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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呀,你刚才不是说过一遍了吗?”铁锹催促道:“怎么着,还让我求你呀?”
宁湖的脸上,绽放出奚落的笑容,缓慢而坚决的点了点头。
铁锹无语望苍天,心里把所有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最恶毒的骂人话都骂了一遍。他长叹一声,道:“好人难做啊!”
宁湖用头撞开了手机,这下牵动铁锹手上的伤口,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宁湖道:“既然想让我说,你就应该做点事情……”
说着,她晃了晃手。
手铐和架子摩擦,出“当啷、当啷”的声音。
“按着刚才我们的约定,你得先说。”铁锹又把电话递了过去。他道:“如果你不说,沈不破死了就是你的责任。”
“我已经说过一遍了!”宁湖再用头撞开,冷笑道:“沈不破就是死了,也是你的责任。”
“沈不破要是死了,你就是谋杀。”铁锹无奈只好施展出吓唬技能。他道:“到时别说无期,就是枪手技能加一,给你一枪都有可能。”
“好啊……”宁湖又闭上了眼睛,幽幽的道:“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去找师傅和白菜了。”
铁锹被顶得原地转圈,好像拉磨的驴子。他冲着电话道:“美女,现在移动客户很生气,一会再给你打电话。”
110的话务员,还没等反应过来。耳麦里就传来咔哒一声,铁锹的电话挂机了。
“这人有病吧?”110话务员觉得莫名其妙。
“宁大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警察,好欺负啊?”铁锹把怀里抱着的瓶子放下。撸胳膊挽袖子,摆出一副刑讯逼供的架势。可是,手疼得实在不想活动。只好改成脖子转圈,扩胸挺肚。不过,这样一来刑讯逼供的气势,变成了广播体操。他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宁湖撩起眼皮看了看铁锹,很坚决的一扭头。她道:“不说。”
“行!”铁锹暴走了。他大吼一声,道:“这是你逼我的……”
宁湖以为铁锹要打自己,眼神立刻变得毒辣起来。没想到,铁锹走到赵雪搜出的一堆东西面前,把一滴倒的瓶子拿在手。
“这就是一滴倒吧?”铁锹狞声问道。
宁湖冷声道:“是又怎样?”
“哼哼……”铁锹狞笑着把盖子拔出来,然后又把地上的小铁片捡起来。他来到宁湖面前,蹲下身道:“你把配方再说一遍,我可能会尝尝这个一滴倒,因为我很好。”
“咯咯……”宁湖放肆的笑了。
电话通完,铁锹躺在地上呼噜声惊天动地,旁边是碎成渣的小瓶。
宁湖把一沓子钱扔在铁锹身边,道:“抓住白夜风和曹竞仁,如果没有告他们的证据,就去岭南郊区洪山瓷器作坊,找仿制的溺器。这样一来,证据就有了。”
“嗯?”鼾声如雷的铁锹,睁开一只眼睛,道:“你是说那个孝庄太后的尿壶,是假的?”
“要是有真的,谁还诈骗?”宁湖说完,把领带解下来,接着又脱上衣。
“嗨,你干什么?”铁锹吓了一跳,也不在地上躺着了。他腾的坐起身,道:“用不着以身相许,你跑吧……”
宁湖魅惑的看了铁锹一眼,继续脱衣服。
“嗨,你赶快跑吧!一会长腿妹回来,你跑都跑不了……”铁锹赶紧抬手遮住眼睛,表示自己很纯洁。其实,他心里特别恨纱布挡住眼睛,不能从指缝里看到香艳的一幕。
“古玩一条街,我们早就踩过盘子。那个警花娘就算刘翔跑得快,到最近的药店也要二十分钟。”宁湖穿的是基尼式白色胸罩,没有加厚的****,但是双峰充盈高耸。间一道深深的乳沟,让人想入非非。
她的衬衫是特制的两面装,白色衬衫反过来,就变成带着鬼怪图案的灰色T恤。那条领带一抖开,成了三角状的丝巾。她把丝巾扎在脖子上,再配上一头卷,摇身一变成了略带叛逆的非主流美女。
宁湖整理完衣服,指着铁锹身边的钱,道:“那些钱是你的了!”
