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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只猫。”实习刑警道。
众人虚惊一场,赵队长喊着,“剪断绳子,让它掉下来。”
“不知道哪家调皮小孩干这缺德事。”围观的村民道。
实习生拿出剪刀,伸手一割,绳子断裂,“啪”的一声响,掉地下了。
赵队长对围观的人说:“走啦走啦,有什么好看的。”
在赵队长旁边的警察突然道:“赵队,这不是猫,是个小孩。”
夜幕降临,所有人顿时默不作声。赵胖子蹲下来仔细看,果然是个小孩,黑
糊糊的肉已经蜷缩成一团,脖子上还系了块玉。
“尸体有伤口,但被盐水浸泡过,所以肉没有腐烂。”法医在鉴定室肯定道,
“吊上去至少有两个月。”
赵队长的眼光停留在桌上的一张寻人启事上:刘昆健,男孩,七岁,两月前
不慎走失……
难道是老刘家的孩子,那可不得了。马上抓起电话拨刘思远的号。
“喂,老刘吗?我老赵啊,麻烦你来一趟公安局。”赵胖子的手也在发抖。
赵胖子心里很清楚,这家伙不好惹,如果真的是他儿子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要赔命进去。
我们总是扮演别人的出气筒或发泄物。上级的、父母的、男朋友的、女朋友
的,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也常常用情绪去伤害别人。美国超市狂人用枪扫群众,
也只是想让世界上的人都知道他今天很愤怒而已。
“他戴着一块玉。”刘思远回忆道,“从小就带着。在哪,现在?”
赵胖子愣了一下,算是默认。
“在哪?”刘思远激动了,眼睛湿了,咽了咽口水。
“你最好还是不要见。”赵胖子叹息道。
“快点带我去!”刘思远的眼光锐利如刀锋,像要杀进人心里,见,怎么不
见,死了的,也要见,不见不死心,见了心才死。
赵胖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一定。”
“在哪里?”刘思远这次问得有些飘忽,他既希望能够快些见到儿子,又不
希望这么快见,万一真的是刘昆健,简直不敢往下想。
“法医鉴定室”几个大字很是鲜艳。晚上看起来仿佛是用血写的。
如果不是那块玉,刘思远永远也想像不到在案上的那块黑糊糊的尸体是自己
的乖宝贝刘昆健,他很乖,老师也很喜欢他。虽然有时候很霸道,但不记仇。刘
思远忽然觉得陪他的时间太少了。
这个地方一般人是不能进入的。
刘思远的心碎了,犹如邓益明看见邓小虎的心碎。心碎又如何,命是如此,
除了怀念,就是埋葬。
心碎伴随着腿软,瘫倒在椅子上,人成了一堆肉,看着刘昆健这样受苦,自
己无能为力。刘思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要杀人”。
赵胖子听了,心里一寒。
“不要激动,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赵队长收了收小腹,紧跟着小腹
里的肠子也收了收,一阵便意。这种事说来就来,热气腾腾,犹如爱情。
“当时我们调查了那个城里女孩,那天到你家请碟仙的还有邓益明,我们也
怀疑过他,可他后来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上头也对这个案子十分重视。”赵胖子
说话语速有点快,劈劈啪啪像拉肚子。
“一定是他干的。他迟早是要害死我儿子的。”刘思远的眼泪流出来,“为
什么不直接杀,而要让他受苦?”
你自己在调派死人去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给邓小虎留个全尸呢?
