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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儿道:“就喝了一杯咖啡嘛,我看咖啡壶里还有半壶,加热喝了,我不
是故意的;我怕打瞌睡睡着了,你一个人会闷。”
江希凡把她的头发用手梳了梳,“嗯,继续睡吧,我出去一下子,好不好。”
“嗯,那可以亲我一下吗,这样我想我会做个好梦。”李云儿的睫毛变得湿
润润的。
“当然可以。”江希凡凑近她的嘴唇,吻了一下,李云儿果然乖乖闭上眼睛。
受伤的手指也不再流血,毕竟不再是刚受伤的时候。
江希凡敲了敲江希文的门,“你出来一下。”
江希文伸出半个身子,“干什么,爸妈快回来了。”
“我们家咖啡有问题。”江希凡的脸色很难看。
化验室结果出来了。江希文目瞪口呆,咖啡里含Lycopene茄红素,还有育亨
宝、洋芋、精氨酸以及弗洛蒙、尾草、锯齿蒲葵,还有Triazolam 等。
化验师说,这种高级催情迷幻药里很多配方国内根本没有,即使有,也是劣
质产品,所以能够做到如此精致的组合,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
从化验室里出来,江希凡道:“明天下午,你再喝一次咖啡,然后我来看看。”
江希文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心情沉重,两兄弟在一家印尼餐厅点了东西坐下
来吃晚餐。刚坐下,李云儿打电话过来,“醒了,你在哪里,我要逛街。”
“你马上出来,到春风路的印尼餐厅,等下我送你回去。我和哥在谈事情,
你睡好了没有?”江希凡问着。
“好,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呢,你谈事情吧,我自己打车回去算了。”李
云儿一边打电话一边穿衣服,镜子里眼睛和头发一样红,睡了一觉,头反而更痛
了,嘴里有点带苦味的腥臭。挂了电话,捂着嘴哈了一口气,自己作晕倒状。
进洗手间刷牙,牙刷是江希凡的,刷的时候心里有异样的亲切感,两个人在
一起发生关系后,很多东西都可以共用,看见对方的身体也不会不好意思,而且
觉得和自己的身体一部分那样亲切。刷着刷着,镜子里出现一张脸。李云儿吓得
满嘴泡沫,“阿姨,你吓死我了。”
“我看你起床没有,叫你吃饭。”白洁神情有点恍惚。方芬芬的死让她非常
担心李云儿的安全,但她又感到快慰,死了也好,江希文就不会和别的女人睡觉,
把自己丢在家里不管了。
最初的时候,江鼎盛是穷,白洁也是穷,江鼎盛是王朝家具公司的业务员,
结婚以后经常在外奔波,有时候出差到外地一去就是一个星期。他是反对白洁出
去工作的,江鼎盛认为女人就应该在家里享福,那时候每逢回家都要抱着白洁说
“对不起,亲爱的”,而且总有礼物。为了让白洁不那么寂寞,要了小孩,第一
个江希文,乐坏了,第二个希望是女孩,漂亮是漂亮,可惜还是男孩。认了吧,
江鼎盛为了这次婚姻付出的代价太沉重,所以,他给白洁最好的生活,为了给江
希文买昂贵的奶粉读好的学校,甚至白天出去卖家具,晚上还要去工地上扛沙包,
回来的时候通常是深夜,白洁胆子小,江希文和江希凡两个小孩就睡在她怀里,
场面非常温馨。江鼎盛不到几年就成了富人,因为勤奋和努力遇到了机会。
“我自己出去吃好了。”李云儿“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清水,“扑”地吐到
洗脸池里,有血,但很快被水冲淡了,变成粉红和白色。
白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江鼎盛不在,除了佣人,沙发上坐着她自己。
希文的女朋友死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白洁更喜欢江希文,因为乖,乖的小孩,
妈妈最喜欢;江希凡不乖,十岁以后打死都不肯和妈妈睡。白洁哄着也没用,因
为江希凡说妈妈抱自己睡觉的时候鸡鸡会痛,但江希文会愿意,因为乖,乖孩子
就是讨人喜欢,不打架,不骂人,尊重老师,团结同学,学习优异,思想进步,
尤其是数学好,好得不得了。而江希凡不乖,看谁不顺眼就揍谁,经常欺负高年
级同学,别人比他高很多,他也敢打,因为他不怕死,天生就是坏孩子,所以很
早就被送出国留学,而江希文留到很晚才放出去。
现在,无论乖孩子和坏孩子都长大了,白洁看见方芬芬的死相,除了刺骨的
恐惧和悲伤,也夹杂些幸灾乐祸,然后就是怀疑,“为什么我诅咒她,她就死?”
