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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辈子。哪怕是那几年大旱灾,他也没有如此期盼着下雨。
但是老天爷显然没听到他地心声,这薄得不能再薄的雨丝。只飘了那么一会时间,就停了,甚至还不如邓肯流地汗多些:“该死的老天,为什么不下雨!”
王再起冷眼看了邓肯一看:“还是脚踏实地吧!咱们对这老天已经不寄希望了!”
可是他的心头,却比邓肯还期盼着一场豪雨、大雨,只要来这么一场雨,他的美梦就不远了。
雨,对于攻城一方来说,那简单是一场恶梦。
在雨天,很大一部分的攻城器械都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缘故而失效,甚至连弓弩都失去了射击能力,而且在雨天,攻城地士兵也绝不想冒着倾盛大雨,缩着身子,半张着眼睛冲击那坚硬的城墙。
而且对于处于野外营寨地攻城一方来说,只要雨天一至,疫病就很容易流行,成百上千名士兵没有上战场,就因为病疫而退出战场。
但现在只是春雨如金地时刻,顶多来一点雨丝就算不错了,但也因为如此,邓肯和王再起才会如此期盼一场雨,即使不是大雨也行。
但是雨不至,邓肯满脸地激愤:“这该死的老天!不下雨,我到时候拆了龙王庙!”
他们并不知道,在城外的王复剑也是看着雨丝发愁,直叫:“千万莫下雨,下雨我便拆除你这龙王庙!”
而在江陵城内,还有着人在企盼着一场豪雨。
“诸位神仙,东华帝君、南海观间……民女诚心求雨,愿以此身替江陵求一场豪雨……”
齐王后念念有词,她可以算是病急乱投医了,从齐国历代先祖到佛道两门诸位神仙,都一一求过了。
她的脸色越发幽冷了,只是上天诸神显然没有看到她的祈祷,天空的云还是那么淡淡的。
服侍王后多年的老宫女看着王后那无限幽苦的神色,在一旁劝道:“娘娘,您还是用两口粥吧!”
齐王后却是有着一种心死的感觉:“我怎么吃得下啊!这雨一刻不来,我便一刻不得安宁!”
老宫女劝道:“娘娘,这又何必了?雨不来,说不定竟陵的程展会率兵来江陵!”
王后一听此言,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云娘,你知道不知道,我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莫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安好的!”
“此时此刻,我既祈祷夫君能吉人天相,可是我不愿他活着回来,这都是为什么啊!”
他心头的苦楚,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清楚:“我既想程展程公子下一刻能率队杀到江陵,可是又不愿意负了夫君!”
她讲到这一段,心头有如滴血一般,人生最无奈的事情,恐怕莫过于此了。
“都说是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可是到了我这个位置,方知责任之重,依旧是由不得我了!”
宫女云娘在旁边劝道:“娘娘的心意,老天见怜!老天见怜!”
王后心头仍在滴血,她几乎都说不下去,强忍泪水道:“我长那程公子多少岁,又是一国之后,今日竟要屈尊下嫁,那程公子尚不肯回 应,这难啊!”
她的心头只觉得这世间最屈辱的事情,却偏偏要自己强颜欢笑,世事无常,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云娘细看这个自己从小就服侍着的王后,虽然说是天生丽质,现在也是风采依旧,但是实在是过于憔悴了,她只说道:“娘娘,老天会怜惜的!”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流出来,王后站了起来,坐在多日不曾用过的梳妆台,拿起一把梳子,轻轻地梳理了好多日子没有梳理的长 发,那个镜中的女人,实在离自己似乎太远了些。
“娘娘!”伴随着云娘一声惊呼,王后把那把短刀给放下了。
“云娘!你放心!我死不得!”王后的声音是擅抖着:“我死了,齐国就没了!”
“娘娘!”云娘的泪水那是涌出来。
王后的心情却是平静了下来:“这把短刀,是我初登后位的时候,为保贞节,而特意特订的,可是到了现在……它用不上了!”
短刀锋利,刀光如雪,但是她现在派不上用场了。
这就是命运。
王后的声音越发平静,也越发离自己远了:“云娘,替我把那件我最喜欢的罗衣找出来!快给我打盆水,弄碗粥!”
“我等着,等着程公子进江陵!”王后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说出来的:“我做他的好妻子,他的好王后!”
