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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不了的瞪着他,「我高兴是当然的,我才大二耶,青春正飞扬,怀个宝宝能做啥?」
「妳以为柳媚儿几岁?她跟妳同年。」
「厚,怎么那么倒楣?跟我同年出生的人怎么会剥光自己的衣服去勾……」
「妳的意思是向我献身很不可取?」
苏静棠眨眨眼,看着俊颜紧绷的他。现在是怎样,她煮的菜有问题?是不小心加了炸药了?怎么她说什么都下对?
杜睿东冷冷的瞠视着眼前娇俏的脸蛋,他知道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但她的每一句话听来都格外刺耳。他是讨厌女人没错,而女人虽然怕他的冷峻,却也喜欢他的外表,每双眼眸中的倾慕,他是清楚的,可是她,苏静棠,她的眼神及言语,却让他想起亟欲摆脱的心灵阴影!
她就跟他的亲生母亲一样,不想跟他有太多牵连,也像她一样,只想过自己要的生活,而且,她不要他……就是不要他!
天啊,那双没有温度的黑眸怎会突地射出两道仇恶的怒光?苏静棠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好!此时气氛诡异,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至于她还想要问下去的「意外之吻」,就算了吧,干脆当作没发生过。
「呃……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她连忙起身,可才走了几步,腰部陡地一紧,在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杜睿东拖入怀中,她吓傻了,瞠目结舌的望进似乎想将她吞噬的阴骛黑眸。
「我没要妳走,妳就不准走。」
怎么反了?「你、你不是老要我走吗?」她很努力的从瘫痪的声带中挤出字来。
「我叫妳留下就留下,哪那么多废话!」他凌厉的瞪视她。
好凶!「好好好,我留,你放手嘛,这样才能好好的吃一顿饭。」
事实上,他也抱得太紧了,好像怕她逃跑似的,这样,她很难呼吸耶。
他终究是放开了她,但冷硬黑眸仍紧盯着她,瞧得她浑身不自在。
杜睿东阔步走到酒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瓶酒及杯子,再走到沙发坐下,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她,她也很识相的没再移动位置,只是……
「喝酒伤身,别喝吧!」
其实她想说的是酒后会乱性,还是甭喝吧!但她是卒仔,不敢说。
杜睿东心情欠佳,不再动筷子,倒是酒一杯杯狂饮下肚。
他通常不会这样放纵自己的,但苏静棠勾起他记忆中那最不堪回首的部份,他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自己远离被母亲遗弃的椎心之痛。
「你别喝这么猛,会醉的,我会很危险的……呃,我是说会很伤身的!」
苏静棠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危险,脑中的警铃更是响个不停,可是看到杜睿东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她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当酒鬼的本钱,不过他要是醉了,她就有可能倒大楣了。
所以她努力的劝他别喝,但她愈劝他喝得更猛、更凶,眼见一瓶洋酒都见底了,他竟然还摇晃起身的要再去拿酒?她眼内冒火,真的火大了!
「别喝了,你醉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尽吃奶力气的将他拖回沙发上坐下。
「妳会管我?愿意理我了?呵!」全身无力的瘫靠在沙发椅背上,杜睿东嘲讽一笑,但神情哀戚,有别于清醒时的冷漠,此时的他有种令人心疼的脆弱。
她眨眨眼,突然明白了,「原来你在借酒浇愁。」她真是后知后觉。
突地,他抱住她,吓得她尖叫一声。
「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一直都很听妳的话,我一直很努力的要讨妳欢心,妳怎么忍心走?怎么忍心丢下我……父亲说过只要妳愿意,妳也可以带我走的,妳带我一起走啊……」他紧紧的抱住她。
苏静棠知道他醉了,但这一席话——
她拧眉,原来……她怜悯的看着他,原来当年那个十几岁的男孩一直没有离开,还藏在他心里。
她眼神放柔。真可怜,说来,也许下知父母是谁的她还比他车福呢,拥有后再失去,是最难承受的吧!
「噢,」她突地哀叫一声,「嘿!你别压着我啊!」重得像头牛的男人居然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再见那张俊脸一吋吋的接近她,她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她紧张的警告起他,「你可别藉酒装疯,给我乱来!我会尖叫求救的,杜睿东!啊呀——」
他整个脸压靠在她的右脸颊及脖颈间,她紧闭着双眸,动也下敢动,但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有一道平稳的呼吸搔痒着她敏感的肌肤。
「杜睿东?杜睿东?」
没回应?张开眼睛,她以眼角余光看着仍趴靠在她脸颊边的俊颜,而那双眼眸竟是闭上的?