“我走了,阿姨。”李云儿收拾东西到楼下,“您保重身体。”
白洁自言自语道:“再见!欢迎你经常来玩。什么时候我也去你们的小家看
看,做个菜给我吃怎样?你们发展得挺快的,认识几个月就住在一起了。你挺厉
害的,也挺会说话的,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李云儿愣在原地,没有回答就出去了,听不懂。
虽然是四月,天气仍然不够暖和,李云儿觉得晚上仍有点凉,还早,又打电
话给江希凡,仍然在吃饭,最后他在挂电话前还说了句“走在路上要当心,不要
和陌生人说话”。
李云儿忽然一惊,好温馨的话啊。李云儿没有回家,也没有吃饭,她去了另
外一个地方。
头发是一个人很重要的部分,没有头型就没有爱情。李云儿有了爱情,现在
需要有发型。
理发师长得像冯德伦,头发乱乱的,有点沉默。只是问了句“吹干还是理发”。
李云儿说:“弄成黑色。”
理发师说:“弄成黑色以后不能再轻易改成别的颜色了。考虑清楚。”
李云儿点头,为了我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可以改变的?三个小时以后,长发
披肩,黑眼睛黑头发,镜子里的李云儿吃吃地笑着,理发师说道:“这样子看起
来比刚进来的时候漂亮多了。”
回家,姜红袖和李爱书正准备睡下,晚上十一点多了,突然看见李云儿,李
爱书道:“哎呀,稀客,稀客。”
姜红袖擦擦眼睛,“云儿好漂亮啊。”
李云儿转了个圈,头发也跟着转个圈,“怎么样,很乖吧?我还没有吃饭呢。”
于是吃饭,姜红袖问着江希凡什么时候来家里玩。李云儿说,这两天他要办
事,事情办完了就来家里提亲。
“呵呵”,李爱书笑了。
“你笑什么”,李云儿放下筷子,“他说要和我结婚的。”
“我们都还没过目,你们就结婚?”李爱书不服气道。
“那我喜欢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得到你们的同意?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你们不要管我啦!”李云儿继续吃饭,一边嘟囔着。
李爱书怜惜地看着李云儿,忍不住拿手抓了抓她新做的头发。李云儿不耐烦
道:“哎呀,把人家头型弄乱了,男朋友吹了,你赔不起吧。”
李爱书和姜红袖溺爱李云儿,相视而笑。父母和孩子成为朋友是最理想的关
系了。
睡在自己家床上,反而觉得陌生了。李云儿的双腿夹着被子,开始遐想,突
然想起了什么,蒙着被子踢着墙壁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江希凡有一次在亲热的时
候说李云儿的咪咪是麦当劳,问为什么,说像大写的M ;李云儿马上还以颜色说
你的弟弟是肯德基,江希凡问为什么,李云儿马上用实践证实自己的说法,然后
中途休息了五分钟,因为两个人都笑得太厉害了。
正发呆,李云儿的电话响了,止不住笑接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啊,老师。”
江希凡听到她的笑声,心里舒服了很多,“没什么,忽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那些痞的事情,你呢?”李云儿很老实。
“我……我担心你……你这几天在家不要出去,我已经帮你到学校请假了,
三天后我来接你,好吗?”江希凡道。
“哦,那么久啊,好吧,睡了。”李云儿挂了电话,她没有做梦。江希凡做
梦了,同样的内容,满脸是血的女鬼越来越近,血脸贴着窗户,五官一片红色的
模糊。这样一睡,竟然到了中午。
江希文吃完饭以后不想去公司,现在江鼎盛已经逐渐地把生意放手给他,很
多东西还需要整理。白洁泡咖啡,吃着点心坐在花园里晒着太阳,她的皮肤真是
白,在阳光下是死人泡在水里很长时间的白。
江希文陪着坐,一边听白洁说他小时候的事情,白洁说话的时候舌头有时候
会停顿一下扫扫嘴角,“那一天打雷,你知道妈妈是最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