“为了……为了……为了……”
她强忍着泪水和悲痛,硬是说不出到底为了谁。
云娘点点头,应道:“我这就去!”
王后却是不得不屈服于了事实。
既便来一场豪雨,让围城的南楚军退走,但江陵再也不是以往的江陵,她也不能回到过去了。
她必须为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付出更多,哪怕这代价是自己。
“他想要让我怎么样,我便怎么样,我……我……只有这残花败柳而已!”
云娘才走了几步,却是又跳了回来,王后诧异地问道:“怎么 了?”
云娘的脸上尽是欢喜,连声道:“娘娘,下雨了!下雨了!”
下雨了?
齐王后顿时有了精神,向窗口走了两步,现在天空飘的,确实不是再是雨丝,只是细细的春雨,而且变得更大。
春雨如金,插苗时节,就是这么美妙的雨。
但是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一声幽叹。 ps:日语学习进行中,本月龟速更新
二百九十四章 … 决战前夕(三)
力的出征,是寂静,冷漠,甚至毫无声息的。
程展的一群女人都站在道路一侧,用力地挥动着玉手,静静地看着程展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直到看不到了,才互相拥抱哭泣起来。
在道路的正中央,仍是长长的纵队,神情严肃的士兵们在军官的率领下,意气奋发地走过了大路。
苏惠兰小声地油泣,那件黄色的道袍袖子上,几乎全是泪水,沈知慧强自打趣道:“惠兰,都快要嫁给阿展,怎么流泪了?”
她这么一说,旁边的女人都笑了,她们都是强忍住泪水,说是怎么大操大办。
苏惠兰却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回想着那一天的那一段对话。
“坏人!坏人!大坏蛋!”
……
“等我回来,就娶你进门!”
……
“谁要你娶我了!我本是风清云淡,看他世事起浮,一颗道 心……”
……
“嗯!真的娶我?可为什么要等你回来再娶我,我……我等不及 了!”
……
“因为我不过你结婚的第二天,就离开你!我想给你一个完美的蜜月!”
……
“真的?我才不相信了……我信,我都信了!”
……
“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娶我!”
……
苏惠兰就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回想着程展的承诺。
她相信,这个美好地未来就在眼前。
而在她们的对面。最觉难堪的是,还是花月婵三女,不管她们装成怎么样若无其事的样子,男人在女人身上留下的痕迹,永远会留在她们身上。佩 佩贡献
士兵们仍在徐徐地走过大道,步上一生中最艰难的征程。
在程展的命令之下,整个竟陵郡都被动员起来,无数的村镇。都为这支徐徐前进地巨龙做着最后地准备。
士兵们全副武装。队伍中有枪兵、骑兵、弓兵、输卒。个个都是威风至极,配合他们作战地是数以千计的民夫,其中送到一线作战的民夫,随身都带着兵器,战力比普通小县城的步马弓手还要强一些。
他们徐徐登上一艘艘舰艇,开始飞速向下游进发,但是由于运力有限。程展亲率主力从陆路开进,他们将越过武宁、石城两个郡向江陵进发。
这个郡都拥有着自己的州郡兵,但是加起来的实力,尚不足抵挡程展大军的一击。
这一万五千,是程展真正地嫡系主力,如果全力对付石城或武宁中的任何一郡,都有六七成把握,何况这两郡内部尚有为数不少的道贼起事。
可程展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州郡兵。但是防备也是免不了。虽然排成了行军纵队,但是广布侦骑,两侧山地皆派斥候驱逐敌兵。
但这样一来。大军的行进速度就稍稍慢了许多,这第一日在武宁郡内行军,只前进了不到三十里,这日下午,程展就准备命令各部停止前进,准备就地驻营,就听得前面骑兵大叫道:“左前方出现敌军……敌军……数量约千名,左前方!”
“准备战斗!准备战斗!”不用程展的命令,马队已经被派了出 去,后面的步兵已经开始放下随身携带的布袋,准备参加战斗。
敢以千人来挑战的一万五千大军,这种人显然是疯子,但是各部对于这种疯子可不敢轻视,虽然说从竟陵到江陵地这条路已经走了十几 遍,但这毕竟不是竟陵,也不是江陵。
“派步兵一个军,配合马队将其驱逐,并查明其意图!”
自己这方面可是兵强马壮,就是整个武宁地州郡兵都拉过来,也完全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