说完,她推门离开。
“唉,你要是不想给我,就直说嘛……早知道这样,真特么不该放你……”铁锹痛苦的自语。地上的钱,目测至少有两三千。他特想把钱揣兜,直接私吞。
可是,宁湖这么一说,他反而不敢了。万一宁湖被抓回来,自己再拿了钱,就铁铁成了私放罪犯。这点法律常识,他还是有的。他一狠心,把钱扒拉回原处,翻身躺下了。
五分钟后,赵雪拿着云南白药和纱布跑了回来。
宁湖已了无踪迹,只有被打开的手铐挂在架子上。
铁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为了私放宁湖的事不被拆穿,用手指沾了点洒在地上的一滴倒,轻轻舔了一口。瞬间天旋地转,人事不知。
“混蛋,你怎么了?”赵雪顾不得去找宁湖,赶紧去试铁锹的鼻息。她现铁锹虽然昏迷但呼吸均匀,又听了听心跳也没有异样,不由得松了口气……
迷迷糊糊,铁锹感到一阵颠簸。他费了好大劲,才把沉重的眼皮睁开,现自己正躺在面包车里。他微微歪头一看,周围坐着四五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他以为私放宁湖的事情暴露了,这些警察要抓自己。下意识的抬手,想看看有没有带手铐。结果,手刚刚一动就被按住了。
赵雪的声音传入耳:“混……你别动,正送你去医院。”
“唔……不是去监狱,那还好。”铁锹心神一松,又昏了过去。
赵雪关切的神情,旁边的警察都看在眼里。有两个和任少波的年纪相仿,还较要好的警察,心里都升起一个念头:任少波这小子,估计要悬……
铁锹再次恢复意识,头脑就恢复了正常。除了有点晕眩感,并没什么不适。他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不用说,自己肯定是在医院。
不过,他却没有睁眼。因为耳边正好传来赵雪清洌的声音。
“苏秦,他怎么还没醒?”赵雪的语气略有些焦急。她道:“你不是说,他没事吗?”
“你不用担心,真的没事。”一个恬淡的声音,回应道:“他就是神经受到麻醉,没有什么损害。早一会醒和晚一会醒,都很正常。”
“唉,我看他昏得像个死人似的,一点声息都没有,怎么这么古怪……”赵雪语气的担心,表露无遗。
铁锹听了心一动,有种很复杂的感觉。他装不下去了,只好****一声睁开眼,假作虚弱的道:“我这是在哪里?”
“混蛋,你醒了。”赵雪急忙来到床边。
苏秦看着赵雪欣慰的样子,不出声的笑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唔……长腿妹,你在这里呀……”铁锹抬起手,刚想摸一下额头,继续做虚弱状。
可是,赵雪却握住他的手腕,道:“别动,手上的伤口都裂开了,刚刚包扎完。”
赵雪的手,因为经常训练的关系,不是特别柔嫩,却特别的滑润。
铁锹只觉得手腕上,好像多了只景德镇精心烧制的上好瓷镯。他道:“长腿妹,我怎么啦?”
“你被麻醉了。”赵雪好像很生气,道:“其他的事,我还想问你呢!”
“我当时……”铁锹实在是心虚,干脆就眉头一皱,摆出一副头痛的表情。他道:“我不记得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头疼呢?想不起来,完全可以理解。
赵雪看铁锹的表情那么痛苦,马上道:“不急,你先休息。”
“哦,好……”铁锹赶紧从善如流,应承道:“我再休息一会!”
说着,他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赵雪轻轻走出病房,想去买点水果之类的东西。铁锹是个吃货不说,恒叔也要留院观察,都得好好补一补。
赵雪走了之后,铁锹翻身坐起,长长的吁了口气。刚才,可把他吓坏了。当时放宁湖没想太多,只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不太对劲。
私放犯人呐……这要是传出去,说不定就得蹲监狱。
“我绝对是吃错药了。”铁锹恶狠狠的骂自己。
“没错,你吃的剂量还不少呢。”王队穿着病号服,脑袋缠着厚厚的纱布,好像刚出锅的面馒头,晃晃悠悠的走进来。
“嗨,王队你没事吧?”铁锹一看王队走路都是S型路线,赶紧下床搀扶。他道:“你受伤我还重,就别来看我了。”
“老子,看你个大头鬼……”王队坐在铁锹旁边的床上,翻了个白眼。他没好气的道:“我也在这个病房,刚才出去上厕所……”
铁锹知道表错情了,讪讪的坐回床上。
“有烟没有,给我一支压压味。”王队闻了闻袖子,一皱鼻子道:“沈不破吃的是什么东西,都换病号服了,闻着还想吐……”
铁锹的衣服还没换,烟还在兜里。他掏出来递给王队,又给点上火,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