当然,刘思远不会这样问自己,我们也不会问我们自己,被别人伤害的时候,
咬牙切齿痛不欲生,你对别人做的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
很现实,世界就是这样。
“别解剖了。”赵胖子看着刘思远离开法医室,回头对拿着刀子准备切开腹
部的法医道:“收拾收拾,让他拿走,别惹麻烦。他要全尸。”
刘昆健睡在一个纸盒里,长方形的盒子,放在桌子上,那是他曾经写作业的
桌子。他已经变得很轻,水分都被风干了,如果他是板栗或红薯,大概会甜。
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碟子,点满了白色蜡烛的房子,因为刘思远的笑而显得
有些狰狞。
费青龙走回工棚,方芬芬不在,在隔壁看电视,这是已经申请并经过他同意
的。同意后有些后悔,尽管方芬芬在当时信誓旦旦说“以后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费青龙刚要敲门,听见里面男人说话的声音。
“你觉得你跟着他开心吗?”江希文的声音。
“开心啊。”方芬芬在看电视,有电视看真好,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如果和我在一起呢?”江希文问。
费青龙脑子里一根筋被人用力扯了,贴近门口的耳朵竖起来。
“我们不会在一起的。我看会电视就回去了。”方芬芬轻轻地叹气。
费青龙迅速地回屋,心里想,方芬芬真是很好的女朋友。
方芬芬接着说:“我有男朋友你是知道的,你是有钱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
人,走不到一起。”
“你男朋友就这么喜欢你吗?有钱不是我的错,我连喜欢一个人的自由都没
有?”江希文来劲了,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是想得到。
“你会和我在一起的。”江希文说道。
“我回去睡觉了。”方芬芬估计费青龙也快回来了。
门是开的,费青龙果然回来了。他在吃东西,冷的饭菜,饭用开水泡了,凝
固的菜油融化,奇怪的味道。
“还没吃饭啊?”方芬芬仍然有些心虚,只顾着自己到里屋。
“身上有钱没?”费青龙声音稍微有点大。
“有,不用给了。”方芬芬打开衣柜,清理衣服。
“我今天钱包被偷了,一分钱也没有了。”
“哦,早说嘛。”方芬芬从箱子里拿出一个上锁的小铁盒打开,拿出两张一
百的,从屋子里又走出来,“给,要节约点,马上发工资了。”
“好老婆。将来发财了给你买漂亮衣服。”费青龙咧开嘴笑了。
江希文坐在电脑桌前画最后一张设计图,心不在焉,难道我连费青龙都不如?
深夜,费青龙和方芬芬聊天,聊到江希文,方芬芬淡淡地打了个西瓜岔,
“把裤子脱下来。”
干什么?费青龙愣了一下。马上把蓝色三角短裤脱了,拿被子盖住关键部位,
灯光太强烈,男人也会害羞。
难道方芬芬看电视看得太多学坏了?女人,主动点也好,不那么麻烦。一想
到这里,有了小小的反映,还好被子盖着了。那些软软的海绵体蠢蠢欲动。
“你裤子上烂了个洞洞。”方芬芬“扑哧”笑了,从床头柜里拿出针线,选
了蓝色的线,穿进去,然后开始缝补。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个。
费青龙躺下了,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方芬芬的脸,她显得像个农妇,漂亮
淳朴的农妇,眼睛睁得很大盯着针线活,认真的样子很是可爱。
补好了裤子,方芬芬打了个哈欠,关灯钻进被子。费青龙闭上眼睛。
“不公平。”费青龙在黑暗中说。
方芬芬问道,“什么东西不公平。”
“老子裤子脱了,你的还没有。”费青龙用最快的速度达到两人的公平状态。
上身很热,下面凉飕飕的,让人有犯罪的欲望,反正等下也要穿的,干脆上
衣别脱了,两人都这么想。
嘿咻嘿咻,那是刷夜最好的游戏,既锻炼身体,又增进两个人的感情。
费青龙在那一刻,决心做个好人,正常的,对方芬芬负责任的好人,因为他
在喷的时候想起了两件事情:一是方芬芬在英俊有钱的“海龟”江希文面前斩钉
截铁地说“我们不会在一起的”;二是家里的老妈催他带女朋友回来看,催了好
几次了。这样的思路导致即使没钱,喷得还是很爽,整整六秒,爽得连自己曾经
叫费国庆都忘记了。
“我要带她回去。马上。”费青龙第二天在工地上对邓益明说:“两天后回
来。”
费青龙是这样的男人,想到的事情马上会去做。
邓益明缓缓转过头,经过蔡玉生和邓小虎的死,他有染上老年痴呆症的意思,
说话和做事都比平时慢半拍,他天天都在研究怎么杀刘思远。
“去吧,去吧。”邓益明盯着前面的山。他心底是希望方芬芬不要嫁给费青
龙,费青龙太穷了。在