救人喔!他睡着了?!「杜睿东,你给我醒来!你把我当床啦?你重死了啦,快起来!」她努力的狂叫、用力的推挤,但一个熟睡的男人,体重可不是普通的重,她压根推不动他。
好痛又好重,她的身体都要僵硬麻痹了,她真的好想哭……
十点钟时。
「起来啦——杜睿东……」她还在做最后挣扎,但已经没力气了。
十二点时。
「起来——」她的眼皮愈来愈沉重。
午夜一点。
「呼……呼……」
熟睡鼾声响起。
「叩叩叩!」
一大清早,洪庆夫心急如焚的来敲老院长跟蔡修女的房门。
不一会,蔡修女臭着一张脸来开门,「干什么?」
「对不起!」他忙弯身道歉,俊秀的脸上有清晰可见的焦虑,「静棠一整晚都没回来,我原以为她只是会晚一点回来,可我等了又等,也打了她手机,但一直是转语音信箱,等到天亮,我不得不……」
「又来了!她到底要到哪时候才不会给我惹麻烦?!」
蔡修女怒不可遏的回头看着坐在床上的老院长,「妳最疼爱的娃儿又给我找事做了,妳听到没有?!」
老院长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笑意,但那笑意无邪,恍若稚儿。
「院长是老年痴呆症的患者,蔡修女妳……」洪庆夫看不过去的开口。
「那又怎样?她倒好,一失智什么事都落到我头上来了,你们这些人,我前辈子到底欠了你们什么!」蔡修女愈说愈火大,顿了顿,看着洪庆夫,她不耐烦的又道:「你还杵着干么,叫那些娃儿都起床找她去!」
不一会,一大群院童全被叫醒,有的知道「小妈」不见,已经开始哭闹,有的认为「大姐头」不见,可能是被警察捉走了,也哭得浙沥哗啦。
哭声震天已经够吵了,外面又传来乒乒乓乓声响,接着是一阵冲撞声,最后,是汽车急驶离去的呼啸声。
蔡修女跟洪庆夫急忙走出院外,却惊见静静咖啡小站被撞得面目全非,所有的东西都东倒西歪、不见完整。
不久,两名鸿兴帮手下在追了该辆肇祸轿车一会后,无功折返,「你们放心,我们会逮到他们的。」
「这事还是其次,重要的是静棠不见了,你们有看到她吗?」洪庆夫心急如焚的抓着他们的手问。
他们摇头,表示他们要去跟帮主报告刚刚发生的事后,便先行离开。
洪庆夫的心沉甸甸的,看着被撞得稀巴烂的咖啡站,更担心苏静棠的安危了。
「我们报警吧,蔡修女,也许她被何震凯那家伙给抓了!」
蔡修女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瞪向他,「他若真的抓了她,还会来砸烂我们的咖啡站?」
说的也是,可是静棠从不曾像这样,未交代一声就留宿在外头。
妳究竟去了哪里?静棠。
她居然没走?
杜睿东难以置信的瞪着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在点点晨曦金光的亲吻下,她的脸颊更是白皙无瑕,美得动人。
他凝睇着她,忍不住的思索着,她为什么会二度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两人甚至接吻不只一次?他讨厌女人,不只是嘴上说说。
在二十岁那年,他被继母下药,与她的友人李琳发生关系后,他对女人再没产生过欲望,当时李琳那张贪婪亲吻他、喘气不休的嘴脸令他整整作了一个月的恶梦,但眼前的苏静棠,看来却如此的纯洁,隐隐挑起他心中的情欲?
他的唇离她的只有两公分的距离,他微微阖眼,轻轻印上她的樱唇,感觉到那诱人的柔软,一股悸动在他心房间浮现,随着心脏狂跳的节拍,他渴望更多,于是这个吻亦逐渐加深,更多的渴望唤醒沉睡的欲望,他的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在她凹凸有致的柔软身躯滑动……
「噢!」沉睡中的苏静棠突然哀叫一声,而这让被情欲占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