年的老兵,只要组织装备起来,就是一支民意党大军!”
“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张佩纶连连摇头,“不至于的,决计不至于……俄民早已苦于征战,人人都想过太平日子。保皇党人又同意在土地问题上让步,拿破仑四世、威廉一世还有咱们的皇上也都表态支持俄国内部和解,民意党还凭什么打这一仗?”
张佩纶说的都是套话,彼得堡外交圈子里人人都那么说,在彼得堡出版的报纸上也都是这样的论调。不过蒋肇聪却只是摇头,“这话应该这么问,民意党凭什么不打这一仗?打了,他们会失去什么?不打,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这话怎么说来着?”张佩纶反问。
“现在的全俄革命委员会是民意党占大头,因为彼得堡革命是他们挑头的。”蒋肇聪轻轻转动着茶盏,给张佩纶分析,“可是民意党在俄罗斯国家杜马中的席位却不多,因为在俄罗斯全国杜马选举的时候,民意党还是非法的。现在杜马里面的民意党人还是借着社会党、社会革命党的名义去参选的。所以一旦全民公决结束,国家杜马按照公决结果制定了新宪法,革命委员会的使命就算完成……就该由杜马中的多数党组成责任内阁了,民意党就要失去权力了。”
“……他们可以参加联合政府或是下次再选啊。”
这个时空的张佩纶可不是科举出来的清流官儿,而是顺天济世大学哲学系和法律系的双料高材生,走的是律师从政的路子,现在是济世青年党一派的政务任命官(大明的大使都是政务任命,不是事务官),满脑子都是票箱子里出政权的歪理邪说,忘记还有枪杆子里出政权的光明大道了。
“幼樵兄,民意党是什么货色我比你清楚,他们可不是搞选举搞议会的党……他们是走暴力革命路子的,是有军队的党!现在全俄革命委员会下属的30万军队都是由政治委员控制的,民意党的支部还建在了连队上。而且最近全俄革命委员会还借口彼得堡、莫斯科等城市治安败坏,准备成立全俄肃清反革命委员会!这可是特务啊!他们一手抓军队,一手抓特务,不是摆明了要打内战吗?”
“……难道真的要打?”想了一阵后,张佩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要真是如此,这些民意党人可真是狼子野心,和这样的国家为邻,岂不是天天要提心吊胆?”
“这倒未必,要是真弄出个罗俄共君联盟才难办呢。”蒋肇聪笑了起来,“德意志帝国还有咱们大中华大概巴不得民意党闹个天翻地覆吧?”
“罗马帝国可是要干涉的!”张佩纶皱眉,“我大明恐怕不会出兵相助民意党吧?”
蒋肇聪冷冷笑了起来,“那不正好把罗马帝国的军队拉出来给全世界瞧瞧?他们要是连一场俄国革命都干涉不了,这世界上谁是老大不就明摆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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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8章 乾坤倒转
在这个时空,后世的人们大多不知道这样一个事实,1877年俄国革命后产生的全俄革命委员会实际上是一个拥有议会授权的合法政府……而授权给全俄革命委员会的那个议会,就是被后世斯拉夫社会主义联盟共和国的党史和历史学家们称为“资产阶级反动代理人会议”的俄罗斯全国杜马会议。
而在1878年的1月,在彼得堡的塔夫利达宫内办公的俄罗斯国家杜马会议,还不知道自己是代表资产阶级的,更不知道全俄革命委员会要革的原来就是这个资产阶级杜马会议的命。
1月25日,在塔夫利达宫办公和开会的杜马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步行从各自的居住地赶到了塔夫利达宫。而和往日不同的是,彼得堡的街头今天显得秩序井然,扰乱社会治安的退伍军人一夜之间都没有了踪影,街头上倒是多了不少带着红色袖箍背着步枪的肃反委员会战士。在塔夫利达宫门口,更是出现了大队大队穿着灰色军服,帽子上绣着红色五角星的革命军士兵——这些当然都是效忠全俄革命委员会的军队。
与会的杜马议员们都没有太在意他们,虽然全俄革命委员会在军中设了政委,民意党还在军队里安插了支部,但是这样的行动杜马议员们都是理解的——涅恰耶夫和他的同志事先也和社会党、社会革命党的大人物们沟通过,并且取得了他们的支持。毕竟保皇党人手中还有100万大军,而且俄军中大部分中高级军官都是贵族。另外。保皇党还得到了罗马帝国和大明帝国的支持……如果革命力量手中不掌握一定的武装。等到保皇党回到彼得堡。说不定就要举起屠刀,秋后算账了。这样的事情,在欧洲革命史上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杜马会议的主席并不是民意党人,而是俄国社会党主席,著名的大思想家、大哲学家、大作家,和巴枯宁、赫尔岑两人其名的大革命家尼古拉。加夫里诺维奇。车尔尼雪夫斯基,就是那位写出长篇小说《怎么办?》、《序幕》和《小说中的小说》的车尔尼雪夫斯基。
不过同巴枯宁、赫尔岑两位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